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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事实:大家已经开始准备写开题报告,而且听说学校这次要严格控制毕业论文的写作、答辩,毕业证书的颁发,每一个环节都不可懈怠。所以,我们几乎每天都在图书馆里面,翻看所有的书刊杂志,希望能找到一个既新颖又能写出几万字的题目。但是,翻来覆去,全是一些老生常谈。我们只好一声叹息,才思枯竭。
因为大家几乎每天都在图书馆里,所以不可避免的,我再一次甚至多次碰见李丽。
大多的时候,她和别人一起小声讨论问题或者复印资料,偶尔有几次坐在我的后面构思文章,我们也没有任何交谈,但是我总是感觉充满愧疚。即便是她最初勾引或者说是喜欢我,但我也不应该那么轻浮的对待或者侮辱她。
只是,我一直没有机会或者是她不给我机会解释并道歉。
直到一天的中午,突然下起了雨,大家一片惊慌,因为都没有带雨伞。我趁此时冲进雨里,跑回寝室,拿了伞并迅速折返回图书馆,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塞进了她的手里。
我有点不敢看她的眼神,她拿着伞问我:“那你怎么回去呀?”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只带过来一把伞,毛头毛脑的。
在我尴尬着笑的时候,“走吧,我请你吃饭。”她的邀请我没有拒绝。
她竟然和我一起来到我喜欢的那家水饺店,/炫/书/网/整理了一下有些湿的头发之后,她告诉我说:“我知道你经常和你们老大一起来吃,我和他闲聊的时候记住了。”
看着她的样子,我突然感觉她很漂亮,很像一个人,我知道我想起了离婚的姐姐。
她帮我倒醋,给我夹水饺,使我在这个下雨的日子里,并不感觉寒冷。
她告诉我她早就忘记了我原来对她做的事情,而且已经原谅了我。她的话说的很轻松:“毛头小孩子嘛,不是有一句话说什么少年不流氓发育不正常吗?”
她说的话使我很不好意思,因为我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个孩子。
迷失
雨渐渐大了起来,冲刷着外面的玻璃窗。我们一直坐在那里,谁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就问她:“不回家的话,老公会饿肚子的。”
她却说他很忙,也很少回家。我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一时不知道还有什么话题可以继续。那天中午来这里吃饭的人并不是很多,可能下雨的缘故吧。大家都很沉默,这种气氛让人压抑。
她缓慢的告诉我,她也没有想到会在暑假做出那样的事情,并一再对我表示道歉。我就尴尬的说:“那么我们扯平了。”
她开始看着窗外,“你知道吗,你很像我认识的第一个男孩子。他也和你差不多,瘦瘦的,不怎么爱说话,经常一个人在江边游泳。”
我没有打断她的话,或者辩解自己的体重,而是继续听她讲下去。
“我们那个时候几乎每天都在一起,一起玩耍,一起上学,那是我最怀念的高中生活。我们之间无话不说,好像一切都不能把我们分开。但是最后,男孩的父母还是搬离了这座城市。”她说的声音很轻,像是掉进了回忆的长河。
“你知道吗,那天我就看着他的父母把他从我身边带走,而我的父母也不允许我们在一起。想知道为什么吗?”她看着我苦涩的笑着。
我想了一会儿,没什么头绪,摇了摇头。
“因为他是我姑姑家的孩子,他是我的表哥。”她说的时候好像是在自嘲,也更像感叹上天的嘲弄。
我有些震惊,怎么也想不到事情原来是这个样子。
我本来想问她后来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重逢。但是,即便重逢也是一样的下场。苦涩的花,结不出甜蜜的果。
这样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所以久久难以忘记。那种亲情爱情朦胧感觉纠缠在一起时的迷惑,那个追风的少年,现在只能出现在她的梦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她伸了一下胳膊,对我说了一声“谢谢”就走了。
我依然没有跟过去,只是收起那把伞,回了学校。而对她,有了新的认识,并感觉她和我们一样,都是生病的孩子,生来就需要慰藉。
我一直想拥有神的力量,因为圣经创世纪里面说水就有水,说光就来光。可我不需要太多,我只要活着的人都能快乐,没有苦难,没有分别。
