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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傅有雅?”这时我唯一能想到的人,那个看似温和的庆国丞相。
玉蝶点点头。
傅有雅,这个看似儒雅温文的人不可小觑。
看着坐在我对面的玉蝶,原本想要说出的话竟然犹豫了。我忽然发现一直以来在很多事情上都是我单方面的决定,我在不知不觉见习惯了玉蝶的跟随、守护和包容。可就在昨晚,那张皎如皓月的面容上有些我所不曾见过的神情。
一直深知玉蝶才华横溢,绝非凡夫俗子,但那种气势磅礴、俯视天下的气势却是我从在临江上与他相遇到至今第一次看见,举手投足间的风范丝毫不输夏敬月。
我曾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玉蝶,我也知道玉蝶出身显赫,可我没想到原来他是站在顶峰的人。把他留在身边是我的执意,要我现在放他离去我做不到,不过我的心里出现了一丝的动摇。我的执意的玉蝶的纵容,我突然发现若他要离去我的固执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虽然玉蝶身上的子母蛊夏敬月说无解,但要我亲手抹杀掉玉蝶我承认我做不到。
“在想什么?”玉蝶出声唤回了思绪已经游离天外的我,他伸手探了一下我的额头,眼中满是关切。“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
“我突然想起了三皇伯的事,有些羡慕他。经历了十几年的坎坷波折终于可以与所爱之人相守共度余生,世上有多少人尝尽了苦涩酸楚也求不到一个圆满。都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可若是没有人愿意为你相守,舍得了一切也会是一场空。”
摊开手掌,我看着掌心纷乱无序的纹路,握紧,然后又松开。
“别人会如何我不知道,但我可保证夏朝华所珍视的东西都不会失去。”玉蝶握住我的双手,轻轻的合在他的手心里。“不用舍弃,这双手想握住的也永远都不会是一场空。”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昨天自己说过的话还清晰的记得。这八字听起来自信洒脱,却不仅仅是说给别人听的,想来多半是因为自己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了。苏君逸,我们相约白首的约定,你千万不要辜负了。
“告诉幻笙,庆国的事情先查到这里,尽快回到京城暂时接管夜影的所有事物,毕竟将我们要离开炎国很长一段时间。”
玉蝶松开我的手站起身,少有的单膝跪在我的面前。“影主,夜影夜门玉蝶谨遵主上之意。”
☆、驿馆之行
驿馆的后园之中,我与文誉正在对弈,玉石的棋子落在紫檀木的棋盘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原本我的身份到这驿馆之中见他国使臣于理是极其不合适的,但是所有的不合适因为夏朝华这个名字都变得可以为之。比起任性的出宫建府、随意离京出游来说,现在的这些事情实在是算不得什么逾越规矩。
第一盘以和棋结束,侍女上前来收拾棋子,坐于一旁观战的傅有雅出声道:“不想三公主还善棋艺?”
我闻言淡淡一笑,端起抱琴送上的凉茶喝了一口回道:“谈不上精通,是幼时在西苑里的功课,只是略晓一二。不知傅大人为何如此惊讶?”
傅有雅摇着手里的纸扇,说:“公主的侍女一个名为侍书,另一个叫抱琴。臣以为公主只喜爱诗书琴乐。”
竟是这样简单的联想吗?我用扇子挡在面前,只露一双笑的弯弯的眼睛。“难道傅大人不曾过关于我小时候的传言吗?嗯,那时也算作是宫中热话了。”
“传言不可信,公主十三岁那年一鸣惊人,臣相信眼见为实。”
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我眼珠转了转看向(霸气书库:www。87book。com)整 理棋盒的文誉说道:“文太子,傅大人相信眼见为实,而我私以为不要太过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文誉把黑色的棋子推到我的面前,“朝华是否要在下一盘?”
