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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不知何时躲入了云层之中,留下一道浅淡的影子,若隐若现,引人入胜。
柳祁潇略一离了柳倾歌,声音有些喑哑:“这还是在外面……倾歌,你真是……”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微微喘息,顺带把柳倾歌的衣领拉上。——还好,关键时刻他的自制力救了他,不然的话……若是在外面来一出“鸳鸯戏水”,他真觉得自己以后都无法直视这沉香亭了……
柳倾歌霞飞双靥,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忍不住偷乐起来。她发现自己已经能成功的挑起来他的欲。望,越想越觉得兴奋,还夹杂着满满的幸福。——哥哥,你跑不掉了,你由身到心,都是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事发
正在这个时候,杜衡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来。
柳祁潇离开了柳倾歌,长身玉立而起,面上未有任何的不悦之色,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怎么了?”
“大少爷,”杜衡已经逐渐恢复了冷静,开口回道,“二少奶奶方才口口声声要找大少爷,被小婢和香苏拦住了。不知大少爷见是不见?”
柳倾歌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二少奶奶”指的是李媛。与此同时,柳祁潇淡淡的声音已经响彻在她耳边,只说了一个字:“见。”
杜衡应了一声,随即转身走了。
柳祁潇在沉香亭里静静地站着,一言未发。有风拂过他的鬓角,吹起了些许黑软的发丝,他的眸光,宁定淡然,像是有月亮的倒影在里面,微微闪动着柔和的波光。
李媛很快就来了。她东张西望一番,这才发现柳祁潇在沉香亭那边。于是她的脚步愈发急促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了过来,口中唤道:“大哥!”视线一转,她不由得一愣,随即冷言冷语:“柳倾歌,你怎么也在这里?”
柳倾歌淡笑出声:“二嫂这话可是问得奇怪,倾歌尚未出阁,当然还留在柳府了。”
李媛被噎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她顿了顿,缓了下心情,方接着开口,语气有些生硬:“我有话要单独跟大哥说,你先回避一下。”
柳倾歌站在原地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她无视李媛颇为挑衅的表情,笑眯眯的道:“大晚上的,你们孤男寡女在一起说话也不方便,倾歌正好在一旁看着,到时候帮你们洗脱个嫌疑也好。”说到这里之时,柳倾歌明显发现李媛似乎有发飙的趋势,于是又接着补充道:“不过二嫂也无须介意,你们说你们的,倾歌不说话便是。”
柳祁潇见柳倾歌胡搅蛮缠倒让李媛吃瘪,不由得觉得好笑,他唇角微微向上一挑,那一双漂亮的丹凤眸里透出一丝宠溺的意味。
李媛实在是拿柳倾歌没办法,只得看向柳祁潇,道出自己的来意:“大哥,我今晚的确行事有些过分,我给你道歉。你能不能跟柳祁泽说说,让他搬回来住?”
柳祁潇将视线转移到李媛脸上,那表情瞬间便换做了一贯的清淡疏离:“此事容不得我做主,还要看老二的意思。”
“大哥可是铁了心地准备推卸责任么?”李媛笑得讥嘲,声音有些尖利,“谁不知道,整个柳府就是你做主。你说一,别人还敢说二不成?”
柳祁潇闻言,眸光一沉,唇边多了一丝冷笑:“弟妹此言,可是将爹置于何地?在柳府,无论如何都是爹做主,岂有我们小辈妄言的份儿?”
李媛本来只是一时激愤,把自己想的都一股脑噼里啪啦的说出来,没有考虑这么多。眼下经柳祁潇这么一提醒,她的脸色顿时变成了一阵红一阵白,甚是精彩。过了须臾,她才道:“好,就算你说得都是对的,是我一时嘴快,考虑不周。那我求求你,你帮帮我好么?柳祁泽总不能一直就待在外面罢,那被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说来说去不都是为了柳家的脸面着想么。”
柳祁潇轻轻一笑,这笑容有些意味不明:“既然弟妹这么坚持,那何不去亲自求他呢?对于你们夫妻而言,我毕竟是一介外人,更何况今晚弟妹也说了我对你俩夫妻之事管得太宽,所以我这时就更不应该强出头了。”
柳倾歌在一旁听得险些一个控制不住笑喷,没想到哥哥跟人斗嘴这么犀利,成功地拿李媛说过的话堵了她的嘴,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不过仔细想想,这么些年,哥哥一直说话都是这般毫不客气,一点也不留情,什么时候处于下风过?
