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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白晓棠一发现自己撞上的人居然是三班的班主任后,那真是吓得不轻,原来因为“意淫”得来劲而半眯着的小眼顿时瞪得滴溜溜的圆,正舔着冰淇淋的舌头都吓得忘了收回去,就那么瞪着圆眼,伸着舌头,跟条傻乎乎的小狗似的呆呆的看着沉着一张脸的张老师。
“你 哪个年级的?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拿着东西边走边吃,多难看!天这么凉,还吃冰淇淋,这走廊里的窗户都开着,就这么吹着风吃东西,你 的胃不疼吗?走路也不看人,多危险?跟你们这些孩子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一边走一边吃东西,你们总是不听,不听,我们做老师的会害你们吗?冰淇淋这东西…… 你们现在是初三生,正是人生的关键的时期……要好好学习,否则就是对不起父母……”
张老师这人确实是象他们班学生形容的那样,完全彻底的严师慈母,面冷心热外带话唠,一上来就先查身份,然后也不等被吓得发傻的白晓棠回答,那唠叨的话就是跟刹不住闸的洪水似一泄千里瞬间就把白晓棠这个吃货给淹没了。
说着说着,还把跟冰淇淋毫无联系的学习问题硬给放到了一起,来了个混搭唠叨。
没办法,该老师自从这学期以来,就养成了无论是想说什么事,最后都能给绕腾到学习上去的新习惯。之所以,没把她平时唠叨本班学生的台词祭出来用,是因为白晓棠长得太小,她摸不准她是哪个年级的学生,这才没将话题一路扯到早恋上去。
一直说到最后,张老师才后知后觉的回过味来,这么半天,这学生就这么一直呆呵呵的瞪着眼儿,伸着个舌头,也不知道认错,也不知道点头,完全是自己在这儿自说自话,独自寂寞的唱着独角戏——她绝不承认,她唠叨得也很尽兴很哈皮。
难道这孩子是叫自己的“深刻”教育给吓着了?
想到这里,张老师决定语气放得尽量柔和一些,不过,大概是装冷面严师装惯了,一出口的话还是不免带上了一些质问的味道:“这位同学,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白晓棠还发傻。
张老师无奈的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
这下白晓棠总算把自己的伸了老半天的舌头收了回去,也不发呆了,她改成害怕了,缩着肩膀眨巴着眼,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
张老师对她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又道:“以后要记住,不许在走廊里吃东西。”
白晓棠赶紧乖乖点头。
可张老师又不满意了,这个小女生怎么这么蔫巴,瞅着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中学生该有的朝气。于是,她皱了皱眉,提高声音道:“别光点头,说话,大着点声。”
受惊过度的白晓棠接到命令后,立刻抬头,挺胸,立正,扯开了自己的大嗓门玩命的吼:“是,唐老师!”
这下全走廊,顺带走廊上各教室里的学生们全都听到了白晓棠的回答。
远远围观的其他班级的同学在震惊于白晓棠的大嗓门之余,也有些诧异,咦,这位老师不是姓张吗?难道是我一直记错了?
而三班的同学们则稍稍一想就立刻明白了过来,于是浑身僵硬的龇牙裂嘴,恨不得找个塞子把这个大嗓门的笨蛋的嘴堵上——乱嚷嚷什么啊?绰号这种事怎么能这么高调的当面嚷嚷出来?还唐老师?你说你是二百五啊还是二百五啊!
至于张老师本人当时就被白晓棠那大嗓门震得两只耳朵嗡嗡直响,却仍坚持着欣慰的道:“就应该这样,这样才是中学生该有的模样。”
她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离去,一直到进了办公室才有点回过味来,发现白晓棠给她改了姓氏。
不过,却也没有多想。
她不教一班的课,对那些杂七杂八的八卦消息也不感兴趣,不认识一中闻名的头号饭桶,全校的文艺鼓干,甚至不知道她是哪个年级的学生,便也以为白晓棠也同样的也不怎么认识她,以至于把她的姓给记错。
虽然事实上,仅凭着她的那条规定,白晓棠这辈子都会把她记得牢牢的。
至于白晓棠到底是怎么琢磨的?
