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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
萧珏没有说话,只是握住她腕部的手掌用力地收紧,那眼光似刀,冷冷地落在她的身上,给她的肌肤上带来冰寒的刺痛。
杨铮心中一窒,忽然云淡风轻地笑了笑:“田宓,没事的,萧少跟我开个玩笑而已。”
他说着,又将眼光锁向萧珏,依旧是一味的温和:“刚才是你不在,现在你来了,当然应该由你教喽。我看田宓还是很想骑的,是不是?”
萧珏这才抬头看着杨铮,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教她骑马?她这么笨,就是教了她也学不会。”
“谁稀罕要你教啊,不就是匹马吗?有什么了不起!”田宓觉得窘迫,她忿忿地甩开萧珏的手,“你想教我还懒得学呢!”
本来萧珏也只是习惯性地讽刺讽刺她,至于教她骑马,也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的。
谁知道,这个丫头从来就是一根倔脑筋,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萧珏登时沉下脸,他不屑地挑了挑眉:“那是,这匹马的名贵和妙处,恐怕以某些人的见识是不会明白的。”
田宓最恨他端出这么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更何况还是在杨铮面前!
“哎呀,马儿马儿你真可怜,你看你长得多么威风,却只能被牵在围场里施施然的走一圈,空有一身雄姿没办法施展,难道这就是名贵的好处吗?”
田宓指着马舍里一匹马,一双汪汪的眼眸润得似能滴出水来:“喂,你快乐吗?”
“神经病,一匹马还能有什么快乐不快乐的?”萧珏忍不住轻嗤一声。
“当然有,”田宓仰起脸静静凝视着萧珏,向来纯澈的眸子里难得溢出了一丝深沉的意味来,“我知道它每天都活得很不快乐,很辛苦。”
“你不是它,又怎么会知道它心里想什么?”萧珏将眉头深锁,他不是不知道,田宓明着是在说马,暗着是在讽他。
“我就是知道,”田宓步履轻盈,绕进马舍里,牵出那匹鬃毛整齐的骏马,“小时候我们家还很穷,住在县城里,爸爸长年累月去外地打工,也顾不上我和哥。我们就经常翻去后山玩,那里开满了漫山遍野的野菊花,特别美也特别地妙趣横生,我们每天都自由自在地,什么都不用愁,别提有多快活了!可是,渐渐地,我们长大了,家里的钱慢慢多了,活的却越来越辛苦。其实我还算好的,那些从小就大富大贵的人,那就像这匹被套了马鞍困在马舍里的马一样,从小就被剥夺了所有的自由和理想,被模式化了,他的童年、乃至他的人生,又能有什么快乐可言?”
“我讨厌政治!我讨厌你给我安排好的这一切!你就是自私地逼我放弃所有自由和理想,逼着我变成萧家光宗耀祖的工具!你有没有想过,我的童年、乃至我的人生,又能有什么快乐可言!”
依稀十几岁高考的时候,萧兰成亲手撕毁了萧珏的志愿填报书,当时的萧珏,怒不可竭地质疑起这个一国首相的权威。
而萧兰成,则是一巴掌狠狠地掴下去:“古玩不过是那些个闲云野鹤的玩意,考古又算是什么前途?年轻人,就应该严格要求自己,贪图享乐,能有什么出息!”
