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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长歌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你这是在用行动忤逆本王?”楚煜放下手中的匕首,闲散的卧在太师椅上。
“臣妾不敢。”
楚煜唇角忽然勾起一个残忍的微笑,慢慢的走到俞长歌面前,两只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看着他。“你这是第一次在本王面前自称臣妾,怎么,不愿意伪装撒娇的小女人了?”
心里的焦急掩盖了下巴的刺痛,俞长歌扯出一丝讽刺的笑,“听说苏绯歆招了?”
见她恢复刺猬的状态,楚煜满意的松开手,拉她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淡淡一笑,“是啊,这要多亏爱妃的深夜审问,她才能如此坦白。”
俞长歌只觉得那笑容说不尽的讽刺,她真想拿起桌上的匕首划开这虚假的笑,“为什么让我去审问她,论身份我不如梁柏秀,问才智我甚至不如王爷手下的谋士,为何会忽然派我去。”
“呵呵,你还不懂吗?”楚煜轻浮的摸了摸她的脸,丝毫不介意俞长歌眼中的厌恶,“如果不是爱妃你,今天换成任何人都不会让她主动开口,说出那个男人就是祁墨生。”
他早就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_(:з」∠)_ 祁墨生躺枪了,吼吼
第五十三章
怪不得楚煜会让自己去审问苏绯歆,他早就知道苏绯歆喜欢祁墨生。可是直到这时俞长歌才看透这些事,这处处透着巧合的事情都是楚煜一手安排的。
故意让她惹怒苏绯歆,碾碎苏绯歆的最后一丝理智,只有这样被嫉妒蒙蔽心神的苏绯歆才会将那莫须有的罪名加在祁墨生身上。
楚煜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苏绯歆,而是祁墨生。
或许自始至终他就不在乎苏绯歆这件事是真是假,他在乎的是能不能借这件事情除掉祁墨生。
显然他即将做到,而帮凶就是她自己。
“你明知道不是他!”俞长歌有些激动,虽然知道此时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但她还是下意识的想反驳。
楚煜丝毫没有理会她的话,自顾自的把玩桌上的匕首,神情闲散,仿佛俞长歌并不存在一样。
“这不是你一直希望见到的场面吗?苏绯歆现在什么都招了。不管祁墨生以前是不是那个男人,他现在都必须是。”楚煜将匕首放下,走到俞长歌面前俯身望着她的双眸,“生气了吗?爱妃——”
她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此时倒映着一簇小小的烛火,是掩藏不住的愤怒。楚煜冷笑一声,目光越发的冷漠,“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这件事是你安排的,想必你应该早就知道派人绑走你的主使者是苏绯歆了吧。本王助你除掉她,你是不是也该卖个人情给本王呢。”
“祁墨生对我有恩,我不能坐视不理。”
“有恩还是有情?”
楚煜步步紧逼,俞长歌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不断的后退却退无可退,强烈的压迫感让她的精神越发紧张。她忽然推开楚煜豁然起身,连退了两步靠在墙边,“他不过是个侍卫统领,根本就不会威胁到你,你何苦处处紧逼?”
她总觉得楚煜一直在针对祁墨生,不给他留一丝生存的余地。
也许有些事情只是缺少一个导火索,只有找到一个突破口才能解开这环环相扣的谜题。俞长歌忽然觉得她离事情的中心越来越近了,例如她一直所疑惑的,祁墨生到底是谁。
俞长歌防备的样子像一只误入陷阱的小白兔,身上充满了不安和慌张。白皙的脸庞在烛火的映照下多了几分朦胧,绷紧防备的神情在楚煜眼中看来竟有些楚楚可怜。
可惜,她不该为了那个男人忤逆他!
“你想救他?”他忽然开口。
俞长歌愕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直觉告诉她楚煜不会轻易放过祁墨生。
她思索着该怎么回答才能在不触怒楚煜的情况下帮助祁墨生。
“明天一早本王就会进宫。”
明早!
