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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正因为余将军在冀州守军多年,平日里演练颇多,没有临阵才磨枪的担忧。谭阗将军这些时日守护大昭不易,只是前些日子宫里混进了刺客……”她话没说下去,不过意思已经很显然了。
连个大昭皇宫治安都没管好的将军,如何运筹帷幄,上场御敌呢?
楚楠忻淡淡一笑,“论起资历和经验,谭阗确实比不上余东晖。照你的话看来,这谭阗连个大昭守军的事情都办不好,显然朕期望过高了。”
谢朝华摇头,“朝华当不起陛下这话。朝华一介女子,对于楼南国情知之甚少,万万是没有资格谈论这些的,不过陛下问起,朝华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与陛下罢了。”
她偷偷抬眼打量楚楠忻,又继续说,“苏大人所说的速战速决朝华并不认同,不过余大将军也定不是纸上谈兵之人,如今形势紧迫,余大将军或许不是最合适的。但是作为先锋却也并无不可。”
说完这话,谢朝华低垂着头。心像被鼓槌击打似的。
楚楠忻不再说话。
“陛下,朝华告退。”谢朝华见楚楠忻也没说不准。便转身退下。
就要退出昭乾殿的时候,却听见楚楠忻仿佛在喃喃自语,“朕别的不担心,就怕被人在背后捅一刀……”
她心中一慌,几乎像落荒而逃似得离开了昭乾殿。
第二日,关于大将之争果然在朝堂上愈演愈烈,不管是推荐人的,还是被举荐的,都一副赤胆忠心。侠之大义的模样。
可哪一个又是不带分毫私心而纯粹为国呢?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多少人到死都看不透。
这日,谢朝华刚刚回到住处,皇后就巴巴打发人来召她觐见。
谢朝华心里大约有数谢朝容找她何事。
踏进如今已经十分熟悉的宁寿宫,不知不觉在这里已经待了数月之久,这一方大殿,这一座皇宫,短短这些日子就上演好戏无数。
谢朝华冷眼旁观。若是有人说自己的人生不够精彩,那定是活得太过如意了。
谢朝容斜靠在软榻上,见谢朝华进来,定定地看着她。像是在思考琢磨着什么,表情几乎是呆滞的。
自从那天太子承病重后又转危为安后,谢朝华明显感觉到妹妹阿容变了。可到底哪里不同,她却又说不清。
过了一会儿。谢朝容仿佛才回神,笑了笑。“姐姐来了,快坐。”
谢朝华告罪坐下后,谢朝容却又没话了,只盯着她看却良久无语。
“姐姐,听说皇上之前有意让谭阗将军出征?”
谢朝华想,果然是为了此事,却也不否认,只道:“皇上也只是随口说起几个人选,谭阗将军也是人选之一。”这与当日情况有些不同,可谢朝华想,自己说的也是事实,她可不信楚楠忻真的心里就谭阗一个人选。
“唉……”谢朝容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谭阗将军是丽贵妃的堂叔,听说当年丽贵妃差点就过继给了她这位堂叔,可见关系非一般叔侄。”
谢朝华没有接话,她还能说什么?安慰或者赞同的话,其实都没任何意义。
“不过,姐姐还是向着阿容的。”谢朝容嫣然一笑,“幸亏有姐姐在,皇上只怕是打消了任命谭阗将军的心思了。”
谢朝华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宫里没有藏得住的秘密,何况当日楚楠忻与谢朝华的对话,殿内殿外有心人,自然会听了去。
谢朝容看着今天心情很好,接着,她也不追着谢朝华刨根问底的,只是随便闲话家常。
“母后,母后!”太子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转眼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扑进了谢朝容的怀里。
谢朝容笑得开颜,问:“今天师傅都教了些什么?”