事后尹贺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询问。
白晓棠哭丧着脸,哀怨的声音却透着那么一点理所当然:“吓得呗!”
尹贺瞪她一眼:“还‘吓得呗’!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我们老师又不是老虎,还至于把你把差成那样?”
白 晓棠却微微张大了眼,满脸的委屈的反驳,用她那又脆又甜的嗓子一叠声的嚷嚷着:“谁说的!你们班老师就是老虎!都不让人在走廊里吃东西!她就是活生生的苛 政猛于虎的典型代表。我我……我我都怕死猫了,老虎比猫还大呢,我更怕,怕死了都!再说,你总是唐老太太、唐老太太的说,叫她一吓,我这嘴能不突噜吗?”
说 到后来,白晓棠都觉得自己吓成这样,简直是再正常没有的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尹贺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头疼似的揉揉额头,叹了口气:“总算没笨掉 底,当面把她的外号喊出来。不过,也差不多了。幸好她没往细里想。要是让她知道咱们班同学在背后这么称呼她,她还不得伤心死。”
对尹贺来说,张老师这人虽然刻板,严厉,思想僵化而且特别的固执己见,有时甚至让人觉得有些烦人,说到底出发点也是为了他们好,是一个难得的,热心的好人。
直到不久之后,尹贺才知道,好人有时也会做错事,而当一个固执的好人用那坚韧不拔的劲头儿犯起错来,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护花
开始补课的第一天,放学铃声响起的那一刹那,大部分初三的学生都不由得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总算是放学了,但是,一想到回家后还要面对无数的功课,刚刚放晴的脸,又迅速的黯淡下来。
至于高三的学生们?
经过中考折磨的他们已经认命了,脸上一片疲惫和麻木,对于他们来说,路只有一条,只有前进,没有其他选择,此刻已经没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没有的。
秋天正式的来到了这个城市,待到补课结束时,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白天和晚上的温差开始进一步的拉大。
学校门口有不少学生家长等在那里,大部分是女生的家长,不放心孩子这么晚放学,怕路上遇到什么危险。至于男生大部分就没这种待遇了,当然,他们也不想,这么大的小伙子了,还让家长来接,会被同学笑死。
不过,在这些家长之中,却并没有一向宠爱孩子的唐老师和白老师。
倒不是他们不想来。
自打白晓棠从汪静言那里知道了补课的消息之后,俩老头就已经开始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连折叠棋盘、马扎、军用水壶都准备好了,打算一边等他们家的小公主放学一边下棋聊天——这种充当骑士,一路为饭桶公主斩妖除魔的光荣任务,借白哲十个胆儿也是不敢跟这俩老头抢的。
可惜,准备得很充分的两位老骑士还是被人给抢了这件光荣的任务,抢他们饭碗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位叫汪静言的年轻骑士。
关于补课后的安全问题,白晓棠他们几个好友之间曾经有过一次小小的讨论。
几个男生自然不是问题,有问题的是三个女孩子,或者说,白晓棠和韩浅也是不成问题的。
白晓棠有爷爷姥爷抢着接,连亲爹都轮不上。
韩浅那边随便从家里派辆车就解决问题了。
其实成问题的只有李娜一人而已。
他们补课后的时间说早不早,说晚其实并不算太晚。
李家面馆在那个时段却是一天中生意最好的时候,李妈妈和李奶奶无论是谁离开,生意都得停转。而李娜回家的路上有一段路一直没有路灯,人也不多,那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谁也不放心让她独自一个儿摸着黑回去,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到时后悔可就晚了。
几个朋友心里有数,却也都没说出来,知道李娜的性格独立又倔强,即便是再亲密的朋友,大多数的时候,也不愿意麻烦到他们。
于是,他们的说法便是放学后,能够顺路的尽量一起结伴走,而且最好是男女生搭配。
这样既不用麻烦家长来接,又能不着痕迹的照顾到李娜。
李娜是个聪明的姑娘,一听便也明白他们的用意,没说什么,微微一笑,将朋友们的这份细心温暖的体贴默默的记在了心里。
几人仔细的算计了一下折中的路线,尹贺和李娜的家在同一个方向,苏岳和韩浅以及卫凯是一个方向,白晓棠则和汪静言是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