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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倾歌一大早就被宋妈喊了起来,忙着跟柳家人一道前去开宗祠行祭祀大礼。忙活了大半天,还没歇着,忽然有人来报厨房里出了岔子,说是刚包好的饺子有一簸箕都被院子里的猫给吃了。柳倾歌一听,无语至极,连忙和柳祁瀚一道前去查看。
“这是怎么搞的?”柳祁瀚去了厨房,映入眼帘的正是那簸箕,里面的饺子被猫偷出去好些。。电子书下载
一个监工前来回道:“回三少爷,昨夜太过忙乱,一时顾应不周,结果让那畜生钻了空子。我们今早查点时才发现了此事,原本立即就回三少爷的;结果众人都在宗祠那里,一时也不好说,所以拖到现在才回。”
柳祁瀚逐渐冷静下来,有条不紊的道:“此事不可再告知于他人,若有人得知了,你们一个二个的就主动撕了自己的嘴,前来请罪。那些猫啊狗什么的,从现在开始,不准靠近厨房三丈之内。包饺子的女仆,立即重新包,这一簸箕的都不能要,拿出去丢掉销毁。监工和饲养猫狗的下人罚钱三吊,以作惩戒。都听清了么?”
“听清了。”众人齐齐应道,立即开始忙活起来。
柳祁瀚在心底稍稍松了口气,于是便转过身,离开了厨房。
柳倾歌从头至尾一句话都没说,此时跟上柳祁瀚的脚步,不由得啧啧赞叹道:“三哥,看到如今的你,真让我想起一句古话来。”
“什么古话?”柳祁瀚微微侧过脸,笑问。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话不是柳倾歌说的,而是另一个熟悉清润的声音说的。
“大哥。”柳祁瀚和柳倾歌同时开口道。
柳祁潇缓步走了过来,长身玉立,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柳祁瀚的肩膀,口中温和道:“老三,好好干,你一定会有出息的。”
“谢谢大哥的鼓励,我需要学的还有很多,”柳祁瀚咧了嘴,笑容满面的道,“大哥准备干什么去?”
柳祁潇清冷的面容上没甚表情,听闻此言,便道:“为兄也没什么事,在这府上随意走走,顺路来看看你们。看你们处理事情的能力逐渐得到提高,为兄也就差不多放心了。”
柳倾歌忽然发觉这里少了一人,于是忙道:“二哥呢?怎么没见他?”
柳祁潇见柳倾歌提起了柳祁泽,略一沉吟,便开口道:“他去祠堂参拜先祖了之后,便说没意思,这会子该是出去逛逛了罢。”
柳倾歌一听,立即拽住了柳祁潇的袖子,恳求道:“那哥哥和倾歌也出去逛逛罢,反正府上有三哥这个能人处理事情,也用不到咱们。”
柳祁潇清俊的脸上现出了些许无奈之意,他稍一扶额,便点点头:“好罢。老三若有什么事拿捏不准,千万要记得去给爹说。”
“是,我都记下了,大哥和倾歌就放心的去罢。”柳祁瀚颇为自信的道。
由于今天是除夕,所以街头所有的商铺基本都是关门大吉,但是并不代表前来街头游玩的人就少了。积雪尚未化,仍旧是堆得厚厚一层,好些孩子们穿梭在雪堆间,有的在打雪仗,有的在堆雪人,还有的在雪地上写字画画,好不热闹。
柳祁潇和柳倾歌边走边看,偶尔有雪团一不留神从空中飞扑到他们的衣衫上,他们也并不介意,一笑了之。
等到他俩行至一处偏僻的小巷子之时,隐约传来打斗声,甚是激烈。柳祁潇探眸望去,有些意外的在斗殴的两人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那斗殴的两人激战正酣,落雪飞扬,“砰砰”声不断,中间间或夹杂着一两声低喝。在那两人旁边,赫然站着李媛!李媛身边,站着她的贴身丫鬟。她俩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浑身瑟瑟发抖地靠着墙壁,面容惨白无血色。她们像是准备离开这里,但是实在腿脚发软,连一步都走不了。
“老二,住手!”柳祁潇飞身而上,浅紫色的身影一晃而过,雪地里几乎未留得任何脚印。他袍袖一扬,就在众人还未看清他是如何出手之时,柳祁泽的手腕已被他一把攥住了。与此同时,他清冷凝然的声音已然响起在耳畔:“你在做什么?”
