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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夜宸旭刺在她胸口的那一剑刺偏了半寸,恐怕如今,她也不可能站在这里,他也不可能有机会为她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
他不是没有看到她唇边清浅的笑意不及眼底,他也知道,她并非像传闻一般,早对自己芳心暗许。但是她不顾自己挡下的那一剑给他的震撼,不次于他人生中的任何一次,而且经历过那次如同生离死别一般的痛苦后,他的心无法接受失去她的痛,所以他执意为她举办这场婚礼。
他不在意她爱不爱,他只求自己能守着她,寸步不离。那些她心底的伤,就让他来慢慢地医治吧。
正想着,青汐已经换好了装,墨亦凡眼底满是惊艳。
青汐极少穿红衣,唯一的一次还是在入万宸国和亲入殿面圣当天,偶尔一看,让人惊为天人。
上乘质地的云锦曳地三尺有余。剪裁合体的款型衬得她被就高挑的身材更加盈盈不堪一握,惹人爱怜。正妻独享的正红之色给她因伤病而苍白的脸上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更衬得她明艳动人。
而那奢华的云锦之上,用金线绣着精致的图案,不是皇后所用的牡丹,亦不是凤凰,而是昙花,青汐最爱的昙花。纯正的颜色给花瓣染上潋滟的红,像极了幽昙谷盛开遍野的血昙花。
而她,不施粉黛,面带浅笑,无我无他,傲然清冷。
墨亦凡深深看着眼前这个他此生唯一深爱的女子,有种做梦的恍惚。她,真的要嫁给自己了吗?幸福和喜悦包围着他,他感觉到自己眼中有些晶莹在闪烁。
这样灼热的目光,让青汐垂了眸,可冷不防地,却被他拉入怀抱:“汐儿,你真美。”
从未经历过婚礼的他,声音因喜悦和激动而微微颤抖,青汐就这样顺从地被他抱着,笑而不语。
墨亦凡似乎也习惯了她这样的安静,接着道:“汐儿,我爱你。此生,你是我唯一的妻。”
也许唯一的妻这四个字对一个帝王而言,不过是哄人开心的虚妄承诺,但是对他而言,却是他毕生所求,父王生前对母妃的冷落,让母妃遍尝深宫冷寂,而母妃的骤然死去,却让父王如梦方醒,后悔莫及。
世有弱水三千,只得那你爱的那一人足矣,那些浮华如梦,不过过眼云烟,而伤了的心却再也挽不回。那又为何,不死守着这颗自己想要珍惜的心,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和爱情!
墨亦凡诚挚的承诺在耳边回响,青汐心底不无感动。他此刻口中说的爱,她也相信是他心里的。可是,脑中忽然想起曾经夜宸旭信誓旦旦的承诺,他也曾说,此生她会是他唯一的妻,那时,她心甜如蜜。可是不久之后,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立后纳妃,她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谁能告诉她,一个帝王一夫一妻的承诺有几分可信?谁又能告诉她,她这颗残缺不全的心,是否能够再次相信自己也会有幸福?
墨亦凡见她依旧沉默,松开来,却看到她连日来一直平静无波的眸中写满黯然。知她心里想起了谁,心底骤然一痛,可是他也知道,遍体鳞伤的她早已不再愿意相信这虚妄的承诺,那么所有的一切,就让他用一生来证明吧!
青汐如今的身子经不起折腾,不一会儿便累了,待青汐睡着以后,墨亦凡才悄悄退了出来。
“君上。”一出殿,墨亦凡就听到郁寒的呼喊。
墨亦凡循声望去,无意识地往殿内看了一眼才道:“你来做什么?”
听出他语气里的防备和敌意,郁寒唇角划过一抹苦涩的笑意:“君上,你真的要不顾大臣反对立她为后?”
墨亦凡想起那帮腐朽固执的老臣们,心情瞬间变得阴沉:“立后一事乃孤自己的事,孤自己做主便可,他们没资格置喙。而且,他们反对或支持也与孤无关,她一定会是孤的王后,而且会是孤一辈子唯一的女人!”
说完,墨亦凡大步向前走去。
“就算你可以不顾大臣的反对,但是你连这个也不管吗?”郁寒见他如此坚决,不得不将自己的筹码拿了出来。
墨亦凡一回头,看到的是郁寒手中拿出的一道圣旨。隐隐知道里面写着的是什么,墨亦凡将圣旨夺了过来。看着,墨亦凡的脸色瞬间一白。此事已经过去近十年,他早已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甚至当时的他都以为只是大人间的一个笑话,谁知,父皇竟然下了旨意!
