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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许伙伴,也许对手。
黑田久我如果维持人形的真身,会是一个拥有冰山气质的男子。谁曾经轻笑的说过他二十七八岁的生命几乎靠面瘫牵扯出成熟到不属于他的气息。
听到了,黑田久我只是沉默着接受。
那高傲的瞳孔,倒映着谁似水流年的美丽。
“久我,我们离明宇私立中学还有多远呢?”
雪莲香气没有任何杂质的丝丝扣入感觉系统,清新的不得不倾心。黑田久我高傲的面庞上,不知为何,突然更多了一份冰冷的沉默。
“不耽搁的话……再有两个时辰。”
“那还来得及。我们走吧,凉。”轻唤的尾音,绵延出柔软的清雅。
》》》》》》》》》》》》》》》》》》》》》。
君泽,那是一个在整个岛国听来都具有传统的名姓。被冠以“君泽”之名的。是灵能者最精英的名门。
早从远古时代,恶灵横行,相应的灵能者也有着与生俱来的责任,除掉危害社会的恶灵,一代又一代的生存。
但随着神话时代的远去,随着平安王朝的落没,随着战争武器的开发延展,人心信仰的失横,恶灵的存在不灭,导灵师的能力却逐渐稀少。
终至到现世这一代,灵能者除掉恶灵已不再是本份,先辈们多远居隐士生活,继承者应承委托书的指引,才会介入那一桩桩一件件离奇的案子。
而君泽凉,正是曾拥有着“最强灵能者”之称的君泽辉夜的孙子。他的父亲没有灵能者的能力,是一名音乐家,他的能力却像是隔代遗传的必然性一般,强劲到出人意料。
“既然我生有这样的能力,那么不好好利用是不对的。”年仅五岁的君泽凉在第一次除掉父亲的音乐会上那企图盘旋不去的恶灵后,清凝的宣布了自己的选择。
用一份绝然的清高骄傲,信手拈来。
——选择,脱离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去做,那灵异的导灵者。
》》》》》》》》》》》》》》》
春风拂面。
背手伫立,放下那不知看了没有的委托书,淡然的望着那安静的没有一丝波纹的池水。偶尔有风拂过,也只是带出些越来越浓的花草的香味。
君泽凉清俊的面孔上,水波不惊的淡漠,侧目,望着天王寺雪音和黑田久我所在的地方,掀唇,三十度炫目的微笑,讥诮的无声无息。
解决过难以计数的委托,这一趟旅程,向着新的地方,离案子越近,离那个要找的家伙,就越近。
也向着,他的心愿,更近一步。
——我想让你,变成人。
To Be Continued
零贰
(适合播放音乐 )
早已超越束缚自己的时光,但那不断涌现的思绪究竟是为谁?
——题记
第二幕:星花白露 雨宫久远
有柔软的东西在眼前漂浮着。
柔软的,仿佛深海里畅泳的鱼群,左右摇摆着鳍。
青蓝色的夜空正好泛出海的效果,以及被冷寂月色镀上的一层……类似于鱼鳞的质感的银白。
在她的瞳孔中弥散开来。
弥散着……她抿了抿干燥的唇,手腕一转,抽出悬挂于腰间的刀。
“簌——”
融于夜幕的墨黑刀梢中霎时涌出一道凌厉的光,如同要把周遭的漆黑一并划破。
“咻——”
光线与月色含混,迅速的上浮与下坠。
“哗啦——”
刀起刀落。
顷刻之间,那鱼群蓦然散去。
仿佛凋零的花朵,在浓墨一般的冰冷中彻底粉碎。
粉碎。最终,殆尽。
×××××
她收起刀。
“沙”的一声,外套的下摆仿佛飘动起来。
那是一件黑色的呢夹克,双排扣的设计,领后还连着宽大的帽子。
明明是很硬朗的款式。穿在她身上,却透出一股难以形容的优雅。
是优雅吧。
尤其是那一头如同黑瀑似的头发,长度刚好垂在下巴的位置。
和她瘦小的脸型异常的搭配,看起来……有一种中性化的幽玄之美。
“久远,久远。”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缓缓转过头去。
视野中迎来一张苍白的脸。
如同一张纸,上面绘着可以用精致来形容的五官。
——纤细的眉,凛然的眼瞳,高挺的鼻梁,以及紧抿着的,淡樱色的薄唇。
——紧抿着,然后微微张开:
“悠,把镜子拿走。”
“唔……”
被唤作“悠”的少女。
身着红色的连身洋装,金色的长卷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有着一张如同精致的洋娃娃一般的脸孔。
此刻,她那圆圆的杏眼中正显示出强烈的不满,粉嫩的唇撅的老高:
“久远总是这样不解风情啦……”
“风情在哪里?我没看见。”
她眯了眯眼,细眉微微上挑:
“等公车花了半个钟头,乘公车花了一个半钟头,下车以后步行到这个鬼地方又花了两个钟头,结果等来的却是这种低级的地敷灵,刀一挥就给我玩消失无踪,连收的价值都没有。”
“呃……”
听完她的话,悠的嘴角轻轻的抽了抽。
随即垂下头嘟囔道:
“还不是因为久远你脾气大,气走了不少老主顾,现在只有这种生意找上门来让我们接手……”
“你在生我的气?”
