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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杵在那干什么!把他给我弄醒!他有什么资格那么容易就死了!他杀了哀家的景阑,他凭什么那么简单就死了!想要做皇帝,他一个下贱女人生的下贱胚子有什么资格抢夺我儿的帝位!”
宫人缓缓燃起的紫色蜡烛,开始不停传送着可以让那个失去意识的身体感受到舒畅的气体,想要更多,想要让这样的味道弥漫整个身体,以此来掩盖那爬满周身百骸的疼痛。
那就是他需要的,就是他找寻的救赎,只是,意识回归的那一刻,身体内的无边苦痛也随之再次被点燃,他倒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女人可以恨他到这种地步,更没有想到她已经疯到了这方田地。
想让他死,又不想让他那么早死是吧乌雅翎兰那我们就看看谁先疯。谁先在这昏暗的皇宫中死去。
“贱种!怎么,你不是要做皇帝吗!你不是要做皇帝吗!哀家到是要看看你怎么做这个皇帝!”
“杵着做什么!还需要哀家亲自动手吗!”一声落后,本愣在原地的宫人,不敢再怠慢,即便知道现在被绑在她们面前的是当朝的庆王,但手中的鞭子还是不由分说的落了下来,让那本就已经极尽崩溃的身姿,始终只能在生与死的夹缝中挣扎。
那是多久之后?他不记得了,在这个狭小的世界里,时间是最不能被在意的东西。看着那个失魂落魄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老女人,祁铭琰笑了,虽然他是真的没有多少力气去笑。
“查清楚了?知道到底是谁害死了你的儿子了吧”被背叛?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也许就是忽然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的生命中,原来至始至终都就只有一个人,那是一种无法再渴望活下去的苦痛。
“是你!是你对不对!你给哀家造成的假象!”女人修长的指甲潜入了祁铭琰颈项间的皮肉中,如果是平时,他自然不会觉得怎样,可现在不一样不是吗,每一个轻微的碰触都会是撕裂的疼痛,更可况是那样的力道。
但是很奇怪,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能到现在还活着就是一个奇迹,至于为什么,他心里却是清楚的不是
“你你是不信,还是不敢相信”他就是要让她崩溃,仇恨,他想要活着,想要再一次渴望活着,渴望为那个现在只剩下一个人的女人活着。
“想要做皇帝的,怕是,是你的至亲吧。”
孙德海看着从进入书房就一句话也不曾说的主子,挥退了端着清茶而来的宫女,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在想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女主角将醒过来,故事也将一步步逼近,庞大的后宫争斗也已经拉开了帷幕,只要点击进去,你便不曾后悔。
☆、花不见叶
“孙德海。”抛开所有的回忆,祁铭琰抚摸着大拇指上那颗汉白玉的扳指,色泽清透,做工精美,一眼便知绝非凡品,如果他不曾坐上这帝王的宝座,这一切又怎会到他的手中。
“皇上。”孙德海闻言弯腰等候着那即将出自帝王之口的言语,一派恭敬。
“你去让奇云保护清漓。”当今的圣母皇太后,他知道她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她若知道自己儿子的结发妻现在还活着,那
然而,孙德海在听到这句明明清凉无波的话后脸色却是一变:“皇上,这使不得啊,齐青已经过去保护皇沐小姐了,如果奇云也过去了,那您的安危怎么办?现在这个局势,整个宫里能靠得住的,也就”
“我知道。”打断了自己亲信的顾虑,他自然都清楚,只是,这纸永远包不住火,但是,他必须保证至少不能是这个时候包不住。
“太后会去查的,提前做好准备没什么不好。还有,你去容夫人那把该妥当的事情都理妥当了。”他不能让她再呆在王府,想要在一起,那她就不可以再是沐清漓,仁显皇后已经殉葬了,沐湛的女儿已经永远不能再回来。
“容夫人那边奴才已经带着您的信件办妥当了,只是这,沐小姐一直没见好转,所以”
“我知道了,宫里的御医算了,你先按照我说的去办吧,最近我是不能出去了,那边你要多上心。”步步为营,是他现在必须要做的。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
