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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陆太后暴毙一事,我带了负责她平日问诊的御医,皇上要不要见一下。”我问道。
“不用了,陆太后的事全权交给你来处理,朕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庆幕桦回绝了,“文国的新君要登基了,朕听说公主和这个文帝交情匪浅,所以朕想请公主帮个忙?”
文行之即将继位称帝,他如愿的夺走了原本属于文誉的一切。可是庆幕桦是如何知道我与文行之相熟的呢。就连傅有雅那个老狐狸也只是猜到些端倪无从佐证,他怎么就如此肯定呢?听说?莫非庆幕桦在探我的口风,可他会做这样的事吗?
“公主怎么不说话?”庆幕桦笑了起来,“不用费心思琢磨了,我没有试探你。公主只需要修书一封,让他即位后立刻发兵攻打庆国。朕知道,只要公主开口,文帝一定会去做的。”
我惊讶的看着庆幕桦,似乎从未认识这个人一般。“皇上挑起两国边界战事,想做什么?无端的战火之苦,可不是两国百姓的幸事。”
“百姓的疾苦与朕无关。”庆幕桦的话冰冷刺骨,“朕只问公主这个忙帮还是不帮?”
“你打算利用混乱的时局制造对付傅有雅机会吗?”我问。
“公主果然聪慧。”庆幕桦没有否认我的猜测。
“现在还不是合适时机,慢慢谋划才能稳操胜券。我是不会给文帝修书的。”我直言拒绝。
“是吗?”庆幕桦冷笑了一声,倾身逼近贴着我的耳边说道:“公主现在有拒绝的资本和权利吗?公主还是先顾着自己的分内事吧,若是功亏一篑岂不是要得不偿失。放心,这边只要公主顺从配合就好,朕还不想与你反目成仇。”
“你……”我推开庆幕桦,愠怒的看着他,“你在威胁我吗?”
“公主是这么认为的吗?我明明是在和你商讨。”庆幕桦不以为然的说道:“三天的时间,我希望听到公主满意的答复。”
三天之后,我将写好的书信交给抱琴,“送到安泰殿去吧。”
抱琴接过信,有些踌躇道:“主子,真的决定这么做了吗?要不要用密函告诉给文公子这里的情况。”
“什么都不要做,我们现在也什么都不能做。”我拍拍抱琴的手,“去吧。”
抱琴去送书信,寒素坐在窗台上看着我,“似乎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呢,还是第一次看到公主这样的被动。”
“谁说的?”我笑意盈盈的看着寒素,“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记得我说过,没有到最后揭晓的那一刻,谁也无法预料将来会发生什么?”
寒素立刻来了兴致,啧啧说道:“寒某幸好和公主站在了一边。”
“这话说的顺耳。”开罢了玩笑我问起正事来,“南宫飞燕最近有什么动静?”
“按公主所说的,该听到的已经让她听到了,消息她也已经送出去了,估计不出几日,鱼儿就该咬饵了。”寒素说得很有把握。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心里却并未觉得轻松一些,博弈已经到了中盘,是慎之又慎的时候,但愿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十五日之后,文行之登基称帝,年号和泽。与此同时,庆国边关传回急报,文国新帝率二十万大军压境,边关岌岌可危。
听着抱琴打探到的消息,我心下一惊,只觉得四顾茫然,“怎么会这样呢?手书上没有我的私印,以文行之的谨慎定会发现其间的蹊跷,情况不明他不会贸然发兵。只要他不发兵,我便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同庆幕桦周旋。可如今文国二十万大军压境,我可真的就要坐困围城了。”
“主子,文帝会不会是以为主子身犯险境,遭人胁迫,所以发兵来救呢?”抱琴在一旁猜测道。
“若是救人,暗中行事更为稳妥,何必要这样大张旗鼓呢。”我说道。
“莫非……”抱琴脸色阴晴不定,“莫非文帝早有吞并庆国之意,如今正巧借了这个机会,将计就计,来者不善。”
