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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自然不会怪自己的长嫂,她毕竟是好意,知道影响太大了不好,可自己知道和不知道就是两回事了。
只要不是亲耳听见,他都可以装聋作哑当做不知道这回事,但偏偏,他就是听见了。
有时候他都怀疑,靖和那小兔崽子是不是故意这么干的。
他既然知道了,就不能放着不管。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要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就算当时不查,过后他还是要私底下弄清楚的。这回虽然是逼上梁山,皇帝倒也没什么不满意,李靖和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与其放任毒瘤日益膨胀,还不如来个快刀斩乱麻。
这是他当了皇帝之后,出手最为痛快的一次。
202 侯府来人
李静柔在宫中顺利生产,诞下麟儿,皇帝怜惜她身子骨弱,不仅让她在宫中坐月子,那大大小小的赏赐不知赐下了多少。
侯府一家人,也终于在满月宴之前赶到了京城里。
李静柔产子,而且是陈景瑞的第一个儿子,威武侯府的长子嫡孙,侯府自然是要来京城的。只是木尹楠觉得很奇怪,为何明明到了临近生产的日子,侯府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还要等到孩子出生以后,才不紧不慢的赶来。
鸳鸯陪着木尹楠站在将军府大门口接人,要说心里不埋怨,那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那可是将军的亲爹亲祖母,就算那个继母不讨喜,但也是婆婆。
夫人有孕的消息,第一时间就送到扬州了,然而侯府只是让人备了一份礼送来,其他再无表示—这实在奇怪的很,夫人可是他们的孙媳妇、长子媳妇,哪有不重视的道理?
就是一般交的人家,也要上门问候一声的吧?
哪有人连自己孙子的洗三宴都赶不及,硬是磨到了满月才来的?
也难怪鸳鸯脸上的笑意总有些不真实。
“怎么还不来呢?”明明早就接到消息说他们到了城门口了,好一会了,却还是不见人影。
“鸳鸯莫要着急,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木尹楠倒是不介意多等一会,五月的春光还是很明媚的,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极为舒坦,她身体一向好,多站一会也没什么问题。
“姑娘说的是。”鸳鸯老实的点头,压下心底的不满。李静柔不方便出宫,这几日都是她常常回侯府与这位木姑娘打交道,时日久了,便发现她真个是个很清冷的人。但她却一点都不让人觉得难以相处,也尽心尽力的每日都写好单子让人送到宫里为夫人调养身体。
鸳鸯对李静柔极为忠心,对自家主子好的人,她也很难产生恶感。
就连初时的些许防备,如今也早就淡去了。
远处还没有马车行来的痕迹,干等着也觉得无聊,木尹楠干脆同鸳鸯挑起话头:“大嫂在宫里还好么?毓儿长得好看不?他长得像哥哥还是像大嫂?”
毓儿便是她的大侄子了。
鸳鸯似乎也极乐意同她说说话,说的又是她感兴趣的话题,便笑道:“夫人很好呢!皇上特意让太医院最好的医女照看着夫人和大少爷,大少爷生的白白胖胖别提多可爱了,长得倒是像夫人多一些,不过夫人说,眉眼像极了将军呢!”
“那不是同我的眉眼生的也挺像?”木尹楠随口说道。
她这话说的对象若是春分,倒也没什么问题,毕竟春分知道她与陈景瑞是正经的兄妹,且两人本来就有几分相似,都继承了陈侯的脸型与眉眼。
然而换成了鸳鸯,不免有几分愕然。
她忍不住仔细看了两眼木尹楠。
若是木尹楠不曾说,她也还不觉得,然而她这么一看,心中却大吃一惊。的确是像的,大少爷与木姑娘的眉眼,几乎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木姑娘长得其实也很像将军的。
为什么她先前从来不曾这般察觉过?
她不由吃惊的道:“还真是像……姑娘不说,奴婢都没有发觉呢!”
“所以我才和大哥投缘呐!”木尹楠笑笑,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鸳鸯想,或许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夫人说起过,将军很惦记侯府那位三小姐的,而传闻,陈景然与陈景瑞、陈景慧这对亲兄妹长得很有几分相似之处,是以陈景慧这个早早出嫁的尚书府儿媳妇,对她那位三妹妹也很是疼爱。
也许将军是看她长得有几分像那位三小姐,才会格外另眼相待也说不定。
说到陈景瑞,鸳鸯便免不了替自家主子唏嘘:“也不知道将军什么时候能回京……夫人很是惦着将军,还说将军见了长得像他的大少爷,定然会很高兴的。”
“那是自然。”木尹楠点点头,陈景瑞是不是个好父亲她并不清楚,但当年,他对她的疼爱维护她却一直记在心上,想来,对自己的孩儿,他也会很疼爱的。
“不过将军也真是的,也不让人捎个消息回来。”鸳鸯嘟哝道。
木尹楠闻言便皱了眉头,疑惑的看着鸳鸯:“前几天,我不是让人把大哥的信送到宫里去了吗?”怎么能说没捎消息回来?