“你以为你搬出父皇的圣旨就能左右得了孤?就算要违抗父皇的旨意,孤也不可能娶你。”
说起先皇,墨亦凡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他已经操控了母妃的一生,如今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却还留着这道圣旨想要左右自己的人生!他凭什么不经过自己同意便给自己定下婚约!
“虽然当年他对雪太妃……”郁寒顿了顿,接着道:“婚姻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先皇还是一国之君。”
一国之君,一言九鼎。若墨亦凡不从,那便是不忠不孝!
这话中暗含的威胁之意让墨亦凡哑然失笑:“他已经害死了母妃,绝不会让他再害死孤!当天若不是他看上母妃宫里的一个宫女,他又怎么会在母妃宫里,母妃又怎么会死在夜宸旭手里!母妃手把手教孤武艺,她的身手孤最清楚不过。若不是他伤透了母妃的心,就凭当时夜宸旭的能力,又怎么可能一个小小暗器便让她毙命!母妃就是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在他面前,她刚烈傲然,她就是要以这样决然的方式离开他!要他一生内疚愧悔!”
回忆起当时的事,墨亦凡声音控制不住的哽咽,然而也异常坚决:“孤绝不会像他一样,做个负心之人!此生,我墨亦凡非青汐不娶,娶了她之后,也定忠于她一人,绝不纳妃!”
他坚定的话语似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入郁寒心口,郁寒的泪生生滴落,心底一直忍着未曾说出口的话也脱口而出:“不论她是安暖阳还是青汐,她都没有资格成为北澜国王后!她曾与恒仲帝青梅竹马,又曾与天誉皇生死相许。她从来就没爱过你,你现在不过是她最后的依靠罢了,所以她才死皮赖脸地抓着你不放!”
“住口!”墨亦凡厉声喝止,双拳已然紧握成拳,极力隐忍着心头的怒意:“不要逼孤打女人!”
郁寒却已然失了控:“我偏要说!她已经是天誉皇的女人,她还怀过天誉皇的孩子,她是个不干不净……”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暗含不受控制的内力,生生地劈了下来。
郁寒一个不稳,跌倒在地,唇角早已渗出血来,和泪水混在一起,滴滴砸在地上。
墨亦凡却毫不怜惜地拂袖而去。
“就算你可以不顾大臣的反对,不理先皇的圣旨,难道你就不怕她知道当年你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吗?如果她知道那件事是你做的,你以为她还会愿意嫁给你吗?!”
☆、第203章 岛上重逢
闻言,墨亦凡脚步一顿,本消了大半的怒意升腾起来,折身回来,狠狠捏住她染着血迹的下巴道:“你竟敢威胁孤!你应该知道,孤此生最恨人威胁!”
之前见郁寒渐渐收敛,他还以为她学得聪明了,谁知今日依旧如此咄咄逼人!
“怎么,你怕了?”郁寒看他狰狞的神色,惨笑道。
墨亦凡手狠狠一甩道:“知道那件事的除了孤,就只有你!你要是敢将那件事捅出来,孤一定杀了你!”
“不,我是护法,你杀不了我!北澜国律法,只有四位内阁大臣联名上书,再有文武百官决议,超过半数的大臣同意之后,君上才能处死护法。但我一言一行皆是为了君上和北澜国。而因君上执意娶那个女人为后,文武百官早已对君上多有不满。所以就算君上想杀我,也说服不了文武百官!”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你可以大可试试看,看北澜国是不可无君,还是不可无护法!”墨亦凡扔下这句话,再不停留,拂袖而去。可是,郁寒所言确实不错。因北澜国臣民信奉神灵,凭占卜之术认定护法能通天意,所以护法的地位在北澜国的地位,仅此于君上。虽服从于君上,却不受君上一人控制生杀大权。
否则就凭当日与凌峰对峙之时,她不顾自己的旨意擅自下令发箭,他就可以处死了她。
虽然面对郁寒时如此坚决,可是墨亦凡此时心里却异常不安。当年的事绝对不可以让她知道,否则她绝对绝对不会再待在自己身边了!
第二日,青汐从连日重复的梦境中醒来,便对上墨亦凡澄澈的目光。
“小西。”青汐尴尬一笑,避开他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正在一辆马车里。不过,这一个月来,为了哄她开心,墨亦凡经常带她去一些地方,给她惊喜,所以她没有太惊讶。
听到她的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