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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我的面前指天发誓,以示诚心。
“起来吧,忠心可不是你起誓发愿就能证明的。”忠心是要用时间来沉淀的,誓言转眼间便是天边浮云,否则这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背信弃义。
宫飞燕没有起身,手紧紧地握着,眼中有着隐隐的泪光。
“公主还是不相信我吗?那我只有以死明志了。请和宁公主赐宫南燕一死。”
我轻轻地笑了起来,但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宫南燕,你以为你是谁?以死相威胁,你还不够分量。”看着宫南燕有些惊慌的神色,我俯身靠近她说道:“首先,你没有资格在本公主面前称‘我’,注意你以后的言语。其次,我是主子,我的话是命令,你只需照办。最后,摆正你自己的位置,想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现在,你可以跟抱琴下去了。”
南宫飞燕显示一愣,然后眼中有了一丝神采。
“谢公主不弃,奴婢告退了。”
玉蝶待抱琴和南宫飞燕出去后,微叹了口气,有些不赞成我刚刚留下南宫飞燕的做法。
“反正都要带着,留在身边不是更好。何况,她是个聪明人。”
倘若刚刚南宫飞燕说是因为我除掉了西门岚月替她杀了仇人才会对我效忠的话,那就没有留着她的必要了。
“你怀疑她是受人指使而故意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你这次有些冒险了。”
“君逸,我不会以身犯险。入庆宫后,南宫飞燕是一颗必不可少的棋子。”
☆、雨夜
南宫飞燕舍弃了原来的身份,成为了我身边的婢女,名字也改成了素燕。奉命前来保护我安全的张诚带着他的人默默的守在我周围,不放过一丝的风吹草动。
队伍又走了两天,过了定河,到达了凉州地界。由于路上有些耽搁,我们来不及赶在天黑前进凉州城。
傅有雅命人来问我的意思,是继续贪黑赶路还是就地安营露宿。
我撩起车帘看了看天色,对着站在马车外的侍卫说道:“前方是一片树林,夜晚行路恐怕多有不便。回去告诉傅丞相,大家就在这里歇息一晚吧。”
从马车上下来,傅有雅和王俞允正忙着安排夜宿的事情,我闲来无事便带了抱琴沿着营地的附近走走看看。
张诚见我只带了一名侍女就离开了营地,立即带了两个人远远的跟在了后面。
夏季的夜晚比之白天凉爽了许多,凉风拂过,叶片发出‘沙沙’声,面前的树林显得愈发的寂静。闭着眼睛倾听着犹如阵阵海浪般连绵起伏的风声,感觉疲惫一瞬间都远离了。
“公主,傅大人说您的营帐已经准备好了,命奴婢来请公主回去。”
缓缓地睁开眼睛,我转身看向前来禀告的南宫飞燕,示意张诚不用阻拦。
张诚向后撤了一步,让开道路,南宫飞燕走到我面前双手递上一件薄裳躬身道:“公主,有些起风了,小心着凉。”
抱琴接过衣服为我披上,我看着营地的方向问道:“素燕,玉郎在何处了吗?”。
“奴婢出来的时候玉公子正在您的营帐中与傅大人下棋。”跟在我身后的南宫飞燕恭顺的回了一句。
我眼带笑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南宫飞燕,果然是聪明人,最懂审时度势。
一行人回到营地,只见王俞允站在帐长外与身旁的一个侍卫说着什么。他抬头看见我回来了,便挥手让那个侍卫退下去,随后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这是去哪了?”王俞允跟我说话的同时目光却看向我身后的人。
“有些闷,所以去了那边的树林。可是林子太密了,在边上转转就回来了。”我抬手拢了一下被风吹起的发丝,看着天空道:“看样子,今夜会下雨。素燕,你去我的营帐告诉玉郎一声,就说我已经回来了。”
“奴婢遵命。”南宫飞燕躬身退了下去。
王俞允看着南宫飞燕离开的背影微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会把她留在身边?”
