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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妥当后的帝王出了内室,让人唤了孙德海,他要离开,他必须离开这里,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无法填满的黑洞,那‘遥遥孤魂一缕,此心与谁相系’的孤单压的他无法喘息。他要如何不恨?
“皇上,用了早善再走吧,都已经备好了。”沐清漓不知道他怎么了,仿佛一夜之间那人周身的一切气场都变了,变得那么让她窒息,变得让她的心无法回归了原有的平静。
祁铭琰愣了,目光直直的看着那些摆在暖阁檀木圆桌上的一应吃食发证,一对眼眸中的情愫是沐清漓从未见过的。
并未坐下,男人入迷一般的抚摸着桌案,感受着由桌面之上传来的微凉,心是前所未有的撕扯:“清漓喜欢桂花,喜欢在赏花的时候喝着只有七分热的老君眉,吃饭喜欢先喝两勺汤再动筷子,绿色和红色搭配的菜色会比较喜欢多夹几次,最不喜欢姜汁白菜 、冰水银耳,吃了龙井虾仁会过敏。喜欢碧绿提子,总是因为贪吃闹的自己胃里不舒服,早上起来一定先要水,下午的时候也总要隔三差五的端着吉祥如意卷清漓还”
室内是寂静的,寂静的没有任何的声音,仿佛一根针线落下也能惊起千层的风浪,那柔软空灵的玉石之声更是仿若有一种魔力一般,缓缓弥散开来,说出的话却是直击人的心海。
沐清漓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震惊?似乎也只有这两个词语可以用。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这般了解她的一切?甚至有些小动作是她自己也不曾真的注意过的啊?!
祁铭琰没有回头,只是似乎停止了自己的自言自语一般,仍旧不坐,拿起了宫人早便摆好的一应餐具,那象牙白的筷子在那样的一双手中是如此的耀眼而刺目。
“清漓,你知道吗?其实这里大多我都不能吃。”如山间细流的声线飘然而下,却又在这时带起了飞花,唇角绽开的是清美的弧度,他笑:“也是,赤京土生土长的人如何会不喜欢口味略重的饮食呢?”男人依旧的自言自语,只是那象牙白的筷子却在自己明明说了不能吃之后又规律的动了起来,每一样那人准备的菜色他都夹起一遍放进了口中。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管怎么做,不管怎么将自己的心拿出去,都暖不了她的心?!男人的呼吸是急促的,那里夹杂着扑不灭的恨。可他却找不到自己要恨的到底该是谁?
“皇上!”进入逸轩堂便感觉到气氛不对的孙德海在见着自己主子此情此景后如何能自持?几个快步要阻止。
祁铭琰却也难得的不反抗,任人夺了筷子只用一对狠厉的眼眸望着那个怔在那的华服女子,她吓到了吗?这样的话,她的心可有一丝一毫的为他感到愧疚?
“清漓,我没有祁铭佑那样的好命,他有的我什么都没有,如果如果一定要找到一样的,也只能是这身子了,清漓那么珍惜的人,清漓会倾尽全力照拂的那人,可朕呢?他身上不好的朕也一样没少的不好,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为什么就不能关心我?!”
不甘,他如何甘心,如何能不怨不恨不疼?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一章的时候,九月是听着张信哲的《爱不留》,什么也不想说了,九月眼泪都出来了,‘给了全部还问对方够不够’顿时止不住情绪了,眼泪
不让他们最后幸福,我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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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
祁铭琰走了,除了那留在椒房殿内让人觉着掉入寒谭一般的气浪什么也不曾留下。当然,对于沐清漓来说,还多了一样东西,眼睛,还有那人的一对眼睛,在那双眼睛里她清晰地看到了她从来没有真的去注意看的情愫。
错了吗?第一次,沐清漓第一次在心中这样地问着自己,心中那坚硬的地段似乎被什么狠命地撞击了一下,让她无法抵抗,也无法再装作毫无所觉。
她想到了曾经施偌和她说过的话,她说:姐姐来了,他没有一件事情不是亲自过问,即便是姐姐吃睡他都要自己动手检查,即便是病到下不来床也定是要来看姐姐可好,这样的一切也都是姐姐说的糊涂吗?