萧珏下意识地低头,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缠住他瞳孔里若隐若现的沉郁:“年轻人,就应该严格要求自己,贪图享乐,能有什么出息。”
“是吗?”田宓忽然想起昨晚他把田家人比成过街老鼠,忍不住出言反驳,“可是你看看我哥,无论从那一点看,我都不觉得他会比你差。没错,我们是从乡下来的,出身不好,但是他有一颗大过海洋的心,他每天都为自己心中的那个广阔世界而坚持着、奋斗着。至于某些人,他的人生只能按照既定的轨道机械般的行走,他的视野也仅仅局限于帝都这方寸大小的地方,他已太久太久没抬头看过浩瀚无垠的蓝天,也因此,他的心胸,永远都只有这么一点点。”
“你到底想说什么?”萧珏笑,眼底却阴沉地无丝毫笑意。
田宓瞟了眼杨铮,又咬咬贝齿,抬头直视着萧珏:“如果他还觉得他比我和哥哥更高贵,那我真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该骂醒他了。”
“田宓说的很对,”杨铮素来知道萧珏的脾气,于是敢在他发火之前开口,“高贵不是血液里篆刻的字眼,它所描摹的是一个人的灵魂。”
“来,萧珏,咱们这些被圈养的马,也该出场去跑一跑了。”
他说着,跨上一匹马,作势要跑。
“那好,还是老规矩,几年没见,让我看看你的技术进步了没。”萧珏也不再看田宓,而是自顾自地上了马。
接着,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地风地奔向马场中的跑道,风驰电掣。
“杨铮,看来你不行啊!”萧珏略带调侃地回头。
“那你爱过吗,全力以赴的、毫无指望地爱上了一个人,固执地坚持着,哪怕不会有结果,哪怕他心里念着的是另外一个人,哪怕……痛到无法生存。”
杨铮伏在马背上斜斜睥了一眼左前方的萧珏,不知怎地这句话就在脑海中萦绕不散,忽然他双腿加紧马股,*的马就像箭一样飞出,那速度快得简直像是在发泄。
萧珏自然也不甘示弱,两匹马就这样紧紧相挨着狂奔起来。
旁边的工作人员忧心忡忡地蹙起了眉头:“这两匹马挨得太近了,跑速也超过限额,这样下去很危险。”
田宓紧张地看着马场里的情景,一颗心突突地乱跳着,她忍不住大喊:“你们慢一点啊!”
结果她这一喊,马速非但没落下,反而更快了,忽然萧珏的马在一个极旋弯时擦撞上杨铮的马,高速下的两个人被惯性猛地甩出去,同时摔落到地上。
田宓惊呼一声,连同工作人员一同向场中狂奔。杨铮抱住自己的膝盖,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仿佛是受了很重的伤。而萧珏看起来还好些,他尚能自己坐起来,只是垂着头看不出表情。
看到身旁的人都已凑上前采取急救,田宓站来两人面前犹豫了一下,跑到伤势更重的杨铮面前:“你怎么样了?很疼是不是?”
感受着她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扶在自己的肩上,杨铮的心还是几不可知的颤了颤,他忍住身上的痛,努力对她挤出一个相对美好的笑容:“我还好,你快看看萧珏,他可能也受了伤。”
是啊,毕竟萧珏才是她的丈夫,于情于理,她也应该慰问一下他的。
“萧……”田宓呆呆地回过头,旁边萧珏的眼眸却像是结了薄冰的黑湖,没有人能看得清里面。
“我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一阵酸涩涌上萧珏的心头,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看她,而是突然用力推开身边的人,站起来忍住腿上的剧痛、大步大步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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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意外坠马,杨铮的腿部发生轻微的骨折,度假村之行也被迫提前终止。
从度假村回来以后,萧珏好像忍着什么气似的,一连好几天都没给过田宓一张好脸。他还是往日那个冰冷自负的萧珏,可田宓却不再是曾经那个逆来顺受的田宓了。
四月中旬的时候,是萧珏的生日,田宓听从阿罗的建议,在家里张灯结彩,好好地布置了一番。一方面是因为,前几日汪小晴告知她上头的确有人插手这个案件,于情于理田宓都应该好好答谢萧珏;另一方面,毕竟婆婆在家里住,总是这样与他僵持着也不好,她多少要做点表面功夫出来。
结果那天,非但是萧珏,连婆婆都一大早就出门,直到晚上*点还消失无影。
“你们这是?”九点半的时候,沈碧云从门外进来时,看到满屋子的气球鲜花红酒,和手捧蛋糕精心妆扮的田宓,着实吓了一跳。
“妈,萧珏今天生日,我……”瞅着沈碧云一身名贵的朱红色旗袍式小礼服,以及郑重的妆容,田宓心底没来由的慌乱起来,她面上甜甜笑着,却一把将阿罗从自己身后推出来,“我和阿罗,想给他庆祝一下。”
沈碧云一边向屋里走,一边和蔼地挽起田宓的手臂,语气间略含慈母般的嗔怪:“你既然生病了就好好休息,不要这么*劳嘛。”
“我……”田宓心底纳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阿罗,“我生病?”
她明明生龙活虎,不知道有多健康呢,怎么会生病呢?
沈碧云安抚似地拍拍田宓小巧白皙的手背:“萧珏跟我说你今天一大早就胃疼得厉害,还叫我早上不要吵醒你。你也真是的,既然他已经在外面办了生日宴,你又何必麻烦呢。”
原来,原来是这样。
为了不让她参与他的宴会,萧珏竟然还谎称她生病,真是煞费苦心。
亏得自己还好心好意地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