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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宇文家未过门的少奶奶,怎样?”唐宝宝一杨头;挑衅似的道;宇文箫酌有几分尴尬;却只是笑了一笑。
阿九的脸色却变得铁青;又惊又怒地看着宇文箫酌。心里不由大为怀疑。
“嗖”地一声;阿九忽然起手对宇文箫酌扔过去一件东西。宇文箫酌伸手接过;却是一只晶莹的玉镯。正惊讶间;忽然发觉手掌发麻;手中镯子“啪”地一声,掉到地上;摔成两段。
手心已经肿得老高;乌黑发亮。
“佘九儿;你敢对箫酌下毒。”唐宝宝一剑刺向阿九,佘十三挺剑替姐姐硬接一招,骂道:“你这个始乱终弃的无耻王八蛋,枉我姐姐……”
下面的话却被阿九的一声断喝所打断:“十三。”阿九面色苍白如纸,虚弱地道:“不要胡说,咱们不认识宇文公子。”
唐宝宝把目光转向宇文箫酌,看阿九的神情分明不像装作,还有地上碎裂的玉镯。
“佘姑娘,可是在下有什么地方得罪吗?”宇文箫酌已经出指点了自己臂上穴道,防止毒性蔓延,但是嘴唇依旧发白,似乎中毒不轻。
唐宝宝喂宇文箫酌服了一颗解毒丸,回头长剑指着佘家两个姐妹:“拿解药来。箫酌若是死了,你们百毒谷一个也别想活。”
“唐大小姐不是用毒的行家吗?这点毒还难得倒你?”佘十三嘲笑道。
这毒若是下在唐宝宝身上,唐宝宝当然不惧,她自小毒药解药当糖豆吃,体质自然与常人不同。
但是百毒谷的毒药对于宇文箫酌来说则是致命的,没有对症的解药,就算唐宝宝救得了他的性命,他也会元气大伤。
燕杰看着下面的三个女子打成一团,而宇文箫酌的脸色已经越来越苍白,几乎站立不稳。
看看时辰,再看看慕容太狂,燕杰心中叹道:“几位,再等一会,慕容前辈就真成了佛了。”
十三和阿九两人的武功果真比唐宝宝差了一些。若非唐宝宝担心宇文箫酌,不能全心对敌,早将两人伤于剑下。
饶是如此,十三回转不利的情况下,几乎被唐宝宝的剑刺中,唐宝宝的剑忽然一偏,从她的胸前划过。吓得她一身冷汗。
玉翎瞪了燕杰一眼,刚才正是燕杰弹出指风,将唐宝宝的剑弹偏。
宇文箫酌终于嘭地一声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唐宝宝只好回身去看箫酌。
“解药,还是佛像,你选。”阿九看着昏迷的宇文箫酌,到底有一丝不忍。
唐宝宝犹豫了一下,冷哼道:“别以为你们能逃得出去。”
阿九将一个瓶子扔到给唐宝宝:“三颗,用醋配服。再过半个时辰,他就没救了。”
荒山野岭哪有醋啊。唐宝宝哼了一声,抱起宇文箫酌,疾步奔了出去。
阿九看着两人身影消失,回头看看十三,忽然吐了一口鲜血。“姐姐,你为什么放了他。”
阿九摇了摇头,泪水轻轻流下,却用手轻抚了下腹部:“总不能和他说,是娘亲手杀了你爹。”
十三跺了跺脚:“姐姐真是傻。”
阿九过去用供桌上的黄布包了慕容太狂,十三只得过来帮忙,打了个十字花结。两人折了个粗壮的长树枝,从花结下穿过去,将慕容太狂抬了出去。
燕杰笑着传音玉翎道:“唐家、宇文家、百毒谷,很热闹啊。”
“慕容太狂的毒一解,就带走,其他的事情别管。”玉翎道:“老大吩咐最迟明日中午前要到达欧阳家呢。”
若是误了老大定的时辰,看老大心情好坏地也未必就狠罚,若是因此耽误了老大的事情,那就惨了。
燕杰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师兄,你都不敢去凑热闹,小杰就更不敢了。不过慕容太狂中毒这件事,到的确是大有蹊跷啊。”
两个丫头倒很能吃苦耐劳,抬着慕容太狂这么个大包裹一气跑了约有盏茶功夫,才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包裹慕容太狂的那块黄布,撕地一声,裂了一个口子,不大,正好把慕容太狂从里面掉出来。
慕容太狂又盘膝栽倒在地。阿九和十三都楞了一下,这才发现两人抬着的时候,大概离地面低了一些,又跑得快了一些,地面又有些高低不平,所以,包裹底磨漏了。
“怎么办啊,时间已经不多了。”十三有些着急,可是慕容太狂那盘膝挺腰而坐的姿势,让她们两个姑娘家如何去抱着慕容太狂,还是背着慕容太狂。
