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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这个糊糊,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自己是否将事情看得过于严重了呢。如果龙壁真的喜欢,不在意糊糊的身份,糊糊也不会伤害龙壁,自己何不给他二人个机会呢。
“大老爷。”喜伯看龙城神情似乎有所松缓,便欠身道:“糊糊是府内的丫环,对府内客人不敬,老奴身为总管,也是罪不可恕,还请大老爷责罚。”
傅龙城见喜伯如此,不能再端坐不动,站起身扶喜伯道:“喜伯不必自责。府内诸事庞杂,自然无法一一顾及。”略顿了顿道:“段段是府里的客人,也是傅家的表小姐,下人对主人不敬,该如何罚,喜伯就按府里的规矩处理吧。”
喜伯忙欠身道:“多谢大老爷。老奴一定对糊糊重重责罚,绝不容情。”
龙壁也欣喜地叩头道:“多谢大哥。”
糊糊有些糊涂了,瞪龙壁:你大哥要罚我,你还谢他。
又瞪喜伯:“喜伯伯,你的心好狠,打龙壁成这个模样还不够,连糊糊也要一起打,枉糊糊平日里那么孝顺你。”
糊糊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这室内的其他人可是都明白的。
傅龙城一开始要将糊糊“交由段段处置”,是认定糊糊隐瞒身份,居心叵测,有所图谋,那么就是当作“刺客”交办,无论段段如何做,傅家都不会干涉,也不会管,是生是死就和傅家再无任何瓜葛。龙壁当然也不能与“刺客”再有所相交。
如今既然许喜伯“按府里的规矩办”,就是承认糊糊“丫环”的身份了,也就是承认糊糊是傅家的人了。况且下人不懂事,对表小姐不敬,固然是要受罚,也属于“家事”,这罚的性质和轻重上可就大不相同了。
龙壁有些大喜过望。大哥肯让糊糊留在府中,自己的这顿板子总算没有白挨。原本就没指望大哥能轻易接受糊糊和自己的事情,怕就怕大哥罚了打了,依旧要将糊糊赶出府去。如今既然许糊糊留下,就是对两人的事情,还留有余地。
一切皆有可能。这句话果真有些道理。龙壁又有些后悔,不若早点将糊糊的事情和大哥坦白,不用等到今日糊糊做错了事情被扔到大哥跟前来这么被动,也许,能少挨两百板子也不一定。
“既然要罚糊糊,那么龙壁挨的那些打岂非冤枉?”糊糊想起龙壁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模样,又心疼,又害怕。看着良辰手里的藤条,就哆嗦。
美景在旁叹了口气,道:“二老爷那些打是他该挨的,你该挨的也躲不过去,只是比起二老爷受的罚来,你这点打就算不了什么了。”
“那要打多少?”糊糊吓得,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向龙壁那样挺得过去。
“十下。”良辰指着床沿,示意糊糊趴过去。
听说要罚十下,糊糊松了口气。
良辰将藤条甩了甩,发出“咻咻”的声音,训示糊糊:“你这次做的事情有损傅家的名誉,所以才重罚你十下藤鞭,不过是小惩大戒。你要记着规矩,不许再任性胡为。”
糊糊点头:“再不敢了。”
美景过来帮糊糊摆好姿势。
“啪”地一下打下去,良辰不过用了五分力道,糊糊已经“啊”地叫了起来,双手揉着屁股直蹦:“痛,痛。”
“知道痛了,就记得这次犯的错。”良辰示意美景按住糊糊。
“趴好。”良辰难得这么板着脸。
糊糊嘟了嘴,又趴到床边,忍不住回头看良辰:“好姐姐,打轻点吧。”
良辰忍不住笑道:“你还敢让打轻点。你给段段小姐下毒的时候想什么去了?不知道那样做很幼稚?”
