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姐姐的话妹妹也听了,左不过这次是我倒霉,也不知是哪个小人传的口舌,生生让我作了三婶发作的源头!待让我知道是哪个,看我不活撕了她的嘴!”楚明芷发狠道。
楚*一凛,是了,当日交换时除却七妹妹外众姐妹都在场,就算五妹妹拿了珠花回去戴上,旁人问起也只会照直说来,又怎会传出‘蝴蝶珠花是大夫人为五小姐赴宴准备的’这样的话呢?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若是有心人为之,其目的又是什么?此事说开来也到底是误会一场,就连大伯母也只不过被三婶说道几句,并不会有什么损失,最多不过是五妹妹发作一番罢了。
按了按额角,轻舒口气。从这事闹开之后,七妹妹火上加油刺了五妹妹几句,五妹妹气不过跑来自己院里闹了一场,若是自己劝不了她,最多日后姐妹间有点小隔阂罢了,难道这就是幕后人的目的?顿了顿,摇摇头,若是这样也太小题大作了吧?
“三姐姐、三姐姐,你在想什么呢?”一旁的楚明芷见她只沉默不语,推了推她的手臂,问道。
“我只是在想到底谁传岔了话,让三婶闹了这出误会!”
“可千万别让我知道是哪个!”楚明芷咬牙道,又用绢帕擦了擦泪痕,对着楚*道,“那珠花我也不敢要了,还是还给姐姐吧!”说罢以也不待楚*再说什么,直直起身走了。
第四章
“三小姐!”屋外的盈碧见楚明芷怒冲冲而来,又风风火火离去,心中颇为自家小姐担忧,忍不住进到屋里,关心地唤了唤又陷入沉思的楚*。
楚*抬起头,看了看一脸担心的盈碧,忍不住笑了,“你这是什么表情啊?难不成五妹妹还能吃了我?”
盈碧嘟囔了句‘比吃了还可怕’。
楚*失笑,“五妹妹就只是性子急燥了点,又没有什么坏心眼,只不过这次受了委屈,发泄发泄而已。”
“要我说,三小姐你还更委屈呢!又不是你要跟她换的,怎么现在倒成了你害了她似的!”盈碧不服气。
楚*摇头笑笑。若是前世的自己,肯定会跟五妹妹争执起来了,只是,经过一场生死,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再者也是心疼前世五妹妹的遭遇,不欲多加计较罢了。
瞅了一眼还鼓着腮帮子替自己不平的盈碧,又觉得有点感动。这丫头一向对自己忠心耿耿,看不得自己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前世盈碧在自己嫁入慕国公府后不久,便许给了慕锦毅的贴身侍卫,只是后来自己与慕锦毅闹翻,这丫头为自己不平,言语之间对慕锦毅颇多不敬,想来也因为这样她夫妻二人才被慕锦毅打发至毫州的吧,虽说她的夫君一直待她不错,但到底还是被自己连累了,也不知自己死后那丫头过得如何。
再想想今日这出,前世并没有出现,想来是自己刚重生时那一场病引发的,前世自己并没有得病,姐妹们也就没有探病这一说,五妹妹自然也没看到那朵蝴蝶珠花,更不会引发后面一系列误会了。
不管那么多了,算算日子,如今娘亲也怀有身孕好几日了,想必日子尚浅,大夫也一时诊断不出,迟些日子再找理由让大夫给娘亲诊个脉吧,这一次绝对不能让弟弟妹妹无缘无故没了。
***
“囡囡,你三婶口中说的那蝴蝶珠花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有点熟悉。”陶氏坐在石青绣墩上,呷了一口茶,有点迟疑地问楚*。
楚*笑笑,将坐着的绣墩挪到陶氏身旁,靠在她身上撒娇道,“我还道就自己一个对这些钗啊簪啊不上心,原来娘亲也是这样。”
陶氏掏出白丝绢帕拭拭嘴角,然后用手摇了摇女儿的小鼻子,嗔到,“你也学会取笑娘亲了?”
楚*伏在陶氏怀里‘咯咯咯’地笑了一会,然后敛起笑意道,“那蝴蝶珠花的确是五妹妹从我这里得来的,娘还记得当年杭家姨母给女儿的见面礼吗?就是这朵蝴蝶珠花,只是女儿也没有料到是那样贵重的而已。”
陶氏暗自回想了一番,片刻才道,“原来是她啊,娘亲也是没有料到!这样看来,当年娘亲给的回礼可是薄了许多,幸亏尹姐姐也不算是外人。”
“二夫人,你要的酸梅汤。”丫鬟翠竹捧着食盘,上面放着一碗酸梅汤。
“放下吧,囡囡可也要来一碗尝尝?”陶氏问。
“不用了。”想了想,又有点期待地问陶氏,“娘亲最近都喜欢吃酸酸的东西吗?”
