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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琉裳轻轻松松地应对着前来闹事的药材商和药铺老板,他们原本打算趁着这机会大捞一笔,没想到凤琉裳却精明强干地很,一点空子都不给他们留。
“噗。”
一声带着水声的轻微响声,紧接着就是肚子里鸣叫的咕噜声,凤琉裳眼看着在座的十几个人忽然都变了脸色,屁股在座椅上扭来扭去很是不安。甘草抿着唇看他们那狼狈的样子,显然是那几杯药茶起了作用,她气恼这些人不厚道,特地跑来欺负凤琉裳,就掩着鼻子高声问:“咦?是哪个不懂礼数地放臭屁啊,简直是臭不可闻。”
凤琉裳看了她一眼,然后也佯装不知地看着一张张憋得通红直冒冷汗的脸:“难道是诸位喝不惯我们凤府的茶水?想来也许是水土不服。既然这样,小女也不挽留诸位了。哦对了,记得到账房将赊欠我们凤府的银子补上。”
第7章 抓内鬼
话刚说完一半儿,那药茶的药性上来了,就听几个人哎呦哎呦地喊了几声,再也顾不上什么颜面,拎着裤子就往茅厕方向跑了过去,其余的人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也觉得肚痛难忍,起身快步往外走。
甘草看着他们那狼狈的模样痛快地哈哈大笑,凤琉裳却微微错开眼珠去看一旁低头不语的蜜饯:她今天的态度十分反常,如果说刚刚是害怕来闹事的人,现在好像心不在焉,脚踩着绣花鞋无意识地磨蹭着地面,似乎有什么心急的事情要办一样。
看来蜜饯有事瞒着她。
凤琉裳心里的念头一转,扬声叫了一声:“蜜饯?”
蜜饯想事情想得出神,对凤琉裳的呼唤完全没有反应。甘草觉得奇怪,走过去推了她一把,就看到蜜饯惊得一个打颤,倒是把甘草也吓了一跳:“蜜饯,你在干吗?小姐在叫你呢!”
蜜饯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看到凤琉裳在看她急忙慌慌张张地跪下:“小姐恕罪,我……我……我在想老爷和夫人平日里对我也不错,我刚刚在想……在想自己到街上给老爷和夫人买些东西,虽然不值钱,但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凤琉裳眼珠转了转没有说话,倒是甘草一听来劲了,拽着蜜饯说:“对呀,还是蜜饯想得周到,老爷和夫人平日里对我们就和对小姐似得,教我们读书识字,还教我们一些医术药理。那事不宜迟,趁着眼下无事,我和你一起去买,咱俩的钱凑一凑,可以买一个好点的。”
说着就要拽着蜜饯往外走,结果蜜饯很为难的样子,一看就不想让甘草跟着。她拦住甘草,回头看了一眼凤琉裳:“甘草,老爷夫人没了,小姐必定很难过,我们俩必须留下一个人陪着小姐。我性子沉闷不会逗小姐开心,还是你留下陪小姐吧。”
甘草想想觉得蜜饯说得有理,正要回头征询凤琉裳的意见,就听到她说:“蜜饯去吧,甘草留下陪我吧。”
蜜饯得了凤琉裳的许可,急急忙忙就出门去了。凤琉裳等她走了片刻,带着甘草也跟了出去。甘草奇怪地跟着她,问:“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凤琉裳冷哼了一声:“抓鬼。”
甘草不明白凤琉裳在说什么,就看到凤琉裳不远不近地跟着出门就往街上走的蜜饯,心里头奇怪:小姐跟着蜜饯干什么?还说什么抓鬼。
蜜饯穿过街道,每走几步就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一下,发现没有人跟着就急匆匆地拐了弯。凤琉裳带着甘草急忙跟上,她心里隐隐觉得蜜饯要去见一个人。
“小姐,蜜饯她进那个茶楼里去了。”甘草也后知后觉地觉得蜜饯不大对劲,“她神神秘秘是要干什么?”
凤琉裳看了一眼那个茶楼,蜜饯进去之后就往楼上去了,她带着甘草也跟了进去,猫在楼梯口看着蜜饯进了天字号雅间。招了招手叫伙计过来,凤琉裳递给他一锭银子:“伙计,刚刚上来的那个丫头偷了我们府里的宝贝出来贱卖,我们担心她还有其他同伙,所以想探听一下他们在密谈什么。所以……”
茶楼里的伙计机灵地很,手里攥着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殷勤地将凤琉裳和甘草引到一处雅间,对她们说:“两位贵客到这间雅间里来,和方才那间挨得近不说,她们还瞧不见你们,你们只要贴着墙壁,保管能把里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凤琉裳满意地点点头,吩咐伙计退下,然后就和甘草一齐贴在墙壁上,听蜜饯到底在和什么人秘密往来。
“姑奶奶我错了,实在是小姐她太过聪慧,那些来闹事的药材商和药铺老板都拿她没有办法!”蜜饯在隔壁抽抽噎噎,“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无能废物!”紧接着就是一声女子的骂声,“你是个不中用的丫头也就算了,那些老板商人也是扶不上台面,连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都对付不了!”
