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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顺利了。
“诸位不远千里赶到凤府来,想必各有打算。”凤琉裳将眼前这些人贪婪和独占的眼神都看在眼底,不露声色地向他们抛出了诱饵,“只要是小女能做的,诸位不妨直说。”
她的话一说完,坐在她右手边的一个山羊胡子老头就咳嗽了一声,转向凤琉裳慢悠悠地开口了:“凤家小姐啊,我们今天来也是关心你嘛。你爹娘和我们都是多年生意上的老朋友了,他们走得匆忙来不及照顾家里,我们身为老朋友自然要替他多多照拂你。”
第5章 帐要一笔一笔的算
“没错。凤家丫头,我刚刚粗粗看了一下这中厅里的布置,你爹娘也不知从哪里淘换来的瓶瓶罐罐和字画,几乎以假乱真。我就担心啊,有些人不晓得这些都是高手临摹仿制的,还当是真品,冒冒失失跑来偷盗抢劫,反倒是惊吓到你。”顺着山羊胡老头的话,很快就有人说道。
凤琉裳唇角勾了勾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明镜似得清楚:亏他们可以睁眼说瞎话,方才他们一个个恨不得贴在上头,惊喜地连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现在却信口雌黄欺骗她说这些都是赝品。他们心里打得什么主意,凤琉裳可是一清二楚。
“对呀对呀,凤家丫头哇,还有你爹这么多年来搜寻来的药方和他写的那本《金石要术》,那些虽然不值几个银子,但也是你爹娘辛苦得来的,你可记得它们都安置在哪里?别被人顺手给偷去了。”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千方百计地想要套出凤琉裳的话。
凤琉裳掩盖住自己眼中的讥讽和寒意,四两拨千斤地回答:“有劳你们挂记,爹寻来的药方和那本医书我都妥善安置好了。”她偏偏就不说出药方和医书的所在,看着他们欲言又止的模样,凤琉裳就觉得好笑。
“要我说啊,凤家丫头你年纪太小,这世道炎凉人心不古,你一个小小的姑娘家守着这些奇珍异宝非但不是好事,还会给自己招来祸事。”终于,有人站出来点到了正题,“我看啊凤家丫头不如把这些瓶瓶罐罐和字画牌匾都折价抵卖给我们,一来就抹清了我们之间的债务,二来也省得你晚上都睡不安稳。”
其他人一看终于说出了心中的想法,都纷纷附和了起来。
“对啊对啊,虽然凤老爷欠我不少的银两还未还清,但是我们也不能难为她一个小女儿家,不如就随便挑几样东西拿走吧。这样,也算是我们接济帮助一下凤家丫头,不枉之前和岁竹好友一场嘛。”
一旁的蜜饯低着头不说话,好像有什么心思,甘草则是气得腮帮子鼓鼓地,索性扭头不去看那帮人贪得无厌的嘴脸。反倒是凤琉裳一直面带微笑,典雅端庄地注视着在座的人,等他们把心里的想法都倒出来之后,凤琉裳对甘草说:“甘草,到老爷书房里拿账本,凤府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不能亏待了我爹昔日的好友,所以这账啊,我们得一笔一笔的算清楚。”
一听凤琉裳要去拿账本,这些药材商和药铺的老板们都耷拉了脸,他们原本是打算着欺负凤琉裳年幼不懂事,连哄带骗来算计凤家的财产的,没想到别看凤琉裳只有十四岁,但是办起事来却一点儿也不含糊。
“是。”甘草脆生生地应了,转身就往凤岁竹的书房去,抿着嘴白了那些人一眼,心说:叫你们欺负我家小姐!
顿时中厅里的气氛就低迷了下去,药材商和药铺老板都各怀鬼胎不说话,只顾着闷头喝茶。
“小姐,账本来了!”过了片刻,甘草就抱着一沓账本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将账本往凤琉裳面前一放,一双眉眼不屑地扫了一圈在座的人,话外有话地对凤琉裳说,“小姐,这是老爷书房里,三年里生意来往的账本。”
凤琉裳冲甘草笑了一下,低声道:“你这个贼丫头!”
