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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快,将娘亲带去温泉!”既然娘亲的症状和他相似,那么那温泉也应该有效果才对。
二话不说,凛又重新抱起小狐,向着温泉的方向飞奔而去,来不及解下外衣,就这么急急地跳了进去。
温泉里,凛抱着不断挣扎痛苦呢喃地小狐,只留她一个脑袋在水面,轻声安慰着,问着:“狐,有没有好点?”
“痛,好痛!”小狐的神智开始不清,只知道身上有股尖锐的疼痛不断拉扯着她,那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挖去一块肉的感觉,比那次从狐身转化为人身的时候所受的痛苦还要痛上几百倍。
“没有效果,怎么会没有效果呢!”凛的嘴里不停默念着,小狐那痛苦得近乎扭曲的面孔不断撕扯着他的心,让他达到了疯狂的边缘,双眼开始变得赤红。
这是——入魔的征兆!
入魔,那是人的神智在极度不稳定的情况下,一种癫狂的行为,入魔之后,功力会增加好几倍,但却六亲不认,遇神杀神,遇魔杀魔,心中唯一的信念便是入魔之前最为强烈的愿望。
“爹爹,你醒醒!”蓝也着急了起来,跳下水,不断扯着凛的衣衫摇晃着,只希望能够把他唤醒。
谁知神智不清的凛一个大力,便把蓝推开,手掌中,还有着运集的真气。
蓝被这一推,狠狠地倒入水中,无孔不入的水便趁机专入了他的耳鼻口,身后一个软软的物体托起了他,才避免他继续向下沉,好不容易站起身来,难受地将进入肺部的水咳嗽出来,水被吐出来时,还夹杂着鲜红的血液,重新掉入温泉里,散发开来,消失不见。
小乖舔舔蓝的脸颊,铜铃般的眸子担忧地看着他,不时地呜咽两声。
蓝哪顾得上小乖,又走上前想要唤醒凛,结果又被凛大力地推开,吐出夹杂着血液的泉水,再上前,再被推开,如此循环不已。
蓝不知自己已被推开了几次,他只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五脏都似乎被移位,但他知道,若此时不把爹爹唤醒,后果将会非常的严重。
小乖实在看不下去了,哪怕再被蓝恨上一次,它也要阻止蓝做着这个明显是自杀的行为。
由于蓝现在身受重伤,小乖又拦在他的身前,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绕开它,或者推开它。
“小乖,让开!”这是这几个月来,蓝第一次对小乖说话。
小乖使劲地摇着他那大大的脑袋,溅起一片水花。
“小乖,若你让开,我就原谅你!”
小乖还是摇摇头,虽说这是极大地诱惑,但若蓝就这么死了,也就不存在原不原谅的问题了,它宁愿他活着恨他,也不愿死了之后原谅他。
“小乖,你让不让!”此时,蓝的脸已经沉了下来,几百年来,一直不曾对小乖说过重话的蓝,就这么短短的几个月,已经第二次这么对着它说话了。
小乖还是一如既往的摇头,一人一兽就这么僵持着,一人一兽都是这么倔强,为了自己心中在乎的人,不肯低头。
看着凛入魔的状况越来越严重,蓝越爱越慌,情急之下,大吼了一声:“爹爹,我有办法救娘亲了!”
世界就这么安静了下来,连同凛也慢慢安静了下来,赤红地眼开始恢复成它本来的颜色,还没等蓝松一口气,凛已经站在了他的身旁,提着他的衣领,急切地说道:“什么办法,快说!”
蓝哪里有什么办法,脑袋里高度运转起来,猛地想起娘亲是因为爹爹将蓝色鸢尾焚烧才会变得那么痛苦,继而说道:“爹爹,把蓝色鸢尾的火灭了试试看!”
凛深深地看了蓝一眼,也不说什么,死马当做活马医,姑且试试看,总比什么办法都没有的好!
小心地抱着小狐,不让疼痛之极的她伤到自己,跳上岸,犹如一阵狂风向着蓝色鸢尾的地方而去,蓝站在温泉里,再也忍受不了身体的创伤,眼前一黑,向后倒去,幸好小乖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
蓝色鸢尾处,火仍旧烧着,蓝色的火焰,蓝色的花,远远看去,让人觉得,那本就是一体,花在火中,不断地咆哮挣扎,想要摆脱那梦魇一般的火焰,却无奈与自己的笨拙。
凛抱着小狐迅速地跑了过来,手一挥,蓝色火焰迅速消失不见,丝毫无损的蓝色鸢尾又暴露于空气之中,只是显得有点萎靡。
火焰消失后,小狐的挣扎也弱了下来,紧紧捂住胸口的手也渐渐松懈了下来,呼吸也不似先前那么紧蹙。
凛皱起眉来,看着蓝色鸢尾不停地沉思,一脸的凝重,他不明白,为什么小狐会与这盆花扯上联系,这,不是什么好的现象!