“好。”我点头同意,然后对着傅有雅意有所指的说道:“等会傅大人可要说说你从这盘棋里看出了什么呀?”说着我起手落下一子,正放在了天元之上。文誉跟着我下了一子,落在了紧贴天元的位置。
棋至中盘时,黑子呈现败势,白子只需中规中矩的走棋,黑子必输无疑,绝无转圜的余地。
我拿起一枚黑子,久久凝视着棋盘,想想又放下了。
“注定要输吗?”我自言自语道。
“朝华会有一线生机的,就看你要如何选择。”文誉对上我的眼睛说道。
我不由得失笑,挑了一下眉,意思是问他这话怎么说?文誉但笑不语,只是看着棋盘。
重新拿起棋子,挑了一个角落放下,不算是妙招,只能守着最后的一块疆土。
文誉也迅速放了一枚棋子,看后我不禁惊讶。那枚棋子没有封住我的退路,而是放在了最无用的一处。
“眼看兵临城下,文太子不想速战速决吗?”
“赢了又能如何?不过是一盘棋。如果可以换朝华展颜一笑,何止是一步的退让,就是舍了半壁江山又何妨。”文誉说得很轻,像极了玩笑之语,可是落在其他人的耳朵里会被理解成个什么意思就不得而知了。想来这番话也许明天就会传遍朝堂后宫,就是不知能入了谁的意。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下棋,心却像有什么堵在那里闷闷的。看着对面专心致志下棋的人,忍不住苦笑道,明知我不会有回应,你这又是何苦呢?
人生如果无法如初见,不如不相见。
太阳西沉,我已在驿馆待了半日有余,便起身告辞。才走到中门,庆国的丞相傅有雅在身后说了一句,“三公主请留步。”
我闻声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傅有雅问道:“傅大人还有事?”
傅有雅一拱手,“恕臣冒昧,可是有些话若不对公主讲明,有雅心中实难安稳。公主能否与臣单独一叙?”
“单独?”我有些顾虑的看了看周围。
“是。不会耽搁公主太长的时间,而且有雅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公主大可放心。”
被看穿了担忧,我的脸微微一红。“侍书,你领人在这里等候,本殿去去就回。”侍书想说些什么劝阻我,我一摆手制止了她,随即对着面前傅有雅说道:“傅大人,我答应你。”
傅有雅侧身一抬手,“公主请。”
没有离开太远,和傅有雅进了侧院的一间厢房。
我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的花草,不知道傅有雅准备和我说什么。
“公主和文太子可有恩怨?”
“有无恩怨都与傅大人无关吧?”是看出了什么还是听出了什么,就凭我和文誉之间那似是而非没头没尾的对话,傅有雅还真是细心。
“公主言之差矣,公主不是普通女子,一言一行都关系重大。就比如说,公主可曾想过嫁到我庆国为妃?”傅有雅最后几个字说得很慢,几乎一字一顿。
“嫁入庆国为妃?”我手扶这窗台,背对着他冷然的说道:“我劝傅大人慎言,这种话岂是随便说的。再说婚姻之事在平常百姓家中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是在皇家,我的婚事自有父皇做主。”
“臣只问公主想不想,其他的由臣来办。”傅有雅循循善诱道,“公主正值碧玉年华,炎帝陛下再宠爱公主也不可能永远把公主留在身边。何况目前三国情势微妙,文太子又来求亲,臣想炎帝陛下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臣想……”
“傅大人想什么?傅大人想与其我不愿嫁给文誉,你可以助我嫁到庆国。可是我不明白,远嫁庆国对我有何好处,不是一样深宫寂寞,不能随心所欲。”
“若臣能让公主随心所欲呢?就算公主要带着身边的人也不是不可以。”傅有雅语气郑重的承诺道。
“你说什么?”听了傅有雅的话我连忙转了过来,见他一脸淡定自若说得笃定,我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在考虑他话里的可能性。
“你想我做什么?”平复了刚才的惊诧我有了些兴趣的问道,“傅大人应该不会好心到不求回报的帮我吧?”
“这么说公主是同意了?”
“你还没说要我那什么交换呢?”
见我态度仍然带着戒备傅有雅温良一笑,“公主未免太过谨慎了,臣也别无他求,只想要公主府上的一个人。”
“谁?”
“琴师玉蝶。”
“玉蝶?”我愣愣的看着傅有雅,仿佛没有听明白他的话,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傅有雅把我送出了驿馆,我撂下车帘,敲了敲车门,吩咐道:“可以走了。”
待马车离开了驿馆,坐在我的对面抱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