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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大方石,晶莹平坦,足可容五人横躺。燕月头枕青石,看着萧萧洁白的衣裙盛开在那一片粉色的柔软上。
手里的铜钱弹出,仿佛一缕清风吹过,草地上,花树上,落英缤纷地围绕在萧萧四周,漫天的粉红花雨翩翩曼舞。
“燕大哥。”萧萧笑道:“这里,真美。”
燕月招手让萧萧过来。萧萧提步跃上青石,在燕月身边坐下。燕月扳了萧萧的头,让她看向左侧。
那方溪水流过的岸边,正立着一栋碧绿的房子。燕月再次抱起萧萧一个腾挪,立足到那房子前。
三间透亮整齐的大房子,带着里外两进院门。没有院墙,只半人高的青色竹篱。房子是青石所建,四扇的轩窗,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如神工鬼斧般,精美完善,每一块青石都那么平整而又严丝合缝。
“欢迎光临寒舍。”燕月潇洒地推开院门:“燕姑娘,欢迎你成为第一个来这里的女人。”
三人宽的石子路蜿蜒着通向三间房门。院子内,开满粉色的花朵,六七株粉色的花树,落英缤纷。
每株树下,均用青石砌了四方堰,另延伸出一米左右的平整青石地面。整个院子洁净清新,自然有序。
几蓬葡萄架上,已经结了成串的葡萄,靠墙边,一大丛草莓和蔷薇丛生着,挂满红色的果子,将整个院子点缀的分外生机盎然。
让萧萧最喜欢的,是一株树下,竟支着一架紫藤秋千,半圆的闪着光泽的藤椅上落着缤纷的花瓣,轻轻地摇曳。
燕月手一挥,藤椅上的花瓣尽皆飘落,萧萧已经被稳稳地送到了藤椅上,舒服地蜷在藤椅上,萧萧看着燕月淡蓝色的绞着金丝的袍袖中,伸出修长洁白的手,轻轻地晃动着藤椅,只觉这时间若是停在这一刻多好。
“燕大哥。”萧萧仰头,对向燕月漆黑深邃的双眸:“萧萧便是在这一刻死了,也无憾了。”
燕月展眉一笑,飘身坐上藤椅,自然地将萧萧拥入怀内:“萧萧,这世上女子若都似你这般容易满足,作男人的怕不太容易了。”
萧萧靠着燕月,感觉他那宽阔的胸膛,不自觉地用力靠了靠,嗅到燕月身上淡淡地甜香,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只可惜这么甜美的味道,傅家弟子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紫莲露的香气。
“你又被打了。”萧萧皱眉。
燕月笑道:“不过被老大教训了两下而已。”
“可是因为我?”萧萧有些忐忑,有些心疼。
“不是。”燕月答得干脆,又笑道:“我挨老大的板子,还用因为谁吗?”
“傅小卿……”萧萧的话还未说完,头上就被燕月敲了一记:“谁许你直呼老大名讳。”
萧萧想起以前自己曾因为言语对小卿不敬,被燕大哥打了板子的事情,不敢再说,却有些不服气道:“人家是……”
萧萧不自觉地说了这两字,自己也觉有些发嗲,忙住了口,却偷眼去看燕月,燕月看萧萧脸色微红,嗔怪地说出“人家”两字,然后心虚地望着自己,早止不住呵呵地乐出来道:“萧萧,你尽管说好了,你本就是女子啊。”
萧萧瞪了燕月一眼,忽然想起个重要问题,正色问道:“燕大哥,若我还是男子,你可还喜欢我吗?”
燕月被萧萧的话问了一愣,用手掐了萧萧下颌仔细看,白皙的颈部,再看不出一丝男人的痕迹,松了手笑道:“若萧萧是男子,燕大哥也一样喜欢。”
萧萧听得心花怒放。
“月师兄。”忽然传来一声略显尖利的叫声,吓了萧萧一跳,正慌乱着要否离开燕月的怀抱,燕月的铜钱飞出,旁边的花树上已经噼里啪啦地滚落下一只彩羽的小鸟来。
“师兄饶命,师兄饶命。”小鸟扑腾着,一根漂亮的羽毛飘落,燕月将羽毛接到手中,送给萧萧:“漂亮吗?”
