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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问到这个问题时,苏言见小郭的头低了下去。这个邱老板说的没错,在商言商,金钱的利益总是摆在第一位的,没钱自然停止供货,也没有交情在,凭什么帮你。
“言言。”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迎面传来一个声音,是唐逸的,刚刚听得太认真,都没有发现他走近。抬头间,只听他继续说到:“去我办公室等我吧,我一会过去。”
“哦。”苏言撇撇嘴,与他错身而过,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见他进了财务室里。
只是十分钟而已,他就回到了办公室。苏言见他顺手掩上了门,然后在自己身边坐定,便开口问:“能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吗?”
唐逸无谓地笑了笑,回答得轻描淡写:“公司的账户被冻结了。”
“所以,刚刚那个老板就是来讨债的么?欠了多少,我帮你付。”早该想到会是这样,只要控制住资金,这么大的公司便等于瘫痪了。
“填得了一项填不了全部啊,而且现在大家知道帝唐拿不出钱也纷纷停止供应材料了。”工程几乎全部停了下来,这么拖着根本不是办法,白纸黑字可是跟人家签了合同的,工期一到,拖一天就都得用违约金填上,那数目可也不小。父亲这招够狠的,这是把他往绝路上赶啊。“也许从明天开始,我就真的身无分文了。”
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苏言也严肃了表情,她告诉他,就算他一无所有,也还有她。
彼时,她是那么信誓旦旦地决心与他一起度过所有的困难;彼时,她以为这不过是个小小的阻挠,挺一挺就过去了,她以为一切都会好的。
可事实上,情况在不断恶化,这里面似乎有一股势力在撺掇着一些什么,苏言想,应该就是亚欧的动作了。她了解得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最近眼里见的耳里听的几乎都是帝唐装饰分公司的负面消息。
而真正让她决心动摇的是那天听纪岚说她上班路过帝唐所在的那幢写字楼时看见唐逸的车被堵截了。“我还特地停下来看了会,很多人围追着,凶神恶煞的模样,把唐总都逼下车了呢。”
听她这样一说,苏言立刻担忧了起来,匆匆请了个假后就开着纪岚的车走了。平常二十分钟的路程她一刻钟不到就抵达了,写字楼前一片祥和,没有纪岚所描述的场景。停好车后,她直奔19层。
电梯门一打开,就听见了嘈杂的喧哗声,拐过走道,随即入眼的便是七八个脸红脖子粗的男子在那儿打砸东西,地面上一片狼藉,纸张满天飞,他们还在继续破坏着,把上前劝阻的人纷纷打退,连闻讯赶来的保安也奈何不了他们。
员工们只得杵在一边,根本无法正常工作。
“住手!”苏言气恼地想要冲上前去,却被一只手拉住了,她转头望去,是汪洋。
“没用的,你上去也只会被甩开,他们是存心来闹事的,一进门就开砸,拦都拦不住。我们已经报警了,警方应该就快来了。”
“唐逸呢?”
汪洋耷拉着脑袋,瘪着嘴说:“唐总没过来,我都还没把这情况报告给他。”
没过来?苏言顿时蹙起眉,可是按照纪岚的说法……难道和那群人有关,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这么想着她便掏出手机拨出了他的号码,然而很快收了线,那边关机了——这让她更为不安。
她突然想起唐继尧那个电话里最后对她说的话,他说,“苏言,你这样会害了他的,什么时候你想通了,打电话给我。记住,拖得越久,情况只会越糟糕。”
这番话回荡在脑海里,望着面前那还在肆虐的暴/行,苏言紧咬着牙根。敢这样明目张胆挑衅帝唐的,一定是背后有着亚欧的支持,而她知道,这不过才是个开头。
第一百四十一章 到此为止
累了一整天,唐逸开着车回家,远远就望见了蹲在门口的人儿,他连忙开过去把车停在路边,心疼地问:“言言,怎么坐在这里?”
搭上他伸来的双手,苏言顺势站起,发觉腿有些麻了。不过,看到他好好地站在面前,她终是放了心。“我打你手机关机了。”
“哦,没电了。”其实原本是可以充的,只是最近电话特别多,搅得他心烦意乱的,就索性让它关着了,“怎么了?你找我?”
