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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嘴!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才许停。”
傅龙壁就知道和大哥抗没有半分好处。打了四五下,就停了手:“小弟失言。小弟说了。”
不敢抬头看大哥脸色,垂头道:“小弟动用飞云堂的力量,也未曾查出有关糊糊身世的半分线索。是小弟无能。”
傅龙城挑了挑眉毛,好啊,傅龙壁,你真是出息了你,动用飞云堂的力量都无法查出底细的人,你居然将她置于“卧榻”之上,你嫌命长吗?
在大哥雷霆之怒到来之时,傅龙壁豁出去了:“糊糊她,她说自己是一只无花果精。”
福伯差点没乐出来。心里埋怨傅龙壁:“我的二老爷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老奴想给你求情都没法开口了,活该你今天挨顿饱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傅龙城看了傅龙壁一眼,话都懒得说,对着条凳挥了下手。龙壁哆嗦着,爬了半天才在条凳上趴好。
“麻烦喜伯掌刑吧。”福伯打了二百棍子,确实有些累,依言将棍子递给喜伯。
傅龙壁心里委屈:“大哥,你知道心疼打棍子的,都不心疼挨棍子的吗?”
喜伯这一百棍,打得又快又狠,龙壁想昏过去,都没时间,不间歇的疼痛让他全身都绷紧了神经。
这一百棍打完,汗和泪水已经让龙壁几乎无法出声。连爬下条凳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趴在那里,勉强嘶哑着嗓子谢了罚。
“现在知道该说什么了吗?”傅龙城问。
傅龙壁沉默。手足至亲加之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他当然明白此刻,是大哥给他机会,让他认错,不该莽撞行事,轻信于人,不该将糊糊留在府中,应该将糊糊交给段段处置。
他知道,在大哥心中,糊糊的分数一定还不如明凰。身世不清不楚,和自己不明不白,对段段投毒伤害,这些,不用说大哥,任何一个世家家主,恐怕也不会放任家中弟子与这样的女子相交。
可是,傅龙壁却舍不得。
傅龙城真怒了,手再挥,就一个字:“打。”没有说打多少。按傅龙城的脾气,就是留口气就行,不在床上躺上个三五个月,都是轻的。
龙晴、福伯、喜伯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看向龙壁,示意他向傅龙城认错。
“别打了,别打了。”糊糊再也管不了自己:“别打他了。我真的是无花果精。”
傅龙壁吓得惨白了脸,看糊糊:“你还不说实话,真想看我死?”
傅龙壁叹气,这女人的心,比大哥还硬。他看糊糊,你非说自己是妖精是吗?那我问你:
“你能变成颗无花果吗?”
“不能。”
“能变成什么?”
“我没有变化的能力。”
“那妖精会的,你会什么?”
“……妖精应该会什么?”
“……”
“承认吧,你是人。”
“我是妖精。”
“你是人……”
“我是妖精……”
“……”
“大哥,龙壁遇人不淑,识人不明,愿领大哥重责。”傅龙壁服了。糊糊不是疯了,就是疯了。咬着牙又往条凳上爬,痛得大汗淋漓。
“等等。”糊糊叫道:“好,我证明。”忽然起身,因为跪坐的久,腿都麻着,一瘸一拐地走到室内的盘龙石柱旁边,轻轻挥手点了点。
一株绿色的小苗很快破地面而出,开枝散叶,不过盏茶时候就长至屋顶,然后平铺开去,结出绿色的小果来。
室内的人静静看着糊糊,再看看那株枝繁叶茂的大树。
糊糊很震惊于这些人的镇静。
傅龙城看了看龙晴。龙晴欠身道:“听说有一种药物能加速植物的生长。就如同傅家的心法,可以增快血液和骨骼的生长。”
糊糊简直崇拜死这两兄弟了。
糊糊一脸黑线:“如果,你们不相信有妖精,那么,你们相信穿越吗……”
“将糊糊压入府后牢房。过几日,段段的毒清了,再交给段段发落吧。”傅龙城挥了挥手。
龙壁知道,大哥的意思,不管糊糊是什么人,大哥不打算知道了,那么,自己与糊糊,今日便是最后一面了。
