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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含笑瞧着:“你有什么急的?莫不是因为我的话,你也觉得自己与我一样变态不成?”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靖儿苍白的脸上又染起一抹不自然的红,她像是被抓到了小辫子般局促,目光闪烁着叫:“我……我怎会和你一样!”
他听了,原本亮亮的眸子里又生出一抹失望来。是啊,她怎会与他一样?臭小子有心上人。
想到此,心头又是隐隐作痛。
他抬手揉了揉,蓦地笑:“走吧,天黑再去夏府。夏玉出去得再久,也是要回府睡觉的。”他淡淡地说着,径自走在了前头。
恍惚中,完颜宇竟像是有些喜欢现在的生活。
只他与她二人。
回去了,她做她的西凉帝,他做他的东越皇,从此天各一方,再无交集!
握着她的手指逐渐圈紧,心痛到糜烂。
……
“你说什么?”夏玉猛地站了起来,目光落在兴平公主的脸上,思绪缓缓地转回。他怎知回来的时候撞上的马车是靖儿的马车!
见他转身就要走,兴平公主忙伸手拉住了他,沉声道:“此事当从长计议,人是定要找的,可也不能大动干戈。否则我王兄瞧出了端倪来,可就不好了。”
她的话让夏玉浮躁的心情缓和了些,兴平公主说的对,是他鲁莽了。
“那就先将府上的家丁派出去,晚上我亲自去找。”靖儿受伤了,也不知究竟严重不严重。
兴平公主点了头:“也只能这样。”
夏玉已经冷静下来了,回眸瞧着面前的女子,低声道:“今日之事,我要谢谢公主。”
兴平公主笑了笑:“不必谢我,你为璇玑,我为清宁。”她虽是恨过璇玑,可那个孩子却是夏清宁用命换来的,她若不保,就是对不起清宁。
夏玉望着她,欣慰至极。公主与那个时候到底是不一样了,幼时王上将她保护得那样好,可这些年她终究是经历得多了。他呆呆瞧着,仿佛是恍惚中,瞧见了璇玑的影子。
……
夜幕深深,有人影窜至夏府外,趁着家丁不注意,一跃翻过围墙。
完颜宇皱了眉,心下奇怪怎的夏府里头这般安静,前后也不见几个人。按理说,照夏玉在鄢姜的地位和身份,夏府不该这般凄冷才是。他摇摇头,这些倒不是主要的,他是来找夏府的。臭小子伤了腿,只得他来。
小心翼翼地从围墙便走开,找了地方隐藏身体。完颜宇还想着那鄢姜公主也在府上,势必要更加小心才是。
才至回廊处,听得有脚步声传来,完颜宇忙找了地方躲藏,闻得是两个丫头的声音。
“大人还未回么?”
“不是,回了,听说又出去了。”
“出去了?是出大事了么?王上今儿突然召见,大人回来从公主房中出来时,脸色也不见好呢。”
“嘘——主子的事我们还是少管为妙。”
两个丫头端着东西走过,完颜宇的眉头紧锁,夏玉不在府上?
那他也就没必要在这里了。原路返回,倒是很轻松地出了夏府。完颜宇才松了口气,突然眼前火光一闪,接着传来一个沉沉的声音:“抓起来!”
完颜宇大吃一惊,来不及多想就飞奔着离开。
“追!”坐在马背上的将军冷冷地说。
侍卫们一拥而上,火光照亮了将军的脸,正是乾元三年七月与夏玉一道去西凉的送嫁将军!孙将军冷眼瞧着,果真还是王上算的准,那个人倘若真的来了苍都,必定会折回来找夏大人。
……
靖儿抱膝坐在废弃的屋子里,完颜宇已经去了好久了,至今未回来。
靖儿心里开始担忧起来,腰际已是空空如也。她将自己的玉佩给了他,倘若夏玉不信,便要他将玉佩交给他。坐不住,扶着墙壁起身,外头月光微弱,更别说里头的昏暗了。
没有烛火,纵是有也不能点。
靖儿不觉伸长了脖子,期盼着下一刻就能见完颜宇推门入内。
时间又静静地流淌许久,周围仍然寂静如初。靖儿开始后悔,不该让完颜宇一人前去。
靖儿担心得很,好想此刻立马就能见着他,听他叫她臭小子,哪怕是他做些变态的事她也一定不再骂他打他。
“完颜宇!”
咬牙切齿地叫,只盼着不要出事才好!