这是一根七彩的羽毛,光滑而有光泽,茸茸的毛从头到尾,竟有七种颜色。
萧萧看了手里的羽毛,地上那只小鸟已经扑腾着又飞起,却是落在离两人稍远处的葡萄架上:“小多见过燕月师兄。”
萧萧惊讶地看着那只会说话的小鸟:“这是你养的鹦鹉吗?它的话居然说得和人一样。”
小多白了萧萧一眼:“偶是小鸟,不是鹦鹉。”看着萧萧手里的漂亮羽毛,欲哭无泪,瞪燕月:“你拔我的毛,送给你的马子,你狠。”
“这只多嘴的鸟叫小多,”燕月懒洋洋地介绍:“是玉翎养大的。”
招了手,让小多飞落在他手上,示意萧萧随便看。
萧萧伸手摸摸小多的头,又摸摸它似绸缎般柔顺鲜艳的羽毛:“我从前也养过一只鹦鹉,可惜它只会说几句话,还含混不清的。哎呀,还这么胖乎乎的。”
小多被萧萧摸得有些发毛,这个女人不是想把我烤来吃吧。
“小多,你怎么会在这里?”燕月很奇怪,回来时,就没看见小多,从江南回来这么长时间,也没看到,今日却在这里看到了。
“小多不知道。”小多有些做贼心虚。
燕月抓了小多,扬手朝树上扔去。
“啊!”萧萧吓得闭上眼睛尖叫。
小多也“啊”地尖叫,却在身子几乎就要砸在树上之时,展开翅膀,扑楞楞着飞了起来:“救命,救命”,小多尖叫着,用力扑着翅膀飞远,颇有落荒而逃的架势。
“燕大哥,你干什么?”萧萧气得瞪燕月:“你怎么可以对一只鹦鹉下毒手?”
燕月笑道:“谁让它在你我跟前碍眼。”
萧萧想想也笑,若是燕大哥真想下毒手,它如何又能逃得开去。
跳下藤椅,牵了萧萧的手:“进里面参观下吧。”
这房间竟然布置得如傅家一般舒适。每间正房,都有里外三间,带着厅堂、书房和卧室。
“小时候,我有次被师兄打得狠了,便偷偷逃跑,不小心跳下山崖,发现了这里,就在这边建了房子。用了些时间,就布置成这样了。”
燕月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来,笑得顽皮。
萧萧却满心怜惜,以燕月这样倔强的个性,得受到怎样的责罚,才能让他也觉得“打得狠了”,以至要“偷偷逃跑”呢。
“燕大哥,你难道,嗯,我是说,难道你的武功打不过你们老大吗?”
“你也知他是我们老大,我哪敢和他打。”燕月叹了口气,拉着萧萧坐到一张书案后,“师父是最疼老大地。莫说是和老大动手,就是言语上稍有不敬,不论谁对谁错,都是要打我的板子的。”
萧萧抬眼望去,对面玲珑架上,参差放着几只花瓶、彩石、玉饰一类,而最醒目的,居然是一根三指粗细,一米多长的紫黑的藤棍。
燕月顺着萧萧的目光看去,心里也是一紧,站起来,拉着萧萧出了房门。
“藤棍是老大命放在这里的。”燕月无奈地道。
“我还以为能偷偷逃掉,哪知老大也跟了来,为了救我,还差点没死在这里。”
推开轩窗,燕月指着不远处的那一泓清潭:“这谷底清潭里,原本居住着一个“怪物”,见我闯入,当然不能甘休,若非老大及时赶到,我就被那“怪物”吃了。”
原来这么美的地方也会有怪物啊,萧萧有些惊奇。
“我和老大合力杀掉了怪物,便将这片山谷据为所有了。”燕月得意地道:“如今连这里的地契都弄到手了,绝对是我燕少侠的私产。”
“那后来呢?”萧萧有些羡慕地看着面前的小“地主”。
“后来?当然是老大一能爬得起床来,便将我拎过去,扒了裤子,又打个皮开肉绽。”燕月窘迫笑道:“不提也罢,哎,在老大跟前,我这辈子是讨不到便宜去了。”
院子里的东西很齐全,后面厨房里,还准备了肉干和米面,不过萧萧和燕月一样,原本都是当惯“大少爷”的,自然做不出什么浪漫的温馨爱情餐。只好还是维持武林侠少的规矩:去找家酒楼,来个一醉方休。
可是燕月带着萧萧去的酒楼却实在不小,确切地说,那是相当大。
金碧辉煌的三层酒楼,气派华丽。“锦华楼”,栓马的桩子都是大理石的。
一层、二层,虽然客满,却丝毫不闻喧哗,训练有素的青衣小厮,各个眉清目秀,手脚麻利,穿梭往来,送酒上菜,却不闻杂声。往来的客人也是衣着华贵,举止斯文。
步上波斯软毯铺就的宽敞楼梯,进入三层大厅。如今的整个三层大厅,竟只摆了这一张大理石的餐桌。餐桌上精美的桌布上,摆放着两套玻斯制的黄金餐具。
十几名伶俐的青衣小厮,面带笑容地站成一排,殷勤地给两人行礼。
萧萧惊讶地看着这种排场,很有些不习惯。
燕月笑道:“伺候未来的东主,自然是要下些功夫。”
“东主?”萧萧奇怪。
燕月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