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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便抽出了衣袖中的匕首抵住了他的肋下。
那个掌柜的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话没说完便吓得喊了出来。好在街上的来往的行人不多,抱琴也用衣袖挡住了匕首,所以没有引来路人侧目。
“抱琴。”
听见我叫她,抱琴立即会意的撤下了匕首,退到一旁。
“郝掌柜,许久不见了。”
“啊?”永福客栈的掌柜见利刃远离了自己,长长的松了口气。“贵客,您身边的人真是个个都不简单啊。这青天白日的就敢当街亮刀子。”
我见他确实受了惊吓,也没太过计较他的口无遮拦。
“贵客这次来历城县是为了何事?可有落脚之处?”
这人也称得上奇人,刚刚还吓得失声尖叫,转眼间就想着拉生意了。
“没什么特别的事,路过而已……”
“楚仪?”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忽然有人带着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转回头循声望去,只见一袭白色长衫的楚留香站在不远处。
“留香,一向可好?”
楚留香愣愣的看着我缓缓的走向他,不知为何刚刚他眼中的喜悦逐渐被酸楚淹没了。
“果然是你。”末了他自语般的低低说道。
站在旁边的永福客栈掌柜一见我和楚留香说话就知道没什么机会做我这桩生意了,于是便知趣的告辞了。
和楚留香并肩走而行,我思索着他刚刚那句‘果然是你’是什么意思。
“听闻当今的和宁公主要前往庆国做皇妃,今天途径历城,不想真的是你。”
楚留香知道我是当今公主,但不知道我是哪一位公主,更不知道我的名字。而我和亲庆国的事虽然诏告了天下,但上面也会避开我的名讳,只有册封的名号。
“很意外吗?我是炎国的公主,自然要尽到公主的责任。”为何他会觉得和亲的另有其人呢?
“都说你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既然如此,为何……”楚留香上前一步转身站到我的面前,“和亲就意味着一辈子都很少有机会在回到故国,皇帝怎么会舍得让你来开他身边独自嫁往他国?”
这样怎么说呢?其中的原因太过复杂了。
“与一国的江山社稷相比,一切都会变得微不足道,再不舍得也要舍弃。坐拥万里江山的人,是没有自由与自我可言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是在尊崇荣耀的背后,谁又知晓那高处不胜寒的孤独与寂寞。
我说与楚留香的那些话虽然是回避之词,但并无欺骗。
“我想去上次的那座龙王庙还愿,就麻烦留香带路了。”我转了话题,不去探究楚留香眼里复杂的清楚。我与他是连朋友都无缘做的,何必再去平添纠葛。
走到街市的尽头,只见龙王面的大门半开着,不似那日的门庭若市,香客络绎不绝,今天的龙王庙有些冷清。
走进院中,两旁的参天大树枝叶繁茂,两名小和尚正在院子里续香。那二人见我们进来,其中一个小和尚连忙跑到我和楚留香面前,口诵佛号:“阿弥陀佛,三位施主,今日不是进香的日子,不知有何贵干?”
“这位小师傅,我家主子是来还愿的。”抱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这是我们主子添的香油钱,贵寺果然是‘求仁得仁、心想事成’。”
小和尚迟疑了一下,然后接过那张银票。“三位施主里面请。”
把我们带进大殿后那名小和尚就去继续添香了,我来到供桌前,仰头凝视着神像,双手合十。
云破月来花弄影,世界微尘心自知。
这是上次侍书替我摇出的签文,只是我一直未参透其中的含义。静默了一会后,我拿起供桌上的签筒,随手拿了一支签收进衣袖之中。
出了龙王庙,我便辞别了楚留香,和抱琴一起回到了历城县府衙。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知县李易汕来向我问安。简单的吃过早饭,通知县城外的大队人马打点行装,当天上午便出了历城县。
坐在马车之中,我把弄着昨天我随手抽出来的那支签。
步步皆殇情何叹,心字成缺常牵念。
这两句签文到底是何意呢?莫非此次入庆宫……轻轻的深吸了一口气,抛却心中隐隐的担忧和莫名的浮躁,又重新把那支签收好。
又走半个多月,出了骊山关,一行人离开了炎国。
站在骊山关外,我久久遥望着安阳的方向。
当夜我接到了三皇子夏敬风的书信,上面说感谢我派人把他的母妃送到边疆,让他们母子相见。
临离开安阳之前我去过一次掖庭,端妃被关在那里不过两月,便已近疯癫。贪图妄想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落得这种下场也是自食其果,怨不得他人。看着她一时痴痴盼着皇帝,一时默默念着夏敬风,我拉住她问道:“想不想见夏敬风?”
