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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风想了想,点了点头:“十有八九吧。”看了眼段段,心里埋怨,还不是因为你,害了五老爷受了那么重的罚,小卿少爷哪能不迁怒小井少爷呢。
“不行。”段段下了决心,道:“你带我去你们小卿少爷那里,我一定要给小井求情。”
到了院门影壁,果真看到小井笔直地跪在石子路上。
小井看了段段,心跳差点慢了半拍。
“你别怕,我这就给你求情去。”段段知道无论她如何说,小井必定是不敢起身的,也不多耽误,完全无视小井哀求“不要”的目光,怒气冲冲地找小卿去了。
“小井是你的师弟,既然大表哥命你责罚,我便也只找了你说话,小井她这一路护驾有功,而无过,你不该罚他。”
段段理直气壮地看着小卿。
小卿微笑道:“表小姐说的是。”
段段一喜,难道这么容易。
“只是小井他另有别的错处,违了家里的规矩。”小卿淡淡地笑:“我身为大师兄,既然领了师命管教师弟,总不能徇私纵情。”
段段傻了眼,正想继续说,小卿微笑着起身:“不过既然,表小姐一片疼惜护卫之意,小卿也不敢违了表小姐的吩咐。”
“本该每六个时辰再打二十藤棍的,既然表小姐求情,就改罚十下吧。”小卿看着小莫淡淡地吩咐。
“是。”小莫欠身。
燕月看了眼面前这个果真国色天香的美女,不由奇怪:“这么美丽的女人,怎么就不长脑子。”
☆、夜色芬芳(上)
小卿被禁足;是不能出喜悦居院门的,所以只得劳请杨大哥过来一叙。
杨荣晨怒火未息;脸色依旧很沉。见小卿在影壁处恭候;也不理睬,昂着头,径直穿过院子和回廊;进入厅堂去。
小卿带着谦卑的笑容;给杨荣晨奉茶:“杨大哥请喝茶。”
凉茶去火;可惜杨荣晨的火气依旧很大;啪地一拍桌子:“你是打量自己伤好的差不多了是吧。”
小卿微垂了头;双手端着茶;站在杨荣晨身侧;不语。
杨荣晨瞪了瞪眼睛;终于伸手接过小卿手中茶盏,一口干了;喝道:“坐!”又气道:“当你不该打呢;做那委屈的模样给谁看。”
小卿抿嘴笑了一下;“小卿该打的很。”然后才坐在杨荣晨身旁,自己也端了茶喝。
“我已向傅叔请辞,再过两日,就要回龙泉去。”杨荣晨微微蹙了眉:“最近边关,又有些不太平,我将奉旨巡边。”
“杨大哥为国操劳,辛苦了。”小卿端茶相敬。
杨荣晨瞪了他一眼:“你知道大哥辛苦,不思为大哥分忧,竟纵着师弟与我这里添乱。”
“这话可是冤枉。”小卿笑道:“别说他们没那个胆子,小卿就万万不敢了。”
“不敢!”杨荣晨又想拍桌子,看着丫鬟香玉过来添茶,只好放下了手。
“杨爷若是召唤下人,只摇这边的玉铃就是,不必拍桌子这么大响动。”香玉不过十五六岁,眼睛大大地,脸颊尖尖地,白白嫩嫩的脸,红嘟嘟的唇,笑起来眼睛咪咪地,像足了一只小狐狸。
杨荣晨看了眼香玉,又瞪小卿,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丫鬟啊。这小丫头伶牙俐齿,笑模笑样的,可是牙尖嘴利地很。
杨荣晨喝茶,对香玉的话充耳不闻。
“杨大哥到底因为何事,您似乎在生小弟的气呢?”小卿笑着看杨大哥。
杨荣晨冷哼了一声:“我要带宛然和萧萧一起回龙泉,你去安排。”
“是。”小卿应诺,又犹豫道:“宛然自然该和杨大哥回去,可是萧萧嘛……”有些沉吟。
“萧萧是荣曦的徒弟,我这当师伯的自然要代为回护。”杨荣晨想起燕月,心底叹息一声。
“萧萧姑娘身份未明,而且宇文家虽然碍于师父的情面答应不再为难她,但是只怕暗地里仍是会对她不利。杨大哥军务繁忙,分心照顾一个女孩子更是麻烦,不如……”小卿笑。
“不如让你的师弟代为照顾是吗?”杨荣晨冷冷地道。
小卿看了杨荣晨面色不渝,忙欠身道:“小卿失言。”
杨荣晨手握了茶盏,道:“你可知,今日宛然、萧萧因何会兵戎相向?”