说归这样说,可是良辰、美景也都知道糊糊是二老爷身边的“红人”,况且那个段段也的确是讨厌,所以本来就故意放水。只是糊糊从未受过藤条责打,故此才会觉得如此地痛。
“啪”地再来一下,糊糊却咬着牙没吭声,终于还是忍不住,第三下打下来的时候,“哇”地一声哭出来。
良辰只好硬起心肠,再轻了手劲,把剩下的连着打完。
糊糊趴在床上,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那么疼吗?”良辰、美景连忙哄她。
“这才十下,就这么疼。龙壁挨了三百下,得多疼啊。”糊糊吸着气,泪落得更凶。
“二少爷身体好,又是练武的人,不要紧的,大老爷比这打得重的时候都有呢,放心吧,再过几天,就没事了。”
“我成了和段段一样的坏女人了……是我害龙壁挨打。”糊糊原来是在为此难过。
良辰、美景对望一眼,心道,你总算知道了。却不敢再伤糊糊的心,只得好言劝慰。
“所以,你以后行事可要谨慎些,再闯出什么大祸来,你这边只是几藤条,二老爷那里就得掉层皮呢。”美景忙趁这个机会,替二老爷好好训示糊糊。
又劝了一会,糊糊又哭了一会,实在是累了,这才趴在床上,让良辰、美景帮她上药。药凉丝丝地,涂了很舒服。
“打坏了吧?我得几天坐不了椅子了。”糊糊回头看。白嫩嫩的屁股上,有几条很浅的檩子。
“放心吧,今天夜里睡一觉,明天别说坐凳子,就是石头也坐得了。”小君笑着挑开门帘进来。
糊糊见了小君,有些不好意思:“没连累你吧?”
小君微笑着摇了摇头。
“龙壁被打得好惨。”糊糊想起龙壁,又要掉眼泪:“对了,我得快回去看他。”
小君扶着糊糊:“你不用着急回去,二老爷没回院子呢。”
“没回院子?那去了哪里?”
“二老爷的罚还没结束呢。”良辰无奈地答道。
“还没结束?”糊糊被喜伯带出来时,还以为龙壁会被送回房去呢。
采薇堂内,傅龙壁一身伤痕,双手将鞭子举过头顶,直挺挺地跪在一地青绿的无花果当中。思过。
“行为不检,轻信于人,欺瞒兄长,纵容下属。”
“跪四个时辰。”
傅龙壁心里叫苦不迭,四个时辰,天都跪亮了。喜伯啊,刚才你为啥不再用点力,将我打昏过去呢?
………………………………………………
亦悦斋。
傅龙城仔细看一份素笺:
姓名:慕容水果。年龄:不详。性别:不详。出身:不详。武功:不详。门派:玄心门。
最下面的是一条附注:慕容水果,三年前出道江湖,即为暗影门追杀。随后消失。一年前,出现于玄心门。精善易容,轻功高绝,据说从未有人见过其真面目。每次出现,会留下无花果为记。
傅龙城将素笺放过一边,觉得飞云堂似乎越来越不会办差使了。难怪傅龙壁会查不出那个糊糊的身世来历。看来有必要重新整顿纪律。
另一份素笺上的内容,让傅龙城更是好笑。
时间:三年前。地点:暗影门祭坛。事件:暗影门百年大祭,天空忽闪亮光,随即天昏地暗,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火烛全熄,人皆掩面。
随后,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祭坛正中的空地上,一道闪电过后,竟然出现了一个女子,女子长发飘飘,目光迷离。当时在场的暗影门众高手,忽见有人居然能闯入戒备森严,而且极其神秘的祭坛中心,大为震惊之余,立刻群起而扑之。
暗影门向来以轻功独步天下,而那女子竟能一闪而令众人落空。众人皆惊。
暗影门主,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那女子呆了半响,道:“慕容水果。”
百年来,向无活人能擅闯暗影门而能活着离开。暗影门最杰出的高手立刻开始追杀慕容水果,可惜,三天后,竟将人追丢了。暗影门不愿善罢甘休,只是当时女子长发覆面,犹如鬼魅,竟无人看清其真面目。所以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这件事情,一直被视为暗影门的奇耻大辱,故此秘不外宣。
这份报告下面也有附注:当时此女除了通报姓名外,还曾说过一句古怪的话,不知何指:“我居然穿越了……”
琴棋看傅龙城似乎心情不错,便插言问道:“大老爷,难道这世间真有妖精不成?”
书画笑道:“就算有妖精,也只听过狐狸精,蛇精的,哪里会有无花果精,而且一点法术也不会。”
傅龙城摇头笑道:“一派胡言。”又哼了一声,道:“琴棋,你去传我的话,命二老爷去寒日峰思过。除了罚跪,每日加罚掌嘴十下。”
☆、千里留痕(上)
糊糊第二日一早;便被喜伯押着去给段段赔礼道歉、请罪认罚。
段段恨不得过去咬糊糊几口,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不过想起自己目前已是众矢之的;又是千金之躯;犯不上跟个丫环计较。
“既然喜伯已经罚过了,段段也不想再计较。”段段微笑道:“因为段段任性,已经害了五表哥受罚;心里十分过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