“什么书信?”鸳鸯茫然的反问道。
“你不知道?”鸳鸯是李静柔最为亲信之人,她若是不知,那就代表李静柔很可能也不知道。
谁那么大的胆子敢瞒下送到宫里的信件?这世上,怕是没几个人。
皇帝是不会这么干的,毕竟那只是一封普通的家书,又是女婿写给女儿的,他没道理会这么做。至于宫里的嫔妃,有皇后禁足这个前车之鉴,暂时不会有人敢于李静柔为难。
又或者,不是被瞒下了,而是遗失了。
木尹楠的脸色沉了沉。
鸳鸯也知道此事有问题了,脸色同样难看了起来:“不知道姑娘是安排谁送的信?”
“是府里的嬷嬷,”木尹楠道,又补充了一句:“就是大嫂留在家里那一位。”
“林姑姑?”宫里跟着夫人出来的嬷嬷一共就两人,其中一位洛姑姑带去了宫中,至今没有回来过,另一位便是林姑姑,留在了府中。
夫人的本意是怕姑娘年纪小不懂理事,特意留下她做个帮手。
“嗯。”因着是家信,旁人过手不大好,木尹楠便特意给了李静柔身边的人送去。
谁知道会出了岔子?
这都好几天了,她竟然才知道李静柔根本没有收到家书!
鸳鸯性子急,忙道:“奴婢这就去找林姑姑问问!”
木尹楠抬头,不远处传来的踢踏踢踏的马蹄声,还有那车轱辘的动静,逐渐变得分明起来,连忙一把拦住了鸳鸯:“这事回头再问不迟,侯爷他们该到了,你可是代表大嫂的人此刻还是不要离开的好。”
本来,李静柔是该亲迎的,但她此刻还在宫里坐月子中,自然没法来只能让亲信的近身宫女代替,以示重视。
鸳鸯也回过神来,林姑姑总是跑不了的,这事稍稍延迟一些再问也无妨,便点头应下。
又小声道:“那林姑姑是夫人出嫁前皇后娘娘送来的人,与夫人并不亲近。”
这话既是提醒,也是暗暗点出了可能做出此事的人。
难不成是皇后因为不忿被牵连带累所以想要在这种细枝末节上让李静柔难受?
这未免也太幼稚了!
木尹楠挑了挑眉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但却并未多说。
她不担心有人拿那封信做什么文章,她虽不曾看过,但想来不会与给自己的那封有什么出入。
是的,陈景瑞写了两封,一封是特意写给木尹楠的。
“我那儿还有一封大哥写给我的家书,下回你进宫带给大嫂看看,也好叫她安心。”木尹楠轻声说道:“只是切记,信只能给大嫂看看完了,让她即刻便烧了。”
这么严重?鸳鸯一愣,旋即发觉了一个更为严重的事实!
将军还给木姑娘写了家书!
这可比有人瞒下了夫人的书信更让她惊愕!
“是,奴婢知道了。”定了定心思,鸳鸯低声应道。
看来她该重新估量这位木姑娘在府中的地位了。
几辆连成一排的马车渐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当中。
侯府的马车,自然有侯府的标识,是以靠近了些,所有人都知道正主到了。
木尹楠领着鸳鸯,当先迎了上去。
陈侯是骑马的,他是男子不会同女眷一样坐马车进城,远远瞧见一个妙龄少女领着媳妇身边的宫女等着,便有些疑惑。
他下了马,只看了木尹楠一眼,便走到了当先的一辆马车边上,请了老夫人下车。
至于小吴氏则是在后头,由丫鬟扶着下了马车。
第三辆马车上下来的则是陈景安小夫妻两。
当年的小肉团子,也长成了男子,或许是小时候吃的太过圆滚滚的缘故,他不似一般男子那般清瘦,而是略显壮实。
看的出来他对穆行烟极好,甚至亲自伸手扶了妻子下马车。
惹得小吴氏不满的瞪了儿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