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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靖儿不动,他倒是也不急,就那般淡淡地说:“啧啧,我倒真想看看你父皇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堂堂皇上是个女子,竟也能叫他瞒了下去!”
听他突然提及父皇,靖儿忙厉声道:“住口,不许你说我父皇!”父皇如何可轮不上他来评说!
完颜宇可不怕她,看她生气他心里乐呵,他知道此番时候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恼羞成怒。最好就是要他立马消失在西凉,可那也得叫完颜宇肯啊。
利索地跳下床去,几步就窜至她的面前,靠近她,鼻尖儿几乎要相触。靖儿一阵吃惊,身子本能地往后仰,却被他一把揽住了纤纤细腰。听他得意地叫:“哇,臭丫头,这番感受起来,你的腰越发如弱柳扶风了呢!哎呀!”他一拍自己的脑袋,“你说我当初怎么那么傻,怎就相信生为男子还能有这般纤细之人?”
话虽是这般说着,可到底是因为靖儿皇帝的身份而不敢妄自揣摩。
“放开!”靖儿欲要挣扎,闻得他笑呵呵地说:“别乱动,可记得你身上还有伤!你把欠了我的都还了,我就放了你。”
靖儿咬牙切齿:“怎么还!”她的脑子“嗡嗡”地叫,压根儿就记不清完颜宇究竟要她还什么了。
完颜宇听她这般爽快,倒是愣了下,随即心花怒放地开口:“那你就让我抱回来,亲回来,可好?”
“不好!”
“不好也得好!”他不由分说就凑上去。
靖儿的脸红了个透,扬起一手就要打下去,他倒是叫的及时:“打吧,打死了我也就罢了,省的活的难受!”
手上的动作滞了滞,靖儿一脚就将他踹开去,自己也因为惯性,退了几步,脊背就撞上了身后的桌子。简直痛得她直打颤,本能地一手抚上后背,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淌下来。
完颜宇这才发觉玩笑开大了,顾不得许多就从地上爬起来,追着上前道:“臭丫头……伤口又裂了!”他伸手去扶她,却被靖儿拍掉了手,狠狠地道:“别碰我!”
完颜宇还以为她有伤在身会顾及着点,也不会对他太粗鲁,哪知道臭丫头还是臭小子的脾气,半点儿亏都吃不得。他自然不生她的气,推开了门就喊人来。
回了房重新上药包扎,军医嘱咐着要最好卧床休息。
靖儿也不想见到完颜宇,又知此刻要他走他是不会同意的,便命孙全关起了房门只管自己躺在屋子里。身上有伤,这几日是无法上路回京了。可是想着完颜宇,靖儿又闹心起来,她要他走,他走了岂不好,何苦还要留下来!他时不时在她的面前晃悠,她会觉得她好似要离不开这个人一般,日后要她如何?
猛地翻了个身,又倒吸了口冷气。
……
院中,薄奚漓叫住了军医询问,军医上前如实禀报了,薄奚漓的眉头紧蹙。正巧见完颜宇走来,他上前就问:“倒是有件事想问问越皇陛下,皇上如何就撕裂了伤口?”
完颜宇被问得一阵语塞:“这……”他总不能告诉薄奚漓是他要强吻他们皇上吧?
见他答不出来,薄奚漓冷笑着:“看来越皇陛下的身子倒是好得快!不如,趁着天色还早,您先回去?”
完颜宇眼底闪过一抹光,要他回去?没门儿。
略笑了笑,他道:“你们皇上是为了朕受的伤,这个时候朕走了岂不显得朕太不讲义气?”完颜宇的眸光一转,瞧见孙全端了药碗过来,他忙上前一步拦着,从孙全的手中接下了药碗道,“朕不带要留下,还得亲自给她道谢。”
孙全方才过来时就闻得他们在这里说话,他心下还想皇上这伤何时就成为了越皇受的?
薄奚漓也吃了一惊,忙道:“这就不必了,您堂堂东越皇上怎能做这些?孙公公还不把药碗接过来?”
