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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想嫁人,还是不想嫁他吖?”木尹楠笑着调侃道。
春分呐呐无言,叫她堵的说不出话来。说不想嫁人,可不就成了想嫁他?说不想嫁他……她还真有那么点儿说不出口来。
木尹楠待要再打趣她两句,却见春分身边一个得用的丫鬟四喜忽的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屋里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姑娘……不是,林掌柜,外头有人来了。说是你爹娘!”
春分一听,人便僵住了,面上淡粉色的红晕刷的褪了个干净。脸色有些发白,顿了半晌,冷冷道:“我娘早就死了,我爹说了没我这个女儿,哪来的二流子跑来这里胡乱认亲。叫二掌柜的给我拿扫把打出去!”
四喜一愣,顿时面露难色。她听出来了,林掌柜怕是和自己亲爹有什么龌龊,不肯与他相认。可那到底是掌柜的亲爹,难不成还真能打出去不成?
“照我说的做!”春分斥了一声,转身扭头就回自己屋子去了。
四喜手足无措的站在堂屋里。可怜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木尹楠叹了一声,对她道:“你且带我去看看。”
四喜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叠声应了。恭敬的带着她往外走。
到了厅里一瞧,守门的婆子已是把人放了进来,让人上了茶水正喝着。
林父的模样倒是没怎么变,不过苍老了许多,整个背都佝偻着。想是看这屋里富贵,手脚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小心翼翼的坐着,头垂的低低的,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倒是春分那继母詹氏,大摇大摆的摆着主子的款,指示着做粗活的小丫鬟拿这取那的,一副女主人的做派,偏生她那一身粗布衣衫还不如丫头穿的好,瞧着颇为碍眼。
詹氏身旁做了个书生打扮的少年人,面容却憨厚朴实,跟林父如出一辙,想是她继母所出的弟弟小虎了。他的长相与穿着极不搭调,老老实实的坐着,有几分说不出的别扭。
瞧见有丫鬟领了个女子出来,那詹氏上来就张口:“春分啊,我和你爹……”等看清了,却是说不下去了,张了张嘴,一脸的愕然。
木尹楠本就对林父这一家子没什么好感,此时瞧见詹氏的做派,更是厌恶。当即便皱了眉头道:“这位妈妈,谁是我爹?我爹可早就过世了,你还是莫要胡说的好!”
木尹楠说这话简直问心无愧,反正她从不觉得陈俊是她爹,也算不上诅咒他。
被这女子叫做妈妈的詹氏愣了愣,满脸狐疑的叫道:“林春分呢?还不让她出来见爹娘?”
“小女子姓林,”木尹楠不笑了,开口冷冷道:“闺名春芬,不知妈妈所言我爹娘在何处?”
惹得她身旁的四喜讶异的看了她一眼。
詹氏顿时底气不足了。
她也是听人说春分在京城混的好,这才鼓动着老头子带了儿子来投奔。说是投奔,她八成想的是作威作福来了。反正女儿家的要那么些家业做什么?日后都是她儿子的。
可不成想,他们是来了,人也见到了,却不是那个春分。
本以为她也是个丫鬟,但此话一出,詹氏只当自己闹了笑话。见她口气不好,又想到她说自家父亲早逝,忍不住背后便爬上了凉气儿,忙陪笑道:“这位……这位小姐,您也叫林春分?那什么……是小妇人认错了人,对不住……”
“这话说的有趣,你们自打上了我家的门,便一口一个爹娘,怎么这会儿,又是认错了人?”木尹楠闻言失笑,一副可乐的样子,直勾勾的瞅着那詹氏看。
她笑语晏晏的样子,比她方才不笑的时候更让人提心吊胆。
詹氏的额头滑下了汗水,也不敢拿大坐着了,拉着儿子一溜小跑躲到了丈夫身后。“你死人啊,还不快说句话!”
林父只得硬着头皮开口:“这位……林掌柜,我们一家人是来京城寻女儿的,听人说这家的掌柜是我女儿,这才冒昧上了门来,并不是有心冒犯,还请林掌柜见谅。”
木尹楠面上勾起一丝笑,心底却闪过了一个念头。
“不知道是谁告诉你们的?”
