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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望进他焚烧着爱/欲的瞳孔里,腰上一紧,他的双手已缠了上来,力道轻轻柔柔。紧接着,细细绵绵的吻便落了下来,额头、眉毛、眼睑、鼻子,再到唇瓣。
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像历经久旱终逢甘露一般,尽情地宣泄着灵魂深处的躁动。唇舌交缠,四肢游移过彼此敏感的肌肤,衣衫不知不觉间褪尽,阵地也转移到柔软的大床。醉人喘息间,最原始的欲望爆发得淋漓尽致,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自然。
“言言,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唐逸满足地感叹着,顺手将她拥进怀里。她的面颊潮红如霞,是与先前的红润截然不同的韵味;她的肌肤滚烫柔腻,带着运动过后的涔涔汗渍。“热吗?”他轻问,看她点头后便拿过遥控器将空调打低了两度。
橘黄色的床头灯一直亮着,将他们依偎的身形映照得更加旖旎。静谧且暧昧的空间里,两人靠在床板,上半身赤裸着,而下面只盖了一条薄被,彼此静默不语,且谁都不想就此睡去。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苏言从他的胸膛里抬起头,眯着眼睛问:“老实交待,这里她有没有睡过?”
“没有,从始至终都只有你。”
苏言满意地又窝了回去,眼角突然瞟到一道伤疤,如丑陋的虫子一般爬在他的腰侧。“这个就是车祸时留下的手术刀口么?”其实刚刚欢愉那会就摸到了,只是时机不对她就没问。
唐逸顺着她的目光望下去,随后发出个鼻音:“嗯。”
“我不知道你出车祸了,是江梦瑶不久前才告诉我的。”
“心疼吗?”
“疼。”苏言重重点头,手指轻轻抚上那道疤痕,那是为了找她而留下的,摸着它,仿佛就感觉到了他当初的焦急与心痛。稍微探下身,然后俯下头,接着嘴唇便贴了上去。
心上酥酥痒痒,身子不禁一颤。最爱她的吻了,不用多么深入,只要那柔软的唇瓣稍一碰触,心湖就瞬间荡漾开来。待她重新抬起身时,唐逸指着额头说:“还有这里呢。”
听闻,苏言便凑上去吧唧了一口。“唔~”正要离去,他竟然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还没来得及退去的唇就这么被攫获了。
于是,缠绵悱恻的热吻又一次爆发,比之先前更为长久。
待呼吸渐渐平稳了以后,唐逸那只穿过她肩窝的手随意摆弄起她的发尾,同时开口,说出的话语带着浓烈的醋味,“和他同居的时候,你也会这样和他接吻吗?”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苏言急忙反驳,想要正起身与他认真谈谈,奈何刚脱离他的胸膛不到一秒就又被他按了回去。她只好扬起脸,将同陆遥约定一事告诉给他听,顺便解释着:“我们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睡在两个屋里的,我连手都不让他牵,更别说其他了。我发誓,我们清白得……”
“我相信你。”看着她举起一只手那么严肃的样子,唐逸立刻打断她,心里的这个结也总算解开了,原来所谓的亲密不过都是表象罢了。“那……搬来和我一起吧。”
“你已经解决好了吗?”苏言指的是夏欧,其实从他回来时的眼神里她就看出这事情并不会那么顺利,夏欧岂是那么随便就能打发的。而他此刻的沉默不语更是印证了她的想法,于是她说到:“我也相信你能够处理妥当,但在这之前我还是一个人住比较好,你们俩之前那么高调,我可不想被人说成是小三。明天我也去和陆遥说清楚,有些事情是该了结了。”
蹙着眉,唐逸想了想,只能先这样了,反正那么多时间都熬过来了,也不急着这一时。不过,心里还有一个结,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沉声问:“言言,告诉我,当初为什么……”
“嘘!”知道他要问什么,苏言掩上了他的唇,“不要再问好吗?”她答应过唐继尧的,一旦离开,就不会将那些原委说出。
气氛凝滞了片刻。
唐逸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抱着她。如果她不想说,那么他便不问。许久之后,他轻声向她确认:“那你还会再这样莫名其妙地离开我吗?”
