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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主上在遇到俞长歌的事情向来没有理智,他很难想象云见这次的后果会怎样。
提到凤苑庄这三个,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平常百姓对凤苑庄的事情都津津乐道。这其中最大的原因可能就是神秘。
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事情抱着仰望与恐惧的心态,凤苑庄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没人知道凤苑庄在哪,这就像一个传说一样存在。
世人知凤苑庄亦正亦邪,无论是医术还是暗杀都是首屈一指,却几乎没人知道,闻名天下的凤苑庄竟然存在于地下——一座废弃宅子的地底,而他的另一个出口就在祁府的暗房。
这里的每一步都有着熟悉的记忆,云见穿过幽静的小路,慢慢走到他们每次面见庄主的地方。祁墨生一身黑衣长发,银色的面具覆在俊美的脸上,只露出硬挺的鼻子和微抿的薄唇。
“你可知道背叛凤苑庄的下场?”祁墨生淡淡开口,声音虽轻却带着慑人的威严。
云见毫不畏惧,恭敬垂首,“生不如死。”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做出背叛凤苑庄之事?”
“属下只是想证明一件事情而已,或许属下该称你为三皇子?”
青冥忍不住捏紧了环抱的利剑,全身的神经都在紧绷。
祁墨生展颜微笑,将手中的银色面具摘下,往空中一抛,面具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落在云见脚边。
“知道又如何?”
“属下与青冥一同为凤苑庄效命,为何只有青冥能够见到主上的真容?”
祁墨生轻笑,“凤苑庄要的是忠诚,不是能力。”
“属下对凤苑庄忠心不二。”
“你怎么解释俞长歌?”祁墨生语气加重,有些心烦意乱。
云见思索片刻,最后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祁墨生的眉越皱越紧,连青冥都忍不住紧张起来。
“你是说她中毒了?”祁墨生白了脸,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纠结。
云见一改往日的轻浮,认真的点了点头,“属下请了大夫,根本诊治不出是何原因。”
祁墨生凝眉思索,忽然问道,“可知多久发作一次?”
“自那日之后未曾再发作过。”
云见也奇怪,他在凤苑庄也学过一些皮毛,可就是诊不出俞长歌有中毒的迹象。
室内一片安静,许久都没人开口说话。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好好照顾她,我可以不计较你的背叛,甚至还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祁墨生忽然开口,神色坦然的望着云见,“我饶你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停止你可笑的合作。”
他的话轻飘飘的,却让云见从头冷到脚。祁墨生竟然都看穿了,他与楚炘合作,互惠互利,他助他取得皇位,而他想要的,不过是这凤苑庄的庄主之位。
更甚者,他想要的是整个江湖。
他们有共同的敌人——祁墨生。
可惜这一切竟然都被他看穿了。云见第一次觉得祁墨生可怕,像是所有一切都在掌控他的之中。也唯有俞长歌才能让他失去理智,若不是她这次失踪,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大楚三皇子竟然是凤苑庄的庄主。
这可能是他唯一的突破口,云见忍不住升起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迟来的第二更…_(:з」∠)_
第六十六章
早晨的飘香阁清闲安静,俞长歌在二楼吃着丫头小菊张罗的热腾腾的早饭,一碗粥还没喝完就见老鸨从楼下急急忙忙的小跑上来。
“姑娘,楚公子来了?”
她是云见安排的人,对俞长歌自是上心。算起来也算是她半个主子,因此老鸨私底下同俞长歌说话总是带了一丝恭敬。
俞长歌将手中喝了一半的粥放下,疑惑不解,“他这么早来做什么?”
“怎么,你这是不欢迎本王?”楚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俞长歌抬眸正看见他缓缓的朝着她走来。一袭黑色长衫包裹着颀长的身体,配上冷峻的眉眼,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压迫感。
“好喝吗?”
老鸨见他盯着俞长歌面前的粥碗询问,连忙谄媚狗腿的陪着笑,“楚公子想喝的话我这就吩咐人去做。”
楚炘点点头,满意的看着她离开,其实喝粥是假,让她出去才是真。
俞长歌猜测楚炘这么早前来飘香阁可能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果不其然听到楚炘开口。
“听说昨晚飘香阁够热闹?”
