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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
可是很快,那些血像野蔷薇的花藤般缠住她的周身,等她彻底清醒后才明白,她不仅仅是失去了一个孩子,右脚脚踝处也发生了粉碎性的骨折。
这辈子,她都不能再跳舞了。
第六十九章,私奔吧!(二更求月票)(正'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
第七十章,田宓,我爱你
正文 第七十章,田宓,我爱你
田宓双手掐了自己的手心,眼里满是泪水,她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她既无法说服自己原谅他,也无法狠下心永远离开他。
一条条街道曲折地像迷宫般,田宓在其中绕来绕去的,不知不觉又走回海滩边的广场上。萧珏就坐在沙滩上,一瞬不瞬地看住她,只是看住她,眼神却凄凉,忧郁。
“我以为你会原谅我。”隔着很远,他静悄悄地说,身影在树荫下格外落寞。
忽然之间,田宓就笑了,这一切的一切,多像她可笑的命运,无论怎样逃脱,最终都会回到原点。
倔强地仰起头,她用力忍住眼里的泪:“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甄淑妮,我这辈子都不能再跳舞。你却邀请我来跳舞?”
“我不知道,”萧珏震惊地抬起眸子,慢慢地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田宓笑,笑得凄凉:“说?我以为你不问,就代表你都知道的。算了,在你眼里她那么完美,你又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些?”
萧珏向她走过来,拉起她的手,将玫瑰塞进她冰凉的掌心,声音里带着颤抖:“田宓,我错了,过去我一直都错了。请你原谅我,我不能没有你。”
硬起心肠,田宓挣扎着想要推开他,拉扯之间,匆匆包裹的花束上扎绳松了,娇弱的玫瑰哗啦啦地掉落了一地,扑落到黑黝黝的沙砾上,鲜红得仿佛谁心里溢出的血。
蓦然地,两个人都是顿住,身后是郁郁葱葱的植物,落在他的乌黑身影上。田宓用力捂住自己的胸口,终于忍不住眼泪汹涌而出。
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她转过身沿着沙滩奔跑着,浪花一层层地打在她的小腿上,凉得蚀骨。
萧珏从背后追*,又紧紧抱住的纤腰,语声低哑:“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你放开我!”田宓用手地推他,要脚踹他,用牙咬他,她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野蛮。
起初他还抵抗,可是突然有那么一下,他的身子摇摇坠坠得向海里歪倒,恰巧一个高浪打过来,他竟然就这么没影了。
不知道他又搞什么鬼,田宓呆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出来,有些气恼地跺跺脚:“我走了!你自己去喂鱼吧!”
她忿忿地转过身,刚走了两步,心却莫名地慌乱起来,他为什么还不出来?
难道他真的被浪花卷走淹死了?他该不是不会游泳吧?
对啊,结婚这么久,她从来都没听过他会游泳。他甚至连螃蟹都害怕,他又怎么可能会游泳!
“萧珏!”
没人应他,田宓忽然急了,大声地喊着:“萧珏!你快出来!”
“萧珏!你在哪!我不怪你了!我不怪你!你出来吧……萧珏!”
田宓跌坐在空无一人的沙滩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前,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夜晚的海乌黑的无边无际,和天空融成一体,仿佛是吃人的黑洞,吞噬着她的脆弱,她一遍一遍地喊着,喊得嗓子都哑了。
几乎就要绝望了,忽然有人拽住她的胳膊,声音很大,几乎是吼,又带着明显的焦急:“我不过是憋了一会儿气吓吓你,你怎么就跑没影儿了!”
萧珏,竟然是萧珏!
没有一刻。
从来没有一刻,她是这样的渴望见到他,从来没有一刻,她是这样的需要他。
刹那间,她扑到他的怀里,嚎啕大哭。
这样的恸哭,这样的她,令萧珏一时间连呼吸都凝滞起来,他只觉得自己胸口被人狠狠砸了一拳,于是更加抓紧她,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你摔着了?疼不疼?”但是很快,他又低下头查看她红肿的脚踝,深邃的眼里有些不知名的情绪在彼此纠缠着,爱怜、心痛。
田宓哽咽摇头:“我没事。”
萧珏忽然笑了,但他的眉头仍是紧缩着,总让人无端端地觉得凝重:“刚才,你说你不怪我了?”
