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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凌,我留在那座有许多朋友的学校里。为了我,离瞬留了下来。呆了一年,为了刑影,我再一次离开凌,离开所有。
当初我以为我不会受什么而动摇,而凌的一个作为又让我气馁了好久,一直回不来。我不明白我为什么愿意那样做,不知道为什么,不明白。与凌分手,林或几乎难过了许许久久,可只有我与他其他朋友知道。凌很称心如意地接受了刑影,他们很自然而然地忘了我的、林或的伤悲。
刑影是我一直以来的特别失败,我不该爱上他,因为我的好朋友爱他。
自从知道刑影读在我与凌的隔壁,我提心吊胆了好久。看着他每天带着怯生生的面孔站在走廊一遍一遍地直视一切时,我想了好多。我喜欢的那张脸,那么冷漠,那么苍白。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了,我经过他身旁时,他只是看着我,只有陌生,没有往日的欣喜,有时根本不看我。
站在窗口望着那张脸,我突然明白我当初对他的拒绝是那么唐突,我原来对他那么念念不忘。离瞬说我只要摘掉眼镜,恢复回原来的我的样子,那他便会是我的。我很想这样,真的很想。可当我真的想回过去时,却有一个挽回不了的事实在我的身边出现:凌……每当她与颖盈从隔壁班走过的时候,刑影看她的眼里有一层异样的光彩。那是本属于我的光彩……当时,我呆住了,我只能轻轻地把头上的辫子解下来,让它们回来,让过去回来。第一次与凌与刑影同时相遇,我窘迫地胡乱得带了两副眼镜,然后笑得哭了很久。第二天,真的发烧了。离瞬一直很生气,生凌的气,生刑影的气;我却生我自己的气。
没多久,凌告诉我她要与林或分手,没为什么,从来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爱上别人了。凌是个专制得不得了的人,从来不同时爱两个人,只有离开一个才会选择另一个。
决定要走是因为凌亲口告诉我她爱上了一个性格标准符合她的人生要求的男孩。
我记得我听过林娈的人生标准,是那个所谓的标准伴随她走下来的,几乎是精神上的支柱,身心上的动力。
衡权轻重,我还是更应给凌一份支持的。而我,只要内心有牵挂就好了。
上天有时真的很不公平,为什么我的幸福女神总飞到别人身边,而又是为什么,那个人总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能怎样,我还能怎样?我让,我让到我一无所有。
很难过地用心地写下了“刑影不离”,为了自己。只要刑影能够看到我的心意,即便他认为我是凌也没关系。凌能好好地照顾刑影的,刑影会在有了凌以后变得快乐的。我不要他一直孤立、不要他一直落寞,我要他笑,无论需要付什么代价。
如果能够看到刑影笑的样子,我可以高兴得一直无眠。突然间,又是有些伤感,只能小心地噙着泪,然后努力自然地哼:
曾经的你是我全部
在朋友面前常爱提起的名字
最喜欢你笑的样子
仿佛一个单纯快乐的孩子
如今一切历历在目
你已成为我伤心的往事
那段有你有梦的日子
我真的很想可以再开始
虽然过去都已飘逝
我仍期待重来一次
好好将所有感觉从头收拾
再回到我和你的昨日
我真的很想让我和你回到过去
重新再来再爱一次
我会在乎我们的故事
改写我们的历史
为你轻轻擦去眼角的眼珠
真的很想让我和你回到过去
重新再来再爱一次
我会珍惜我们的最初
不想看你为我哭
让你陪孤独说不尽心事
——《重来》
很多遗憾留在这座城市里,很多时候整个心也随着那个淡漠的背影而去、而沉淀、而被淹没在思潮里。
刑影不离,形影不离……
我走了,我真的走了,也许不会回来。只要刑影过得好,也许好久我都用不着回来。
“五度天”,离瞬家酒吧的名字,我从来不曾注意的。
在外面足足站了两小时才有些烦那微弱的灯光,像我此刻的心跳,也微弱得很可怜。
离瞬在我身后,他插着耳机在听《第一次爱的人》,他说他希望我也能够喜欢。
我说:我第一次爱的人正沉醉在那霓虹灯下爱他的人的甜蜜的笑意里,我能够喜欢这样的气氛吗?
