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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假山里面找了个遍,你怎么在这里?”初四压低喉咙没好气的问道。
“我这,”苏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记错了。”摸摸身边的石墩嗫嚅道:“它长得也像假山”
“行了,快跟我来。”初四带着她绕过假山往花园潜去,猫着腰,顺着藤叶枝蔓一路小跑。
“皇叔呢?”苏媛贴着花丛小声问道。
“这几天他都忙的很,去城外的兵营了。倒是你那个许太傅,今天奇怪得很,一大早就出了门,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初四不时探探头,谨防有人发现她们。
“嘻嘻!韶哥哥是替我去摘野果了。”苏媛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上。
“看把你美得!要是他知道你是故意支他出去,看他怎么收拾你。”初四拉着她一直钻到花园最里面的墙边,蔷薇的刺儿都绞在一块顺着墙壁生长,又有些藤蔓紧紧附着墙壁扭成天然的墙梯。
“别被刺到了,”初四回头嘱咐道,找了一处藤蔓粗壮的地方开始攀登,花园里虽然定时有修剪,但是长在边边角角的植物总是长的格外茂盛。年复一年的累积起来,倒也松软舒适十分好攀。三下两下爬上墙头骑在上面,又将苏媛拉了上来,借着伸出墙头的藤蔓打着千儿晃到了地上。
“记住,别再叫我皇婶,本公子姓纪名遥,乃云隰三少之一。”初四摸出一早别在腰间的扇子,呼啦啦打开扇风:“叫声纪哥哥来听听!”
“纪哥哥!”苏媛羡慕道:“那我叫什么好呢?”
“苏媛,苏媛,”初四皱皱眉头:“不如就叫苏远好了。反正就改个音。”
“这个好,”苏媛一拍手:“云隰四少苏远来也!”
杀猪的老张没想到自家小树林里能钻出两个年轻男人来,一时举着闪着寒光的放血刀就愣在水槽边了,一个淡紫衫子装腔作势摇着把画着梅花的扇子,笑脸儿一扬一扬的,将半条街的少年郎都比下去了;另一个湖绿衫子眼珠子骨碌看个不停,白嫩俊俏的模样将另外半条街也比了下去。湖绿衫子见到他预备杀猪的架势,还跑过来惊骇了一把,又叹息着地上五花大绑嗷嗷叫的大肥猪,却被淡紫衫子一把拖回去了,收起扇子有模有样的对他念念有词:“打扰,打扰!”
见那两人走远了,这才回过神来,拎着刀直奔小树林,却什么也没发现,“莫不是闹妖精了?”老张咂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初四出来几回有些经验了,街上的玩意儿,手艺店,小吃,甚至娱乐休闲场所,比如说风雅楼,都能说出一二来。苏媛崇拜得不行,手上紧紧握着一个银元宝,见这个也想买,见那个也想买。初四伸手将元宝抠回来,递给她一小吊铜板吓唬道:“要是没零钱找他们会要你做苦工抵钱的。”指指不远处那家馄饨店,苏媛佩服的直点头。
“皇纪哥哥!我想买糖人。”苏媛被卖糖人的老头吸引了,拉着初四来到摊位钱一气买了四个,有麻姑献寿的,女娲飞天的,托塔天王的,还有只脚踏祥云的哮天犬。拿在手上,却是不吃,光看着,喜的腮帮子都咧快掉了。
“快,这边还有这个。“又被敲麻糖的清脆声逗过去,买了一袋儿,塞了满满一嘴。还有那新鲜的糖葫芦,刚上市的鲜桃,才起锅的薄煎脆两人乐得忘乎所以。
走到一家茶楼外,听见里面阵阵喝彩,两人心照不宣的便往里抬脚,寻了张桌位坐下。
只见到中间的戏台上站了一俏亭亭的女戏子,妆容素淡黑抹额,脑后鼓起的发髻正中插了根银色的扁方。天青的衫子绣回纹,底下穿了八幅罗裙。颤巍巍迈着轻巧的步子,将水袖甩了个花儿,又白练似的抖向空中,翻个身再接了回来,全数收在手里。
底下一片叫好声,又听得锣鼓声由缓儿敲起,敲了一个急促的过门再慢慢平缓下来,转而拉起了板胡,咿咿呀呀的开始唱了:“天昏地暗生无门,为郎君便将九重天来闯”
她们两人也听得看的入了迷,都伸着脖子只盯着戏台。那戏子欢欣,便跟着鼓掌,那戏子哭泣,便心下也觉得哀伤,满眼都是那青衣水袖幽怨的身影。直到一曲终了,讨赏钱的端着小锣挨桌讨来,临到她们这桌,初四没等苏媛说话,撒手就将那锭银元宝丢了进去。苏媛在一旁直点头:“给的好!”讨赏钱的小倌眼都直了,连声道谢,又喊来台前幕后的一干人等,包括那青衣,挨个儿道了万福。
热闹散去,两人这才觉得口干,喝光了小二倒的杯中之茶,又拿过茶壶倒满,再次饮尽。苏媛忙低头查看着一路买的吃食和小玩意儿,翻着翻着手慢了下来,“纪哥哥,我眼睛睁不开了,直犯困”话还没说完就一头栽在了桌上,初四紧随其后,也“咚”的栽倒不醒人事了。
第六十九章失踪
宋璟烈怒火冲天的站在院中,身后乌压压跪了一片。
“属下无能,没能照看好王妃和公主,请王爷责罚!”
