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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媛显然有些震惊,她原来一直以为柳祁潇和柳倾歌是亲兄妹,所以对那时听见的事情感到难以接受。结果……却是这么个结果……浑身止不住的一抖,她略微偏开了视线,垂了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倾歌冷冷注视着李媛,波澜不惊的开口道:“李小姐不说也可以,只是你的小命似乎已经被人盯上了,这次还能侥幸捡回来,下一次可就说不定了。”
李媛闻言,表情明显一变:“你说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揭露
“字面意思。”柳倾歌不疾不徐的看着李媛有些惊怒的面孔,目光沉静,眸光闪动。
李媛缓了缓心情,不再像方才那般激动,目视柳倾歌道:“你究竟在怀疑谁?”
“我怀疑的是那个给你鹦鹉学舌、通风报信之人,也就是参加活动时站在哥哥右边的那个人,她的目的不是很可疑么?”柳倾歌理顺了思路,不疾不徐的继续开口,声音却是压得极低,“当时你拼命的往外跑,根本就顾不得别的什么,怎么会还有心思给门卫下人交代让他们撒谎呢?这一点,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所以,我觉得是有人故意在门口,贿赂了那守门人让他们撒谎,故意将李小姐离去的方向说反,让我们找不到人。这个人的身份也很好猜,大概就是你闺中密友的马车夫罢,他可是一直都守在沁华苑外面的。除此之外,还有一点颇令我疑惑,为何你醒来之后对于自己在山里很是惊讶,说明并不是你自己奔过去的,而是有人将你打昏之后再把你扛去山中丢弃。夜晚山中温度极低,很难熬过去,所以由此来看,应该就是有人要李小姐的小命。这个人,不用我说,李小姐应该知道是谁了罢?”
李媛听了这段话,面露讶然之色:“我是被打昏的?”
“是的,”柳倾歌毫不迟疑的点头,语声发沉,“哥哥给你把脉时,顺带检查了一下你的后脑,有遭受重击的痕迹。——之所以没告诉你哥哥,是怕他担心。但是无论如何必须要你知道,你也好心里有个数,要不然某天出事了还搞不清楚状况。”
李媛这才明白过来。她当时只记得自己拼了命发了疯的往前跑,根本不辨方向,后来跑着跑着就感到眼前一黑,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听柳祁泽说自己是在山里被救出来的,还很是吃了一惊。原来……原来是有人故意要害她性命!
柳倾歌依旧以那种腔调慢慢启唇,继续煽风点火道:“如果李小姐当真在起云山待上一晚,只怕真的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丢了性命……现在,李小姐还想袒护那个罪魁祸首么?”
李媛咬住了双唇,唇色泛出令人心悸的雪白之色,似褪去了血色般,看上去格外阴厉可怖。她牙齿咯咯作响,目光焕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芒,冷笑不止:“好好好,可笑得很哪!那个女孩是我自小玩到大的,竟然因为一个臭男人,而对我是欲杀之而后快!”
柳倾歌微微动容:“什么臭男人?”
“雁城有个酸儒,喜欢我而不喜欢她,她就怀恨在心,想必就是因为这件事而取我性命。”李媛言简意赅,显然并不想多谈。
柳倾歌听了之后,对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男女爱恨纠葛兴趣缺缺,于是便果断的闭口不说话了。
走至沁华苑门口,柳、李两家的马车还在那儿停着。柳祁泽一见,登时便欢呼起来,整个人顿时化身为踩了风火轮的哪吒,跑得比谁都快。他伸手把住车辕和木板一撑一跳,掀开帘子坐了进去。柳祁潇和柳倾歌去了来时坐的那一辆,和柳祁泽不是同一辆车。待得柳倾歌坐稳之后,柳祁潇便轻声吩咐道:“回罢。”
柳倾歌觉得脚踝处的伤好了许多,稍稍松了口气。经过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折腾,她只觉得浑身似虚脱了一般,一点力气都没了,靠在马车上直喘气。
柳祁潇恍若想起了什么,修眉一动,低低道:“今晚你跟李媛那么说,只怕也有自己的考虑罢。”
“我说的都是实情,不是么?”柳倾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叹了口气道,“李媛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只怕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女孩的。而那女孩本来也就算是自作自受,谁让她嘴巴那么大,那么爱嚼舌根;而且还心肠歹毒,害人性命,欲置人于死地。李媛过段时间去找那女孩的麻烦,也就意味着顺带给我们报了仇,正好两全其美。不过这些,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了,而且我们也没那么多的闲心。”
柳祁潇听了之后,也不置可否。他的目光不知在望向何处,或许是透过这车帘望向某处不知名的虚空,语气有些复杂的传来:“倾歌,看来你是真的长大了。”
柳倾歌淡淡的回转头去瞅着他清润无暇的脸,开口反问道:“是么?”