“我刚刚去你公司了。”苏言淡笑着点了点头,他的眉眼之间满是疲惫之色,脸上不再是平日里的自信与骄傲,下巴上甚至有细细的胡渣冒出,使他看上去更为颓唐。他肩上的负担一定很重,他一定是很累很累了。
“我知道,我过去了一趟,汪洋跟我说了。”唐逸边说边开好了门,“外边冷,快进屋去吧,我去把车停好。”
他的屋子里很乱,似乎有几日没(www。kanshuba。org)看书吧了。苏言把他乱扔在沙发里的衣服收了起来,把鞋柜里的鞋摆摆整齐,收拾间,她突然产生了一种负罪感,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怎么在发呆?”
想着想着,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苏言着实吓了一跳,拿在手里的报纸就这么掉了下去。她弯身捡起在茶几下面放好,径自去倒了杯水,她想,她得与他好好谈谈,她必须清楚知道他的想法。
和他在沙发里坐定,正思索着该怎么开口,就听他说到:“言言,我不想把你卷进来,也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有些事情我没有告诉你。但是你相信我,我能处理好一切,这段时间会比较忙,可能没什么空闲陪你了。”
头枕在他的胸前,感受着自头顶传来的他的呼吸,那么沉重,苏言敛下眉,试探着问:“为什么不试着彻底放手呢?”纵然这代价有点大,可也不失为一个摆脱烦恼的办法啊,话说回来,做个普通百姓也没什么不好的嘛。
“不可能。”唐逸立刻否决了这个观点,“作为帝唐的执行董事,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那么多工程,那么巨大的几笔款项,不是我想不管就能不管的。再说,就算可以我也不会这么做,帝唐是我这一生的心血,我不会放弃它。”
那么我呢?我与帝唐,你更在意哪一个?苏言多想问这样一句,可是她没有,她不能逼他做这样的选择,那样太残忍了。至少她知道了,他不能没有帝唐。
她不禁在想,要是哪一天他真的无法收拾这样的局面——她绝对有理由相信,对于唐逸的悔婚行为,夏欧那边的人会给予报复,手段未可知却终将不是唐继尧能够抵挡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不希望唐逸和夏欧的婚事被搅黄的原因,到那时,也许帝唐真的会垮掉——那么,他们还会相爱吗?
答案是肯定的,只是那会的心境终究是不一样了。她无法想象那样的画面,她无法想象向来衣食无忧富绰惯了的大少爷要如何去度过那些天天为着生计发愁的日子,那样的他定是不会快乐的吧,毕竟目前这样的状态就已经令他极度愁闷了。
时间可以摧毁很多东西,比如意志,比如信念。而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光有爱就行了,这一刻,苏言好像明白了唐继尧的苦心。
唐逸的日渐消沉她都看在眼里,她更知道在他周身发生着一些什么。他的公司总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士趁机捣乱;他的家门前开始围满讨债的人,他被逼得头痛不已;他把车子典当了,甚至开始想着抵押房子。
而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才是表象,苏言无从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又在承受着一些什么。在未知的情况下,人往往容易胡思乱想,她也不例外,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如此狼狈下去,他就该是站在高处睥睨一切的王者,怎能任由这些宵小欺凌?
她终究做不到,她可以与他一起并肩迎对任何挫折,却无法看着他孤零零地被打压而束手无策;她做不到,由着这事态发展下去。
原来还是不可以,即使自己下了这么大的决心重回他身边,也抵不过这么一番恶意的行径。是她错了,她不该在伤害了他一次以后还妄想着继续幸福,她不该去搅乱那一池本就不平静的水面,她不该那么自私。
坐在办公室里,苏言空洞地望着楼下的车来车往,思索了很多很多,终是做出了决定。
她打了个电话给唐继尧,随后约了唐逸出来,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一起吃过饭了,就连见面都是两天前的事情。看着他扒拉着饭菜食不知味的样子,苏言觉得自己这么做也许是对的。看,即使和她坐在一起吃饭,他也无法暂时抛开那些情绪放松下来,他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开心。
结束了这顿饭后,两人边散步边聊着天。
走着走着,唐逸顺手想要揽过身旁人儿的腰肢,却没想到她躲了开去,他不禁停下脚步问:“怎么了?”事实上吃饭的时候就看出她有些不正常了,他以为她是在跟着自己担忧,所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