林父擦擦额头的汗水,避开她“犀利”的小眼神,道:“是有乡邻进了京,说是瞧见了我家女儿。”他才将将说完,那个貌似憨厚老实的小虎往他娘身后躲了躲。
她冷冷一笑,也不和这一家人继续攀扯,让人将他们送出去,故意大声吩咐了把这几人用过的凳子茶杯都扔出去,让他们听见。
林父一家三口只得狼狈而逃。
238 结拜与护短
回头木尹楠就把自己冒充她的事情告诉了春分,只见她不过是一愣,便抱着木尹楠笑的跟个孩子似得嚷道:“林春芬?亏你想得出来,哎哟,笑得我肚子疼死了。”
木尹楠轻轻拍了她一下,问道:“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你又不是要害我,何况我也不想见他。”春分一脸无所谓的道。
听她说起却用的是单人的他,可见春分还是惦记着自己的父亲的,对自己的继母和弟弟,她怕是真的没什么感情。林父虽然不是个好父亲,却到底没有真正害过她。是以她虽怨他从不维护自己这个亲生女儿,心里却没有恨。
木尹楠知她心意,将人揽进怀中,安慰的拍了拍,小时候自己难过时,爷爷就是这么做的。
但她却并非怜悯春分,而是一种同病相怜。
她却并不晓得,并不是人人都同她一样坚强。她越是想着安慰春分,春分心底却越不是滋味。
忍不住想要说起自己的委屈:“我前世……”
木尹楠忙捂住她的嘴,看了眼周围的丫鬟仆人,轻声道:“咱们回屋里说,可好?”
春分恍然大悟,忙点了点头,和木尹楠两人回了她的屋子,紧闭了门窗,让四喜在外头守着,别放了闲人进屋来。
“想说什么,便说罢!”木尹楠拉了她坐在床沿上,笑道。
春分将头靠在木尹楠肩头,眸光里似有几分怀念,却不急着倒苦水,反而问道:“我们俩也算同病相怜,虽然你不曾问过,想来也已经都知晓了。只是不知,你我前世谁大一些?”
木尹楠含笑点头。避重就轻道:“我前世活了四十五岁。”
“啊!我穿越的那年刚满二十岁……那你不就是我的妈妈辈了?”春分忍不住愕然,却对上木尹楠含笑的眸子,仿佛蕴满了慈爱,忍不住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却道:“我也不叫你阿姨,毕竟你如今比我小得多,我偷偷喊你一声姐姐可好?”
“好。”木尹楠无所谓的点点头,真算起来,春分应该算是她的祖宗吧?毕竟隔了两个世纪……不过她这会是不会说出来的。
“木姐姐。”春分叫了一声,眸子里透出几分迷茫:“我想我爸爸妈妈了。”
“我知道。”
“木姐姐。你也知道,我们那时候都是独生子女,爸爸妈妈很疼我……我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是老师,以前我只觉得他们总是管着我很烦很讨厌,如今才知道,被人管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他们虽然严厉,但不管我想要什么。都会给我。我考上大学的时候,看上了一台苹果的笔记本,爸爸当时没答应,去报名的那天去偷偷放在了我书包里,他都不知道,妈妈已经给我买了一台了……”
说着。春分已经是双目盈满泪水:“木姐姐,我是不是很不知惜福?”
人总要等到失去后才会知道珍惜。
林父性子重男轻女,加之原配死后,也没留下个儿子,对这个女儿便很不上心,以至于她小小年纪被后娘欺负的送了命,换上了现今这个春分的灵魂。即便如此,他也不过是将春分早早送入侯府当差避开继母。对她并没有多少体贴关怀,还因为烂赌,时不时找她要钱还债。若非后来春分在老夫人跟前得了青睐,给他找了份还算不错的差事,他如今也不过就是个烂赌鬼。
可即便春分凭着一己之力,将一家人都脱出了奴籍,还给了他们一个铺子,过上安定的生活,林父对她也没有多少感激。或许是这个时代的人觉得儿女孝顺父母是应该的,或许也是因为春分从没有将这些事情诉之于口,但他难道自己一点都感觉不到?便是那茶肆是木尹楠的,会卖给他们家,也是看在春分的面子,他却从未想过这些。
春分落难的时候,他更是听了继妻的怂恿,将女儿逐出家门。
便是再不求回报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心也会冷的吧?
更别提,她前世家庭美满,有一对对自己无比疼爱的父母。
“你是个好女儿,这并不是你的错。想来你的爸爸妈妈,知道你到了这儿,也是希望你天天开开心心的,而不是愁眉不展的记挂他们。”木尹楠道。
说实话,她真是很羡慕的。
联邦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