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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地摸摸后脑勺,但双眼还是不离小狐的脸,生怕她一时生气就改变了注意。
小狐看着兮那模样,含笑着点点头,然后指着天,说道:“我不要求你杀了他,只要拖住他一段时间就好!”
兮从怀里早就准备好的纸条塞进小狐的怀里,郑重地说道:“如果我一不小心死掉了,那么里面的内容便是我的遗愿,若我活着,就把它还我吧!”
小狐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男子,第一次这么打量着除凛以外的人,兮的个头好小,似是发育不良,清澈的眼眸却有着看不清的复杂,有着一去不回的悲壮,纤弱的肩膀也不知扛着多重的担子。
突然之间,小狐对兮产生了亲近之感,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抬起了双手,将手里的纸条还给了兮,然后握着他的手,也没有去想自己平时厌恶着别人的触碰,对着兮点头说道:“放心吧,你不会死!”
兮看着小狐眼中的肯定,突然就安心了,就相信了,这也许是缘分吧,有些人努力了一辈子也得不到别人的信任,而有些人只需要一个眼神,便得到别人全身心的信任。
兮想,或许从那个时候起,有个女子抓着他的手说,你不会死,那一刻,就注定了这辈子他都会跟随在她的左右!
兮笑了,好久好久没笑过的他,脸颊上竟出现了一对小小的酒窝,然后转过身,抽出腰间的软剑,向着正在与念云对峙的天走去,他知道自己的斤两,就算自己竭尽全力也无法伤害天分毫,但现在的他只要在旁边干扰就好。
兮在所有人期待的眼神下,向着天走去,然后又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错开了天,然后用着软剑开始劈起树枝来,尽管心里诧异,但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他这么做总有他的理由。
现在的局势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谁都没有去打破,谁也不能去打破,若随意地去干扰,只会引起能量的反噬,痛苦的也只能是自己,所以,先前兮才会说自己会死,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方法。
只见兮在树枝上砍下了九根均匀的木棒,筷子大小,然后在天的周围迅速地左插一根,右插一根,外人看去便是杂乱不堪,没有一点的规律可言。
无奈,天只有在一旁干瞪着,现在的他与念云就像是在激烈的拔河比赛,用尽了全力,输的那一方会在那一瞬间跌倒在地,还会出现致命的破绽。
天一直是看不起兮的,但如今,但如今,以他的见多识广,竟不知兮到底要干什么,只好静观其变,在心底,他是不会承认兮一个小毛头能伤得了他。
但正因为他的这股轻视让他本就破碎的灵魂更是魂飞魄散。
兮站在一根木棍前,划开了自己的手指,血滴了下来,滴在那木棒之上,然后,奇异的事发生了,一条一条光亮的直线将一根根木棒连接了起来,
这些线连成以后,竟出现了一个众人皆知的图形——九宫图。
只见那九宫图上的线条不停地移动,升至半空,在天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化成一根根绳索将天捆绑住。
而这一捆绑,对天的精神里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出现一个小小的漏洞,被念云所发觉,奋起直攻,在对方还无法放抗的时候,再接再厉,给予对方狠狠的一击。
天被九宫图上的线条捆绑着动弹不得,念云这一攻击,虽不致命,但令他伤上加伤,嫣红的嘴角泛出了鲜血。
透困在念云的火莲里,看着天受伤,虽然理智告诉他,受伤的是天,但在他的眼里,流血的是舞,顿时变得狂暴,身体里的力量以几何速度增长起来,那是属于自杀性的力量!