“若是萧萧留在傅家,宛然一定会做同样的要求。”杨荣晨起身:“你记着,有辱门风的事情,这种后果,是你无法承担的。”
小卿心里悚然一惊,忙欠身道:“小卿受教。”
小莫奉了命,拿着棍子出去打小井的板子,屋里就剩下小卿和燕月两人。
小卿看燕月时,心里便有几分歉疚。
燕月看小卿时,心里也有几分忐忑。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终于还是燕月沉不住气,道:“师兄,再过几日,小弟怕是仍得回武家牧场去,有一件事情想请师兄帮忙。”
小卿嗯了一声。
燕月之所以没有立刻赶回武家牧场,是因为武家牧场场主武修,托傅龙城给小卿传信,让小卿告诉燕月去陈留沈家办点事情。
傅龙城看到这封措辞谦逊而且语意曲折的信,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小卿被揍完的第二天,燕月和其他师弟给师父师叔请安。
傅龙城单留下了他。
燕月怕小卿,只是怕小卿的板子,打在身上的确是痛的。他怕师父,那就是从心底里来的敬畏。
进了师父书房,燕月便习惯地往地当间一跪,微垂下头,心就开始扑通扑通跳。
“你在关外牧场是什么身份?”傅龙城的声音很冷。
“家丁。”燕月听了师父的问话,手心已经开始出汗,身子跪得更直,控制着自己的声音。
傅龙城将手中的信随手一扬,信稳稳地落到燕月身前,燕月伸出双手接住,及时而从容。
匆匆扫过信的内容,燕月心里叹气:“武场主大人啊,你不会是故意要整我吧。”
“你这家丁当得也很有气魄了。场主大人想吩咐你做事,竟还得请你结拜大哥小卿帮忙劝说于你。”
傅龙城说得都有些绕嘴,燕月头也不敢抬,只认错道:“师父息怒,是燕月做错。”
武修并不清楚燕月的真实身份,但是燕月在江南出足了风头,他是小卿结拜义弟的事情,已经传遍江湖。武修得知此事后,是真心实意地为燕月高兴。
武修早认为燕月非池中之物,对燕月一向相当器重,甚至一度想将燕月收归膝下,都被燕月婉拒。平日里燕月循规蹈矩,只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并不多话,也不张扬。
原本武修只是因为燕月品貌出众,而甚为留意,随后牧场里出了几件事情,那么恰好地都被燕月解决,武修才对燕月更加留心。同时也对燕月的身份产生过怀疑。
这当中当然也发生了许多故事。最后,武修凭借一个老江湖的经验,断定燕月对武家牧场绝无图谋不轨之心,他简直就是武家牧场的福星。
从那后,对燕月就多了一份敬重和尊重。多次想要给与更重要的职位,但是都被燕月坚决地婉拒。燕月依旧做好一个家丁的本份。可是武修心里可不敢拿他当普通的家丁对待。
燕月请缨去西峰之事,曾让武修大伤脑筋,十分担心,燕月会一去不返,离开武家,后来终于也是想明白,若是燕月想走,武家又有何人能留得住他呢?
待燕月在西峰展露武功,声名鹊起,而且仍自认是武家家丁后,武修可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燕月的武功比他想像中还要高强,而且还和傅家弟子走在一起,对燕月来说,自然是好事,而且他出门在外也还没忘了东家。
忧的是,燕月此举,名声有了,就树大招风,只怕武家牧场浅水养不了巨龙。果真,武修的担心很快成为了现实,最先发难的,自然是陈留沈家。
武修也早想将武家与沈家的恩怨做一了断,而燕月此时自然是最适合的人选。可是武修却不知自己如今还能否指挥得动燕月,为保万无一失,所以致信傅龙城,请他和小卿说,让小卿和燕月说,去陈留再办一件差使。
小卿听龙城的吩咐,而燕月是小卿的拜弟,就是燕月不给武修面子,也想必不能驳了结拜大哥的面子吧。
傅龙城气:“让你去武家牧场为奴,你这谱倒摆得大的可以,武场主命你办事,还需如此一波三折的,你莫非将为师的吩咐都抛之脑后了?”
“燕月不敢。燕月不敢。”燕月除了连连认错,哪还敢再多说半个字。
“不敢?”傅龙城冷哼道:“当你在关外的事情,有小卿替你担了、瞒了,为师就不知道吗?”
“福伯。”傅龙城扬声道:“一百鞭子,重重打,让他记着家里的规矩。”
“大哥。”龙壁欠身。
傅龙城瞪龙壁:不许你求情。
“三日后,出发去陈留。”傅龙城看着燕月乖乖地趴下挨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