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时候几个人就想一起去状告教育部,研究生教学究竟是什么样,这算不算欺骗?我们都傻的可以。
逃离了报告会后,我泡在图书馆里一直待到吃午饭的时间,就去食堂。路上碰见其他专业的同学:“小陆,你们班不是和马老一起聚餐吗?”
我说不知道,也没人通知。拿了两个馒头在那儿啃的时候,又看到了我们班上其他几个同学:“好像只是通知了几个比较优秀的人陪马老的。”
心里一想,也对,我们去了不是丢学校的脸吗?现在这个社会,偷人也不要紧,就怕丢人。
圣诞节
期末考试还是那个样子,满目疮痍,乱哄哄的一团糟。有些科目就是写一篇论文交上去,然后堆在办公室的角落里,尘埃落满。成绩依然是想当然的等着恩赐,评选优秀的时候我直接就放弃了,懒得去掺和。
在寝室打扑克的时候,新任老大就说:“你们的某位导师好像在和妻子闹离婚,但是他所有的家产全在妻子的名下。听说当时是扔给他50万,让他滚。”我们都笑着说:“有没有这么夸张?”
做学问的,原来也和我们一样,有生活上的烦恼,靠。
我并不想说脏话,我只是忍不住想骂几句,因为那三年的生活,白白虚度。
我知道最大的责任在自己,但我不“骂”自己,而是“抽”。
三年后,我的收获无非是多长了几斤肉,多认识了几个人,多了一张纸文凭。从那以后,别人问起我的学历时,我总会不好意思的说:“本科没毕业就退学了。”感觉做人要诚实。
没事的时候,我还是和燕歌在一起,哪怕彼此都不说话,我也感觉'炫'舒'书'服'网'。
有一次她笑着告诉我,原来我送她的种子,发芽开花而且还结了果,其中就有一个很大的冬瓜。她妈妈说这回可省了买菜了。当然并不都是冬瓜,有一些是花,也开了花,很漂亮,只是品种很差:牵牛花、向日葵。。。。。。
老实的我被那些卖花的奸商真诚的欺骗了。
我问她喜不喜欢那些花或者我的傻的时候,她笑而不答。
圣诞节那天晚上,我们约好在钟楼相见。但是街道上堵满了车辆和行人,时不时有车子报警器的鸣声和别人的笑声响起。我坐在巴士上,感觉行进的速速太慢,就下了车,慢跑着躲闪行人,向钟楼前进。
一片节日的气氛,大人、孩子戴着红红的帽子,橱窗里装饰一新的圣诞树,闪闪发亮的霓虹灯,热情洋溢的笑脸。
我实在听不清楚她在电话里说的位置,最后我看到了人群里她在向我招手。我试着想穿越人群,走过马路,但是实在是太拥挤,几乎寸步难行。就这样,我在马路这边,她在那边,彼此听不见对方的语言,只是用手比划着,笑着,做着鬼脸。
我们同时向对方靠拢,躲过一个又一个身体,起码用了足足三十分钟,我们终于碰到了对方的手,她一下子跳到我的怀里,我们紧紧抱在一起,在那个到处充满祝福与温馨的人潮中。
当12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我们长时间的接吻,之后和人群一起唱起了歌曲,并向身边的陌生人送去祝福。
这是我过的最有意思的一个圣诞节,她也是。
那个冬天,我们去看画展、在公园晒太阳、看别人溜冰、听伤感的歌,认真的爱着对方。
她靠着我,我会给她讲海边上发生的事情:这个时候应该有人在冬泳,海鸥会停在沙滩上散步,大人会带着孩子捡贝壳,起风的时候,浪会很大,拍打着堤岸,水花四溅。这个时候的大学校园里的,人们肯定在教室里学习,暖气热乎乎的,大家哈出的热气会把教室的玻璃蒙上一层雾气,顽皮的我会用手掌勾勒出脚丫的形状,会为参加考研的艰难而暗自叹气。
她说她从来没想到会再次遇到我,并认真的问:“是不是因为我在这里,你才报考西安的大学?”
