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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再有野心,也不可能越过自己的父亲得到王公大臣的支持,可以忽略不记。
最先排除的便是荣亲王之辈,他们已经算是旁支了,想即位,除非把近枝的皇亲全数解决。这种事,稍稍还有一点点理智的,也不会找上他宁谌来做。
两个皇弟中,晋王,宁谌与他相熟得很,却知他最爱的就是声色犬马,浪荡子弟的生活,皇位对他来说是个苦差,避之唯恐不及。魏王么,没必要做这种事。
而两个皇子都还年幼,都还没能自主,对皇位什么的恐怕还没有真切的概念。想他们即位的只能是他们的母族。长一点的那个皇子的外祖只是个尚书,出身也不是什么大的家族,要谋算他宁谌恐怕难了点。另一个的生母却是平川王倪放的妹妹,倒有这个条件,但据他一直以来的观察看,平川王对这种事好像没什么兴趣。要不然他应该早再皇帝跟前吹风立自己的妹妹为后了,那样还更顺理成章一点。
简亲王,倒在宁谌脑子里徘徊了一下,不过一看简亲王这样的人,心思纯粹得很,似乎也不太可能。秦亲王年纪还小,又没什么亲族帮衬,也不可能,这样算来,最可能的便是先孝惠太子的两个儿子——孝亲王、惠郡王。而惠郡王,生母原不过是个普通宫女,在众有封爵的的皇室子弟中,差不多算是最不得意的一个了。
在下马车时,宁谌便差不多可以断定幕后主使是孝亲王昭昶了。
现在更是清楚。对于有些个王侯来说,至少这一大笔订金,他能付出十中之一,宁谌都觉是很看得起他了。
他微微一笑:“夏先生这是想考我么?诸王之中,又有哪个能及得上贵上出身高贵。”他用食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画了个“孝”字。
夏仲盛抚掌大笑:“宁相爷果然聪明!”
“那么,殿下现在何处?”
“我家王爷现在自然在王府中。他若知道宁相爷如此通情达理,定当早来相见。不过仓促之间,今日是来不及见面了。”
“那本相怎敢信你?你说的话怎么就一定做得来准呢?”
夏仲盛从怀里拿出一卷黄绢:“宁相爷请看,这便是凭证。”
宁谌接过来展开,见是一纸封王的诏书,内容便如夏仲盛所言。
“本朝没有这种规矩。”
“规矩是可以改的。”夏仲盛兵来将挡,“宁相爷还有什么问题?”
宁谌轻敲折扇:“似乎是没什么疑问了,不过这些事你应该到我府上商量才是,现在你们怎么设法把我送回去?我想,我和郡主失踪,京中应该闹得挺大的吧?”
“在府上宁相只怕更难同意我等所请,至于后事,”夏仲盛胸有成竹,“我们能请了宁相来,自然也能送了宁相回去,不让人怀疑。”
“你们似乎漏算了一个人,郡主呢?你们准备如何同她解释?”
“无需解释,就算是遇到强盗啊。我们这些强盗绑了你们打算要赎金的,不过目前形势不太好,准备过几日再派人去投刀寄简。而宁大人聪明过人,寻到时机带郡主跑了,我们费劲心里去追,还是被你们逃脱了。怕官府找上门来,只好弃了老巢不要。”
“谋划的好细致啊!”
“宁相夸奖了,还要有劳宁相爷带她逃跑。”夏仲盛语气微变,“还望宁大人用些心力,我们既然可邀宁大人郡主一次,自然也能有第二次,便是邀令尊令堂来做客,也不是难事。只是下次,只怕真要怠慢了。”
宁谌微眯了眼:“这是威胁么?”
“岂敢岂敢。”
宁谌“哼”了一声,在椅上坐正了:“听着条件倒听让人满意的。不过自古以来兔死狗烹鸟惊弓藏事儿多了。”
夏仲盛笑道:“凭宁相才智还会没有自保之法吗?再说也有把柄在宁相手中啊。”说着指指那“圣旨”。
宁谌心道,这东西却没什么用,虽然笔迹印章什么的都是真的,但是到时人家矢口否认,也治不了他的大罪,自己倒有可能被人攻讦。面上却像是接受了。
“那么一切都拜托宁相爷了。”夏仲盛笑得很是开心,“以后小人和宁大人共事一主,还要请宁大人多多指教。”
“好说好说。”宁谌从头到尾,没说一个确定的字眼,却让人以为他已经答应了。
一番唇舌交锋,算是达成协议,宁谌就很快被送回了住处。
他走后不久,一个青年男子负手而立,站在窗口的位置,看着宁谌离去的背影,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果然不出主上的预料。”夏仲盛站在他的身后,出声道。知道他不喜王爷这个身份,人后一直以主上称呼。
那名青年男子再次开口吩咐道:“对此人还是不能太大意了。”毕竟宁谌名声在外,两面三刀的事情做得多了,不得不防。
“主上还是不相信他么?”夏仲盛有些不解,连带着表情迟疑起来,“那要不要属下吩咐下面的人,不要放行?”