我轻轻的笑起来,“入庆宫后总要有人跟在我身边,是谁又有什么关系,何况她也并不是个甘愿一味被人摆布的人。”
王俞允收回目光,微叹了口气。“你的心思我从未真正懂过,我料想就是太子也未必了解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只是风雨之夜,最易出事,你明知道今夜会下雨,却还是知会傅有雅今晚留在这里夜宿。”
以王俞允的敏锐,即使他知道的不多,也猜到了我的用意。
“与其整日担心,不如今晚就留一个机会,坐以待毙太耗费心力。”顺其自然也是一种境界,但我有些厌倦了被动的等待。
“你就那么肯定对方一定会利用这个机会?”王俞允觉得我的做法故意的痕迹太过明显。
“俞允,我认为这世上没有人会放弃一个可以轻易试探对手的机会。而且说不定那人就是等着我设局,他好将计就计。”
王俞允的神情有些担忧,但他深知我的脾气,我认定的事绝无转圜的余地。
这时玉蝶从不远处向这边走了过来,他看了王俞允一眼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牵着我的手朝我的营帐走去。
营帐里面布置的很简单,一张屏风隔成了里外间。里面是床榻,外间有一张木桌。
我看见木桌上摆着一盘未下完的残局,黑白两子势均力敌,当可以看出交锋之处黑子的苦苦相逼都被白子不动声色的悄然化解了。
“你执白子?”在木桌旁坐下,我看着站在营帐门口的玉蝶问道。
玉蝶点点头。
“傅有雅不像是沉不住气的人,可这最后几步棋走的有些急了。”我拿起黑子摆了几步,“若是他能适时的选择退让,情形就大不相同了。”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身在局中,自然有迷茫的时候。”玉蝶走到桌边看着我变换的棋局似有感慨的道:“朝华的棋艺有所精进了。”
“当事者才是看得最清楚的人。就好比在迷雾之中的人,若是连自己都被情势变幻所迷惑,那么迷雾之外的人又如何知道他的困惑之处呢?”我随手扫乱了棋局,原本井然有序的黑白棋子混成了一片。“就像现在这样,棋子变得混乱无序,没有看过的人要怎样复盘呢?”
看着我慢慢的复盘,他走过来拿起一颗白子说道:“人的心很容易被自己的眼睛所蒙蔽。就好比这颗棋子,原本下在这里虽然同样是白子,但你却无法断定是否是原来的那一颗。若是有一天朝华的心无法辨别眼睛所看到的是否真实,要怎么办呢?”
我拿过玉蝶手中的那颗棋子,在棋盘的上方让它高高落下。
“若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就用耳朵去听那个最真实的声音。”
入夜后,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营地里一片寂静。
恍惚入梦间,我依稀看见了楚仪那双清冷无波的眼睛。任时光流逝世事变迁,那双没有任何风景停留的眼睛从始至终的静静的看着璀璨霓虹繁华世界里的一切。无悲无喜,无风无月,是悲伤?抑或是遗憾?
也许那颗尘封了所有情感的心曾被什么感动过,所以她虔诚的向神明许了愿望。人是否会有下一世会吗?楚仪不知道。不过若真的有来生,那她一定不会去喝那口忘川之水,因为她要在新的生命轮回中实现曾经许下的愿望。
“主子,主子……”
一个声音由远及近,我恍然间惊醒了。梦里面的一切都模糊不清了,但真实得就像曾经发生过一般,徒然间我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主子,您怎么了?”手执烛火的抱琴担心的问道。
我稳了稳心神,对抱琴摆了摆手。“没事,就是做了一个梦。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经过了四更。”
才四更?我拿过外裳披在身上,“有什么事吗?”
“张诚来传话说他的主子到了。”
“文太子?”我的思绪一下子清明起来,无暇去想那些似是而非的飘渺之事。
“他现在人在何处?”
“在营地前方的那片树林之中。文太子来时遇袭了,为了掩人耳目以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明日会来与我们汇合。只是抱琴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所以不敢耽搁,立刻来向主子禀报。”
因为这次联姻之事,炎、文两国本就微妙的关系变得更加敏感。在炎国境内偷袭文国太子,摆明了是想借机生事,挑拨离间。只是,事情真的会如此简单吗?这样的意图之后隐藏这什么呢?
“不要惊动任何人,你在这里守着,我去见他一面。”
“玉公子那里……”抱琴大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