我很想告诉她:“是的。”但这个答案太虚假。
想起原来报考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我只是想离家远点,再远点。
而这座城市,有太多的歌者,张楚、郑钧、许巍,都是我深深喜欢着的,我的灵魂总是在听到熟悉的旋律的时候而震撼。我只是想知道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为什么那么寂寥。
来过之后才知道,原来,人们在哪里,都一样。
网瘾
她的专业考试依然很艰难,总能看到她时不时的皱眉头,我想考试就应该是这样子的。小时候,每次考试的时候自己也会思考很多问题,而现在已经渐渐厌恶了。
其实自己心里最痛恨司法考试,因为它要求你是一个全才,你必须要懂得宪法学、法理学、民法学、刑法学、行政法学、诉讼法学、国际法学、经济法学等学科的主要内容,还要知道一些外延扩展。
我都称不上人才,怎么会考过呢?所以还是省下那二百块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寒假回来之后,新的小区楼房已经在建设中,爸爸说至少要三栋房子,我没做任何表示。我们父子之间好像很少说话,从小就如此。他们都说我遗传了妈妈的智慧,父亲的性格,可能吧。去姥姥家的时候,他们就问我找没找女朋友,毕竟我的年纪也不小了。我就说不着急,慢慢来。
叔叔家的弟弟,一个十七八的孩子,一直迷恋上网,经常偷家里的钱,每次都消失一两个月。叔叔很生气,经常和婶婶吵架,追问孩子究竟是谁惯坏的。两个人吵架的时候,妹妹就在旁边哭。于是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他。
听别人说,好像有几次看到弟弟在某条街上,在路摊买东西。我就在那儿附近找了好多网吧,也没有找到。有一天坐车去朋友家玩,不经意间看到了他。他就像一个死人一样躺在一家超市的旁边,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头发至少有三四个月没有剪过。
我用脚踢了他几下,他没有任何反应。我吃了一惊,赶紧蹲下探他的鼻息。还好,呼吸正常。给家里打过电话,叔叔一会儿就来了,狠狠一脚踹在弟弟的身上。他总算醒了过来,但还是神志不清。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不愿意和他坐在一起,我就说:“看你这个熊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浑身脏丑,还不如个乞丐,至少他们不会偷父母的钱!”
他恬不知耻的笑着,说昨天晚上通宵了,到现在还困得厉害。叔叔气得浑身发抖,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回去之后,我给了他30块钱,让他去理发洗澡顺便吃点东西。婶婶说给他算过命,先生说他是走马星,而且几年之内不会改变。我就和叔叔商量:“实在不行就让他去当兵吧,或许部队能让他改变。”叔叔也只好同意,我就联系中学同学,让他帮忙。
回家之后,给燕歌发了短信,她也说当兵或许是个出路。然后赶快辩解说:“我入军校可并不表示我就是坏孩子。”
那个寒假过得很快,也很忙碌。在一个清冷的早上,我参加了侄子的婚礼,看到人们热热闹闹,自己也感觉开心,真的不知道自己结婚那天会是什么心情。席间我喝了很多,并且有点想吐,他们就说怎么酒量越来越差,我说缺少锻炼的缘故。
看到漂亮的新娘子,穿着那一袭婚纱,感觉真的向往自己的婚事。敬酒的时候,他们都开玩笑:“就剩下你一个人了,要加油啊!”我腼腆的笑着,心里挺乐呵。
见到妹妹的时候,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因为没有看到可欣。我们在街上走的时候,我就询问可欣的情况,妹妹却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害怕见到她,却还是打听她的消息。”我就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关心一下你的好朋友不可以吗?”
“估计她不会再需要你的关心了,她又开始恋爱了。”
我听了之后,说不出什么滋味,究竟是若有所失还是解脱呢?
每一个家庭都在准备过春节,除了我们。按照习俗,我们是三年之内不能贴春联,放爆竹,以示对死者的缅怀。
去看望爷爷的时候,他的坟墓上有了一些枯草,感觉很冷。那一片坟地,不知埋葬了多少人,也许爷爷并不孤单。可是我的思念,却永远成不了现实。我们跪在冰冷的地上,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那个寒夜,我们在别人的爆竹声中度过了春节。
天使
早上起来推开门,发现外面下了厚厚的雪。出来拜年的人们喜气洋洋,我坐在路边看着放鞭炮的孩子,打羽毛球的男女。我知道,自己又长了一岁。
和几个从小就一起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