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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被人羞辱后还假装没事,真是太太太难了。“石然,我去找你。”
“小培,你……”夏末的江南,天气总是很怪。突然开始下雨,让信号更加不好。我听不清石然说什么,断线后就再也打不通了。发了消息过去,说在离上海50公里的那个休息站见,就立刻任性地开车上了高速。
现在,我只想见到石然。只有他,才能安慰我所有的情绪。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雨一直下,眼前的黑和我心中的茫然成正比。我不知道自己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似乎全部思维都停住了。是被陈瑞涵的态度气到了吗?是让小组成员的背叛伤害了吗?是恨自己不够强大而给林文彬这种小人钻了空子吗?都是,都是!开着车子,心却是空的。
陈瑞涵最后那句话很伤人,但是他并没有错。妈妈很早就说过:女孩子对自己身体矜持,才可以得到男人的尊重。我相信她说的,但是作为八十年代后,我们对自己的身体有另一种信仰:爱是做出来的。
法国著名社会学家说过:不懂得关爱自己身体需要的女人,活着就连动物都不如。姐妹淘里,无论是看起来傻气霸道的末末,还是前卫真我的范妮,甚至是理性智慧的小麦,对用身体陪伴着心去爱都是从不怀疑的。
我们错了吗?没有。父母说得没道理吗?也不是。
要理解身体和爱的道理并不容易。如果你执着于身体,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懂得用它来爱的快乐。如果你像我一样轻易睡上了陈瑞涵的床,那么现在就深刻地明白了妈妈的道理。即使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他为那一夜负责,在他眼里,轻浮的文小培就是个用身体来交换的女人。所以不管我怎么努力,都会轻易被他的一句话打倒。
想哭,眼泪却掉不下来。我的泪腺总是只对石然低头。所以必须去找他,他是了解我的,他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高速公路的电子板上显示:前方有段路积水要关闭,所有车子绕路省道。堵在出口的时候,我又试着联系石然。可是中国电信总是关键时刻失效,亏他们还厚颜无耻做那种遇难急救广告。再发消息告诉他我要绕走省道后,便下了高速。并不宽敞的省道因为高速公路的关闭和下雨天的糟糕路况变得更拥挤,不出十分钟就开始堵车。等了一个小时,听见雨中有警铃声,再看前面有几辆车已经掉头,我知道是出了车祸。这样的情况下,恐怕还要再等上几个小时,心里的烦躁让我不顾一切钻进旁边的陌生小路,想要绕出这片黑暗。
田间的阡陌小道,放在阳光灿烂的日子是甜蜜的解放,放在现在就是驾车人的折磨。雨让混着泥的路更难开了,突然间感觉车子有些偏。似乎是轮胎漏气,又好象是车身某个零件出了毛病。再开一段,问题更加严重。心中就算再难受,命还是要的。停下车去检查,可是找不到原因。拿起电话打给石然,他的手机转去秘书台了,留言告诉他我的车坏了。给车友会打急救电话后,我回到车上等待拖车。脑袋里想着案子,想着小组的内鬼,想着陈瑞涵轻蔑的语气,想着石然现在在哪里。闷在小小的车厢里看着满世界的大雨,我要爆炸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感觉自己有些冷。刚才出去检查车况的时候被雨打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很难受,拖车还没来,估计是路上还在堵的关系。不知道能不能见到石然,心里的无助无奈把女强人的幻影打得粉碎。不由想起珠珠,那个看上去并不出色的女人。如果是她被困在这里,背着大尿布袋的BB爸一定会奋力找到她吧。这个世界如果有个人把你放进他心里去记挂,一定很幸福。
胡思乱想特别磨时间,开始后悔任性地来找石然了。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只知道找这个不属于我的肩膀解决问题。哭完一场又怎么样?现在这样的时刻,一切还是要靠自己去撑。不知道是不是水气入了骨,竟然有点发烧前的头晕。求上帝千万别惩罚我,病可以磨去人的所有意志。昏昏沉沉中看见有车灯的光线照上来,转身向身后看去,大雨中出现一辆越野车的影子。
