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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什么喊,没见到有客人在。”萧岚从右副楼的长廊走过来,“这边过来。”
沐云泽从主楼的偏门出去,直接走到了右副楼的回廊上,那回廊一边是墙,一边是一个小院,白墙上有木格的镂空窗户,墙的另一边就是梯田,回廊到头则是一幢二层楼屋,正是云泽庄所有人生活起居的地方。
“嚷什么?”
“今天有没有一个大概这么高,穿着一身青衣的男人来过。”沐云泽比了个到自己耳朵的高度。
萧岚的眼神闪了闪,抬眼看向沐云泽,她的一双黑瞳眼亮的不太正常,以前被沐魁逼着炒茶,她溜出来躲在碧波湖的水榭阁楼里看着沐魁到处找她的时候,也会露出这种欣喜的亮彩。
好像还多了点什么,有点急切,萧岚状似不经意道,“有啊。”
“他是谁,叫什么,是什么人?”
“不知道。”萧岚耸耸肩,回身沿着回廊向主楼走去,“人家来喝茶,难道我还问客人的名字住处?”
像江大公子那样的男子,就该配一个潇洒倜傥,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风流小姐。萧岚回头看了沐云泽一眼,自家云泽这样的,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的好。
第一道茶之锁柳双霸
江釉和粉青从云泽庄下来,出了山道,又穿过几条街,转了四五个弯来到了主街上,主街道边都是店铺酒楼,没有人家的前院后门,也没有摆地铺的小摊小贩,整个看来车水马龙,很是热闹,行人都会自觉地靠着沿街行走,将中间的大道留给车马,一来安全,二来也方便。
可惜不是所有的车马都会那么自觉地走在道中央,避开行人。江釉走在道边,粉青正偏头打量着边上的胭脂铺子,衣裳铺子,他正看得兴起,一道马声嘶鸣突然在正前方响起,粉青下意识地一把拉开江釉,谁料情急之下没控制好,一个用力过猛,江釉脚下踉跄,反倒朝外踏出去几步,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就见到一匹高头骏马双脚高扬,眼见着就要奔至他身前。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个节骨眼上,一道白影闪身而出,张手挡在了江釉身前,而那匹马突然间人立而起,马上的人死死拽着缰绳,居然在那白衣女人身前停住了马,骂声破口而出,“小蹄子,不要命了。”
那白衣女人不悦地拧起眉,“横冲直撞,本就是你的错,居然还敢口出恶语。”
江釉看了那白衣女人一眼,又看了对面马上的女人一眼,眼角闪过一丝莫名的嘲弄神采,唇角的弧度更加不像一个刚刚差点被乱马踩踏的男子,反观一边粉青拍着胸口尚在心悸的样子,他实在是镇定地有点过了头。
“童小姐,我想她也是无心之失,就算了。”江釉淡淡地开口,那白衣女子童雨缪回过身,衣袖翩然地朝他行了浅浅一礼,“江大公子,久等你不到,所以就特地下来查看,没想到遇上这个泼皮无赖,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大公子居然还想着饶过她。”
“我娘呢?”
“江伯母已经在楼上了,大公子也同我一起上去吧。”
江釉跟在童雨缪身后,上了街边一幢三层的茶楼,那茶楼的木栏上都上了金漆图案,在日光下甚是耀人眼,如果说云泽庄是古韵浓郁,那么茗溪茶楼就是华丽恢弘。
江釉回头看了那马上的女人一眼,她拉着马身转了个身,朝原路返回而去,江釉唇角的嘲弄更甚,若是急着赶路,怎么又会折身而回,看这样子,倒像是完成了什么使命可以撤走了。
进门上了扶梯,一直上到三楼,童雨缪带着两人进了隔间,江纹和童茗正面对面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一只彩釉茶盘,盘上是同系的茶壶茶盅,童茗见到几人进来,伸手提起茶壶又满了两盅茶,“贤侄终于来了,上了趟云泽庄,觉得和我这茶楼比怎么样?”
江釉慢慢走近,“各有千秋。”
童茗笑道,“贤侄可真会说话。”
童雨缪在她母亲身边坐下,江釉看了那两盅茶一眼,却没有坐下,“童伯母,这茶,似乎少了一盅。”
童茗愣了一下,看了他身后的粉青一眼,只是一个下人而已,她没想到江釉会开口要求,只得顺着他的意思笑道,“是我疏忽了。”
等到一个时辰后,用完了一顿各个心思迥异的茶点,江纹带着江釉粉青起身告辞,出了茗溪茶楼,江纹才道,“你怎么看?”
