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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过来。”小卿喝。
“老大,燕月因为燕文打燕杰,所以打了燕文已经不对了,若是老大再因为燕月打燕文而打燕月,那……”
燕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响亮的耳光给打断了。
脸上火辣辣地痛。燕月叹息:这是俺的脸啊。
小卿怒:你跟我这说绕口令呢?
小卿对于燕月总包庇着燕杰,拦着燕文教训燕杰很不满。
燕月有些不服:“这才几天啊,燕文都打燕杰两顿了。”
小卿冷冷看燕月:“燕文为什么打他?你不知道?”
你多大了?燕文管教燕杰,你就能把燕文打得下不得床?你就是这么当师兄的?若非是你一直纵着燕杰,他胆子能那么大吗?在府里,师父眼皮底下,就跟冷家的人打一块去了?
多大的人,居然还拳打脚踢地滚一起去了,把人家冷家大公子冷小棉打得鼻青脸肿地,人家好歹也是客人,有你这么当主人的吗?你这当师兄的不知道丢人?
哦,对,要是燕杰输了,你才觉得丢人。哦,燕杰赢了,燕文打他,你就看不下去了。还敢把燕文打得下不得床,你行,我一脚踢死你得了。
小卿心中的千言万语,汇聚成狠狠一脚,踢到燕月小腿上。
燕月痛得直咧嘴:“可是,这件事情,燕文已经打过燕杰一次了。”
燕文不知道为了什么,前一晚上还照顾燕杰呢,第二天上午,又暴揍燕杰,偏让燕月看个正着,当时那场面,让他不打燕文,太难。
镜头回放:前天一早。燕月恭敬地跪在小卿身后,给师父叩头请早,师父单留下了小卿院子里跪着,挥手让他们散了。
燕月当然先回院子去看燕杰。他知道燕杰昨夜有燕文照顾,但是凌晨的时候,燕文就赶回抱龙山庄去给义父请安去了。这也是昨日师父命的。
因为燕文被小卿派出去办事,回来后,直接来府里复命,给师父、师叔请安,本该立刻赶回山庄去见义父周棋的,却因为打了燕杰,所以留下一晚,故此,今一大早,燕杰还在睡梦中,燕文就回抱龙山庄去了。
但是,令燕月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才跨进院门,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奇怪的声响,错了,是熟悉的声响——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和燕杰压抑不住的呻/吟声。
转过影壁,面前的景象让燕月大吃一惊,随即怒气上涌。
可怜的燕杰双手被绑着,被一件已被撕碎的长袍吊在垂花门拱上,身体笔直地垂着,燕文手里拎着一米多长的紫竹板子,正一下下狠打在燕杰早都血迹斑斑地屁股上。
随着燕文的抽打,燕杰的身体就会摇晃一下,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抑制不住地呻/吟。
“燕文!”燕月喝了一声。
燕杰听到师兄的声音,勉强抬起早被汗水湿透不知多少来回的头,一缕缕地头发湿漉漉地沾在肿胀不堪的脸上,嘴边还带着血迹,显见是挨了不少耳光。
咧了咧嘴,燕杰用口型喊了“师兄”,眼泪喷涌而出,就那么可怜巴巴地看着燕月。
燕文听到燕月的喊声,停了一下。抬头看燕杰的模样,手里的板子再次狠狠砸到燕杰身上。
这回燕杰没有准备,身体猛地一颤,一声惨叫。
燕文喝道:“收声!再敢出声,我扒了你的皮。”
燕杰吓得连话也不敢说,只是忙着点头。
燕月心头火起,手里铜钱飞过,人已经掠过去,一把将落下的燕杰抱到怀中:“又因为什么事,你要把他扒光了吊起来打?”
燕文犹豫了一下:“师兄,燕文教训弟弟,请师兄就当没看见吧。”
燕杰不敢说话,背着哥哥,手却紧紧抓住燕月胳膊,求饶道:“哥,小杰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哥饶了小杰吧。”
“你还知道错!还敢求饶!”燕文忽然一把扯过燕月怀里的燕杰的头,狠狠地给了燕杰一个耳光。
燕月怒了。一扬手,“啪”地,给了燕文一个耳光。
燕文愣了,燕杰也愣了。
燕杰想从燕月怀里挣出去,想往地上跪,眼泪吓得噼里啪啦地掉:“师兄别打哥,是小杰的错,小杰该打。”
燕文也有些火了:“师兄,燕杰是燕文弟弟,就是没错打他,燕文也有这个权利,何况……”
“我是你师兄,你是我师弟,我是不是也有权打你。”燕月冷冷截断燕文的话:“何况,你对师兄不敬?”