透狠狠地劈向了火莲,力量大增的他很容易的将火莲劈开,走了出来,抱起了不断在线条捆绑下挣扎的舞的身体。
探向她的脉搏,五脏俱损,透回过头来,仇恨地看着因火莲被劈开而受不小伤害的念云。
第九十四章 若有下辈子
就在这时,天用着舞的身体眸光一闪,本来冷冽的眼神变成了如水的柔弱,皱紧了小脸,说道:“哥哥,我好疼,好难受,帮我解开绳子。”
话语中有着数不清的委屈,有着一点哽咽,似乎就要哭出声来。
殇回过头来,看着那些光亮的线条缠满了舞的全身,赤红的双目如血般鲜艳,脑袋里仅剩了理智告诉他,要先救舞才行。
手指扯上了那些线条,却发现那些线条本是无形,根本就触摸不到,殇一阵气恼,狂暴的气息散发开来,无意间瞥见了穿插在周围的木棒,面容闪过一丝狠绝,鞭子一甩,九根木棒在大力的拉扯下纷纷出土,那些相连的线条也在木棒出土的瞬间消失不见。
同时,兮的脸也变得煞白起来,瘫软在地,用手纠紧了自己的胸口,想要抑制那里传来的阵痛,苍白的脸已被这疼痛疼得扭曲,一滴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滴下。
殇看着兮,如同看着一具尸体,他痛恨这个背叛自己的人,二话不说,鞭子就向他袭去,兮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鞭子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知是不是小狐那句“你不会死”给予了他力量,在这个时候,他竟没有死亡的恐慌。
千钧一发之刻,凛动了。
只见凛在眨眼的瞬间便出现在了殇的身前,身体在原地留下了一道道残影,快速之极,在殇的鞭子还没有挥下的时候,举起手中的长枪向着殇怀里的舞刺去。
舞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在殇的怀里颤颤发抖,捏紧了殇的袖子,使劲地往殇的怀里躲。
殇的反应也极为迅速,收回长鞭,想要拦截凛也已来不及,只得抱着舞一转身,长枪刺穿了他的身体。
奇异的事发生了,长枪虽刺穿了殇的身体,但殇却没有受到一点的伤害,仿佛他只是一片虚无,有影无形,那长枪在殇的身体里继续前进着,然后直达他怀里的舞。
“啊——”
天高亢的惨叫声顿时响起,长枪在舞的身体里,同殇一样,没有任何的伤害,只是舞却在痛苦的挣扎着,隐隐约约间,还能看见天的影子与舞的影子在互相拉扯,争夺着身体的所有权。
天痛苦地抱着头颅,长枪所刺的地方恰好是他的心脏位置,他没有自己的身体,那种痛便直入他的灵魂,逃脱不掉,挣扎不掉,硬生生地受着。
天只感觉一股灼热从心脏之处散发开来,越来越烫,犹如掉进了岩浆里,他知道,这是魂飞魄散的前兆,天恶毒地瞪着凛,似要抽其筋,断其骨,食其肉,诅咒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话音一落,天的影子越来越飘渺,直至消散,不留一丝痕迹。
而躺在殇怀里的舞已经昏迷了过去,不知是死是活,嘴角还挂着一滴鲜血,脸色透明得犹如一张白纸,或许是感觉到天已离开,舞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紧紧地抱着她,生怕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的殇,费力地抬起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轻声地喊了一句:“哥——”
“舞!”
殇将舞的手紧紧抓住,带着焦急,抱着她,就要站起来,担忧:“别说话,现在哥哥就去找大夫,将舞救好!”
“哥——”舞再次喊了一声,阻止了殇的动作,虚弱地说道,“哥,别费力了,我知道,我快死了!”
“不会死!”殇的声音瞬间提高,开始慌了,“舞不会死,还要去看海,还要去看透的彼岸花海,还要去城市赶集,还要去爬山,舞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做,怎么会死!怎么能死!”
“哥,别再骗自己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活不长了,我只是好担心好担心哥哥,哥哥虽然总不近人情,做事狠绝,但一直不会照顾自己,一直都是舞心中最好的哥哥,哥,舞走后,答应我,好好地活着,开心地活着,若有一天,哥找到了真心喜欢的人,别忘了带着她让舞看看,我一直有个遗憾,没有看到哥娶个嫂子回来。”
“马上就娶,只要舞活着,哥哥马上就去娶!”
“哪能啊!哥,你娶她,就要喜欢她,爱她,怜惜她,哥,你还没答应我刚说的话呢!”
“我不答应!你怎么会死,只要你活着,我就什么都答应你!”
“哥,你想让我走得不安心吗?”
殇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头发酸,这是好多好多年都没有过的感觉,可这一刻,鼻子酸得刺激他的眼睛都开始发红,不是以前那种嗜血的红,而是一种绝望。
殇看着舞期待的眼神,咬着牙,点下头,在看着舞释然的笑容,突然觉得心里好空好空,他这一辈子,都在为两人的自由努力,却不想,在这最后一刻,有了自由,却没了生命。
舞稍微地侧了侧头,视线转向了一直站在念云旁边,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