街上有些水渍,不知道哪排来的。灯下,所有的一切都在这水里被牵得影绰、模糊,包括我的、离瞬的早已有些扭曲的脸。
许多旋律从里面传了出来,伴着熟悉的陌生的都是我想要的笑声。
我也笑了,很没有遗憾。
林或也来了,也在外面倾听不属于自己的美丽。他显得有些颓唐,好似他每回通宵通夜玩游戏后回学校的样子,但更糟糕一些的是,他一脸阴沉,身上的衣服怎么衬都衬不出精神。
他的手里拎着一个瓶,我以为他喝酒,他问我喝橙汁吗?我摇摇头,他就说:凌就会喜欢的。
我们三人在外面的台阶上坐着,离瞬倒在台阶上听他的歌,我与林或面对面地盯着彼此,在交换彼此心里伤痕的某些信息。
成全原来也是痛苦的,也只有成全自己的好朋友才真正的苦不堪言。
林或比我坚强好多,他只是安静地咬着吸管、咬着嘴唇,默默地分解他这个夜里所有的情愫。而我,安静地擦着眼角,在心里一遍遍地翻着五味瓶,小声地割舍我的爱。
“我要进去了。”林或突然站起了身,径自向“五度天”走去。
望着他,我想不出他要干什么,但我担心,离瞬也是。
我们也进去了,只看到站在微光中的凌,她望着我们的方向,指了指另一边的刑影与林或。
他们没说话,只是看着对方。林或把手里的空瓶递给刑影,然后便向外走去了。
凌跟出去了,我们都看见凌从背后抱住了林或,哭了,哭着一直点头,又一直摇头。
“我把你让给他,因为他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我们不会因为一个女孩而绝交的,相信我!想我的时候,去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买一瓶汽水,香橙味的,知道吗?”看着他们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渐渐被撕碎,我的心不痛了。我回去了,坐在吧台边,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酒,红得发黑,一杯一杯。很久才抬起头看身边的人,坐着的不是离瞬,是刑影。
心变得有些薄弱地刺伤的感觉,因为他看我看得太让我灰心丧气;满脸的不解、又参差地挤出许许温存与热情。让我气愤的不是他,是我自己,我恨我自己。我开不了口对他说任何一句话,我只是对着酒杯发呆,然后趴在吧台上随着点点旋律升空、下坠。
从发隙里,我看见他有点失望的表情,脸上冷冰冰。镜片上闪过的一道道光,划过之处,留给我无尽的伤悲。我很想碰碰他的脸,那么真实的一个梦境,那么久都不曾允现。我想碰触他的脸庞,给他他曾经一度奢求过的我没给的爱。我怀疑我是后悔了,然后回来了,最后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买不到后悔药的感觉。
音响停过一阵后,悠扬的音调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闷,像拖着某具刚失却掉灵魂还剩体温的尸体一样,一步一步地与地狱发生摩擦。
我把杯里的酒倒了一点在吧台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开不了口。”
一会儿,应该地狱的门打开又关上了,音响又停了又响了,变成一段段夹杂着闷雷与飞机经过的律动,之后飘过带着某种难舍难分的声音,很清楚地把我的心唱出了一道道口子。
听见了大音响下一阵细小的跟唱,是刑影,他也唱得难舍难分,又唱得心酸阵阵。点着节奏,我努力地记下他与众不同的声音,努力地把他对凌的真心换成我对他的真意。当初,他同样开不了口,为什么我会替他开口?而今,谁替我开口,为什么没人为我而开口?
如果他是唱给我听的,那我还有什么好无法开口呢?
听着飞机启动的轰隆声,我想回去,我想回过头去。穿过云层,我什么也看不到,我怎么却能清晰地想到看到刑影在努力地向着凌奔跑,把他的爱送到。而我,直到看到他摊开怀抱,我只能难过,难过他对准的不是我的方向。
“就是开不了口让他知道,我一定会无论多久都能等到。你对我有多重要我后悔没让你知道,安静地看你微笑陪你烦恼,这样就好;就是开不了口让他知道,就是连简单一句我也办不到。整颗心悬在半空,我只能够远远看着。这些我都做得到,但那个人已经不是我。”我很有勇气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