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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此番他当真害死俞长歌,主上定然不会放过他。可是我今日救了俞长歌,若是有朝一日公子落入主上手中,也请念在今日我拼死相互的情况下放他一马。”
青冥转开了目光,不忍看她泪流满面的凄惨模样。
房内一时只有桐落的轻啜声以及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尴尬的气氛随着烛火腾起,索性忽然响起的叩门声打破了这丝寂静。
桐落眨眼间摸净了脸上的泪痕,恢复了妖娆的本性。
“大夫,里面请。”
门推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佝偻着背,背着个与他身形不相符的大药箱,颤颤巍巍的跟在桐落身后进了门。
桐落回头就见到青冥蹙眉的样子,轻笑了一下,她走近青冥,用仅能他听到的音量说道,“大皇子的人此刻定是在搜寻你们,这个大夫虽然是乡间不知名的小大夫,但技术还行,你信一次吧。”
青冥点点头,他倒不是怕自己有事,只是担心俞长歌。
见大夫由桐落指引走向自己,青冥摇摇头,眼神转向依旧昏迷的俞长歌,“劳烦大夫先去看看那位姑娘。”
大夫瞅了眼他伤痕累累又狼狈不堪的样子,以为床上的女子必定比他还要严重。本着医者之心不疑有他就要前去,却忽然被桐落拦住了脚步。
“你何必强撑,她只是暂时昏迷而已,你——”
青冥摇头,目光坚定,“无妨,先去看她。”
桐落见他下定决心也不再阻挠,只是摇了摇头。青冥与她自己,都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不配爱的人。
果然如桐落所说,俞长歌只是受惊过度暂时昏迷而已,大夫给她开了剂方子,才来到青冥身边。探身把脉,老大夫不住的摇头,眉头也紧紧蹙在一起,花白胡子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
青冥表情依旧冰冷,像是无关紧要。倒是桐落的心随着老大夫的动作上下跳动,担心不已,终于忍不住,她开口问道,“大夫,到底怎么了,莫非连您都治不了?”
老大夫眉毛一竖眼睛一瞪,望着桐落,“老夫虽然在这穷乡僻壤里当大夫,但自认为医术还是可以的,至少救这个小伙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桐落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若是他没事,云见公子的性命也算是保住了一半。
“那您一直摇头这是什么意思?是否是因为药材不够。”
老大夫又摇了摇头,神情稍微带了点不解。他伸手戳了戳青冥肋下两指的位置,看到他如意料中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方是舒展开了眉头,“小伙子毅力不错啊。”大夫一手摸上花白的胡子,一边笑吟吟的为青冥查看伤口,对那些恐怖的伤口仿佛习以为常。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保持清醒,小伙子可真不容易,到底有什么不放心的?”
听老大夫这话,青冥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了身后躺着的俞长歌。须臾,他又回首对上老大夫的目光,摇了摇头。
“放心吧,那姑娘没事,你比她可严重多了。”老大夫会心一笑,也不拆穿他,继而凝神帮他诊治。他身上的伤后眨眼看只觉得多但不严重,细细查看才发现是用极薄的利刃用极快的手法所伤,伤口只有薄薄的一条缝,却是条条见骨,深不可测。老大夫皱了皱眉,苍老的手有规律的在他身上轻轻按压,最后摇了摇头。
桐落见状连忙问道,“是否有生命危险?”
老大夫摇摇头,将药箱中的金疮药和其他药材取出,又将药方开好,才有条不紊的回道,“姑娘大可放心,生命暂时无忧,只不过这位小伙子受伤颇重,而且断了几根骨头,少说也要修养数月才能下床。”
数月?若是大皇子忽然找来岂不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更不用说保护俞长歌了。何况他还需要通知主上。青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可有方法能够快些恢复?”