燕杰怒:那个丑八怪,给慕容太狂涂的金漆就是好漆,着色重,干得快,色泽好。为啥铺桌子的黄布,质量这么差。
他和玉翎隐身在一棵树后,也替两个小姑娘发愁。燕杰正考虑要不要现身出去,装作偶遇帮忙,却见阿九举着一个蛇形的哨子放在嘴边吹响了。
清脆而尖利的哨音,在宁静的夜色中应该能传出去很远。
又过了盏茶时刻,终于见一条白影远远地跃了过来。阿九和十三松了口气,呼道:“谷主。”
百毒谷的谷主很年轻,她跃到慕容太狂身边,将他扶起,手里一个盒子抛到阿九手中,阿九忙打开盒子,盒内整齐排列着五个不同颜色的小瓶。
百毒谷主伸手拿了一个蓝色瓶子,拔了塞子,放到他鼻下,用力一弹瓶底,然后将瓶子扔给十三,随即换了瓶子,如法炮制,将五个颜色的瓶子依次给慕容太狂嗅过,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拿出一方白色手帕轻轻擦了擦手。十三已经将瓶子重新收好,将盒子双手又奉给谷主,笑道:“幸亏谷主来的及时,否则,这五百万两的银子我和阿九可是不知去何处弄来赔给谷主呢。”
百毒谷谷主笑了笑:“银子倒是小事,若是慕容前辈真有什么闪失,咱们百毒谷岂非和慕容家结下了大梁子。”
“这也是他自己时运不济,与咱们有什么关系。”十三不服气道:“买毒的是他的亲孙女慕容芸,下毒的是他的亲儿子慕容春缺,咱们好心好意地给解了毒了,该感激咱们百毒谷才是。”
慕容太狂盘膝于地,气得一佛冲天,二佛出世。
百毒谷谷主笑道:“行了,我是谷主说一句,你们两个丫头倒说了一堆。走吧。”
对慕容太狂盈盈一礼:“慕容前辈,不敬之处,您请原谅。您木雕之毒虽解,但是这三个时辰内,依旧无法动弹分毫,您再忍忍就可一切如常了。”
看着三女走远,燕杰走到慕容太狂身边,伸掌在他身上试探一下:“就这么把人扔在这里了?”慕容太狂得确生息渐强,是解毒之兆。
马蹄声传来。燕杰和玉翎未动。
“怎么有人?”驾车的是个女子,停了马车,远远地却未过来。
“地上的那尊佛像是我们小姐要带走的东西,请两位公子行个方便,让一让好吗。”
“这佛像长得极像慕容世家的慕容太狂前辈。”燕杰笑:“所以我和师兄正准备将这佛像送到慕容世家去。”
女子犹豫了一下:“那个佛像的确是慕容太狂,不过他是别人留给我们小姐的,两位公子只要离开此地,不过问此事,我们小姐愿以千两黄金相赠。”
“那好,黄金换佛像。”燕杰笑。
玉翎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虽然夜色朦胧,距离也很远,他还是看出那是个年纪很轻的女孩子,而马车车厢里坐着一个年纪更轻的女孩子,两个女孩子都戴着厚厚的皮手套。
拉车的马带着耳罩包着眼睛,连四蹄上都包着薄皮直到腹部。马车内的女子似乎一直在吹什么东西,鼓着腮。
起雾了。这里是一片山洼地,草不深,零星几株树木。隐隐传来簌簌的响声,空气中飘起淡淡的腥气。
“上树去。”玉翎一把抓起慕容太狂一点脚尖,嗖地落到最近的一棵小树上。一跺足,整树的叶子尽数飘落,他将慕容太狂横放到一根树杈下,静立不语。
腥气越来越弄,令人作呕。簌簌的响声越来越大。整个洼地的草丛上似乎有波光盈动。
当然不是波光,而是数不清的蛇,一条连着一条,一落叠着一落,迅速地往这边滚来。远远望去,似乎地面都在起伏流动。
这么多的蛇。嘶嘶地吐信声,竟如骤雨落荷的声音。
玉翎从未看过如此多丑陋东西聚集在一起。
“小翎,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机会和你说。”燕杰拽拽玉翎衣角。
“什么?”
“我怕蛇。”燕杰说着话,已经嗖地一下,站到了最高的树枝上。
“我也怕蛇。”玉翎心里嘟囔,脸上却神色不变:“蛇有什么可怕。”手中断水剑一扬,一片腥风差点没吧他呛吐了。那一大片蛇肉糜立刻被后来的蛇所覆盖,层层叠叠地漾了过来。
☆、三山半落
蛇行的速度很快。转眼已到树下。
玉翎轻轻一抖手中断水剑;剑气荡处,群蛇皆为肉糜。而腥臭之气也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