凤琉裳听到这人的声音浑身一震,身旁的甘草也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这人是姑奶奶?”
天字号雅间里训斥蜜饯的正是凤琉裳的姑妈,也是凤岁竹的亲妹妹凤岁慈。她冷眼看着蜜饯,然后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丢在她脚边:“看来我哥哥的这个女儿不是省油的灯,为了让她不碍事,你把这包药下到她的吃食里面去。”
跪着的蜜饯吓得一打抖,不敢伸手去捡:“姑奶奶,你……你想药死小姐?”
第8章 他还有救
凤岁慈阴狠地笑了一下,声音又恶毒又阴损:“再怎么说凤琉裳也是我哥的女儿,我不会杀了她的,这包药是蒙汗药,她吃了之后就是昏睡几天,等她醒过来我也把事情办完了。没办法,我原本是打算让那些人去闹事,等凤琉裳招架不住的时候适时地出现,顺手就把凤府接手过来了。没曾想我小看了凤琉裳,那就只能是把她放倒了。这也不能怪我,谁叫我哥他自己活得滋润却不管我这个当妹妹的死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凤岁慈的声音虽然不算大,但是凤琉裳和甘草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尤其是当甘草听到凤岁慈指使蜜饯给凤琉裳下药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蹦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夺门而出,冲到隔壁去和凤岁慈对峙起来,凤琉裳急忙一伸手拉住了她,竖起手指警告她:“嘘!”
甘草不忿地皱着眉,压低声音道:“小姐,姑奶奶和蜜饯居然合谋要谋害你,甚至还要夺走凤家的财产!我们就这么放任不管吗?”
凤琉裳当然不会放任凤岁慈和蜜饯背着她算计凤家,但是眼下她们手中没有任何的证据,就算现在站出来戳穿了凤岁慈和蜜饯的阴谋,也不过只是打草惊蛇而已。而且,最让凤琉裳在意的是,为什么凤岁慈这么快就赶到了云州,甚至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一切,简直就好像她已经未卜先知爹娘会出事一样。
“甘草,今天的事你就当做没有看到。”凤琉裳心里有疑惑,决定将计就计,看看凤岁慈到底要干什么,“回府之后你悄悄到书房里去把爹平日里记账的账本清点一下,我得瞧瞧凤府到底有多少财产值得他们一个个这么惦记。”
甘草点点头,然后又指了指隔壁:“那姑奶奶和蜜饯怎么办?她们两个真是黑了心肝,烂了肚肠,一个是老爷的亲妹妹,一个是和小姐你一起长大的好姊妹,居然合起伙来想害你!”
凤琉裳安抚了一下恼火的甘草,叮嘱她千万不要在蜜饯和凤岁慈面前露出马脚来:“我怀疑爹娘的死也和凤岁慈脱不了干系,至于蜜饯应该就是她收买的一个眼线。总之,想搞清楚她打得什么鬼主意,我们就不能打草惊蛇,等她放松了警惕,我们才能一步步查清真相。”
甘草抿着唇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隔壁凤岁慈和蜜饯似乎也密谈完了,凤琉裳和甘草等她们相继离开了才走出来,出了茶楼往凤府的方向走。
“咦?小姐你瞧,她们都在看什么?”凤琉裳原本在低头想着心事,忽然感觉到甘草扯了扯她的袖子,顺着甘草指着的方向,她看到云州内河云中河的岸边聚集着一群衣着鲜艳的女子,她们一个个靠在一起看起来好似十分兴奋的模样,凤琉裳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收回视线就要继续往前走。
甘草踮起脚来往云中河里看了一眼,然后猛地抽了一口气。凤琉裳被她的反应吸引了,又仔细瞧了一眼,就看到云中河里漂着一艘白纱掩映的画舫。红木为栏杆,白纱作幕遮,远看就像是一座精雕细刻的天舟从银河飘荡而过。一道白影秀挺清雅,倚靠在红木栏杆上,手里拎着一壶酒,宛如谪仙般潇洒风流。
“小姐,那公子可真好看。”甘草回头对凤琉裳说了一句,却发现凤琉裳也皱着眉望着那画舫里的白衣公子。
那个白衣公子在看她。
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