甘草心里早就盘算好了,老爷夫人是出门采购药材,近期难免欠这些药材商和药铺老板些银子,不过把这时间算得久远些,就不知道到底是谁欠谁的银子了。
果然,甘草那重重的“三年”将在座要债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他们趁着凤琉裳低头翻阅账本的空档都扬起头来看过来,结果被凤琉裳不经意地一抬头都吓了回去,假装咳嗽来掩饰被抓了个现行的尴尬。
“钱掌柜。”凤琉裳淡淡地笑了笑,端着手里的账本就开始一笔一笔算起账来,“爹爹向你购置了一百斤枸杞和天麻,总计银两是一百七十两。”
被点名的钱掌柜立即眉开眼笑,对着凤琉裳连连点头:“没错,凤丫头啊,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些银子。而且,你爹记得不准确,那些枸杞和天麻还是我出钱请马队运到你们府上,算上这份支出一共是白银二百五十两。”
甘草一听就急眼了,她一跺脚就要和钱掌柜吵起来:沧州到云州不过百里地,运送药材走得又是平坦的官道,来回甚至用不了三天,钱掌柜居然狮子大开口要八十两!
第6章 臭不可闻
凤琉裳抬手拦住气急了的甘草,斜了一眼钱掌柜,又对甘草说:“甘草,不得无礼。”
甘草冲着钱掌柜哼了一声,扭开脸生起气来。凤琉裳笑盈盈地对钱掌柜道:“钱掌柜,我话还没有说完。这二百五十两是今年的账,去年冬天你的药园子失火,所有的种植的药材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你向我爹爹借了白银五百两修缮药园子,说好是今年开春就还。”说着,凤琉裳还抬头看了一眼脸色变得通红的钱掌柜,“不过钱掌柜和我爹也是老交情了,那多出来的利息我给你抹了,你还差着我二百五十两。”
钱掌柜张了张嘴想辩驳,就见凤琉裳从账本内抬手亮出张白纸来,仔细一看确实是他自己白纸黑字打的欠条。钱掌柜吞了吞口水,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心里憋着气还发不出来,越想越气急,脸憋得通红,更夸张的是肚子里也绞痛了起来,但是钱掌柜又不能立刻就起身去茅厕,不然必然被人耻笑是尿遁了不可。
不过没有人有心思嘲笑钱掌柜,因为接下来凤琉裳干脆利落地又翻出了在座几个掌柜的账务往来,他们也都是一两年前欠着赊着凤岁竹的银子没有还,现在想趁着凤岁竹夫妇去世来趁火打劫的。结果,劫没有打到,却被凤琉裳趁机清算了老账,一两银子没赚到,却被凤琉裳要求即刻还清欠款。
“哎,凤小姐,他们都是欠了你爹的银子没有还,我可是正正经经过来向你要成药的。我当初可是和你爹说好了,他研制出的那个藿香醒脑丸卖给我独一家,我每瓶出一两银子,要是到期不能交货,他就要按三倍的价钱赔偿我的损失。”药铺邱老板看几个药材商都碰了一鼻子灰,灰头土脸闭上了嘴不敢吭声,他思谋了一下自己可没有欠着凤岁竹的银子,所以就大大咧咧地开口了,“我当初是定了三百瓶,定金我都交齐了,不信你翻翻你爹的账本。”
凤琉裳低头翻看了一下,果然看到凤岁竹记着这一笔账,不过上面写明了是今年的秋天交货。凤琉裳一开口,邱老板就扯了嗓子喊了起来:“凤小姐,我当初和你爹说好的时候可没有说是秋天交货,这是你爹自己擅自定下来的。”说着,邱老板就从自己的衣袖里翻出一份白纸来给在座的人看,“这是我和凤岁竹签的契约,大伙看看白纸黑字,哪里说是要秋天交货了?”
冷笑了一声,凤琉裳不用看也知道那白纸黑字上没有明确写出交货的日期。她记得爹爹曾经说过,邱老板的堂兄在太医院里做事,兄弟俩合计从回春堂购买一些益补的药丸,低价买进高价卖出,从中赚取差价牟利。宫里太医院每年都是初秋进收药品,凤岁竹和邱老板也都是每年秋天交货,直接运到宫里去。
“邱老板这么急匆匆地向我要货,难不成不替宫里办差了,还是说打着宫里的幌子挂羊头卖狗肉?”凤琉裳也不给他留情面,三言两语就戳穿了邱老板那点花花肠子,“那些藿香醒脑丸可都是按着你的意思照宫里的规矩炼制的,如果邱老板瞒着我们有其他目的,按照契约,邱老板才是要给我们赔偿才对。”
邱老板的脸色也红了又白,支支吾吾道:“小妮子胡说什么,这自然是宫里太医院要的。”
“那既然这样邱老板就更不必着急了,按照往常的惯例,这批药丸炼制好之后会由凤府里的人专程运到圣京去的,邱老板只管到时候清点了数量交钱便是了。”凤琉裳云淡风轻,轻松地将邱老板打发了。
凤琉裳轻轻松松地应对着前来闹事的药材商和药铺老板,他们原本打算趁着这机会大捞一笔,没想到凤琉裳却精明强干地很,一点空子都不给他们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