“我?”江釉似乎很不解,江纹好笑道,“行了,别装傻了。”她揉揉江釉柔软的发丝,像是对待一个三岁小儿那般,“来,告诉娘,你觉得那个童小姐怎么样?”
“娘觉得呢?”江釉把皮球踢还给她,江纹沉吟了一会,才道,“非我儿良人。”
江釉笑意吟吟,“娘亲果然英明。”
锁柳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江府坐落在锁柳镇北镇,茗溪茶楼则在南镇,江纹在茶楼门口叫过等着的驾车小厮,“送大公子回府。”
“娘你呢?”
“我要上窑场去。”
江釉一点头,正要上车,身后的茶楼里追出来一个人,“江伯母,大公子,慢走。”
江釉停下了上马车的动作,回身看过来,“童小姐还有事?”
“江伯母,不如我来送大公子回府。”
***
马车的车轮走在道上,发出咕噜噜的声响,童雨缪骑着马跟在车旁,粉青撩开车帘看了她一会,才钻回来道,“公子,童小姐不是很好吗?她刚刚还救了你,为什么你和家主都觉得她不好?”
“你觉得她好?”江釉靠在软垫上,身子半斜,杏眼半睁半眯,看得粉青忍不住感慨,大公子果然什么样子都是风情万种。
“我听说想上茗溪茶楼给童小姐说亲的媒公可是一抓一大把,暗地里喜欢她的公子哥也是很多,你想她年轻有为,文采非凡,为人潇洒倜傥,又是茗溪茶楼的少当家。”
“看不出来这个童雨缪居然害的我家粉青也春心萌动了。”
“公子,我说认真的。”
“好吧,我也说认真的。”江釉坐直了身子,“就像娘说的,她并非良人,就这么简单。”
粉青转转眼珠,不太理解,过了会又问道,“那那个李双,大公子为什么就那样不追究了?”
“我对编排好的戏码没兴趣。”江釉又歪回靠垫上,粉青不解地看着他,什么叫编排好的戏码?
江釉突然又出声道,“不过说到这个李双,我倒是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来。”
“什么事?”
“你知道我们锁柳镇的双霸吗?”
“当然,谁人会不知道,沐大少和白十三少嘛。”
“我曾经听人说,李双对此很不满意,于是当众找沐大少要理论,凭什么锁柳双霸是她们两个,而不是她李双。”
“这都有什么好争的。”
“是啊,可是她们就要争,居说沐大少当时赌输了钱,正想要翻本,被她这么一闹火气都上来了,就提着李双的衣领不换气地骂了她一个狗血淋头。”
粉青来了兴致,问道,“她怎么骂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人说的,反正意思就是说因为李双欺善怕恶敢做不敢当。”
“这倒是真的,至少沐大少她一向都是一视同仁。”粉青失笑,“一样地行霸。”
江釉半眯着双眼,“她当时还有一句经典的话,现在街头巷尾的人吵起架来动不动就会用上。”
“什么?”
“芝麻地里撒黄豆。”
“这是骂人的话吗?”粉青不解,江釉唇角含笑,“我也想了许久,你想好好的芝麻地,这种起了黄豆,那叫什么?”
“杂种。”粉青脱口而出 ,说完才恍然大悟,忍不住大笑起来。
粉青还在笑的当口,马车行到半道,突然咔的一声停了下来,江釉不解地掀开门帘,“怎么了?”
“大公子,路被人堵住了。”驾车的小厮跳下了马车,江釉让她挑起门帘,自己和粉青也下了马车,就见到童雨缪骑在马上的裤腿正被一个衣衫破旧,发丝散乱的年轻男子扯着衣角,“小姐,小姐,求求你救救奴家。”
江釉循声看过去,那男子身边还有一个更瘦弱的少年,眼眶发青,看来已经几晚上没有睡过觉了。
“出什么事了?”童雨缪拉住缰绳,马斜停在那男子身前,只是面上微露厌恶,脚不露痕迹地拂开了他的手。
那男子跪在地上,“小姐,我们这胡同里住了十来户人家,连我在内也有七八个未婚男子,平日里也就靠给人缝补洗衣度日,本来也算安稳,可是这个月,突然来了一群贼寇,说是什么虎头寨的寨主,就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