“不会。”苏言斩钉截铁。
彼时,她真的是这样以为的。
第一百三十章 不料之痛
清晨的医院,人头早已攒动了起来,红色的十字沐浴在晨光里,显得庄重而肃穆。
这是一间VIP病房,环境舒适宽敞,且不会被外界的吵闹声打扰到。三天前,欧涵又一次在公司里晕倒,立刻被送了进来。这一次不比寻常,医生一番诊断后说是可能再也不会醒来,这才通知了家属。
此时,病房里只有三个人,欧涵躺在病床上,她的丈夫和女儿分别守候在床的两边。室内是死一般的沉寂,静得只有输液的细微声响。
夏欧的眼神呆呆的,她连夜赶到这里的时候手术已经完成好几个小时了,父亲站在一旁,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许多。她到现在都无法相信,病床上躺的那个毫无血色的女人是她那永远充满着战斗力的母亲,在她的观念里,母亲是坚强得从不会倒下的人,她的精力总是那么旺盛,她比任何男人都要出色能干。怎么都没有想到,再一次见面会是这种场合这样的情景,明明上次分开时她还好好的,明明才过了没多久。
而作为女儿,她竟然直到这会才知道自己的母亲患病已久。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可是……却丝毫阻挡不了死神的脚步,病情恶化得很严重,死亡几乎是可以预见的了。
那些话语回荡在脑海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滑落。夏欧趴在床沿,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她的妈妈还那么年轻,事业又那么成功,怎么会患上这样的绝症;她还要见证自己披上婚纱为人新娘的那天,她还要抱上外孙然后看着他长大,她还要等把公司交托以后和爸爸一起颐养天年,生命怎么可以就这样终结?
“妈,以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要经常陪着你,让你看到我都嫌烦。”上了高中以来,她便常年在外,最初的几年是为了学习,毕业后全国各地到处跑,就是不想呆在家里。也不会打电话回家,每次都是母亲打过来,总是念叨着让她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有空常回家看看。尤其是这三年,她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回家也多数是和姐妹们聚在一起。
她真的将父母忽略了。想到这,夏欧的眼泪更加肆虐。
夏父看着自己的女儿愈加愧疚的神色,知道她累了,不止身体,还有精神,他怕她再这么想下去会崩溃,便心疼地劝说道:“小欧,你先去睡会吧,你妈醒了我叫你。”
“不,我就在这守着。”夏欧执拗地开口,却在说完这句话时发现床上的女子手指动了动,要醒了么?她立刻望向那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庞,果然,眼珠子在眼眶里转动,接着眼皮就抬了起来。她赶紧抹了抹脸将泪痕擦干,欣喜道:“妈,你醒啦。”
“你们……”欧涵张开双眼,疑惑地皱起眉。回想一下脑子里存留的情景,同时望了望四周,确定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后,她无奈道:“你们都知道了。”
见她醒来,夏父紧绷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有,挺好的,就是有点饿。”欧涵说着摸了摸肚皮,她仍旧很虚弱,说话有气无力的。
“我去问问医生你能吃什么,顺便下去买早餐。”
病房的门开启又关闭,室内恢复了片刻的宁静。
望着那只是躺着没什么活力的人儿,夏欧已经止住的泪水忍不住又流了下来,何曾见过母亲如此的病态。
“小欧别哭,都是我不好,害你们担心了。”
“妈,你说的什么话!”夏欧吸了吸鼻子厉声而出,一想到她那个病,她就埋怨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你又不是医生,告诉你只会多一个为此烦恼的人。与其让你担心,我宁愿你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快快乐乐的。”
“可是你知道这样我会有多内疚吗,最疼最疼我的妈妈,身患绝症,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还那样自私地只想着自己。沈秘书说你晕了很多次,可是我都不能在你身边,你躺在手术台上承受痛苦,我可能正在美容逛街购物只顾潇洒,可能正和朋友们聚在一起疯闹玩耍。我难受……我甚至嫉妒沈秘书,那么多次,都是她陪着你。”
她的话语里满是懊悔,欧涵听着心里酸涩难当,一时陷入了沉默。是啊,只想着不让她跟着担忧,却没有考虑过她终有知道一切的那天,到那时突然没了妈妈,让她如何承受这不料之痛。其实有一阶段也曾经想就这么告诉她,可她那时和唐逸的关系正处于微妙阶段,她不想因为这事去影响他们。“对了,你和唐逸不是要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