没有时间多想了,俞长歌鼓足勇气,坦然的对上楚煜冷酷的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他对我有恩。”言下之意非救不可。
“好,那就让本王看看你能为救命恩人付出到什么程度。”
“王爷——”
“够了,本王不想再听你切词狡辩,只想看看你的行动是否能让本王满意。”
饶是俞长歌再蠢也听得懂他话中的意思,何况楚煜那冰冷的目光如毒蛇一般在她身上四处巡游,那模样像是细细品味自己的猎物,俞长歌手脚冰凉,一直到四肢僵硬,连感觉都麻木了,她才回神。
“好。”
楚煜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她竟然肯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楚煜冷冷的望着俞长歌僵硬的解扣动作,明明脸色煞白还硬撑着一丝微笑,即使这种情况仍然不掩她原本的天香国色,顾盼之间更是另有一番风情。
他低下头,将眸子里惊涛骇浪的怒气尽数遮掩。
是的,他很生气,极度的愤怒。
这番风情不但让他没有欲望,反而惹得他怒火中烧。
祁墨生到底是凭什么,能够将他身边的人一一收买。从父皇到妃子,哪一个属于他的最后不是折服于祁墨生。
“够了!”楚煜怒极反笑,嘴角的笑容残酷无情,“你还真看得起自己!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本王的一个玩物而已。本王要让祁墨生永远都翻不了身,本王让他死,谁都拦不住!”
俞长歌的手顿住,心里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极端的失望,她想祈求,想不顾尊严身份的求他,她只想祁墨生活着。
“王爷——”
“滚!”楚煜忽然怒喝道,随即伸手拂落桌上的烛台。
烛台落地的声音引来了周围的暗卫,为首的黑衣人环抱一柄长刀冷眼旁观,没有出手收拾的意思。俞长歌认得他,是一直跟在楚煜身旁的百里正。
“送王妃回东苑,记住派人好好保护。”
楚煜的话音刚落,俞长歌就感到周围围上了好几名暗卫,她知道自己被软禁了,他不会给她任何机会去通知祁墨生。
回到东苑,那些一路跟在身边的暗卫都不见了,想必是躲在了暗处监视她,俞长歌身心疲惫,每走一步路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今晚的夜格外的静,像是在等待狂风暴雨的到来,就连原本皎洁的月光此时都有些诡秘莫测,处处透着冷意,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小芙挂念俞长歌,所以一直在门口等着,见到她回来赶紧上前。
“小姐,怎么样?”
俞长歌回神,看着一脸担忧的小芙忽然失去了说话的动力 ,她摇摇头率先走进了房间。
仰躺在床上,她尽量舒展开身子让自己放松一些,“小芙,我给你那个小药瓶呢?”
“在这啊——”小芙在怀里掏了掏,忽然脸色大变,“没了!”
是没了,现在那药瓶好端端的在楚煜那里。
“我让你一定好好收着的。”她忽然叹气,语气淡淡的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小芙却感到她的不同寻常,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小姐,都怪小芙不好,那药瓶被我掉了。”
俞长歌闭上眼睛,实在没力气再跟她解释一遍了。她不怪小芙,是她想要利用祁墨生来勾起苏绯歆的好奇心与信任的,是她故意将药瓶交给小芙,又让小芙在怜衣面前露出的。
她只是没想到怜衣竟然会悄默声的将那小瓶子偷走交给苏绯歆,让祁墨生平白无故要遭受这种罪名,甚至连性命都会不保。
现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周围都是楚煜安排的暗卫,当务之急是如何通知祁墨生。
“怜衣在哪?”
俞长歌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小芙有些怔愣,本能的回道,“睡着了吧。”
“叫她过来。”俞长歌下床走到镜子边上,一边淡淡的吩咐小芙。
镜子里的人脸上没什么血色,俞长歌拿了点胭脂点了点,让自己看起来充满活力和朝气。
不过片刻,怜衣就被带到。自从苏绯歆被关起来,她也仿佛失去了支柱,原本朝气蓬勃的脸上看起来死气沉沉。
不得不说小芙的深夜到访让她吓了一跳,她猜不透县主的意思,但直觉告诉她不会有什么好事。
怜衣小心翼翼的跪下,生怕一不小心做错什么事惹得俞长歌不高兴。
俞长歌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胭脂让她的脸看起来红润有光泽,只是配上她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反而像是怒气,不像是自然的红润。
她望着怜衣,忽然甩手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啪一声脆响在怜衣脚边炸开,黑夜中的声音略显突兀,格外的刺耳。吓的她一瑟缩,就连小芙也吓了一跳。
“县主饶命,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啊!”怜衣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慌不迭的磕头求饶,希望俞长歌能放过自己。
“我念你可怜将你收在身边,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