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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师兄虽然没有见过面,但都是一方名医。”
张夫人顿时噎了下,眼珠子一转,突然又笑道:“如此说起来,蓝大夫出自名医名下,我这凡夫俗子还真是高攀不上了。”
蓝乔笑道:“张夫人又错了,蓝乔身份低微,父母早亡,是蓝乔高攀不上张夫人。张夫人出身名门,大家闺秀,高贵娴熟,哪里是蓝乔这样的乡野村妇能比拟的。”
张夫人干笑道:“蓝大夫也过奖了。”语气一转道,“唉,说起来,你那李……师兄,李子俊也很是时运不济。正前程似锦的时候,偏偏母亲却去世了,这官职如今也只得辞了。唉,等三年丁优下来,还不知能外放到何处?”
“哦”蓝乔还是淡淡应道。
“说起来也奇怪,到现在这李子俊都没去肇府提亲,也不知是为何,蓝大夫可知道?”张夫人目光灼灼盯着蓝乔,仿佛急切地想要看到蓝乔的做法。
蓝乔还是面无表情摇了摇头道:“不知。”
张夫人又问了几句,见到蓝乔神情淡得很,压根儿就是在敷衍她,她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又闲聊几句就走了。
蓝乔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奇怪,这张夫人这么热心李子俊的事情做什么?谁给她什么好处了么?
李子俊一介士子,虽说考得也不错,但是绝对称不上最好,要不怎么就会被肇府看中了呢?
蓝乔这才发觉事情有些异常,背后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事情往前,她和李子俊一步步决裂,由人参到书信,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一切都是那么的出人意料又理所当然。自己似乎,还是没有摆脱牵线木偶的位置。
蓝乔晃了晃头,把这些念头甩掉,从今往后,李子俊的事情和自己无关。况且,这念头只是毫无理由的猜测,他们是小人物,怎么会有人想要挑拨他们呢?她这样想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有时候造化弄人就是这样,巧合得让人无从辩解、无从挣扎。
蓝乔慨叹了下,轻轻一笑,自嘲地一笑。
外面已经来了抱着小孩儿的妇人,蓝乔急忙整整精神,开始了看诊。看病可不能还带着情绪,那样对病人的诊断是不好的,正确率会下降。集中精神地投入让蓝乔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情,直到几个小孩儿都看完了这才歇了歇。
蓝乔站起身来,过一旁的隔间看了看孔大夫,他那边早就没人看病,此时的他正拿着一本医书埋头苦读,见到蓝乔过来,孔大夫急忙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和蓝乔招呼,蓝乔瞟了眼,书名叫做《伤寒记》。
蓝乔笑道:“这两日真是多谢孔大夫了,要不是有您在,这医馆只怕才开张就得歇了。”
孔大夫道:“这是说哪里话,我孔某人说话一向算话,既然说了来帮你,自然就尽心尽力地帮你。”
蓝乔微微一笑,很多时候她看人还是很准确的,虽然刚刚才错看了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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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尽量加更。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悔恨
第一百一十九章 悔恨
蓝乔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册子,递给孔大夫道:“我这儿有些东西,你可以拿去看看。抄录下来也可以。”
孔大夫不知什么,接过来一看,封面却只是写了两个字“小儿”,翻开来看了看,惊讶道:“竟然是蓝大夫这一年看诊所得。”
蓝乔笑道:“这是一年多来的一些病例,还有些是我师傅的经验,相信孔大夫也有自己的记录,蓝乔的也只能作为一个参考。”
孔大夫面现郝色道:“我却没有蓝大夫这般心思,早年看到的病例都不曾记录下来,只有近几年的才写了些,倒是浪费了时间。”
孔大夫再细细看了看,又惊道:“蓝大夫对一病例的病因,治疗的几种方法都做了比较分析,结果竟然也有对比”
蓝乔笑道:“这是把师傅的病例方法归纳起来,我也只是锦上添花罢了。”自然还有前世的记忆,所有的方法概括起来,珍贵程度自然不言而喻。
孔大夫激动道:“您是说可以借给我抄下来”
孔大夫一激动,就用了敬词。
蓝乔笑道:“自然是可以。”敝帚自珍就好似清廷的闭关锁国一般,医学是不会有进步的,互通有无才能促进医学的蓬勃向上发展,老百姓有了疾病才能更好的医治。虽然自己力量薄弱,但是能做到一定会认真去做。等自己的医馆大了,也许她就会做更多的事情。
会有人超过自己,弱了自己的名声?虚名罢了,她不在乎。
会使得自己赚得钱少了?能好好生活就行,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在乎却不会太在乎。
蓝乔目光一瞟那本《伤寒记》,心中思忖,这和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会不会有相同之处呢?