柳祁泽被他制住,只得停了下来。他挣脱开柳祁潇的手,自己抱臂站在一旁,努了努唇,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倒是李媛面露诚挚之意,抢先感激的开口称谢道:“多谢二少爷救命之恩!”她原本还是挺惊慌失措的,此刻却已经差不多收拾好了心绪,力气也恢复了些许。她扶着墙壁,含羞带嗔的看了一眼柳祁泽,复又很快收回目光,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这……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柳倾歌看得一愣一愣的,只见李媛朝自己走过来,轻声启唇,声音低得只有她们二人可以听到:“我的那个闺中密友,我已经除掉她了。”
柳倾歌听得眉骨一挑:“怎么除掉的?”
“昨日我委托沁华苑又来了一次聚会,给他们打点了好些银两,于是活动地点便定在起云山,”李媛的笑容多了一丝狠辣之意,那般阴涩晦暗,“于是,那女的在活动中就‘碰巧’掉入悬崖摔死了,谁也不知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柳倾歌斜眼看她,淡然开口:“你倒是除得干净。”
“我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李媛冷冷一笑,“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柳倾歌微微抬眸:“那倾歌就在此恭喜李小姐终于除掉了眼中钉肉中刺,从今以后,你的生命安全应该就能得到保障了。”
李媛唇角动了动,妙眸一扫:“这有什么好恭喜的?话说起来,倾歌你也不赖啊,借我之手也除掉了你的眼中钉肉中刺了罢。那女的嘴巴太大,私自乱说,你应该也是恨她入骨罢。”
柳倾歌眸光清澈,淡淡的笑容中透出一丝意味深长之感:“李小姐愿意怎么说便怎么说。反正此事从头至尾同倾歌无半点关系,倾歌什么都没参与。”
李媛冷哼一声:“还说我除得干净呢,现在看来,你倒是撇得干净。”语毕,她便带着那个丫鬟迈步离开了此地。
却听得那头柳祁潇在询问柳祁泽:“你们方才是在做什么?怎么就打起来了?”
那个和柳祁泽打架斗殴之人转过脸来,柳倾歌看了之后觉得有些熟悉,心念一动,情不自禁得张口轻声道出一个名字:“瞿晟!”——老天!这不是兵部尚书瞿进光之子瞿晟么?!这大过年的,这货怎么忽然跑来雁城了?
没想到这瞿晟耳朵挺灵的,他敏锐的捕捉到了柳倾歌的一声低呼,于是稍一侧过脸看了一眼她,笑了笑:“没错,正是我,想不到我瞿晟还是挺有名气的嘛。”稍微顿了片刻,他方接着道:“我好些日子没见到柳祁泽了,还真是想念得紧,于是便赶来他老家雁城,看看他究竟在这里玩什么。今日我们街头偶遇,我想和他切磋武艺,他却是懒得施动拳脚,我于是就想出了一个损招儿来逼他出手。”
柳祁潇闻言,稍一思索,倒也猜出了七八分:“这个损招儿,就是调戏李小姐,逼老二出手么?”
“哈哈,正是,”瞿晟依旧是那副年纪不大派头很大的模样,身上一副典型的纨绔装束,原本青春俊逸的脸上却带了些沉浸于酒色的陈腐之气,“不过我可不认识什么张小姐李小姐的,不过是在街头随便抓来一个罢了。”
柳祁泽有些无语的瞅着瞿晟:“拜托你下次能换个花样么?每次都是这一招,都没一点新意。”——其实他看到瞿晟调戏李媛的时候,本来并不想去,相反还在心底暗暗幸灾乐祸。可后来,他见瞿晟越来越过分,居然都开始撕扯李媛的衣衫了。他仔细考虑了一番,还是不得不出手制止。
瞿晟闻言哈哈大笑:“虽没一点新意,但是这一招每次都对你柳祁泽有用。”
柳祁潇将这前因后果理顺,于是便淡淡开口道:“今日是除夕,不知瞿公子在哪里欢度新年?”
“本公子自有去处,”瞿晟笑着补充,“反正我爹娘也管不了我,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真是个纨绔子弟!柳倾歌在心底暗暗想到,大过年的还东奔西跑,没一点儿安分。这瞿进光有这么一个泼实叛逆的儿子,的确是其不幸。
柳祁泽一听瞿晟不去柳府来骚扰他,不由得很是开心,于是便笑眯眯的冲着瞿晟道:“那就好,我就在此提前给你道一声新年好。”
瞿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很是舒心:“新年好,新年好!明年武举,我很是看好你哦!”说完,他就自顾自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下摆,随即和柳祁潇道了个别,然后就走了。
柳祁泽见他的背影已完全消失不见之后,方轻轻拍了拍胸口,很是郁闷的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