会吗?想起过往的种种,我有些感叹。文行之这人经历坎坷,也决计不是仁善之人,但他对我却是一番真心,我非草木,岂会不知,虽因旧事我们之间已再无牵绊,但他为我所做所谋,我亦心怀感念。只是他如今这般行事,实在叫人费解,只有一种情况尚可说得通,那就是他这番举兵犯境迫于无奈,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安泰殿的内侍来报,说庆幕桦要见我。我换了身衣服便跟着那内侍去了。
傅有雅和颜悦色的坐在西花厅里品茗赏画,那和颜悦色的样子和前一阵子简直判若两人。他一见我来了,忙招呼我坐下。我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过去只挨着最远处的椅子坐了下来。他也不介意,重新让人换了茶水糕点,之后命宫人们都退下了。
“恭喜皇上心想事成。”我凉凉的说了一句。
“这都是公主的功劳,朕也没想到只一封书信,文帝就会答应出兵,文帝比我想象中的更在乎公主。”庆幕桦嘴角噙着几分笑意,明亮的有些刺眼,明明是步步紧逼,却说得这般轻松随意。
见我不撘言庆幕桦又说道:“朕明日便下旨,文国强兵来犯,朕会御驾亲征。”
庆幕桦领兵出征,便可得到兵权,加上他手中还有我送给他的禁卫军令牌更是如虎添翼,等到那时恐怕庆国就无人能奈何得了他。不过我能想到的,其他人自然也可以想得到。
“皇上想借御驾亲征将兵权收入囊中是个高明的主意,可是傅有雅会同意吗?”现如今也无需避讳什么,索性就直接问了。
“这个公主多虑了。等他日朕凯旋而归,公主若能为朕真心诚意的展颜而笑,就足够了。”庆幕桦对一切似乎稳操胜券,我想不出他倚仗的是什么。
“可惜和宁不爱锦上添花之事。”我不温不火的说道。
庆幕桦却不在乎我的冷淡,他淡淡的笑着,笑容犹如冬日里和煦的暖阳,看得我有些莫名。
“公主,待我离京之后,无论何种情况之下,在这宫里不要相信任何人。”过了好一会儿,庆幕桦缓缓的说道。
这话听得我有些糊
涂,我不解的看着他。他起身绕过桌案,走到我面前,“待日后我心愿一了,公主所求所愿,我必当奉上。”
我下意识的向后一缩,虽然面上还保持着平静,而心里却满是惊疑。我的所求所愿,是图谋庆国的江山,这些话眼前的人早就知道了吗?这是个怎样心思深沉的人,我的手慢慢的握紧了,心里的惊疑一点一点变得冰冷可怕。
“皇上,我累了,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回宸泱宫了。”说完我站起来,对庆幕桦微微施礼。
庆幕桦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神色隐隐透出疲惫。
我转过身,感觉连脚步都有些轻飘。
“好好照顾自己。”身后的声音极低极轻,似有若无的传进耳朵里。我脚步一顿,因为那声音听起来竟有一丝丝的落寞。然而我现在的心思如同腊月的冰花,那些微小的情绪一闪而过。我没有停留,匆匆离开了安泰殿。
第二天早朝之上,正如庆幕桦说的那样,是我多虑了,包括傅有雅在内,没有人反对,庆幕桦御驾亲征一事便尘埃落定。
出征定在三日之后,为此前庭忙的人仰马翻,后宫却安静的出人意料,就连之前总是寻衅生事的淑妃也没有什么动静。
☆、隐中情
我站在庆宫外城的城楼之上,看着城下百官恭送、六军待发的壮观景象。庆幕桦一身戎装站在六军之前,接受百官跪拜,之后他回身上马,一挥手中宝剑,六军将士齐声听令,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直到百官散尽,队伍渐渐看不清楚了我才收回眼神,刚刚庆幕桦上马时的回头一望,是在看着什么呢。
“主子,这天虽然还暖着,但毕竟秋风乍凉,咱们回去吧。”抱琴上前说道。
我点头,转身沿阶下了城楼,谁知刚一进中门,便遇见了傅有雅。
傅有雅含笑有礼,“臣参见娘娘。”
“傅大人该不会是特意在这里等本宫吧。”我无心与他言语周旋,于是直接问道。
“不错。”傅有雅笑容一收,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家公子去了哪里?”
听了他的话哑言失笑,心道这傅有雅倒是比我还直接,我清了清嗓子,反问道:“他去了哪里为何要来问我?傅大人神通广大,可以让人去查呀。”
“臣自然会去查,不过臣在这里说一句,如今皇上出征在外,娘娘可要好好保重,若是出个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