“不必!按你刚才说的做就可。”那青年男子抬手做了制止的动作,嘴角一勾,“既然要做戏,那就要做全套。”
“是,属下这就去办。”夏仲盛说完便退了出去。他今晚上要做的就是安排几个人在宁谌逃跑的时候,恰当出现的追捕之人。
宁谌刚回房,风姿就匆匆迎了上来,“宁大人,他们叫你出去说什么了?弄清楚绑我们来此处的是什么人了么?”
宁谌眉头紧蹙,脸色有些难看,全没了往日的悠然神色,风姿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也急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啊?”
宁谌轻叹一声,“把我们抓来此处的是一伙强盗,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后,就想人财两得……想要娶你做压寨夫人,还想王爷送大批嫁妆来。至于我,虽没有被什么女匪看上,却也要一笔赎金才肯放人。”
风姿哪里想到宁谌会说谎。她将这几日那些仆从对他们两人言听计从的行为联系起来来看,便信了宁谌的说辞。怪不得对他们如此礼遇有加呢!
一想到书文中那些盗匪都是胡子拉碴的模样,风姿就觉得头脑发懵,不觉退坐在宁谌边上的一张椅子上,开始发愣起来。她还以为自己在章郎退亲之后,要嫁不出了,没想到如今外出赏个梅,都有盗匪出来抢人求亲的。
宁谌见她小脸煞白,却咬着唇不发一语,没有求他帮忙,也没掉下一滴泪来,顿时心变软了,拉过她的手,握在掌中,郑重道:“你别慌,一切都有我。”
风姿明知被个大男人拉着手不妥当,可却未想到要抽回手来,抬起脸来对着宁谌,表情有些愣愣的:这世上除了哥哥以外,这是第二个对她说“一切有我!”的人。她曾经以为说这句话的人会是章郎,可是那人却已经……
“怎么?不相信我么?”宁谌见风姿神色变幻,开玩笑道。
“我信,我当然相信你说的话。”她怎么会不相信他说的话呢?自从认识宁谌以来,自己一直在接受他的帮助,在翰林院主动出言相助,在她惨遭退婚之时陪她喝酒,在差点被马车撞的时候又以身相护,这一次出门赏梅被劫,要不是有宁谌在,这几日她怎么可能吃好睡好……
“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就是借口替他们来探你的口风,听听你对婚事的看法。我们不如趁今晚他们放松戒备的时候,在子夜时分便逃出去?”
“嗯,我听你的。”风姿乖巧地点了点头,一脸信任地望着宁谌。
两人也没什么细软好收拾,风姿怕路上肚子饿,晚饭的时候故意叫了许多小点心放着备用,等下路上可以吃。名目当然是半夜起来肚子饿了,好当宵夜吃。丫鬟们在主人的示意下,当然是很配合地将点心送了过来。
在入夜之后小憩了片刻,待到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卷了桌上的点心,和两件御寒的披风。要不是这屋子里没有什么看得上眼的器物,气不过的风姿还真想卷个几件走。
宁谌走出房门几步之后,又忽然折了回去,将那烛台点染了蚊帐,待到两人关门出走的时候,那厢房内的火势开始蔓延。
走了一段路后,风姿疑道:“刚才你还回去做什么?”
宁谌笑得奸诈:“只是找点事情让他们做做。”风姿便也不再追问。
这几日他们也弄清楚了这庄园的大致格局,小心翼翼地避过守卫,似乎是因为两人一直表现良好,从没有逃跑的意向,让守卫都放松了警惕,两人很顺利地绕到了后门。风姿轻轻地松了口气。
刚走出后门没多久,就听见有敲梆子的声音响起来,风姿被吓了一跳,以为是有人发现他们不见了,“宁大人,他们不会是发现我们不见了吧?”
宁谌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凑近她道:“不必担心,那些人现在没功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