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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楼主,影六传来消息,魏家庄被人一夕全灭,未留下一个活口,动手的是当年被魏继安杀了全家的楚家后人楚寻。”
“嗯。”云舒淮点点头,示意车夫继续。
车夫抬眼看了夏蓝儿一眼,继续道:“魏家庄全庄一百七十三口人,均死于夺命连环十三剑之下。”
夏蓝儿:“……”
感情说到最后还和老娘有关?
夏蓝儿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只听车夫继续道:“除此之外,洞庭湖一带的水贼、玲珑山的土匪、川蜀天都山的鬼姥寨最近都遭人挑衅,死伤不少,出手之人,据说都是最近才得以突破。”
“……用的什么功夫?”夏蓝儿干巴巴道。
“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夺命连环三仙剑、辟邪剑法。”车夫老实的回答。
夏蓝儿:“……”
她有一种很糟糕的预感,自己终于一脚踏进了名为“江湖”的泥潭,以后的日子,怕是平静不了了。
☆、第三十二章做假证
马车重新上路,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一个名为钱塘的镇子。
“钱塘”是杭州的古称,在秦朝一统六国设县治之后属于会稽郡。而隋朝建立之后废郡为州,这才有“杭州”之称。夏蓝儿并未仔细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只是差不多知道现在离项羽建立大楚王朝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千年,在天朝的历史上,应该是大宋开国前后了。
却不知这个不一样的世界,杭州城的称谓,又是起于何时。
不过不管怎样,他们现在所在的钱塘的确只是一个镇,虽然这个镇子比之不远的杭州城也不遑多让。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
柳永的诗词里少有大开大合波澜壮阔的时候,偏偏一首《望海潮》似乎穷尽了这位婉约才子的豪兴,作为杭州城长大的女子,夏蓝儿自小就能将这首词倒背如流。
她的家并不在杭州市的市里,反而离钱塘江比较近,因此西湖粼粼的波光并未带起她多少乡愁,而越来越清晰的钱塘江水声却让她有些情怯。
马车径直入城,在临江之处的摘星楼停了下来。
“啪!”玄衣男子手里拿着一柄不知何时出现的折扇,十分精准的打在正在发呆的夏蓝儿头上,夏蓝儿刚捂着微红的额头瞪过来,就听云舒淮笑道:“蓝儿若是不饿,就在车里等着我回来如何?”
夏蓝儿眼角一抽,将即将瞪成斗鸡眼的双眼恢复过来,嘿嘿笑道:“饿!早就饿了!老板这么优秀的人,总不会舍不得一顿饭钱吧?”
云舒淮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率先下了马车,夏蓝儿见状赶紧扯上面纱跟上。
摘星楼前面和别的客栈并没有多大的不同,除了装潢上更加的雅致,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别家客栈一共三层或者两层,而摘星楼一共建了五层。在古代也算是一个“高楼大厦”了。夏蓝儿每一次进摘星楼都是直入后院儿,在前院儿停留还是第一次。
此时正是正午,吃饭的好时候,夏蓝儿跟在云舒淮身后直上二楼。
摘星楼的二楼和夏蓝儿想象的并不一样,如果说摘星楼一楼是一个吃饭喝酒的场所,这二楼就是文人墨客参与诗会的地方。整个楼层被打通,地上铺设着颇有外域风格的地毯,几扇大屏风将二楼隔断成几个隔间,各个隔间的风格也是各不相同。
还未待夏蓝儿瞧个仔细,一个管事样的人便走上前来,很是客气的对云舒淮道:“不知这位公子名讳?”这个管事身后跟着几个人,有文士打扮的男子,也有大家闺秀样的女子。而隔间大多空着,整个二楼似乎也就这么几人。
云舒淮并未说话,而是拿出一个似金似银的牌子,牌子只半掌大小,一面写着一个“五”字,一面写着一个“云”字。
夏蓝儿清楚的听到,云舒淮拿出这个牌子的瞬间,包括管事在内的整个二楼的人都抽了一口气。她有些不解,这个牌子很厉害么?
管事毕恭毕敬的拿过去端详了一眼,笑呵呵的还回来,恭敬道:“原来是云公子,不知云公子可是要上五楼?”
云舒淮摇头道:“并非,今日是陪着友人来此,管事无需管我。”说着将一边的夏蓝儿让了出来。
夏蓝儿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这是怎么地?不是说要吃饭么?还未等到云舒淮的解释,就听管事道:“这位姑娘欲上几楼?”
