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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真凉风吹过,空气中忽然飘来一股淡淡的蔷薇香气。似有似无,仔细嗅时,却又好像根本不存在。
是错觉吧,那个叫霄的已经走了。
真是的,喝多了连鼻子也不灵光了。她嘿嘿傻笑了两声,然后坐在地上开始唱歌。
“我有一头小毛驴
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真得意
不知怎么稀哩哗拉摔了一身泥。”
唱完,似觉不过瘾,又继续唱起来:
“我有一头小毛驴,从不忍心骑,长脸长耳大眼睛,好象小公鸡,长的好美丽。”
喝醉了,自然会发酒疯,胡说八道,唱走调的歌,都是酒疯的正常表现。她一边笑,一边唱,幻想着自己骑着一头驴颤悠悠的奔跑在田间小路上,风儿吹过霎时清凉,还带着蔷薇花的香气。
又是蔷薇花?阴魂不散的气味儿啊。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丫丫的蔷薇花
又是蔷薇花?
真是阴魂不散的气味儿。梅饭皱皱鼻子,然后对着天空大喊,“霄,我不怕你,有什么本事你放马过来,我骑着驴呢。”
这一声似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喊完她身子一栽,竟在冰凉的地上昏睡过去。
随着她双眼闭起,一阵凉风卷起几片枯叶,随后一个身影从树上飘落下来,正落在她身旁。
看着睡的如一摊烂泥的梅饭,霄不禁嘴角微翘,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她骑着驴是吗?他倒要看看骑着驴的她,又是如何对抗骑着龙的他的?
兰卿的女儿,他的公主生下的女儿,还真让人期待呢。
可惜啊,那个女人已经疯了,一个疯女人,再向她讨债,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呢?所以,梅饭,你母亲欠下的债,就由你来偿还了。
他冷笑一声,从胸口摘下那朵蔷薇花插到她头上。被他选中的女人,今生今世也难脱既定的命运。
、
、
午夜的钟声敲响了,新的一年终于到来了。
风儿吹过,蔷薇花的香气越发浓郁,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美丽。漫天的星斗,天上下了点小雪,落在脸上,凉凉的很是舒服。
一切都很美,只除了地上的女人,她身上所散发的恶臭,足可以熏倒一头壮牛。
望着地上的人,霄眼神迷离,忽然有点不确定刚才的信心了。只希望他的决定不是错的,若这女人总是保持着这股味道,那他怎么还会有脱下衣服的欲望?
蹙眉,掩鼻,……
※
迷迷糊糊醒来时,梅饭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大的床上,粉色的幔帐,淡紫色的床单,正是她每天睡觉的地方。
这里是她的房间,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摆设,不熟悉的是身体的感受。
头很疼,就像有人用锤子重重敲过。
酗酒过后的后遗症果然了不得。
她使劲揉着头从床上下来,正要穿鞋,突然想起一件很严重的事:昨晚她在后院小花园喝酒,是和霄一起的,后来霄走了,她喝多了,喝醉了,然后……,然后呢?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又是怎么回自己房间的?一切都不知道了。她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醒了忽然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就说过不能喝酒吧,看吧,看吧,喝多了果然会出事的。
看看身上,衣服还是昨天那件,带着发酵过的酸臭味儿,看来是曾经吐过一场,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烦恼的抓抓头发,然后大喊,“春天,春梅……。”
春天正在擦桌子,春梅正在泡茶,一听喊声,同时放下手中的活跑了进来。
“小姐怎么了?”
“小姐出什么事了?”
两人急切地问。
梅饭定了定神,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昨晚你们什么时候睡的?”
“守夜完了就睡了。”春梅道。
“那我是什么时候睡的,你们还记得吗?”
“小姐也真是的,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我和春梅等了好久,都困得不行了,本以为你不回来了,正要锁门,却看见你在床上睡着了。小姐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怎么知道?”
春天比较实在,啰哩叭嗦说了一堆,终于把重点说出来了。重点是她们也不知道,她怎么回来的。
梅饭大汗了一把,心说,难不成见鬼了?只是这世上有没有哪个鬼,会把醉鬼背回家呢?