望着后退三步方恭敬转身离去的孙德海,坐在赤金宝座上的男人敛目收神,伸出白净的大掌放于鼻翼间,轻轻嗅着掌中那若隐若显的芬芳,那是清漓的,上面还残留着属于她的温度:清漓,要这天下只为你从始至终都只是为了你。
弥漫着淡淡清香的内室,净雅的床榻上,洁白无瑕的羸弱玉指在淡淡的日光中轻缓的触动了一下,本为自家主子擦身的抱琴立时愣在了原地,才打发走房内丫头而归的大丫鬟幽竹更是张大了两片红唇。
“小小姐,小姐!”第一时反应过来的抱琴,一把抓住了床榻之上人的臂腕,想要试图用自己的力量让那个始终闭着眼不愿意睁开的人儿醒来。仿佛只要错过了这个机会,她的小姐就又会沉入到一个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将她再拉回来的世界。
她怎会不知,这已经是多少次了,在这短短的月余里,她的小姐醒来了多少次,她又怎会不知,不是醒不来,而是不愿醒来
“小姐,睁开眼,睁开眼啊,不能再睡了,小姐。”
沐清漓感受着弥漫在自己手掌中的力度,又是抱琴,即便不用睁开眼,她也知道是她,醒来?每次她都告诉她醒来,就和她的景阑一样,她的景阑告诉她,如果再不醒来,那她就再也见不到他。
这是多么不具有威胁的警告,她的景阑怎么可能舍得不见她,再则,骗人的不是吗?真的醒来反而再也见不到了不是。
沐清漓不想睁开眼,也不愿意睁开眼,她知道自己没有死,可是,她宁愿那个没死的意识才是虚假的,人死后会成为鬼魂,换一种形态生活,而她现在就是那另一种形态。
她还是要等着她的景阑,她的景阑没有她的话,会很寂寞的,就像年少的时候一样,那么那么的寂寞
但是,沐清漓并没有如愿以偿,手指间传来的疼痛,不停的搅扰着她的意识,让她没有办法去抗拒,也没有办法不去在意那痛处。
“小姐,小姐!”越来越清晰的呼喊,让沐清漓很想大吼,为什么要拉她回来,为什么要让她拥有如此清晰的意识,为什么要让她知道,什么才是虚假,什么又才是现实
“周大夫!小姐!小姐是不是醒来了!”吵闹的世界,为什么就不能停止温热的泪水缓缓而下,积攒了太过久远的液体还是再次流下。
什么都没有了,她用全部去爱的男人没有了,抓不住,她真的不管多用力都抓不住,这样的沐清漓,还有什么理由存在下去?
拔下手中施加力度的银针,周清廷伸手按住了那渐渐开始渗血的光洁指尖,她疼,他也从未曾比她少一分。他也不想,如果可以,他真的宁愿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只要床上的人能够安康。
可
“清漓,我知道你醒来了,我也知道你能听得见,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已经没有办法了。你心里难受我也都明白,可是,就当是为了先皇,为了你腹中的孩子,你也不能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啊。”
望着瞬间占满自己整个视线的帷幔,完全忘却了长久不见光明而给眼睛造成的负担,沐清漓反手抓住了就在自己指尖的手掌。憔悴的面容上,唯一仅有的也只是惊疑。
“你你”干涸的声线,已经虚弱到极致的身体,让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将自己心中的惊涛汇聚成一个疑问,但是,那双太过乌黑水亮的美目已经尽显了主人此时的情绪。
“小姐”抱琴一把扑在那个月余来第一次睁开眼的主子身前,即便早便知道,然她的小姐,明明是一直期盼的事情,现在真的拥有一个小生命的时候,却是那般的伤。
幽竹见此光景更是掩泪,行到外间看守着门房,她知道现在这间屋子里所说的话,一旦传出去,将会是怎样的祸端。
但是,堂堂的当朝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更是怀上了龙子的娘娘,只是一月之间,因何就成了现在的罪过。大好的喜事,怎么就成了那最见不得光的勾当!
“说说清楚”沐清漓不曾在意自己身边的丫头为何哭,她只知道,她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只有那一件事情。
“小姐,您别着急,动不得,您的身子现在动不得啊。”顾不得所谓的礼数,周清廷制止了沐清漓太过激动的反应,紧紧地抓着那太过羸弱的身姿。
“动不得?因何因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