她不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待她的,但她真的从未曾想过,有一天他会站在她的面前向那样地质问她,问她为什么就不能关心他一下,她从没想过。
沐清漓颓然坐在了圆凳上,桌上因为一丝的歉疚而特意准备的丰盛早餐也变成了一种嘲笑。而这嘲笑她更没想过才只是刚刚开始,那人变了
椒房殿内,当今帝王依旧如那挺拔的白杨一般立在窗前,孤瘦似浩雪霜姿的气韵里更没有多少人知道到底蕴藏了多少可怕的力量。
周清廷恭敬的跪在了地上,那人没有命令他如何敢动了分毫?时间仿若定住了一般的可怕,就如他第一次独自跪在他的面前时候一样。
“周太医不需要给朕一个解释吗?”缓缓转身,一对阴鸷的眼眸里有着暴风雨未来前的宁静,祁铭琰的声音是带着霜雪的,似乎连空气都夹杂着冰屑扑面而来。
周清廷身子一震,忙以头伏地:“臣惶恐,臣实在不知犯了何事,惊怒了圣上。”
“惶恐?”那是质疑,或者更像是听到了笑话,只这样的笑话却足以打破那本就虚假的宁静,处于愤怒的帝王几乎是瞬间便来到了跪地的男人面前,在周清廷根本无法反映的时候一把将其提了起来撞向了几米后的墙面。
那巨大的疼痛让周清廷当时便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皇上”
“皇上?你原是知道谁是皇上的,朕以为你早已经忘记了。”
“臣不敢。”
“不敢?哈哈不敢。”祁铭琰一个手动,那只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修长而漂亮的手掌便落在了人体分外脆弱的颈项,缓缓施力,不过几个呼吸间周清廷便感受到了巨大的不适,空气被人阻拦了一般。
颈项中传来的疼痛更告诉他一个事实,在那人的面前他到底有多渺小,即便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也一样可以轻易要了他的命。
“你是不是觉着朕不会杀你?”此时的祁铭琰是可怕的,是活着的人从未见过的,举国上下谁人不知庆王身子孱弱,谁人不知庆王冷情无言?却有谁知道这样一个俊逸似天上仙神的男子沾染上血是何种样子?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对清漓的心思?你以为朕为什么要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还留你在她身边?不过是你不会背叛她。你不过就是朕的一个棋子,一个棋子竟公然违背主人的意思,你觉着朕应该如何待你?”
可以冻结了身体内液体的冰寒让周清廷整个身子都是一僵,面前帝王的话他又如何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够留下,那在岭南王府邸桂花树下的一见他怎会不知道什么意思。
“只要朕想,别说只有一个你,即便是十个也休想有地方逃,朕说过自古以来便没有一个帝王害怕自己手上会沾染了无辜的鲜血。”眼见着周清廷已经酱紫的面色,祁铭琰随手将其甩在了地上。
由于太过于用力,男人不自觉的一阵猛咳,连带的又是一口血色而下。细致的擦拭着那分明没有沾染到什么的光洁手指,祁铭琰的眼中不变的唯有不屑。
“朕不问为什么,朕只要清漓能再为朕怀上一个孩子。”他知道他能听明白,或者说在进入椒磬殿的时候他就该能意识到。
“皇上,臣惶恐,并”周清廷费力爬起,慌忙又拜,他如何能将她的秘密告诉了旁人,即便是身死也定不背叛了她,可祁铭琰没让他将话说完:
“朕该庆幸自己没看走眼,你也最好记着自己现在的这份心意,永远别想着背叛了她。朕不想听什么,朕要的已经说的很清楚,如果想着你周家满门有什么闪失你大可以继续和朕装着糊涂。”
“皇上!”
“出去,朕已经不想看到你了。”祁铭琰是嫉妒的,他也承认这样的嫉妒,不单单是一个周清廷,椒房殿内的那些他又哪一个不嫉妒而羡慕?即便是一个太监从她那得到的都比他多!
她会对周清廷愧疚,她会对自己身下的人担忧甚至不惜委屈自己,可他呢,他祁铭琰得到了什么?
“周清廷,你永远给朕记着,你能保护清漓不过是因为有朕的允许,你在保护她也就是朕在保护他,是朕——在保护她。”不管是谁,不管她身边有多少人在护着她,也不管她又是如何的护着那些人,都是他,都是他祁铭琰陪在她的身边,那些人不过就是代替他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