我给燕歌写了一封很长的信,从我的童年一直说到我们的恋爱。
很厚的一叠纸,塞进信封里面之后,我却不知道该不该邮寄出去。我在每张纸的后面都画了一颗心,希望她能明白我对她的感受。
她收到信之后感觉很意外,毕竟现在很少有人还写信,所以感觉新奇。尤其是邮递员送上门来时,她都怀疑是否投递错了。她告诉我有好多年没有收到过信件了,给我的奖励就是一个包裹,里面放满了我喜欢吃的食物。
李丽有时候会给我发短信,我一般也都会回复。她再也没有说过喜欢我之类的话,我也开始对她礼貌起来,并感觉她就是我的一个姐姐。
有时候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她会坐在我身边,递给我一个苹果或者桔子。有时逛街也会叫上我,买衣服的时候给个评价。
我始终不知道我们究竟属于什么关系:朋友、恋人、第三者,或者我只是她表哥的一个缩影。而在我的心里,她有时候也会替代燕歌,给我一些精神上的慰藉。只是我们再也没有接触过彼此的身体,总是若即若离。她说这叫精神上的出轨,我不是很明白。
有一天晚上我们去火车站附近的书店看书,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巴士了。我们就一直走着,一条条马路,一个个天桥。
回到寝室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袜子都磨破了。告诉她的时候她不相信,但是第二天还是在百盛给我买了好几双新袜子,而我也接受了。
有一天她和我来到了她曾经上学的地方,指着其中一棵法桐说她的表哥就是在这儿被拽走的。那时候他们正打算一起去食堂吃午饭呢。
我看着空荡的校园,操场上泛起的黄土,不愿意想象当时的情景。
最后,陪她经过那棵法桐,去那个食堂吃午饭。我想,她的心愿已经了结。
自那以后,她很少再和我联系,或许她已经找到精神上的归宿,心不再漂泊不定。
而我,依然老样子,不曾改变。
在开题报告会议上,自己感觉很紧张,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自己的大体构思、写作的必要性与现实性、资料的准备工作等。几个导师只是沉默不语,最后最高领导发话说可以通过。出去的时候,我感觉后背都有些湿了。中午和大家一起吃了很多,好像再世为人一般。
剩下的时间,学校里面并没有再给我们安排什么课程,大家也更自由。
我是彻底迷失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原来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去课堂上感觉一下新鲜,现在呢?怎么都感觉像是一群在敬老院里无所事事的垂死之人,坐在太阳下面,等待最后的召唤。
坐在电脑前面,怎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头,如何编写自己的论文。最后,无奈之下关掉文档,玩了一阵子m,继而cs,老子当时真的很想杀人或者被杀。
漫长的等待
看着别人一篇篇精美的论文,实在惊叹:我身边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天才呢,或者天才只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楼道里面也有各类广告:代写毕业论文100元一千字。后来听说有人真的那么做了,而且最后也通过了。但是,也有一些因为无知而被骗了钱。
大家集资请导师吃饭,说是联络感情,其实主要目的是询问关于论文写作方面的问题。但是一到酒桌上,大家都不停的吹嘘、敬酒之类的,最后除了酒饱饭足之外,关于论文写作一无所获。于是这类的活动,我以后再也没有参加。
燕歌告诉我自己写论文的时候也是很心烦气躁,而且那时比我更烦躁,因为还要每天陪我逛街吃饭之类的,不像我现在这么轻松自在。
我仔细一想,也确实是这样子。也就慢慢的强迫自己每天写几十或者几百字,哪怕第二天再重新删除。我虽然并不相信铁杵磨成针,但我知道照这话去做的那个人最后很有学问。
大家也开始纷纷制作毕业简历,参加各类招聘会,像四处流窜觅食的狼群。
有一天,某公安大学一些领导来学校招人,大家也就一个个进去面试。
我因为知道这个消息的时间比较晚,所以就没有参加上面试。但是在教室外碰到了李丽,而她看上去很生气。
她就站在那里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