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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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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阿媛怎样才能保住弗陵的王位?”钩戈夫人知道,此时必须保住弗陵,若他人成了帝王,怕是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这个孩子。

“你当真什么都舍得?”刘彻点了点头。

“是。”赵钩戈已心知肚明,自己怕是必死无疑,于是坚定的答道,苍白的面孔,已多了些许淡定决绝之色。

刘彻闻言,一抬手。

几个黑衣侍卫快步入殿。

“钩戈夫人将朕的赤练玛瑙杯摔碎,给朕拿下!”

侍卫面面相觑,不知这是何意,怎么刚刚还意气风发的赵婕妤,竟瞬间成为阶下之囚。

“诺。”一个侍卫应声来到近前,拉起钩戈夫人便向外走去。

赵钩戈紧紧的咬住嘴唇,一道血痕赫然呈现。

此刻她只能将满腹委屈压在心底,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弗陵的帝位。

弗陵啊!不能辜负娘的苦心,一定要成为一个英明的帝王,成就娘的夙愿。

赵钩戈做梦也没有想到,她绞尽脑汁的设计,竟将自己送进了坟墓。

就这样,只差一步就成为一代枭后的赵钩戈,被刘彻神不知鬼不觉的缢死在未央宫。

赵钩戈临死前还骄傲的认为,自己要强过卫子夫,因为她至少成功的将自己的儿子刘弗陵推上的帝位,而卫子夫,只能和他的儿孙们,一起走向灭亡。可她却并不知道,就在她被缢的同时,大司马霍光,便向刘彻谏言,赦免了掖庭狱中的犯人。刘彻得知卦象有误,也放下心来,却不料,邴吉与那个婴孩竟一同消失无踪了。

更令人称奇的是,钩戈夫人死后,刘彻的身体竟奇迹般的好了起来,有人说,这是卫皇后在天之灵保佑他。于是,刘彻下令修建思子台,颁《罪己书》向世人承认自己对天下人所犯下的罪行。田千秋因病辞官。

四年后,刘彻驾崩。鄂邑公主封鄂邑盖长公主,长居宫中,照顾新帝起居。

从此,大汉王朝,在年幼的刘弗陵统治之下,展开了一段如史诗般壮阔的传奇。

第二卷 始元元年,少年英姿初现。

少年游 晓色云开(一)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蓝衫女子来到屋外,潮湿的空气中透出阵阵桂香。院子里的桂树在月光下婆娑着一身浓碧,仿佛在和着微润的月光说话。女子轻轻叹了口气。月色里,如玉的脖颈上一枚晶莹的玉坠子滑了出来。仔细看去,竟是一朵盛放的莲花。仿佛一抹残冰,在她的领口留下一个冷润的影。

她伸出手,将坠子托在掌心,那莲花便一刹那点亮了她纤弱的五指,显出极美的感伤来。她用一根指头小心的抚摸着那朵花,仿佛那是个有生命的个体。清秀的脸上,渐渐浮起一丝凄凉的暖意。这坠子,这花朵,是她身世最大的钥匙,多年后,她通过这枚遗落在尘埃里的钥匙,打开了通往真相的大门。她将那块玉轻柔的翻了过去,它光洁的背面深深的刻着两个字。长烟。

她的目光变得有些潮湿,轻抚着的,是她自己的名字。长烟。曾经让整个长安为止倾倒的,被后世誉为神手的女子。而今,她已经成为大汉朝历史上不为人知的孤魂野鬼,或者说是被刘氏宗族除了名的山野村妇。

那些年少时的往事如今想来,竟仿佛落入水中的文字,字字清晰,却摇曳远去。

始元元年,三月。

鲁国街道两旁的大榆树已绽出油绿的新叶,空气温暖湿润,许多年轻人结伴踏青。驻足街头,便可见远处空中振翅高飞的纸鸢。

鲁王宫的上空,几只白鸽破空而去,丈许高的宫墙里,一个小男孩仰着头,傻傻的盯着天空。

他身穿鹅黄色襌襦衣,微黑的小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眉头微锁似乎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

这时,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袍的少年出现在他身后。

“病已,你在看什么?”

男孩回过头去,正好迎上刘晙微笑的目光。

“哥哥,我在看鸽子和纸鸢。”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天空。

刘晙踱到男孩身边,顺着他的手指望去。

天空蔚蓝清澈,连一片浮云也没有。几只纸鸢正扶风而上。其中一只朱红色的雀鸟最为抢眼,它庞大的身体仿佛吸在湛蓝的天幕之上,稳稳的攀升。病已的白鸽正快速的扇动翅膀追赶着早已爬上九霄的赤鸢。

刘晙笑了笑。

“病已,你又放鸽子了?”