孔大夫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那本书,突然如坐针毡,这书是师傅传下来的,师傅的训导是只可传于衣钵。他既不敢有违师傅的训导,自然不能给蓝乔看,但是蓝乔的慷慨又让他觉得羞愧难当。
蓝乔看到孔大夫突然之间扭扭捏捏,老脸也红了,心中也明白这些人的老古板思想,其实也是一种坚持,不由笑道:“孔大夫,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孔大夫侧目,不敢看蓝乔了然的目光,只点点头,道:“蓝大夫慢走。”
蓝乔笑着出了门,慢慢来,心中有信心,总有一天会有改变。
夜明星稀,蓝乔静静望着天空一轮圆月,心中澄澈无比,来这里一遭,她总要做点事情,不至于虚度一世。从今往后,她不会再为任何人而颓废,只会向着心中的梦想前进。
同一片星空下,同一片月光下,李子俊怔怔望着天空,母亲的大殓之后两日已经出殡,蓝乔没有过来。
这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她的默默陪伴,正如他默默地伴着她一般。也习惯了她对自己不着痕迹的帮助。只是母亲走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日在灵堂中蓝乔的眼神,李子俊还记得一清二楚,那眼神中有失望、哀伤、愤怒,最后是一丝丝的解脱。
解脱么?
她终于放手了,所以解脱了么?
李子俊手中捏着几根发丝,那日她那决然的眼神,历历在目,当时的他不曾觉得,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竟然趁着人走的时候,小心翼翼捡起了她用力扯断的一缕发丝。
母亲的大殓出殡,他一直沉静在哀伤中,等到他才真正接受了母亲真的远离自己的事实,心渐渐平静了下来的时候,心中另一种隐秘的刺痛开始越来越清晰。
李子俊看着那一缕发丝,突然发笑起来,望着天空明月发笑,笑得眼泪淌满了脸颊。
为什么,为什么,母亲的死为什么要与你有干系
为什么,为什么
嫣红轻轻行过来,“少爷,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滚”李子俊转身,对着嫣红轻轻吐了一个字。
嫣红顿时眼圈儿就红了。
姹紫轻言劝道:“少爷,节哀顺变。老夫人走的时候,至少是平静的。”
提到李老夫人,李子俊又神色痛苦起来,眉间已经皱得山水纵横。
“你们都……滚”李子俊冷冷道。
嫣红还待要说话,姹紫一拉她,使了个眼色就要离开。突然“扑通”两声,两人就倒在了地上。
李子俊察觉不对,转身要看是怎么回事,身前已经站定了一个黑衣蒙面人。
若放在平时,李子俊还会惊了一惊,可今日他却只是冷冷看着那人。在乎的人一个都没有,他还在乎什么?功名利禄么?他追求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母亲过上好日子,如今母亲已经不在了,他要来何用,要来何用?
该陪伴在身边的人拒绝了自己的求亲,该奉养的人已经不在,这人世间已经没有了他在乎的东西,他有什么畏惧。
黑衣蒙面人也不出声,只露出两只眼睛黑黝黝。
两人对视了一阵,李子俊神色平静,无所畏惧,最后那黑衣蒙面人卯不住了,轻轻咳嗽一声,哑着嗓子道:“你就是李子俊?”
李子俊冷冷道:“是又如何?”
那人轻轻笑道:“是,我就找对人了。”
李子俊冷冷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却不答反问道:“你母亲才过世,你心里一定挺伤心吧?”
李子俊愤怒看向那人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笑道:“我猜测你伤心的不止这一样,同时还因为你的师妹与你母亲的死是有关系的吧”
李子俊出离愤怒:“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人笑道:“稍安勿躁,我有点东西要给你看。”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