燕文微愣了一下,就地跪了下去,将手里的紫竹杖举过头顶:“请师兄教训。”
燕月还真没打过燕文,而且这时候,好像也不是打他的时候。
燕月没理他,将燕杰抱进屋内,不仅香溪不在,其他几个小丫环也没在的。燕月想去拿药,身上的衣襟却被燕杰拽着,燕月一愣,心里更疼,小杰被燕文都吓成这样了。
哄了燕杰放手,燕月刚想起身,燕杰又攥紧了燕月衣服,原来是燕文进来了。
“哥,别打小杰了。”燕杰往燕月身后缩。
燕文其实是想来看看,看了燕杰模样,不知为什么,心里又是火起,一敲手里的竹杖,喝道:“滚下来跪着。”
燕月过去,一把抢过竹杖,一扬手,啪地一杖,打在燕文小腿上,燕杰还没滚下来,燕文已经扑通一声,被燕月打跪了。
“小弟那一下,略重了些。”燕月垂头,忍不住用舌头轻舔了下腮,痛啊,再舔下唇边,咸的,老大这一耳光打得好重,还有踢得这一下,也很痛。
燕月那一下,虽然打得重一些,还不至于让燕文下不了床。燕杰是伤上加伤,是真下不了床,所以燕月让燕文照顾燕杰,燕杰能下来床之前,哪也不许燕文去。
当然,也不许燕文再打燕杰一下,“这是我作为师兄的命令。”燕月威胁燕文:“你再打燕杰,我也不打你,我请周总管治你不敬师兄之罪。”
燕文不怕燕月,也不怕燕月打他,可是却真怕义父打他。
小卿看看燕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就没问问,为什么燕文从抱龙山庄赶回来就要打燕杰?”
燕月知道燕文不会无缘无故地打燕杰,想来还是燕杰作错了事,不过,能有什么大事,也不至于让燕文将燕杰吊起来打吧。
“燕杰他,不知怎么哄了周总管,给燕文定了一位名门闺秀作妻子,让丽儿姑娘给燕文做妾。”
小卿淡淡地笑道:“燕月,你说燕文是不是该将燕杰吊起来打啊。”
燕月一脸黑线:燕杰,你这个蠢东西,等我回去,就将你再吊起来打。
☆、庭训森森(下)
燕文今日在师父跟前当值;中午换班,匆忙赶回自己和燕杰住的院子。因为义父周棋来了。虽然在师父跟前匆匆见过;却不及详谈。
进了厅堂;周棋和燕杰正围坐在桌前用餐。周棋正给燕杰夹菜,桌上很丰盛,都是燕杰爱吃的。
看见燕文进来;燕杰慌忙立起;差点带翻座椅。燕文皱眉;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而且也有一丝责备;现在离府里中午开饭;还该有小半个时辰;想必是燕杰又和义父撒娇;让府里厨房单开了小灶。
“哥。”燕杰怯懦地叫;看着燕文责备的目光,有些瑟缩。
“爹。”燕文忙着给周棋见礼;先没理燕杰。
周棋看了燕文一眼;冷哼一声;没理燕文,平整了一下极厚极宣软的坐垫,对燕杰道:“小杰,坐下,吃饭。”
燕杰应了一声,看看还跪在那里的哥哥,却没敢坐。
“小杰乖,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落,多吃些东西,才好的快。坐下,别理你哥。”
燕杰只得坐了,依言拿起筷子,可是却有些食不知味,总是拿眼睛去看燕文,又用哀求的神色看周棋。
周棋给燕杰夹了几次菜,看燕杰的模样,也只好放了筷子,转身训斥燕文:“你看看,小杰多懂事,多听话,看你跪在那里,连饭都吃不下,你呢,你是怎么当哥哥的,看你把小杰打得。”
燕文端正地跪在地上,也不敢辩,只得道:“是,爹。”
燕杰忙乖巧地站到周棋身侧,欠身道:“是小杰的错,哥打得对。”
周棋看着燕杰,轻咬着唇,低着头,垂下眼睑,要多乖巧有多乖巧的模样,更是心疼。指了燕文骂道:“你还敢说是,小杰做错什么了,你下得狠手打他?”
“爹,小杰他……”燕文抬头刚想辩驳,周棋已经抓起手边的一个汤碗,连汤带碗啪地砸到燕文身前。
“你还敢驳嘴?你当我不知道?可还不是因为我要给你另定亲事,你心里不满,回到府中,就拿燕杰出气?”
燕文见爹爹盛怒,哪还敢再说,只叩头道:“爹息怒,小文怎敢对爹不满,爹言重了。”
“不敢?”周棋喝道:“你如今这年纪长了,胆子也大了,爹的话还放在你耳中吗?”
“爹,小文怎敢不听爹的吩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