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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头?而且有这么多?难道进过这里的人还不止两三个?
陈鹏?陈鹏果然出事了!
我的心跳再次失去规律,太过心慌,我开始不停地咽口水,身上哆嗦的厉害,我感觉空气沉闷得令我无法呼吸。
尽管我已经惊慌失措,我还是知道现在最主要的是我必须得找到出口。
挣扎着爬起来,提起灯,开始找!
这里面没有人,我可以肯定这里面没有人,而且我很快就发现,我已经走到了尽头,前面没有墙了,只有在灯光下发出微光的深红色岩石,反光是因为岩石上有水。
我皱起眉,这个迷宫修来到底是干什么的?除了我现在站的地方,每一层都很窄,进深不会超过五米,也没有碰到其他东西,整个都是空的,看起来就是一个纯粹的迷宫。
黄大坤在捣什么鬼?
借着灯光,我仔细环顾最里面的这一层,这层的空间大约有六七十个平方,岩壁下堆着十来袋未及使用的水泥,真的没有用过吗?我分明看见纸袋上有捅破的地方,而且有灰色的水泥倾斜下来,我过去细看,几乎每个袋子都有一个破洞,伸手试了一下,大小大约跟一个男人的胳膊粗细,难道是有人伸手进去过?谁会把手伸进水泥里面?
十来袋水泥全部码在一起,高度大约跟我差不多,最下面的几袋也有破洞,但是没有水泥粉倒出来,我摸了一下,那几袋坚硬如石块,估计是被水淹之后固化了,手没能伸进去。
那就是说,有人在洪水退之后进来,并且试图在这些水泥里寻找过东西,谁会把东西放在水泥里面呢?
除了这十来只袋子,地上还有几只铁皮桶,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但是,真的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所有的疑问现在都不能想,我得先想办法出去才行!
我关上灯,在黑暗中竭力回忆我进来的方向,但是走了一会儿,我就意识到我其实在原地打转。
再开了灯,我四处探望,希望可以找到什么标志,如果黄大坤特意修了这个迷宫,就应该留下标志,以方便自己的人进出。
果然,在洞顶,我看到一根人工划出的痕迹,弯弯曲曲,像是路线图。不容我多加考虑,我把灯照着那个线条,跟着它的方向,走了几个出口后我隐约觉得我是走对了,因为大致方向是一样的。
已经可以感觉到外面的空气了,洞里的空气沉闷潮湿,而我现在感觉微微有风,也隐约听到外面的蛙叫了。。
“哐啷——”外面传来响声,像是有东西自高处坠落,我站住了,那个声音在空旷的工地上显得异常清楚。
有人在高塔上面!
我来的时候虽然有风,但是很小,不至于把金属东西从上面吹下来,而且就那个响声的大小判断,掉下来的东西还是有点分量,我怎么忘了还有一个高塔呢?
有了灯和线路图的指引,我开始小跑起来,转过几面墙,我已经站在车间里了,我出来了!
我还是有点不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也许那个山洞并不是特别深,只是我在黑暗中走了很多弯路!
顾不得这些了,我飞快地转身,翻过车间旁边不高的墙,跌到了草丛里。
那座高塔就在我面前不远的地方,但是我绕着那个塔转了一圈都没发现有门。这个塔是上不去的?我仰起头,塔顶的灯光晃动,地上的阴影尽头,分明是有人的影子。
他们在那上面!可是怎么才能上去呢?一定另有机关。
车间有响动,我急忙藏进草丛,汗水大滴大滴地落下来,伏在地上,我清楚地听进脚步声,他们出来了?
但不,我随即就看见两个陌生的男人站到了墙那里,随即有稀稀索索的声音,有人嘀咕了一句:“我他妈揍死那个老顽固!”
紧接着那两个男人转身走了,远处有汽车发动的声音,两道车光一前一后地驶出了大门。
他们走了。我还伏在地上,这两个男人我可以确定没见过,除了声音陌生,这两个人的身高都比较矮。他们是谁?难道是滕志远的帮凶?他们说的老顽固应该是指黄大坤,他们是从哪里出来的?
难道车间里还有秘密通道?
这么一想,我飞快地爬了起来,翻回车间,再次进了那个迷宫。
因为知道了线路,我不再惊慌,而是耐心地寻找可能是秘密通道的地方,走到第三层,我看见右边的一道墙有点奇怪,跟两边的墙并不垂直,而是倾斜的。我悄悄摸过去,果然,那道墙只是具有墙的样子而已,实际上只是一大块厚木板,是道门。
门里有向下的台阶,我关上灯,迟疑,里面会是什么?会不会有埋伏?