“……”李媛瞪大双眼,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她迟疑了好久,方道:“大哥你真的不肯帮我么?难道你忘了,我曾经送给你的那个同心结么?看在它的份儿上……”
“就是因为看在它的份上,我才答应见你。不然的话,我就下逐客令了。也希望你能明白,你如今的身份是什么,回去好好想一想罢。今天的谈话,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柳祁潇说完之后,再不看她,只是对着柳倾歌道:“走罢。”
柳倾歌在李媛提到那个同心结的时候就有些闷闷不乐,此时见柳祁潇这么说,只得跟在他的身后去了书房里。
柳祁潇明显看出柳倾歌情绪不高,他自然猜出了七八分,于是便朗声一笑:“倾歌,我有一个东西要交给你。”
柳倾歌本来还在胡思乱想,闻言顿时有些讶异,下意识的开口询问道:“什么东西?”
柳祁潇在书房里翻找了一阵,随即掏出一物,放于柳倾歌的手心里:“喏,就是这个。”
柳倾歌定睛一看,一个做工精巧的同心结静静地躺在掌心里。此物做工极为细密,一针一线皆是用心缝制而成,差不多也能看出当初做此物之人是怀着怎样一种诚挚的心情打成的这个同心结。她心头一颤,难以置信的抬眼望向柳祁潇:“哥哥,这是何意?”
柳祁潇丝毫未闪避她的注视,一双明眸似嵌入了璀璨星光一般,那般熠熠生辉:“曾经我之所以接受李媛的同心结,是因为即使我对她无意,但还是觉得应当尊重他人的感情。——而如今,你才是我心之所爱,所以我便将此物交给你,由得你处理,免得你多心想东想西。”
柳倾歌眼眶一热,指尖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发颤。她没想到,柳祁潇的心思竟是这般细密,连她所有的情绪都一一顾及到。她的五指缓缓收拢,将那个同心结牢牢攥在手心,一字一顿道:“哥哥,谢谢你。”
柳祁潇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没什么,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
柳倾歌被这毫无理由的信任刺激得眼泪差点儿滑落下来,她轻轻揽住了他的腰际,在他怀里蹭了蹭。直到感觉到眼眶里翻涌的泪意逐渐被抑制下去,她这才松了手,凑在他耳边道:“哥哥早些休息,倾歌先回房了。”
柳祁潇只感觉有一股温热熟悉的气息喷在耳蜗处,那丝酥麻之意似乎从耳际一直蔓延至心底,使得他不由得心念一动:“好。”
柳倾歌这才离开了他的书房,迈着欢快的脚步朝小楼的门口走去。没想到她刚走出门,就看到李媛一脸沉郁地待在那里,神思不知为何忽然一紧。
月辉遍洒清霜,夜风微起。她们二人,此时此刻就站在门口,一句话也不说,双方都不约而同的用一种复杂的眼光互相打量着。——柳倾歌此时忽然有些庆幸,还好她出来之时已经把那个同心结给藏好了。不然的话,若是她手里拿着同心结走出来,李媛一见,肯定要发飙。
柳倾歌不想跟她这么莫名其妙的耗下去,于是便迈开脚步离开这里。
李媛也是默不作声,但是脚步却渐渐地跟了过来。
走至回廊花架那边,柳倾歌立住了脚步,回头道:“你似乎有话对我说?”
李媛也站住了,她顿了好久,方轻声开口道:“你是不是一直在心底嘲笑我?”
柳倾歌没料到她的开场白竟是这句,听了这话颇有些无语:“我为何要嘲笑你?都只不过是各人过各人的日子罢了。”
李媛冷笑一声,那张绝丽的面容上微微起了一丝狰狞之意:“你也不必拿这种话敷衍我,你在想什么,我心里可是清楚得很。如今我千方百计求来的婚姻不过成了一个大笑话,而你如今却是混得风生水起,真是潇洒!”
柳倾歌听出了她话里有话,感觉心头莫名地揪了起来:“你有话直说,少来这些弯弯绕绕。”
李媛笑得讥讽,然而那一张面孔却依旧冷肃:“他再怎么掩饰,还是无法掩饰对你的情意。我进去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看你的眼光……与众不同。这种眼光,我曾经在哪里看到过呢?——唔,想起来了,我哥哥曾经看你的时候就是这种眼光。还有,我给他缝制同心结的时候,不经意间对上一旁的镜子,我看到了自己当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