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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要术,凤岁竹倾尽毕生心血所写的旷世医书,传说中可以起死回生的杏林至宝!
“你们胡乱叫喊什么!”甘草一边替凤琉裳举着金石要术,一边驱赶着围观的人,“没看到小姐正替蜜饯祛毒吗?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府里四处找找那个下毒的凶手?”
说着,就看到凤琉裳动手调配出一碗看起来黑黢黢的药汁,扶着蜜饯喝了下去。过了半刻,死气沉沉面无血色的蜜饯忽然就咳了一声,张嘴吐出一口黑血来,慢慢地睁开了眼。
“哇!”
人群中爆发出一片惊呼,凤岁慈也惊呆了。她十分清楚地知道,她给蜜饯的那包药粉里放了什么剧毒,凤琉裳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那剧毒给祛除了。凤岁慈的眼神盯着甘草手里捧着的那本医书,阴鸷的冷光一闪:她一定要得到那本医书!
“安叔,眼下凤府十分不安全,蜜饯居然在房间里都能被人投毒。”凤琉裳看蜜饯缓过来,也长出了口气,吩咐甘草将人带到卧房里歇着,“你带人在府里日夜巡逻,等我们抓到凶手再说。哦对了,这本金石要术也要看管好,我就把它放在爹爹书房里,书房的钥匙只有我有,你带人将书房看管好,不许任何人靠近。”
凤常安恭敬地回答:“是!”
凤琉裳将金石要术安置好,亲自落了锁,又叮嘱了凤常安几句话,这才回到房间里。
丫鬟已经将满地狼藉清扫干净了,凤琉裳回到卧房就看到甘草坐在床边,蜜饯还闭着眼睛安稳地躺着:“蜜饯,做得很好。”
床上躺着的蜜饯猛地睁开眼,就看到凤琉裳已经走到一旁的藤榻前躺了下去,嘴里安排着:“现在局已经布好,就等着鱼儿咬钩了。”
听蜜饯交代的话,凤岁慈应该觊觎凤府很久了,最起码在一年之前凤岁慈已经在凤府里安插了眼线。只不过这个眼线不是爹娘和自己贴身伺候的,她打探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正好一年前蜜饯的兄长欠了赌债,她才趁机拉拢了蜜饯。而蜜饯和甘草又是自小就伺候凤琉裳的,常常能听到些至关重要的消息,所以凤岁慈才按捺不住地行动了起来。
第15章 笑你愚蠢
蜜饯中毒,凤琉裳借机加强了府中的安全措施,凤岁慈短时间内无法再谋害她。
“小姐,今晚真的能抓到那个内鬼吗?”甘草有点担心,“万一姑奶奶不去偷呢?”
想起方才凤岁慈盯着那本金石要术的视线,那里头的贪欲赤裸裸地让人作呕。如今金石要术的存放地点,凤琉裳算是告诉了她,就等着她动手去拿:“不会的,她看着那本医书都快眼冒绿光了,她一定会去拿的。”
而且,以凤岁慈的性格,她一定不会亲自去拿。那么,眼下蜜饯中毒不能用,她只好动用那个隐藏已久的棋子了。
入夜,蜜饯中毒昏睡,甘草在一旁照顾她,凤琉裳见大家都劳累不已,早早就吹灯歇息了。整个凤府很快就陷入了一片寂静,只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安叔!”
守在书房门口的两个小厮看到凤常安过来,一齐向他躬身行礼。凤常安沉稳地点了点头,叮嘱他们:“小姐吩咐了,老爷那本旷世奇书就放在书房里,你们可要睁大眼睛看仔细了。”
小厮点头哈腰地应和着,凤常安点了点头,到别处巡视去了。
“啊哈!”
他前脚刚走,守在书房门口的两个小厮就觉得困地很,吸了吸鼻子努力瞪大眼睛。但是奇怪的是,鼻子间窜过来的那股甜香味好像驱赶不走,两人靠着书房门口的墙壁就软软地栽了下去。
同时,一道人影就悄悄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两人,见他们确实都睡死过去了,这才贴到书房门口,见那大锁果然是十分牢固,就转身往书房的窗户去了。
人影攀住窗户的框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跃了进去,然后就着外头的月色,在里面搜寻了起来。也许是凤琉裳觉得有人看守万无一失,那本金石要术居然就堂堂地摆在了凤岁竹的书桌上。人影拿起来一看,封面上赫然是凤岁竹亲笔所题的金石要术四个大字,就裹进衣服里要离开。
“就这么走了?你确信这是你要找的那本金石要术吗?”