“年龄是还小,心智却不小了。”柳祁潇低低叹息,修眉微拢,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悲伤。
柳倾歌偏过了头,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稍微挪了挪身子,就感到脚踝处仍旧是隐隐作痛,不由得轻轻叫了一声。
柳祁潇微微垂下眼,见柳倾歌的裤腿鞋袜已经被雪弄得全湿了。他便从怀里掏出一物,小心的给她擦拭着裤腿上的雪迹。
柳倾歌抬眼看见,不由得一怔:“哥哥,你这条帕子还保存着呢?”——她自然认识这条帕子,这是她当时一针一线绣了好久才完工的成品,所以印象深刻。
“是啊。”柳祁潇并没看她,语气很是自然。他端坐于榻,身姿挺立,目光清润如风。
柳倾歌感到自己的心弦似被拨动了一下,一股钝痛之意袭上心头。想不到,他竟能保存这么久,而且一直还在使用。她的视线往下转移,一直停留在自己的手腕上,不由得举起给他瞧:“哥哥你看,你送倾歌的镯子,倾歌也一直好好儿的戴着呢。”
柳祁潇面色一动,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了抚那只镯子光润的纹理。但是待得他的目光扫到她另一只手腕,不由得沉了语气道:“你腕上的白玉珠串呢?”目光一流转,接着道:“还有翡翠耳环呢?”
呃……柳倾歌有些无语,这些她都给了沁华苑守门的两个仆役,但是这怎么跟他说呢?给他说了之后,他只怕又会恼火罢,肯定会怪她行事鲁莽。毕竟稍敛了心思,柳倾歌便道:“估摸着是上山的时候,不小心蹭掉了罢。”
柳祁潇有些将信将疑,冷声道:“说实话。”
柳倾歌正待绞尽脑汁的想着应对之词,赶车的车夫忽然大声的喊了一句:“大少爷,小姐,到了。”
柳倾歌从来没像现在这一刻一样对车夫的印象这么好。他可真是救场及时啊。
柳祁潇静静的看了她一眼,颇有些头痛的揉了下眉心,轻声道了一句:“你有事什么都不说,装聋作哑,难道以后我就管不了你了么?”
柳倾歌坐在原地,眯了眯眼睛道:“怎么会?哥哥以后还是照原来那般管我罢,倾歌做事有的时候的确缺乏考虑,仅凭一时冲动。”
“……”柳祁潇彻底无语,率先掀开了帘子走了下去,复又扶着柳倾歌下了马车。
夜幕沉沉,寒风肆虐。柳祁泽从他那辆马车上一下来,哈欠便止也止不住,脚步就跟踩在云端上似的,轻飘飘的。他睡眼朦胧的看着柳倾歌,伸了个懒腰道:“丫头,二哥真是快困死了。今下午忙了好半天,现在脑子还是昏沉沉的。”
柳倾歌看他眼神儿都开始飘忽起来了,明白他的确是瞌睡得不行,于是便忙道:“二哥快去休息罢,早些洗洗睡。”
柳祁泽站在原地眼睛都快闭上了,口中哈欠声不断。他闻言下意识的点了下头,然后又给柳祁潇施了礼,一路脚步飘忽的“飘”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里柳祁潇对柳倾歌道:“我先去老三那儿看看,若没什么事也好放心些。现在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去睡觉。”
柳倾歌不知为何,却是一丝困意都没。从今天起,她在柳府所待的日子都成了倒计时,她想再多多看看这里,多和二哥、三哥相处阵子。心念及此,她便低下头,声音带着些许哀求的意味,口中道:“哥哥,让倾歌也去三哥那儿罢。”
柳祁潇看了看天色,的确是很晚了。他将自己的衣袖从柳倾歌手里抽出,淡淡道:“你方才不是说还让我管你么?那你现在就听我的话,快点回你房间去。”语毕,他看着柳倾歌慢腾腾的上了小楼的第二层,自己便安下心来,然后转过身朝着柳祁瀚的屋子里走去。夜色沉寂,风声呼啸,雪影幽朦,梅香四溢。那道挺拔颀长的雪青色身影,很快便融入浓浓的夜色中,消失不见了。
柳倾歌站在二楼的走廊处看着他,直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