“我那是以为你跳海自裁了,早知道你没事,我才不会……”田宓的眼角还挂着泪,听他这么说却被呛的脸色发青。
“那好,我现在就去跳海!”萧珏很爽快地松开她,站起来就要往海里走。
“哎!”
心忽然跳得又快又急,田宓忍不住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萧珏微微笑着转过身,手指从她的脸颊滑到她的下巴,又从下巴滑到颈项,最后顺着手臂,滑倒了她的手指,十指相交,握住了她的手。
“你原谅我吗?”
“我不想理你。”这样的温情令田宓害怕,她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身子,萧珏却不容置疑地拽紧她的手心,将她横抱起来。
起初她还挣扎,但渐渐地,也倦怠了。
海风很凉,他的胸膛却很暖,萧珏抱着她在柔软的沙滩上慢慢地走着,浪花在他的脚边卖上雪白的泡沫:“你为什么突然参加这个比赛?”
“振东是靠房地产发家的,集团的所有高层都以为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小姐,事实上过去的我的确有些差强人意。但爸爸既然这样看重我,要把振东交给我,我就不能让他失望。当然,我知道凭我现在这个样子,想要让理事会和业界的人接受我其实是很难的。可是试想一下,假如一年后,我捧着‘梁思成建筑师大赛’的大奖回到振东,无论是对理事会、还是业界,都将会是一个响的炸雷。”
田宓说着,恍然间想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啊,爸曾经说过,只要她生下这个孩子,就会把振东交给她。虽然她对这份庞大的家产毫无兴趣,但她已经知道田野有所图谋了,在不确定真相之前,她不能任由田野作祟。
尤其是,不能让他伤害爸爸,伤害这个家。
“这么说,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爸?”萧珏轻轻笑了一声,不知是褒奖也还是讽刺,“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孝女。”
这种语气让田宓心里很不舒服,她咬着唇回他:“你难道不孝顺吗?”
听到“孝顺”这两个字,萧珏的黑眸却黯下来:“我父亲是个好官,他这一辈子,为人民勤勤恳恳、鞠躬尽瘁,几乎从未为自己、为自己的家考虑过一分一毫。只可惜,他赶上了金融危机。金融风暴席卷亚洲的时候,他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一夜之间白了头发,像是老了十岁。面对民众的误解、聂派政党的打压,多少困难和不平,他都一个人扛着。这些年那么多苦他都咽过来了,最后却倒在一场车祸上,警察去查,说是意外。我不信,我亲自去看了他出事时开的那辆车,刹车的螺丝不见了,警方的人说是意外这根本就不可能,分明是有人故意拧松了螺丝。父亲那天晚上气急了,开车的时候自然不会注意,所以才会……”
他的声音清清冷冷,并没有什么波澜,可田宓还是忍不住抬头去看他的表情,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说这些。
他的眉头紧缩着,黑色的发被海面的波光镀上一层近乎于银白的光彩,那幽深的眸子里却有种孤戾的情绪在闪烁:“后来我去调用监控,监控全被人毁了,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定是蓄意谋杀。可是政治这个东西太错综复杂,谁当权谁就能*纵真相,更何况我根本没有证据。那时候我对自己说,要找到害死我父亲的人很简单,谁在这件事情上获利最大,谁就是真正的凶手。父亲去世没多久,聂明祯就升职为代理首相,紧接着萧家就要和你们田家联姻。”
田宓瞠目结舌:“所以你会怀疑我们家的人图谋不轨?我爸虽然是急功近利了点,但他绝对不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
“我会怀疑是有原因的,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份遗书 ?'霸气书库'”萧珏不由得握紧她的肩膀,似是在抚慰她的情绪,“据说我的父亲和你的继母,年轻时曾关系密切……”
“萧珏……”心里到底被震撼住了,田宓诧异地摇头,“我不知道。但这……这不可能,如果我爸知道的话,他怎么可能容忍这一切?即便那是过去的事情他不在乎了,他也绝不会同意让我嫁给你的。”
“也许他是不知道的吧,”萧珏注视着远方,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可有可无的笑意,“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把最初的误会跟你解释清楚。”
忽然两个人就沉默下来,田宓忽然觉得,萧珏活得太压抑了,他的骄傲,他的自负,他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