她眉毛挑的更高了些。
墨黑的瞳孔中,仿佛有光在流逝着。
“是啊。”
悠倒是不以为然的点点头:
“我很生气哦!久远你总是板着一张脸,一点亲和力都没有。”
“……”
她一怔,似叹了口气:
“维持亲和力什么的应该是你的工作,不是我的。”
“可是我不要一个人在旁边傻笑啦!”
悠一边甩着自己的那一头长长的金发,一边对她做了个鬼脸。
“那你也别笑了。”
她的眼里似闪过一丝无奈:
“做我们这行的,不需要笑容。”
“可是书上说要用微笑来面对工作哦!”
“是么?什么书这么以偏概全。”
“哪里以偏概全了!我觉得说的很有道理啊……面对自己喜欢的工作,的确不能总一脸严肃啊。”
“喜欢的……工作么?”
她的视线飘向远处。
那里仍是被夜色笼罩着,一片漆黑。
头顶的微弱月光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倒像是一个嵌在青蓝天空中的银白洞穴,……透出阵阵寒凉。
“恩恩,我最喜欢与久远一起工作了!”
悠将那面镜子收进自己的红色洋装中,伸出手,从背后环住她纤瘦的肩膀:
“……我要和久远一直一直在一起哟~”
“……恩。”
她点了点头。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浅的几不可见。然后,转瞬即逝。
雨宫。
被赋予这个姓氏的人,与生就拥有一种特殊的灵能力。
雨宫,久远。
她来自遥远遥远的过去,来自时空切割下的罅隙之中。
如今,真实的,伫立于此。
真实,么。
所谓的真实。
——就是,亲眼看见自己的家族被灭门,陷入万劫不复的命运中么。
所谓的真实。
——就是,满目的杀戮、哭喊、倒塌与……血腥么。
所谓的真实。
——就是这种,伴随着她成长……直至死亡的能力么。
我已经死了。
——她闭上眼睛。
现在的我,存在的意义,只为复仇。
——然后,睁开。
有谁能够知晓自己心中的苦痛呢。
——没有人。
有谁能够了解那绵延了千年的悲伤呢。
——没有人,吧。
“呐,悠。”
墨黑的瞳孔中闪过一道明亮的光。
她的唇瓣缓缓张开,在冰冷的空气中吐出白雾:
“我发现,有趣的东西了。”
×××××
星辰之花,凋零夜空。
白灼之露,滴落月色。
——那里仿佛存在一个很深很深的洞穴。
——并不是黑不见底,而是存在着矍铄的光。
那光芒在漫溢的青蓝之中,仿若一枝蜡烛。
牵引着她的视线,不可抗拒的遵循而去。
“啊咧,这是什么?”
“银叶子。”
俯身,久远拾起地上的那一小撮光源。
“银叶子?”
悠仍然趴在久远的背上,长长的金发垂下来:
“……好漂亮哦,这个好像在哪里见过哟~”
“……”
久远沉默不语,静静的将那片银质的树叶收进上衣口袋。
侧过头,淡淡的开口:
“悠,你该回去了。”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