他的语气重了些,孙全忙伸手过去,却见完颜宇将手移开了,认真地道:“朕与你们皇上早已拜过把子,正好朕和你们皇上都没有兄弟,此番自当更加珍惜彼此才是。”他含笑说完,转身就要往里头而去。
孙全匆忙往前拦着道:“皇上说,不让任何人打扰。”
“嗯,那一定不包括朕,是不是孙公公?”他看着面前的太监,眼底的笑意正浓,嘴角扬起的那抹笑中似是另有深意。
对这个人,孙全起过杀心,此刻却是有所忌惮。皇上不让杀他,那么不杀,是否就该顺着点他的意思?孙全还在踌躇着,见完颜宇绕过了他径直往前了。他想了想,到底是没有追上去。
薄奚漓冷冷地看着,是么?皇上何时与完颜宇的关系这般好了?可是,若非如此,东越何以能出兵来帮西凉?不过——
这完颜宇也好意思说他与皇上同是没有兄弟之人,皇上是真没有兄弟,他可是自个杀光了自个的兄弟才登基为帝的!这般想着,薄奚漓瞧向孙全:“公公且去廊下守着,有什么情况立刻来禀报我。”
孙全无奈,只能应了。
靖儿侧身躺着,只听得房门被人推开了,她便叫了声“孙全”,良久也无人应答。才要侧身,却被人按住了身子,那熟悉而又令她气愤的声音已经传来:“无事别翻来覆去的,没的又裂了伤口。”
“你怎么进来的?”知是他,她的口气就不好起来。
他不生气,坐下了就开口:“走进来的。”
靖儿憋着气,他分明知她问的不是这个!不让他碰她,凶巴巴地叫:“你来干什么?你给我出去!”
他此刻的脾气尤其的好,还知道笑:“给你端药来呢。”
“我不喝!”
“你不就想早点上路回郢京,早点摆脱我么?”他懂,他怎会不懂。这就像是那一次,她去东越,他又想留她,又恨不得她快点走一样。知道她是女儿身,他比什么都开心,“可我不想走。”
靖儿的背也痛心也痛,咬咬牙就道:“你不想走,你以为你能永远不走么?也不想想自个的身份!”
一句话,说得气氛有些沉闷。完颜宇坐在她的床前呆呆地望着她,嘴角衔的笑有些黯淡,他不曾想过以后,他就是知道现在他不想走,走了日后必定要后悔。
他没有说话,靖儿也没有再理他。
躺着躺着,大约是因为背上上的药的缘故,迷迷糊糊地就睡了。
碍着背上有伤,夜里也不敢随便翻身,整夜都睡得不舒服。
清晨醒来,习惯性地叫孙全,一回眸,竟见完颜宇倚在床柱上睡着。靖儿被唬了一跳,他竟是一整晚未走么?
一侧床头柜上的药早已凉了,她使性子不喝,他也不执意劝。
外头孙全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来回踱步。徐一晟抱着长剑倚在廊柱上,斜睨着他,不觉开口:“公公到底在急什么呢?”这房中也安静了整晚了,他还担心皇上在里头休息不好,孙全有何可担心的?西凉皇帝可是有床睡,不必他家皇上!
孙全被问得说不出话来,他急什么又岂能是徐一晟能体会得到的?不过他既是这般问,也足以说明他不知道皇上的秘密,想到,孙全到底是松了口气。
靖儿盯了完颜宇许久也不见他醒来,她竟是鬼使神差地伸过手去,悄然碰了碰他的手。
指尖相触的一瞬间,完颜宇猛地惊醒过来。靖儿被吓得不轻,忙缩回了手去。他的心头暖暖的,笑着道:“其实也不冷。”
“谁管你冷不冷!彻夜在我房中,成何体统!”
“臭丫头……”
“不许叫!”
他眨了眨眼睛:“那要我叫你什么?臭小子?”
“不想看到你!”她干脆将被子蒙住了头,闷声闷气地叫,“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他依旧是好脾气地笑,任她如何闹都不生气。因为在完颜宇看来,她越是闹就越是在意自己,就如同自己当初对她的心思一样。
想见又不敢见,想留又留不得。
靖儿在床上躺了三日,完颜宇便在她床前守了三日。
左不过有些闲话传出去,说两国国君的关系奇妙得很。薄奚漓听了,皱了皱眉。徐一晟的脸黑了。孙全心慌不已,简直是做贼心虚的感觉。
完颜宇听了却是笑,心想着臭丫头也有今天。
到了第四日,外头侍卫来报,说是苏赢苏大人来了。
苏赢入内行礼,见靖儿半卧在床上,沉了脸色道:“主子知道皇上迟迟不回京定是有事,特遣了臣来看看。皇上的伤如何?”
“没什么大事,朕也想快些动身。”靖儿朝苏赢看了眼,轻声道,“苏爱卿不上来扶朕一把么?”
苏赢的脸色微变,顿了下,才上前小心地扶她下床,一面叮嘱着:“皇上当心,不如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