黄衣男孩点了点头,眉头仍就深锁。

“为什么不去放纸鸢?今日午后哥哥带你去,好不好?”刘晙总觉得病已很可怜。

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人送到鲁国,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他还记得那天,是个初秋。

一位唇色黑紫的老者带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来到鲁王宫,神秘的觐见了自己的祖父刘庆忌。听说三人谈了很久,最后,两人离开了,从此这寂寞的鲁王宫里便多了个能和他说话的男孩。

“哥哥,我不喜欢纸鸢。”刘病已仍旧望着那些高高飞翔的白鸽,他们已飞的很高,变成一群移动的小白点。

刘晙转过头来,奇怪的看着他。

“为何?难道你觉得你的白鸽飞的过人家的纸鸢吗?”他笑着问道。

刘晙是鲁王刘庆忌的嫡长孙,在宫里无人不对他卑躬屈膝,但他并没有恃宠生骄。对于病已,他是怜爱的。这个比他小了许多的养弟,说话做事,一贯与众不同。

病已皱了皱眉头,转过脸来。

“为何不能,那纸鸢是死的,他之所以能飞,是借助风之力,而我的白鸽是活的,不论是否有风,都能直击长空!”

刘晙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欣赏病已身上的豪情和霸气,这个男童虽只有七八岁,但跟着自己读书骑射,样样尽力,实在是惹人喜爱。甚至比父亲的其他夫人所生之子都要强上许多。

刘病已见哥哥没有言语,还以为是自己冲撞了他,忙俯下身子。

“病已只是觉得……”

刘晙忙摇了摇头。

“病已,刚刚你说的那番话令哥哥既高兴,又担心。”说着,他俯身做在一旁的假山石上,将男孩拉到自己身边。

刘病已并不知道晙的意思,只愣愣的看着他的眼睛。

“你想娘吗?”刘晙忽然问道。

他问的突然,病已一时没有反映过来,稍停顿了一下,方才点了点头,可随即又摇了摇头。

“放心吧,日后哥哥会派人打探,也许他们还活着。”刘晙安慰他道。

听他这么说,刘病已开心的直跳脚。

“我要去给祖父和父王请安,我们一会靶场见。”说罢,刘晙起身离去。

病已看着晙修长的背影,这个哥哥是那么优秀,文韬武略,英姿不凡,他总觉得刘晙是众多王孙中最杰出的一位。

殿中,侍女点燃龙涎香。

鲁王刘庆忌微闭双目,刘封跪坐在一旁。

清晨的阳光疏朗轻薄,洒在身上格外舒服。

侍女起身离开。

刘封抬了抬手,宫人见状忙退了下去。一会的功夫,殿中,就只剩下父子二人了。

刘封端来一杯香茶,递到刘庆忌手上。随后,他轻轻向前挪了挪身子,俯身道:“父王,朝中变革您可知道?”

刘庆忌红润的面庞忽然一紧:“你想说什么?”他声如洪钟,不想正警住了欲进殿来的刘晙。

刘晙见状忙退了出去,又发现宫外无人看守,顿时明白,父亲与祖父定是有要事要谈,否则不会屏退所有下人。他刚要转身离开,却犹疑了,自己已十七岁,有些大事还是应该知道的。于是,偷偷脱去木舄,转到殿外窗下。

刘封见父亲仍不睁眼,有些着急,略提了提声音。

“父王!上官桀与霍光不合,已经众所周知。”

刘庆忌不慌不忙道:“是吗?他们不是儿女亲家吗?怎会不合?”

“虽是这样,但现在霍光一人独断专行,不把先皇临终托孤的另几位大臣放在眼里,所以,上官大人连同桑弘羊已经公开与他对抗了!”

“此事与我鲁国何干?”

刘封见父亲连眼睛都不睁,心里恼火。

“先皇驾崩之时,霍光、上官桀、金日磾、桑弘羊皆为辅佐之臣,虽说以霍光为首,但是上官桀于桑弘羊结成一党共同对抗霍光,只怕他……”

刘庆忌缓缓睁开眼睛瞟了刘封一眼。

“儿臣认为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刘封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你指的是病已?”刘庆忌冷冷的笑道。

窗外的刘晙顿时一惊,听二人的意思,似乎病已的身世大有蹊跷,这是怎么回事?

刘封见父亲并不买账,有些焦急,再次俯下身子。

“父王,你收养病已的事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定会殃及整个鲁国!不如趁此机会,将他送与上官桀。”

刘晙当下更加不解,这个病已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父亲会如此惊慌。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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