老大夫眉头一挑,不置可否,“若是有老夫可会不给你用,伤筋断骨要多久时间恐怕不用说你们也该心里清楚。何况你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么年轻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桐落在大夫的数落声中将他送走了,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外面的环境,才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
月上中天,夜色挂了曾朦胧的雾气。
紫檀木的桌上摆了一只青铜仙鹤油灯,一柄薄而利的短刀在桌边泛着冷冷的寒光,一枚小巧剔透的玉佩安静的趟在祁墨生玉白的手心中,他稍稍用力攥紧,深深叹了口气。现在只有这一个方法了,希望她能挺过去,给他足够的时间寻找。
飘香阁走水对于百姓来说或许是件大事,即使不是重大事件也足以成为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对于层层高墙之内的皇宫来说却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小到几乎没有人对它的发生表现一点关心或是伤心。
皇宫之内最大的事情恐怕莫过于三皇子楚琰的忽然离开。明明皇帝那日震怒之下将他留在了淳思阁,却没想到一项沉稳的三皇子却会忽然逆了圣意,不顾太监阻拦硬是出了宫,这一出就是一天一夜。
明惠帝更加盛怒,不仅杖责了伺候三皇子的太监,更是下旨命令楚琰即刻回宫。可惜,依旧没有见到三皇子的身影。这不,一大早,盛怒之下的明惠帝带着一干人马亲自到了楚琰的府邸。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这俩人都好纠结啊,都要完结了还没真正在一起如果祁墨生当了皇帝,以后的路可能要更难走了啊以前有人提过,说青冥的感情够纯粹,因为没那么多负担。人的负担多了,责任多了,理性占的比例就要大一些,对待感情就不能很纯粹了、
第七十一章
下人们唯唯诺诺的请安,生怕一个不小心做什么火上浇油的事情,要自己的脑袋搬家。
明惠帝看都没看跪着的奴才,径直往主卧走去。一旁的徐公公低声问赵总管,“三皇子怎么还不出来接驾?”
赵主管嘴唇抖了抖,上下翕动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前面的明惠帝忽然顿住了步伐,“出什么事了?”
赵总管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这下倒是把明惠帝看的愣住了,“怎么回事?”
赵总管低头不语,只是身子微微颤抖出卖了他内心的慌张。明惠帝眉头紧锁,徐公公见状连忙弯下腰劝道,“皇上问你话怎可有隐瞒!”
“回皇上,昨夜三皇子遇刺,是奴才护主不利,甘愿受罚。”
明惠帝侧转过身俯视瑟瑟发抖的赵总管,声音已是带了怒气,“这等大事为何不报宫中?”
徐公公噤声不敢回话,跪着的赵总管重重的叩了下头,“是、是三皇子命令奴才封锁消息,不准外人知道。”
明惠帝越发迷惑起来,若是普通的遇刺琰儿又怎么会如此慎重的要人封锁消息?可是他又为何要隐瞒这件事情,这事情又与他昨天忤逆自己的意思擅自出宫有何关系?这些疑惑恐怕只有他的皇儿能够解答。
他举步生风往前走,徐公公小跑着跟在后面,只剩下仍在担惊受怕的赵总管还在庭院中跪着。
推开紧闭的房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冲鼻而来,祁墨生半趟在床上,地上还有些未曾收拾的染血的纱布。见到明惠帝他本能的想起身行礼,却被急忙走过来的明惠帝轻轻按下。
“你受伤在身,这些礼数就免了。”明惠帝小心的绕过他肩头的缠着纱布的伤口,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放轻柔,眼里尽是毫不掩饰的心疼以及愤怒。
“谢父皇恩典。”祁墨生在他的搀扶下侧身倚靠在床头,目光依旧温润,仿佛受伤的不是他。
“是何人伤的你?为何不禀报朕?”明惠帝在徐公公搬来的椅凳上坐下,随手就想拿过床头案桌上的汤药,却意外被一股柔和的光线吸引。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待要拿起来细细观看的时候却被祁墨生抢先拿了过去。
“这是?”那是一只小巧的玉佩,即使没看清样子,明惠帝依然觉得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祁墨生将玉佩收进怀中,对他温文笑道,“不过是儿臣平日把玩的玉佩而已。”
明惠帝断然不信他的话,他刚刚的举动很明显是不想让自己看到那个玉佩,何况这几天在琰儿身上发生了太多事情,他不想让自己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只能由他自己来寻找突破口。明惠帝忽然收起了慈爱的脸,摆出皇帝的威信,冷了脸,伸出手,对祁墨生说道,“给朕看看。”
万般无奈之下祁墨生只好将怀中的玉佩送到明惠帝手中,只看了一眼,明惠帝的面色倏然变了。他哆嗦着将玉佩拿近眼前,看了又看,双手颤巍巍的摩挲着,像是在抚摸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脸庞。眼里有些莫名的情绪在翻涌,甚至微微红了眼眶。“这、这玉佩可是你母妃留给你的?”
祁墨生摇摇头,目光也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