在花盆旁边坐下,手轻轻地触摸一下茎叶,却发现它很细微的一颤,虽不明显,但足以使凛的心中更加的不安起来。
凛的心中也有恼恨过自己,他还不够强,还没有足够大的羽翼来保护小狐不受到任何的伤害,就像如今这种情况,更是让他在受伤的小狐面前显得异常的无力。
想到这里,手下一用力,但蓝色鸢尾的茎只是微微地弯曲,没有被折断,这花实在太过诡异!
看了看怀里被疼痛折磨得昏睡过去的小狐,眼角似乎还挂着一丝泪痕,唇瓣因为她遏止疼痛而被咬出丝丝血迹,湿透的发丝紧贴在她的额头,整张小脸看起来特别引人怜惜。
蓝色鸢尾的诡异之处以后再去研究,现在最主要的是让小狐好好休息一下,站起身来,朝着屋子的方向走去,将小狐重新放在床上,但总觉得身后少了些什么。
几个月来,不管他们走到哪里,蓝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们身后,虽然总是不说话,但那倔强地模样让人根本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如今,人没有及时跟在后面,倒叫人不习惯起来。
凛这才想起,在温泉里,自己不知把对方打成什么样了!突然有点担心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为着除小狐以外的人担心。
为小狐把被子盖好,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以后,转过身,朝着温泉的方向而去。
去的途中,却遇到了小乖驮着蓝朝着他的房间而去,看见凛,小乖磨了磨牙,张开血盆大口,那白森森的牙齿在阳光下显得如此尖锐。
“他怎么样?”明知小乖不能回答,但还是不自觉地问了一句。
一听这话,小乖的表情更加的凶狠,双眼没有了在蓝身边的温顺柔和,充满了敌意,变得锐利起来。
凛也眯起了眼,做着攻守皆备的战斗姿势,就算打不过,但一味的逃避可不是他的性格。
一人一兽之间气氛越来越紧张,就在这时,躺在小乖背上的蓝一阵猛烈地咳嗽,嘴角又吐了一些血水出来,瞬间打破了此时的紧张气氛。
小乖没有再理会凛,驮着蓝朝着房间里走去,将蓝放在床上,可以它兽的身躯,怎么也无法把蓝很好的放好。
这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来,动作虽不温柔,但也很好地将蓝的身体放好,让他不至于躺得难受。
小乖转过身子,向前了一步,将那里的木柜上的抽屉打开,里面摆满了药瓶,小乖从里面含出一个来,然后,放在床上,用爪子掰开塞子,从里面倒出几颗药丸来。
小乖的两爪相合,夹着一颗药,往蓝的嘴里送去,无奈,蓝的嘴始终紧闭着,根本没办法吃药。
又是一只手伸了过来,从它的爪子里将那颗药拿出,另一只手掰开蓝的嘴,将药放了进去,然后顺了一下他的喉,使他把药吞了进去。
“哼!”
小乖鼻间狠狠地哼了一声,就在蓝的身边趴了下来,闭上眼,不去看还站在床边的凛,妖兽的情感很直接,讨厌便是讨厌,喜欢便是喜欢,它讨厌凛,因为他总是伤害它喜欢的蓝。
凛也不在意,见小乖气定神闲的模样,便知蓝现在已然没事,便离开了,另一个房间里,还有一个人需要他去守护着。
回到房间里,小狐却没了身影,凛先是一慌,但马上又冷静了下来,想了想,便朝着蓝色鸢尾的方向走去。
果然,小狐坐在蓝色鸢尾旁,托着下颌,静静地看着花,沉思着,苍白的脸色还没有恢复过来,却带着安详,风吹过,撩起她的衣衫,显得她更加瘦弱起来。
依着小狐坐下,揽上了小狐的腰,没有多说什么,凛突然有种预感,这种安静的日子不会多了。
“凛,我在想,为什么花也会痛?为什么它痛,我却比它更痛?为什么我为它痛着,却有点恨着它?”小狐的眉宇间尽是疑惑不解。
“既然想不出就别想了,以后总会知道的。”
“凛,把它毁了吧!既然火烧不行,那就整株植物都拔起来,没有了泥土,它要怎么生长!”
“不行!”凛断然拒绝,“你会痛的!”
再想一下刚刚小狐那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