“嗯,各路人马都到齐了。”俞长歌少见的打趣道。
楚炘直直望着她的眼睛,“你看起来很高兴啊?是因为他来了吗?”
俞长歌收敛了笑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幸好老鸨端着热粥从外面进来,打破了室内的尴尬。
“来来,楚公子,快尝尝我们这的手艺。这粥啊,可是甜而不腻,好喝的很。”她一面夸一面将粥亲自端到楚炘的面前。
仔细打量了一下老鸨因清晨还未上妆的脸,楚炘嘴角勾起一个只能称之为弧度,不能说是微笑的动作,执起羹勺浅浅的尝了一口。
“多谢妈妈了,确实美味。”
老鸨的脸上笑开了花。楚炘忽然击掌,外面的侍从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奉上三锭金光闪闪的金子。
“今日我想约凤娆姑娘游湖。”
“游湖?”
“游湖!”
俞长歌和老鸨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老鸨一脸痛心的将怀里的金子依依不舍的放在楚炘面前。“楚少爷,这可使不得,凤姑娘不能出局。”
不出局,一是为了抬高身价,二是因为俞长歌本身的身份。让她留在飘香阁,有什么还能有个照应,万一出局出点什么岔子,可就不是他们能够掌控的了。
老鸨急急忙忙想要撇清楚,死活不同意凤娆出局。即便是大白天的游湖,像是普通女子般游玩,她也没有那个身份和本事来同意。
俞长歌疑惑的望着楚炘,他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望着那冷峻面上的坚定,她忽然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好,我去。”
“哎呦姑娘啊,你到底知道轻重吗?若是被公子知道——”
俞长歌蓦地出口打断了老鸨的话,“放心吧,我自由交代。我想以另一个身份出去,不是飘香阁的凤娆。”
楚炘神色莫辨,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吩咐身旁的侍从去备船。
京都最大的湖莫过于城外百里的晴湖,路人经过晴湖无一不被周围的风光所吸引,纷纷下马欣赏,流连忘返。此时正值夏季,周围郁郁葱葱,绿树成荫,杨柳倒映在澄净的湖面上,微风吹过,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侍从将船停泊在岸边,是一搜仅供两人游玩的小木船,没有精致的彩苏,看不见风锦,不像是平时大户人家的船舫,反而更像是普通渔民生活度日的旧船。
一男子在船头候着,手里紧握着撑杆,随时等待出发的样子。
他是打定了注意要“单独”与她游湖。
俞长歌在楚忻的搀扶下上了船。上了船才发现里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吃茶点应有尽有,全都是她爱吃的。
她坐在船头,伸手掬一把湖水,清润冰冷。
“为什么会忽然约我游湖?这不像你的作风。”
船缓缓的荡漾出去,俞长歌漫不经心的把玩湖水,一边疑惑的望着楚忻。
冷峻的面容在见到她的时候软了几分,露出了一个微笑,“没错,本王确实有心为之。昨夜祁墨生已经知道你是凤娆,以他的性格绝不会放任你留在飘香阁。本王猜测他今日必定会去找你。”
“所以你先带我出来,为的就是避开他?”俞长歌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即便是这样又如何,飘香阁里只有凤娆,他管不了。”
楚忻没说话,目光落在湖面上,澄净的湖面让人的心情淡然无波。
俞长歌见他不再开口,停住了掬水的手指,“你不信?”
楚忻忽然笑了,显得有些阴晴不定,“你低估了你的感情,而本王不想有一点差池,在争夺王位的路上,退一步万劫不复,。本王早已经没了退路。生或死,本王都要将决定权握在自己手中。”
他目光烨烨生辉,甚至比这倒映着阳光的湖面更加璀璨,俞长歌有些微的动容,忽然觉得他与自己是那么的相同。
楚忻忽然回复了冷峻的面容,望着俞长歌身后的虚空,冷漠的开口,“他来了。”“”
俞长歌仿佛受到了惊讶,蓦然转身,一袭月白长衫的祁墨生就站在岸边与她隔着湖水遥望。她飞快的回过头,即使他们之间的距离遥远,远的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她仿佛仍旧能感受到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慢慢的将她包裹,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楚忻戒备的望着对岸,丝毫没注意到身边女子的异常。直到俞长歌的呼吸开始急促,他才幡然醒悟,连忙跃到她身旁,出手如电的点了几个穴道。
急速的动作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