轻声推开门,外头那冗长的青石板路上安静得没有一丁点儿的声音。靖儿倒是害怕起来,长这么大,她从没如此胆怯过。
就怕他出了事。
等待的时间分毫难耐,靖儿忍不住走了出去。就是会有危险也得出去找他。
走出了巷子,远远地听见大片的马蹄声,靖儿吃惊地循声望去,该是有大批人马自这里经过,夜里昏暗,她也瞧不出是什么人。不过她也不想管这些,回头就朝夏府的方向赶去。
夏玉带人找了几条街也不见人,此刻有人上前,附于他的耳畔轻声道:“大人,有人瞧见孙将军埋伏在府前。”
夏玉一震,王上派孙将军来,是算到了靖儿会折回找他?夏玉的脸色铁青,王上是怎么知道靖儿来了苍都?吩咐了家丁继续找,夏玉只得折回。
他只有一事不知,兴平公主派去宫中找他的轻萝与他错了身,鄢姜王见其行色匆匆便问了一句。轻萝只得照公主的原话答了,鄢姜王一时间便起了疑心。
靖儿沿着路边尽快走着,奈何腿上的伤扯得她如何也走不快。此刻又有马蹄声自身后传来,靖儿本能地欲躲,回眸时,见竟是夏玉!
她失声就叫他:“夏大人!”
夏玉浑然感觉到有人叫他,定睛瞧了一眼,见那站在路边的少女。他先是一愣,随即见她走得近了些,夏玉大惊,怔忡间倒还记得改口:“靖儿?”话说着,他已从马背上跳下来,“你怎的……”上下打量着她,身着女装的她差点叫他认不出来!
靖儿此刻来不及多说,只道:“为了掩人耳目才乔装的,我让完颜宇去夏府找你,你们没见着?”不必夏玉回答靖儿也知道了,夏玉来的方向根本就不是夏府。
夏玉越发震惊,脱口道:“你说东越皇帝也来了?”
白日入宫时只闻得王上说有两人从东越潜入鄢姜,他只以为是靖儿与孙公公,怎会想到另一个竟是完颜宇!
“上马!”他们必须尽快回去,他不知道孙将军是否见了完颜宇,不过好在孙将军不认得东越皇帝。他必须赶在这一切真相大白之前找到完颜宇!
……
完颜宇急喘着气倒退了一步,身后一阵窸窣声,无数的碎石从身后的断崖掉下去。他只想着带这些人逃得远一些,不想让他们发现臭小子,怎知就稀里糊涂跑来了这里?
身后是一处断崖,虽不高,下面却是湍急的河流。纵然站在上头,依然可以感受得到那冰冷有利的激流。
孙将军一挥手,侍卫们已经将其团团包围住。孙将军从马上下来,开口道:“我们王上想请尊驾入宫一聚,尊驾还是请吧。”他说着请,脸上却无半分的恭敬。
完颜宇一愣,还叫他尊驾,莫不是把他当做臭小子了么?
忍不住低头打量自己一番,瘦弱的臭小子岂能与自己相比,从头到脚哪一点像了?
想着想着,他竟忍不住笑出来。
“尊驾还是请吧!”孙将军见他只笑着不说话,显得有些不耐烦,朝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会意,一拥而上想将其拿下。
完颜宇起初还勉强与他们过了几招,跟快就落了下风。不自觉地外头退了一步,却是不慎踩了一个空。他本能地惊呼一声,大半个身子已经凌空。孙将军暗叫不好,忙飞身过去欲拉住他,却是晚了一步,只拉住了那块挂在他腰际的玉佩。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面前之人从断崖掉下去,底下黑暗,再是瞧不清楚。
孙将军张开手掌,定睛看了眼,玉佩上清楚地有一个“靖”字,他知道那是西凉皇帝的名讳,看来人是没错了!
“将军,这可如何是好?”王上交代是要活捉的,他们却不慎把人给弄死了。
将玉佩握紧在手,孙将军转身道:“人也不是死在鄢姜的。你派人下去打捞,务必要找到尸体!”他说着,已经匆匆上马,还得进宫去回禀王上。
……
靖儿与夏玉回去时,夏府一如既往的宁静。
一路上二人也未说什么话,靖儿见他的神色异常,不觉问:“夏大人是否知道什么?”
夏玉只道:“来人,送这位……这位姑娘去公主房内!”他转了身,靖儿一把拉住他:“夏大人!”
夏玉脸色一沉:“禁军统领孙将军来过这里,可现在这里却这般安静。”他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