“噗”地一声轻响,有人划亮了火折子,点起了书房里的烛台,霎时间书房里灯火通明。凤琉裳端坐在书房靠里的座椅上,身旁是她的贴身丫鬟甘草。
甘草和这个人影大眼瞪小眼:“安叔,竟然是你!”
凤常安手里攥着偷来的金石要术,面色不善地瞪着凤琉裳和甘草:“你们骗我?”
“是安叔你先骗我的。”凤琉裳也很诧异,她万万没有想到内鬼居然是凤府的管事凤常安,“想不到指使蜜饯的那个人是你。”
凤常安眼珠子乱转,他也没有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天真懵懂的小姐忽然间变得这么有心机城府,他不确定地问了一句:“蜜饯什么都告诉你了?”
甘草撇撇嘴要开口,却被凤琉裳抢先了一步:“是的,蜜饯告诉我,你拿她兄长的赌债做报酬,哄骗她替你监视我们。现在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甘草不解地看着凤琉裳,疑惑她为何不说出凤岁慈是幕后真正主使的事情来,反而和凤常安在这里磨嘴皮子。
不过,凤琉裳却想得深远周全多了:指认凤岁慈,单凭蜜饯的一面之词是远远不够的,更何况蜜饯手中也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凤常安不同,他应当算是凤岁慈的心腹,如果他肯出面指认,凤岁慈便免不了要被惩处。但是,怕就怕凤常安不肯指认凤岁慈,到时候就打草惊蛇了。
所以,凤琉裳要试探一下凤常安,看他说不说。
“小姐聪慧,是我小看了你。现在人赃并获,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凤常安听到蜜饯没有说出些什么来,居然长出了一口气,索性将罪责都揽了下来,甚至于是不把凤琉裳和甘草放在眼里,“不过,小姐你也太托大了,单凭你和这个小丫头,就算是抓到我的现行,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说着,凤常安就扬扬手里的金石要术,示意了一下门外:“那两个小厮已经被我的迷魂香放倒了,周围巡逻的人也被我调开,我完全可以杀了你们,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凤琉裳不仅不害怕,反而看着他笑了起来,笑得凤常安心惊胆战恼羞成怒。
“你笑什么?”
“我笑你愚蠢,”凤琉裳伸手指了一下凤常安的手,“睁大你的狗眼瞧清楚了,你手里的不过是一本饱了封皮的白纸罢了。”
第16章 一家之主的风范
凤常安慌忙将书翻了几页,果然都是空白的白纸,根本连一个字都没有。他气急,往前走了几步就要扑过来,却听到凤琉裳轻巧地说:“别动气,不然你中的毒会发作的越厉害。”
“你!”凤常安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四肢好像一下子没了力气,一咕噜栽倒在了地上。
凤琉裳走了过去,弯腰看着他:“安叔,你太不仔细了,为了恭候你的大驾,我在窗户和这书上可是洒了不少软筋散。看起来,效果不差。”
“软筋散?”凤常安跟随了凤岁竹很多年,也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他睁大了眼睛看着走到他身边的凤琉裳,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不了解凤家的这位大小姐。
凤琉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点粉末,对着凤常安轻轻一吹,那些粉末随风吹进凤常安的口鼻里,他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手脚四肢就像是成了粉末一样,根本使不上半分的力气。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我无聊的时候捣鼓出来的玩意。”凤琉裳说得十分轻巧,“说白了就是麻痹了你的感觉罢了。”
凤琉裳说得简单,凤常安却听得瞪大了眼睛:他一直在凤府里伺候,自然知道凤琉裳自幼随凤岁竹修习医术,他也清楚凤琉裳在医术方面很有天赋。但是他没有料到凤琉裳小小年纪,修为造诣已经不输给凤岁竹本人了。
“哈哈哈。”凤常安忽然奇怪地仰天大笑了一声,让凤琉裳和甘草面面相觑。就在她俩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凤常安忽然就积蓄全身的力气从地上弹了起来,拼了命地将一把匕首要捅进凤琉裳的身体里,凤琉裳大吃一惊,急忙闪避,伸手推倒了面前的桌椅去阻拦他。
“啊!”
一声惨叫,凤常安就被栽倒的桌椅绊住,狼狈不堪地重新摔了下去,再也站不起来。一股铁锈般的腥味传来,凤琉裳嗅了嗅,紧盯住凤常安的身子,果然看他的身下缓缓流出一滩血来。
甘草瞪着眼睛一指凤常安:“小姐,他……”
凤琉裳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凤常安方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