“大哥开恩。”傅龙壁勉强爬跪起来:“虽然糊糊不愿意说出真实身份,但是小弟知道她不会害人的,她……”
“啪”地一耳光,傅龙壁被大哥一个耳光狠狠摔在地上,半天也无法爬起来。
傅龙城冷冷地:“喜伯取鞭子来。”对傅龙晴喝:“还不将人带出去。”要带出去的人,当然是糊糊。
傅龙城看着二弟半响。
“傅龙壁,这可是你自找的。”傅龙城指着自己身边:“衣服褪了,跪这来。”
“大哥,”傅龙壁既窘迫又恐惧:“大哥开恩。”
喜伯已经将傅龙城书房的天蚕丝鞭子取了来。
傅龙壁咬着牙褪去长袍。背部纵横的青紫看着令人惊心,蓝色的裤子上,已经渗透斑斑血迹。
喜伯一鞭下去,肿胀的背部,忽然裂开了无数的口子,鲜血四溅。龙壁疼的浑身都哆嗦了一下,一声惨呼,硬硬地呼了出来。
傅龙壁惨笑着看了糊糊一眼。那笑容便再也漾不出。鞭子舞起风声,重重打在傅龙壁的背上,一道道的血花飞溅,龙壁全部的感觉只剩下了痛。
“别打了。”糊糊挣脱了龙晴,扑上了傅龙壁的身体:“我不是无花果精,我是慕容水果。”
糊糊跪坐在地,放声大哭:“无论我是谁,我已经是傅龙壁的人了。我绝不会害他。”
“我可以证明。”糊糊忽然用尽全力,就往无花果树上撞去。
☆、不了了之(下)
傅龙晴的轻功向来自诩不错;但是糊糊撞向无花果树的速度仍是令他大吃一惊。
迅雷之势,灵动如云。
傅龙晴竟然阻之不及。
糊糊一头撞在树干上;“彭”地一声;然后劈里啪拉地,掉落一地绿油油的无花果,在地上滚落弹跳;发出如雨落荷叶的清脆响声。
傅龙壁差点没晕过去;在糊糊倒地之前;纵身扑了过去;将糊糊接到怀中;跪坐于地。树上青青的无花果子仍在不断地掉落到两人头上、身上;绿绿的小灯笼似的果子滚落在糊糊明黄色的衣服上;煞是好看。
“糊糊!”傅龙壁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糊糊瞪着乌黑的大眼睛;看着傅龙壁,半天;用手摸了摸头:“明明是撞上去了啊;怎么除了有点点痛;连个包也没有啊。”
傅龙壁长长舒了口气,扔了糊糊,忙转回身,跪好:“多谢大哥出手相救。”
傅龙城的目光冷冷扫过傅龙晴,傅龙晴低了头,噤若寒蝉。
傅龙壁也不敢抬头,心里对龙晴充满歉意,若不是龙晴故意放水,糊糊哪能来上这么一出“以死明志”,迫得大哥出手相助。
无论糊糊是什么人,来傅家到底有何目的,在未确证有必死的理由之前,傅龙城都绝不会坐视糊糊去死。龙壁和龙晴当然都知道这一点。
所以龙壁未拦,龙晴不小心“失手”,龙城只得挥出掌力消溶糊糊撞向树干的冲力,将那股力道分散到树上,掉落那许多青绿的果子。
所以傅龙城生气。这两个真是自己的好弟弟。有思想,有主意,那些机灵劲就都跟自己大哥用了。
“大老爷,您请息怒,暂时原谅二老爷这一回。”福伯永远知道什么时候才是自己这个“老奴”该求情能求情的最佳时机。
“二老爷处事一向谨慎,为人更是规矩知礼。糊糊这孩子,虽然到府里的时间不长,但是人单纯、善良,乐于助人,是个直性子,藏不住心思,她虽然不懂规矩,但是对二老爷可是实心实意。还请大老爷许二老爷慢慢教她。”
喜伯也欠身道:“这次段段小姐在府里受了惊吓和委屈,糊糊自然是有错当罚。二老爷难辞管教不严之责,大老爷您罚得也不可谓不重,相信糊糊已经受了极深刻的教训。请大老爷给糊糊一个机会吧。”
糊糊忙叩头:“是,大老爷,糊糊知错了。大老爷怎么罚都行,只求您别把我赶出府去,别让我见不到龙壁。”
叩了两下,头痛得厉害,用手去摸,原来却将掉落在地上的青果都咯在了额头上,被她一抚,又掉落在地。觉得腿下也咯得难受,用手将膝盖下的几个青硬的无花果拿了出来,又扎痛了手,甩着手,眼泪模糊地,可怜兮兮地再看向傅龙城。
傅龙城有些沉吟。糊糊撞树的这一下,可的确是用尽全力,只是为了证明她对龙壁没有恶意,这倔犟的性情也与明凰有几分相似。
想起明凰,傅龙城对糊糊和弟弟,也不仅多了几分怜惜。而且明显地,两位总管对这位糊糊姑娘也都很有好感。两位总管阅人无数,疼爱自己兄弟有如父母,自然是不会看着龙壁受伤害的。那么,就是说,这个糊糊,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自己是否将事情看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