石然!只有这个人才不在乎用花翘的跑车来显示自己的身价,而是选择能翻山越岭把世界压在脚下的HUMMER(悍马)。
推开门冲了出去,如果这时候需要剥开身体挖出心来证明激动,我也是愿意的。这个世界最为可怕的事情就是独自面对黑暗,现在石然在我心目中就像救世的上帝,而亮着灯的悍马如同撒满阳光的天堂一样吸引我的灵魂。
“你怎么找来的?”见到他让我以为自己在拍电影。石然也从车里走下来,跑上前去抱住他的身体。确定不是梦后,赶紧先发泄好奇心。
“刚才看见高速公路关闭,省道也堵了,我又没办法联系上你。所以打电话去车友会查你GPS的位置。他们告诉我你车子坏了被困在这里,我就找来了。”现在我真要感谢发明GPS的科学家,还有给石然生了超级聪明脑袋的叔叔阿姨。石然边说边搂着我进了他车里。宽敞地后座和他特意为我开的暖风,让我全身的毛孔开始放松。
“刚才我以为我要死在这里了。”我抓紧那件BURBERRY的格子领子,把身上的湿传过去,顺便偷点体温过来。
“死在这里,那你的处男计划怎么办?”这个时候他还记得调侃我。
范妮说不管生活有多难,她都要活下去,因为到目前为止她还没玩过处男,这样的人生不完整。当然这“理想”是玩笑话,却被末末发扬光大,用于鼓励姐妹淘里对生活绝望的成员。如果说过了二十岁的处女不比熊猫多,那么过了十八岁的处男就是恐龙了,所以大家就有理由永远活下去。有次开玩笑讲给石然听,他居然还记得。
笑了,他就是有办法点燃人的心情。泪腺也向“主”低下头,笑出的眼泪源源不断流下。什么话都不需要说,只要靠着他,我就觉得安心。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温度,突然脑袋里冒出许多疑问:为什么我会害怕告诉他我其实很想喜欢他,如果说出来他会喜欢上我吗?疼爱我对他只是一种习惯吗?为什么他有这样的习惯呢?
“石然……”还是没有勇气问出来。
“你在发烧,好好睡一下。刚才车友会说拖车已经出来了,估计高速一通就能到。”石然挖出一条毯子,轻轻盖在我身上。
发烧了?好。现在我就希望意志能崩溃,这样没准会问出理智存在时不会问的话。
“我刚才好害怕。你瞧见没,周围连只老鼠都没,好象世界末日一样。我害怕只有一个人的感觉,没有人牵挂,没有人在乎……”像念经一样,喃喃着把珠珠和BB爸的事以及刚才所想讲了出来,直到眼皮沉沉盖过去。
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实听见,有个很像石然声音的男人在我耳边说:“看来你还没看那本书。”
书,他送我过书吗?我想不起来,回家要去找找。似乎有两片柔软温湿的东西盖上额头,却又象是幻觉,但是微笑还是慢慢浮上嘴角,因为我喜欢这个感觉。
睡吧,有石然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事实背后
范妮说:小培要是说谁是好人,那他一定是坏人。
我总是很天真地去相信人和事。每次以为自己看清楚了本身,其实内在的真实又是另外一回事。我看人的第六感唯一正确的那次就是对石然,并且这次正确的判断让我受益无穷。
石然是值得信任的。侧躺在柔软的后座上,从昏睡中渐渐清醒,感觉自己在开动的车上。我的车子肯定已经被拖走了,开得这么四平八稳的只有是石然的四乘四。继续闭眼休息,实在是太累。这两天一直胃不舒服,刚才受了寒,这会儿又难受着。
“喂?恩。还没,我送朋友回家。”石然突然接起电话,语气很温柔,却刻意放低了声音:“别担心我。好,你也早点睡,我下礼拜再过去。挂了。”
他在跟谁通电话?除了安慰我时,平常还真少见他这么说话。心底有些躁动,脑子里搜索着这么晚还会跟他通温情电话的人,不习惯有人跟我分享石然的关怀,尽管早知道会有那一天。头真得昏了,想要问他电话那头是谁,喉咙却像火烧一样开不了口。
石然听见了我发出的哼哼声,轻轻侧过身来问:“你好点没?”
我指指发不出声音的喉咙,现在终于了解做哑巴有多痛苦了。
“看来病不轻呀。你的车子已经拖走了,车上那箱资料和你的包都在我车上。然后回城后我们先去挂急症。”
用眼神表示我的感谢,早知道有石然在万事不愁。心里还想问刚才的电话,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