什么几楼啊?这里吃饭还分楼层的?不同的楼层吃的饭不一样?夏蓝儿一头的雾水,无奈之下,只得扯了扯云舒淮的袖子。
云舒淮看了她一眼,代为回答道:“那便五楼吧。”
围观的几人又抽了口气,然后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不过可能是修养比较好,夏蓝儿并未听到他们说的什么。
管事看了她一眼,惊讶道:“姑娘已经上了四楼?”
什么上了四楼?没看见姑奶奶站在二楼么?夏蓝儿撇嘴,却也发现这“上四楼”似乎和自己想的不是一个意思,当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又扯了扯云舒淮的袖子。
云舒淮笑道:“并未,蓝儿此前并未挑战过摘星楼的任何楼层。”
管事被胡子挡住的嘴角似乎抽了一下,诚恳的对夏蓝儿道:“这位姑娘,你可是想好了?你可是连二楼也未上啊,莫要太过好高骛远才是。”
“就是,小妹妹,要是五楼那么好上,姐姐们早就名动天下了。”
“好高骛远要不得,摘星楼可不比自己家里,平日里父兄怎么宠,说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
“……”
四周几人一听夏蓝儿连二楼也未上,立时叽叽喳喳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劝了起来。其中以那几个女子为最,字里行间句句是刺。
有的暗指夏蓝儿被家里人宠坏了,对自己自信过头。有的还指责夏蓝儿太不懂事,自己出来丢人,还非得要“云公子”带着来,实在是不懂体贴。甚至还有一个含情脉脉的看着云舒淮,看他一眼就贬低夏蓝儿一句,看他一眼就贬低夏蓝儿一句,最后还说夏蓝儿一定长得极丑,这才带着面巾不敢见人什么的……
夏蓝儿淡定的看着他们,因为戴着面纱,辨不出喜怒,直待这帮人意犹未尽之时才淡淡道:“说够了没?”
她的语气极淡,看着他们的眼神也极淡,但这帮人却觉得夏蓝儿身上有一种自己无法形容的气势,让他们无端的觉得自己矮了她一头。
冷笑一声,夏蓝儿瞥了站在一边的管事一眼,按理说在摘星楼这么个地方混到管事地位的,怎么着也不该是一个眼皮子浅的,这个管事别是靠关系上位的吧?
虽然不知道他们所谓的楼层代表的是什么,但看他们的反应,想必云舒淮手里那个牌子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自己就算没什么地位,但好歹是跟着云舒淮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个管事这么不懂规矩,不知道能得意多久。
故作无理的将云舒淮拽到一边,果然看到那帮人脸色微微一变。他们原本以为这个云公子对这个女子并不重视,因为两人并不亲昵,这才敢出言不逊。
现在看这女子的动作,难道自己看错了?管事更是汗如雨下,他刚才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这帮人如此口无遮拦,也是他放纵的结果,要是这位公子追究起来,自己的饭碗绝对保不住啊!
夏蓝儿哼笑一声,果然无论哪里都会遇到踩低捧高的东西!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明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难道不能事先说一下?”夏蓝儿小声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些佯怒,似乎在指责,实际上却是因为她已经初步了解了云舒淮的性子,只要没有真的得罪他,他是不会管夏蓝儿干什么的。
“这就恼了?”带着笑意的好听声音响起,云舒淮拍了拍夏蓝儿的脑袋,还是那种拍小狗的样子,看在别人眼里却是亲昵非常。
夏蓝儿是现代人,自然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观念,就算觉得应该注意一些,但像这样无伤大雅的肢体接触,是无法引起夏蓝儿的防备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摘星楼创建不过几年,你可知道它为何可以在天下各处站稳脚跟?”
夏蓝儿老实的摇头道:“我来此只有一个多月,比它可年轻多了。”
轻笑一声,云舒淮继续道:“当今天下有个风云榜,凡是上榜之人皆有些才能。这风云榜,就是摘星楼所出。”
夏蓝儿“啊”了一声,“上榜的条件就是登上摘星楼的二三四五楼?”
“孺子可教也。”
夏蓝儿眼睛一亮,“这个摘星楼的老板倒是很聪明,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人所求,不过名利二字,抓住了这一点,再加上本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