太子承灵活的大眼滴溜溜之转,从谢朝容怀里挣扎出来,站起身,颇有些卖关子的味道。走到一旁的书案钱,提笔沾墨,在纸上写着什么。
然后他双手拎着墨迹尚未干透的纸,递给谢朝容。
谢朝华在一旁看,透过宣纸,看见两个反向的字,“变通”,笔迹虽然幼稚,却韧劲有力,力道直透纸被。
谢朝容看着更加开心,“乖,今天母后特意吩咐御膳房准备了承儿最喜欢吃得珍珠丸子。”
太子承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一听这个高兴的欢呼起来,刚才刻意做出来的稳重样子,早就飞到了天边。
谢朝容看他这样子,笑得越发欢快,吩咐一旁的喜儿,“让人准备晚膳吧。”说完转头又对谢朝华道:“姐姐也留下一起用吧。”
***
有人提醒我这章内容重复了,我看了看果然。
因为出差,换了台电脑,文档拷贝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重复了一大段。
可今晚同事喝得醉倒,我只好现在她房里照顾,等她ok才回房,故而时间紧迫,发布时间惊险万分,连检查的时间也没有,只看字数到了立马就发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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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毒复一毒
第四十六章毒复一毒
膳食已经摆好。八个小蝶,四个热菜,对于一国之后来说十分精简了。
大战将至,谢朝容作为皇后主动下令裁减了宁寿宫平日的开支,以为宫中表率。
晚饭其间,谢朝容几乎是一直将太子承抱在怀里,虽然很不符合规矩,太子的教养嬷嬷却也不便开口指出。虽未母子,其实太子也鲜少在皇后宫中用膳的。
这样一副其乐融融的温馨画面,使得沉闷的宁寿宫也仿佛变得柔和起来。
“今儿让御膳房准备的紫玉晶露糕怎么没上?”谢朝容突然想起来,问。
“早备着了,只是太医说这东西阴寒,特意关照要饭后吃。”喜儿转头冲着谢朝华笑着解释,“大小姐可是有口福的人,这东西之前太子嚷嚷好些日子了,娘娘都没让做,今儿才刚准让御膳房做了的呢。”
谢朝华微微一笑。
不一会儿,就有人将这紫玉晶露糕端了上来。
太子承欢呼一声,拿过一块糕点先送到谢朝容面前,“母后先吃。”
谢朝容笑颜如花,眼前纯真可爱的太子在她眼里超过世间上任何一样珍宝,她张嘴努力将太子承递来的糕点全部吃下,才对太子承说:“快点吃,吃完去温故一下师傅这两天教的书,明儿又到了你父皇检查功课的日子了。”
太子承听了这话,脸上笑容顿时隐去,嘟嘴皱眉。将只吃了一半的糕点放回盘子,闷闷地道:“是。儿臣知道了。”
谢朝华笑,“太子……”话还没说完。突然见一旁谢朝容脸色不对,“啪”地一声,谢朝容才刚端起的茶碗掉落在地,碎了一地。
她立刻一把抓过谢朝容的手腕把脉,冲着喜儿喝道:“快!宣太医,糕里有毒!”
喜儿听了脸色惊变,人立刻冲了出去,疾奔而去喊太医。
谢朝华感觉怀里的谢朝容人直直往下沉,身子慢慢滑落。她的胳膊却依然被阿容的手紧紧扣住,仙凤花色的指甲几乎深深地抠进肉里。
侧脸打量过去,只见阿容的嘴角微微抽动,好像在说着些什么,她于是将耳朵凑到阿容的嘴边,听见她断断续续地只反复说着一句话,“凶手……一定……”
谢朝华还没听清一定什么,谢朝容就被突然一下子涌进来的宫人拉离开了谢朝华的怀抱,七手八脚被抬进了寝殿之中。
良久。谢朝华还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两手直直伸着,一动不动,仿佛如灵魂出窍一般。谢朝华此刻脑中隐约划过一个想法,模糊不清,想着妹妹阿容适才说的话。却又有些不敢深想。
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摇她,谢朝华有些茫然地看过去。就见身边围着好些人影,嘴巴一张一合。可她却一句话也听不清他们说得什么。
仿佛过了许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耳边又传来嘈杂的“嗡嗡”声,渐渐地喜儿的话也清晰可闻,“大小姐,皇上差康顺公公过来传您过去呢。”
到了楚楠忻跟前,“皇上。”谢朝华行礼,才抬起头,就和楚楠忻的视线对了个正着。虽然这些日子几乎可说朝夕相对,可谢朝华依然觉得眼前的人十分陌生。
琥珀色的双眸幽深难测,高挺的身形从背后看却总令人心生压抑,只是这会儿看去,仿佛眼中又带了些迷茫之色,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正在困扰着他,让他犹豫不决。
谢朝华低下头,内忧外患,陈国的军情尚未有眉目,宫里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