一想到那个可能的场景,她就忍不住脚底发软,若她真是被霄背回来的,那她可真得好好泡个柚子叶泡个澡,去去晦气了。
“咦,小姐,你头上怎么插着一朵花,好漂亮的花啊。”春天忽然惊叫起来。
梅饭吓一跳,忙伸手去摸,果然摸到一朵花。她使劲往下拽,只拽的头皮生疼,那朵花就像长在头上一样,可无论如何也拽不动。
是错觉吧,怎么会拽不动?拿过镜子照了照,红红的,像血一样的蔷薇花插在头发上,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她很确定那个背她回来的鬼是谁了,这个世上除了霄这个妖精,又有谁能这般神秘莫测的出入?还把个鬼里鬼气的血花插在她头上。
看着梅饭一把把的拽着头发,春天害怕了,慌忙扑过去制止,“小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冷静一下,不要想不开啊。”
梅饭深吁了口气,心想,莫不是她们以为她想出家?
对她们的胡乱猜测,虽然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更多的是浓浓的苦意。带着这么一朵花走来走去,就好像顶着霄的标志,宝马车会刻着“BMW”一样,她的头上也冠上了霄的蔷薇标吗?
实在弄不掉,又没有胆量把头发全剪了,梅饭只能勉强接受这突出的花朵。难看倒是不难看,只是心里觉得别扭。
、
今天是大年的第一天,就算浑身酸疼,也得去给父母长辈们拜年。匆忙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洗脸,梳头,换好干净衣服,才走出房门。
想必今天来拜年的人也会来很多吧。
早上磨蹭了一会儿,今天到厅堂到的稍晚些。她赶到时已经不少人在给宗主和大夫人磕头了。大厅里站满了人,有梅家亲戚,族人,也有青州的大小官员,进不去的都堵在门口,从大厅一直排到门口的石阶,连个站脚的地儿也不好找。
梅饭知道挤不进去,只好在石阶上等着,等前面的人磕完头出来,她才好进去。
或许大年三十的那句话太震撼了,梅家的小姐们今年都显得格外积极,一大早她们就过来请安,请完安也都不肯走,都聚在厅里,围在梅御身前身后。
厅里人多,一时照顾不了,大夫人便叫她们先出来了。几位千金应声往外走,正下台阶时,却看到左顾右盼的梅饭,都不由嗤笑起来。
“呦,八妹妹,这是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还是根本就起迟了?”
梅五掩嘴轻笑着。她今天穿一件大红上杉,披着银狐领的斗篷,在众家姐妹中显得格外招眼。
“我看八姐姐早忘了今天初一,还得请安拜年了。”梅九果然不愧跟五姐一个鼻孔出气的,也学着她的样子掩嘴轻笑。
梅饭不理会她们的冷嘲热讽,微微一笑道:“来得早,来得迟倒无妨,只要对父母的孝心是真实的就好。”
她这话中有话,说的就是那些表面孝廉,却只为了个人私利装模作样的人。至于谁是真孝,谁是假装,她们自己心里自然有数。
梅五脸色微愠,想发作,却又怕成了那个装模作样的人,只好勉强忍住。
梅七与梅饭关系尚算还好,见气氛一时僵硬,忙打圆场似地扯开话题,“八妹妹,你今天打扮的真是喜气,头梳的也好看,尤其是那朵蔷薇花简直是画龙点睛之笔。”
梅饭摸了摸那朵该死的花,不由僵笑起来。
“真的好看吗?”她问。为什么这么好看的花,却摸的她手指发颤,脚底发虚?
“当然了,这是哪家绢花店做的假花,做的跟真的似地。”梅七也很好奇,笑着去摸那朵花,却被冰凉的触感吓了一跳。
“真的跟真的一样呢。”她喃喃自语着,表情忽然怪异起来。
要不是寒冬腊月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鲜花,她真以为那是真的了。花瓣、花香,就连冰凉的感觉也跟鲜花好像。可为什么,为什么有种感觉,就好像那不是花,而是一个人的手?尤其是那红的颜色,诡异至极,就像手中流出的鲜血。
“确实很喜气呢,也很漂亮。”梅二含笑着帮腔。转头看梅七傻愣愣地发呆,不由轻轻撞了她一下。
“妹妹怎么了?”她和声问道。
梅七慌忙摇了摇头,却不敢再看梅饭,也不敢再去看那朵花。心里连叫几声“古怪”。
梅二以为她因为刚才被大夫人训了两句,心里别扭,也没问下去,依旧给梅饭打着圆场。她一般很少参与姐妹几个的交谈的,不过看在梅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