把耳朵贴在墙上,没有其他的动静,我鼓气剩余的勇气,开始往里走。
小心翼翼地走了七八个台阶就到底了,这果然是一条暗道,只有一人多高,走不多远就有台阶向上了。向上的台阶开始变成盘旋状,又窄又陡,仿佛没有尽头,我意识到,我在向上爬,我已经进了塔了。
黄大坤在这个工地上修这些神秘的建筑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百思不得其解,我手脚并用,趴在地上往上爬。包已经不知去向,只有那盏沉重的灯我一直拿在手里,它很沉,必要的时候好歹也算是一件武器。
只是我真的没有把握,塔顶有多少人?又是些什么人?陈鹏是不是还活着?
想到这里我就开始哆嗦,这个工地太诡异了,要是杀了人随便埋在哪个角落都很难被发现。
有嗡嗡的声音,我把耳朵贴在墙上,是有人在说话,但是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不记得爬了多久,我的手也擦破了,浑身上下都在痛,可是痛得最厉害的还是胸口,越接近尽头,胸口的疼痛越剧烈!
我不敢去想我爬上会看到什么!只能暗自企求老天保佑陈鹏还活着!
终于快到最后一个台阶了,我缩着身子藏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开始暗恨父母把我养得太高了,恨不得把腿砍掉一截。
“黄大坤,你不是没有机会,你想清楚点,趁我还有耐心的时候。”是滕志远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楚,就在我头顶。
“呵呵,你就这么跟我谈判的吗?”黄大坤说话了,还是那样慢条斯理。
“黄大坤,话我已经说完了,你只要在这上面签字,你就还是威程集团的老板,仍然过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好日子,何乐而不为?”
“如果我要你死呢?”黄大坤轻声说。
“哈哈,你要我死?”滕志远猖狂地笑:“你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吗?”
“未必。”黄大坤漫不经心地说。
可是他慢条斯理的声音反倒让我害怕,陈鹏呢?怎么没听到他说话?
我急忙探头去看,顿时呆住了。
塔顶象城墙的哨剁,周围有一米高的护栏,大约十平方左右的空间,地上散落着几张纸,黄大坤被粗粗的绳子捆地跟粽子似的坐在一把椅子上,他旁边,陈鹏浑身是血地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死了?他把他打死了?
胸口的痛像一把锋利的刀撕裂着我的身体,我呼地站起来,疯狂地叫:“陈鹏——”
站在那里得意地踱着方步的滕志远吓了一跳,转身看着我,随即冷笑:“好!好!连你也来了!”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我举起灯就朝他扑了过去。
“楚楚,别过来!”黄大坤放声大叫。
我已经冲到滕志远的面前,举着那盏沉重的应急灯乱挥。
脚下被人绊了一下,我重重地摔到地上,灯脱手,砸向护拦,“砰”一声,从两根栏杆中间滚落,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地面发出轻微的响声。
而我已经被人踩着背心,挣扎不起来了。我这才发现,除了我要找的这三个男人,塔上还有其他人。
“楚楚,楚楚……”
我拼命挣扎的时候听见陈鹏在叫我,我竭力扭头,看见他满是鲜血的脸,但是他眼睛睁开了,他还活着!
“鹏……”我眼睛一热,泪水模糊。
他开始往我身边爬,爬得格外艰难,他的头被打破了,还在流血,一条腿奇怪的扭曲着,手却能动,他向我伸出手。
一只脚慢慢地踩在他手上,陈鹏裂裂嘴,已经叫不出声。
“呵呵,真是一对鸳鸯啊!”滕志远冷笑,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我的头往后仰,看见了滕志远的脸,他脸上很干净,衣领也仍然扣得很整齐,狞笑着看着我。背上的脚移开了,滕志远,把我的手反扭到背上,一把把我提了起来。
“你是怎么上来的?”他把我的脸转过去面对他,牙缝里崩出这么一句。
“放开她,你放开她!”陈鹏气喘吁吁地说,抓住滕志远的腿想站起来。
“滚一边去!”滕志远一脚踹在他胸口上,陈鹏望后仰,倒在了黄大坤的脚下。
“小陈,别急,他不敢怎么样!”黄大坤大声说。
“我不敢吗?哈哈……”滕志远揪着我冷笑:“你们把我逼得走投无路,狗急了还会跳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