“请王爷责罚!”
“请王爷”
“住口,”宋璟烈转过身来,挥挥手:“你们先下去!尹衡,平琒,还有王妃和公主的近身侍婢留下,本王有话要问。”
婉儿站在一旁,动了动嘴,却没发出声音,手里的帕子快被她绞烂了。
“婉儿,你可知道王妃和公主去哪里了?”王爷突然问道。
“奴婢,奴婢昨晚上帮王妃给公主送过衣服,是是男人的衣服,她们昨天就商量好今天女扮男装出府去”越说越小声,渐渐没声儿了。
“私自协助王妃和公主出府,还知情不报。东霖——”宋璟烈冷脸喝道。徐东霖赶紧跑上前来:“王爷有何吩咐?”
“按王府规矩,婉儿该当何罪?”
徐东霖瞅瞅一旁脸色煞白的腕儿,小心翼翼道:“除去近身侍婢的资格,关禁闭三日,再发到杂物房干粗活。”
“那就这样,直到王妃和公主回来。”不咸不淡的扔下这一句,便让尹衡平琒速去打探了,又将其余人等赶开,烦躁的的在院中踱来踱去。
婉儿被徐东霖领到关禁闭的素屋,除了一床一桌一椅,便什么都没有了。
“婉儿姑娘,”徐东霖凑近她小声道:“你放心,王爷只是一时气话,你是王妃身边的体己贴心人,就算王爷罚了你,我也会照看你的,这几日你好吃好睡,等王妃回来了就好了。”
“谢谢徐总管。”婉儿勉强挤了一个笑容:“我只是担心王妃和公主,自从她们出去后我这心里就一直闹得慌,我怕”
“不会有事的,别太担心了,尹护卫和平护卫都出去找去了,今晚肯定会回来。”徐东霖安慰道。
“但愿如此。”
一双青葱如玉的手缓缓摸上了地上躺着的人的脸,在那白玉无瑕般的脸上流连忘返,眉毛,眼睛,鼻子一一抚过,指尖轻颤。
“就是这般勾魂的相貌,他才喜欢你的吧?”酸妒的调子轻轻说出,却是咬牙切齿的愤恨。眼一瞥,又瞟到另一个的脸上,冷笑一声:“一个还嫌不够,还想娥皇女英不成!”
“小姐!水打来了。”进来一个莫约十三四岁的小丫环,端了一盆清水,放在了桌上,看看地上那两个昏迷不醒的男子,小声问道:“这两人还没醒,小姐想将这两人怎样处置?”
“哼!”被称呼小姐的女子收回手,冷笑着站了起来,拿起盆里的水瓢舀了一瓢水,朝地上的两人狠狠泼去,猛然受惊,初四和苏媛开始缓缓蠕动起来;只是手脚皆被捆住,全身疼痛难忍头发胀,一时难受得哼出声来。
“我倒要看看,宋璟烈怎么来救你们,我桑寄柔得不到的,他也得不到,让我痛苦的人,我就要让他更加痛苦万分。”幽幽的吐出口,似笑非笑的扫了小丫环一眼,狠狠一瞪:“摘星,好生看好她们,跑了唯你是问。”
“是!”摘星吓得缩了缩脖子。
日头过了中天便开始西下,院子里踱来踱去的人已经变成了两个,一白一青,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黑,一旁的地上扔了个竹篮,地上还倒着半篮新鲜野浆果。
“王爷,许太傅!”尹衡从门外飞奔进来,两人齐齐围住了他:“怎样?找到没有?”
尹衡从怀里掏出一把扇子:“这是在常青茶楼找到的扇子,应该是府中之物。”打开来,清新淡雅的扇面上寥寥几笔勾了两只梅花,朱红的檀木扇坠刻了幅栩栩如生的喜鹊登枝图,正反一静一动相呼应,转动扇坠儿,喜鹊便活动起来。
只看了一眼,宋璟烈便眼皮突突的跳起来,抬手揉了揉眼:“人在何处?”
“属下询问了里面唱曲儿的一干人等,说是原本在听曲儿,后来却不知怎么的睡着了。接着看见一辆马车将她们接走了,因是几个大户人家打扮的丫鬟童子接去的,所以茶楼里的人就没放在心上,以为是家里人接去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