陶氏笑笑,“这倒没有,就只见今日甚为炎热,想喝口酸梅汤解解暑气罢了。”
“那这几日娘亲可觉得身子与往日有什么不同吗?”楚*不死心地问。
陶氏想了想,道,“好像也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见天气炎热,担心娘亲只顾着照顾家里忽略了自个而已。”
陶氏失笑,微微感慨道,“我家囡囡终于长大了呢,也学会关心娘亲身子了。”
楚*有点不好意思,顿了一下接着道,“娘亲还是不要贪凉,生冷的东西还是不要多吃,免得伤了——身子!”差点脱口而出说‘肚子里的弟弟妹妹’。
“好了,都听囡囡的!”陶氏慈爱地拍拍楚*的脸蛋。
这晚,陶氏边侍候归来的夫君更衣,边向他说起晌午楚*的贴心。
楚仲熙听罢也不由一阵感慨,“一眨眼那个粉团似的小娃娃就长这么大了呢,都会关心爹娘了。”
“是啊,都快十四岁了,待订下了彦儿的亲事便要盘算她的了!”
楚仲熙点点头,“彦儿是你我的长子,亲事不能马虎,必要替他寻一个德容俱佳的贤内助才行。”
“嗯,妾身都有分寸了,现手里也有几个人选,就是一时还定不下来。”
“哪几个,说来为夫参详参详!”
“一个是徐御史家的嫡出二小姐,年方十五;一个是礼部尚书凌大人家的嫡长女,比彦儿小五个月,今年十六岁;还有一个是安宁侯夫人所出的大小姐,比彦儿倒是大上两个月。”陶氏一一说起心目中的几个人选。
“可相看过了,人品如何?”楚仲熙问道。
“徐家二小姐倒颇具才情,行事举止端方有礼,只是耿直了点;凌大小姐人品端庄凝重,敦厚温和,就怕压不住下面的人;安宁侯家的大小姐瞧着是个明决果断的,怕就怕刚过于柔。”
楚仲熙细细想了想,半晌才道,“作为当家主母,既不能太过柔和,又不过过于强硬,这其中的度倒是不那么容易把握的。”
“正是这个理儿,妾身也这样想,是故才一直决定不下来。”陶氏点点头。
“夫人再细细考量一番,为夫一时半会的也不知哪个更适合。”
陶氏笑着应了一声。
自那日后,楚*便时时跟在陶氏身后,死死看顾着她的肚子,生怕陶氏一个不小心伤及肚子里的弟妹。陶氏虽诧异,但也只当是女儿长大了,亦深慰女儿的贴心。而楚仲熙见宝贝闺女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妻子身后,时不时还亲自照顾妻子起居饮食,一时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好几次酸溜溜地向陶氏表示不满,陶氏听罢也只是象征性地安慰几句,弄得楚仲熙更像泡在醋里一样。
***
晋安侯府正院大夫人处
“查出来没,五丫头那朵珠花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王氏盯着贴身婢女红绣,冷冷问道。
“查出来了,五小姐的蝴蝶珠花是从三小姐那里取得的。当日大小姐带着二小姐、四小姐、五小姐和六小姐一起去探望生病的三小姐,五小姐看上了那朵珠花,便用自己的珍珠耳坠换了过来,三小姐也没说什么,想来并不知道那珠花的价值。”红绣垂着头细细回禀道。
“那又是谁传出那珠花是我替她赴宴准备的?”
“这个——”红绣顿了顿,咬咬牙,还是照实说来,“据奴婢所知,流言先是从七小姐院里传出来的。”
“婧儿?”小王氏诧异。想了想,摇头肯定道,“不可能是她,婧儿虽任性了点,又喜与五丫头作对,但却不是搬弄口舌之人。再者,五丫头得到珠花那日她不是不在场吗?肯定是有心人故意误导她。你再细细查探一番,看到底是谁向婧儿说起过珠花的事!”
红绣领命躬身行礼后便出去了。
“是谁跟我说五小姐的珠花是娘亲替她准备的?”楚明婧挠挠头,半晌才犹犹豫豫地道,“好像是祖母院里守门的婆子,又好像是大姐姐院的三等丫鬟,嗯,貌似二姐姐院里也有丫鬟婆子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