端妃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瞬间有了一抹光亮,“皇儿在何处?”
“我可以送你去见他,不过以防万一,代价便是你要忘却前尘。”对她目前来说,忘记是最适合的办法,那些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就让它们在本就短暂的生命里消失吧。
就这样,经父皇的同意,端妃被抹去了所有的记忆,那些曾经的喜怒哀乐、爱恨痴缠都随风而去了。之后在我离京的那一天,端妃被悄悄带出了掖庭,暗中送往了边疆夏敬风那里。
翌日,在骊山脚下,我与文行之道别,因为再往前走就快要进入庆国的地界了。
文行之立于马上看着我上了马车后,转身拨转马头扬起鞭子,随着一阵响亮嘶鸣,他带着护卫军向文国的方向疾驰而去。
看着被卷起的尘土,我撂下车帘,对着外面吩咐了一句。
“可以启程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卷也快完结了,会写到夏朝华入庆宫为止。
步步皆殇情何叹,心字成缺常牵念。夏朝华抽到的那支签上所写的话预示着第五卷的内容。
第五卷大概是这文的最后一卷。
☆、庆宫
“你打算借用文誉的身份将来登基为帝?”
“不,我会名正言顺的成为文国的君王。到那时,朝华就不必再为情势所迫,委曲求全。”
“入庆宫为妃是我自愿的。”
“是因为他吗?他值得朝华这样全心全意的付出吗?”
“文行之,我相信他。”
“但愿朝华不是真心错付。倘若有一天他辜负了你,不要伤心难过,还有我在文国等着你。”
……
一连十几日的颠簸行路,昨天午后队伍终于到达了庆国的京城襄阳。傅有雅先将我和王俞允安等人排在驿馆休息,然后他进宫去面君复命。十天之后,庆帝将以皇后之礼迎娶我入庆宫,玉蝶那时将以乐师的身份随我一同进宫。
庆国的夏天要比炎国热上许多,我手里捧着从炎国带来的书卷,思绪却不知飘到了何处。
“在想什么?”玉蝶走过来抽走了我手里的书卷,“半个多时辰了都没有翻过一页。”
“没什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伸了伸有些酸麻的胳膊,玉蝶放下书,转身倒了杯茶递到我手里。
“夜影安插在庆宫中的暗影都已经联络过了,不过凡事都不能确保万无一失,我不能时刻守在你的身边,所以入庆宫后一定要万事小心。”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香醇绵长的清新让思绪清明了许多。
“君逸不用担心,遇事我会斟酌再三,不会贸然行事。”我拉过他的手放在额头上,一阵微微沁心的凉。
玉蝶低头看着我,眼里藏着不知名的情绪,我不愿去探究,索性闭上了眼睛。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有人轻轻叩门。
“公主,奴婢有事禀告。”是南宫飞燕的声音。
“进来说话。”我稍稍做起来一些对着门外说道。
南宫飞燕走进屋内,对我行礼时看着我与玉蝶相握的手有一瞬间的愣怔,之后很快掩饰了她的惊讶。
“禀公主,庆国皇后现在已经到了驿馆,说要见您。”
皇后是一国之母,身份尊贵无比,可为何这庆国的皇后到驿馆来既不事先派人来知会,也不见皇后的銮驾凤辇。这般掩人耳目,定然不会只是简单的见我一面而已。
我起身(霸气书库:www。87book。com)整 理了一下衣裙,对南宫飞燕说道:“请皇后稍等片刻,说我马上就去。”
既然猜不出缘由,那就去会一会这位庆国的皇后好了。
驿馆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