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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滚远点,别堵在我眼前碍眼。”沐云泽被那酒味勾起了满肚子的酒虫,挥开那女人就要走进去,谁料那女人抱着她的腿,“大少,是我瞎了眼,你要打随便打,我这个人没什么用处,就是耐打。”
沐云泽这次停下来低头看她,那女人谄媚地抬眼,沐云泽看见她的脸,突然笑得歪起嘴角,“你说你贱成这样,我不揍你对得起谁是不是?”
她话音未落,一拳头就重重朝那女人腹部招呼过去,那女人却突然变得异常灵敏,挥掌隔开了她的拳头,一个扫堂腿直击沐云泽下盘。
两人就在那酒铺门口你来我往地拆起招来,打了个足有一刻,额上开始冒汗,那女人弯着腰摇着手,“不打了。”她伸手搭上沐云泽的肩膀,“怎么样?一个多月没见,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请我喝酒。”
“这个当然,换家好了,这里的酒味不行。”
两个人相携离去,那酒铺老板在柜台后面躲了半天,终于抹着汗站了出来,招呼了伙计打扫了碎片。
“掌柜的,白十三少为什么会和沐大少打起来,她们不是一向好得跟穿一个裤裆吗?”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快点做事。”
***
“龙舟赛?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
沐云泽摇头,白茫干了一大碗酒,擦着嘴角,“真不知道被在藏书阁关了一个月的是我还是你。”
“有屁就快放。”
“端午的龙舟节,以前不一直有赛船吗?我出来的时候见到老娘正差人在县衙的公告栏贴单子,这次赛船会先在端午前我们镇上自己先比一次,然后选出获胜的三组,参加六镇合办的枫塘江端午龙舟赛。”
“多大的龙舟?”
“四桨,加一个鼓手。”
沐云泽单手提着酒坛给自己和白茫都满上,“这样刚好,我记得庄里还有几年前的龙舟,修一下应该就能用了,你我嘉木甘露,至于鼓手,明姨就算了,我找方大娘肯定没问题。”
白茫点了下头,“你这一个月都干什么呢?”
“炒青。”
“噗。”白茫喷了满满一嘴的酒,“我没听错吧?”
“没。”沐云泽仰头喝酒,白茫啧啧称奇,一双小眼眯得更加厉害,“我得看看清楚,这还是不是我们沐大少。”
沐云泽伸出五指挡住了她靠过来的脸,把她朝后用力一推,白茫跌倒地上,椅子翻了下去,她又爬起来坐稳当了,“你可真无聊,我都过得比你舒坦。”
沐云泽切了一声,“藏书阁的日子,还能舒坦?”
白茫嘿嘿一笑,“我有法宝。”
“什么东西?”
“是姐妹才告诉你,给你欣赏一下。”她伸手进怀来掏出来一本薄薄的书册,深青色的线状书,扉页的字看起来是手术的,写着三十六计四个大字。
“你会看兵法?”沐云泽鄙夷道,“鬼才会信。”
“这是掩人耳目的,我老娘上来抽查的时候,我就给她看这个。”她翻开来,头上几页果然是三十六计不错,三页过后再翻,这次换成沐云泽一口酒喷出去,抓过那本册子,“我看看,居然是绝版的拓本,你哪里搞来的?”
“我自然有我的路子,怎么样,不错吧。”
沐云泽翻了几页,“借我几天。”
“没问题,就是你藏好了,这可是绝版,就此一本。”
“知道了。”
***
和白茫分开没多久,沐云泽买了十几坛酒找人送上了云泽庄,想起来龙舟赛的时候还需要些红绸令旗,家里龙舟上的鼓皮也坏了,都需要去买,还有什么鞭炮也得准备点。
她身上搭着几捆红绸的出来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布庄门口,她正要走开,一个小侍从里面下来,接着下来的,却是江釉。
沐云泽终于明白,为什么今早出来瞄到主楼挂着的黄历上写着今日宜出门了。
江釉下了车,正见到她站定在马车前面,他点了点头,“沐庄主,沐大少。”
“江……”叫江公子这种称呼,沐云泽终究觉得别扭,“釉。”
江釉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朝布庄走进去,沐云泽也跟了进去。
“沐大少不是已经买好了吗?”
“我发现我少买了东西。”
江釉也买了好几匹红绸,还有几匹用来做衣服的布料,粉青抱了几匹,他正要接过去,一只手已经手疾眼快地抢了过去,顺便把粉青手里的一起搭了过去,“我替你送马车上去。”
她自己身上本来还有不少红绸,这时整个人都快被布料给压没了,她搬到马车上放好再出来,正对上江釉含笑的双眼。
沐云泽像是被雷击了一样,浑身发麻发酥,飘飘然不知所以,就听得江釉的声音传来,“沐大少可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走近了两步,摇头道,“我这不是无事献殷勤,我是有事才献殷勤。”她是谁,她是沐云泽,喜欢就喜欢,想要就想要,哪里有缩手缩脚的道理,真要大不了她就抢了回去。
“有事献殷勤?”江釉失笑,“有什么事?”
“我要你,喜欢你。”
粉青一张嘴成了一个大大的喔形,江釉也愣了一下,虽然也知道,但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说出来。
他收回心神,“喜欢什么?”
“什么都喜欢。”她双眼肆无忌惮地看着他,“长相,身材……”
江釉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你果然还真是够老实的。
“沐大少见惯了佳人,真没想到我的长相也能入了你的眼,不过改天沐大少见到比我更美貌的男子,岂不是立刻变了心?”
“他们比你好看关我屁事,我就是喜欢你的样子。”
“是吗?”江釉转身朝马车走过去,沐云泽冲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她跑得急,身上衣服又被刚刚一堆布料弄得有些松,怀里的书册啪的一声掉了出来,翻开来落在地上,正面朝上,正是三十六计那四个大字。
她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是这一面朝上。
江釉也低头看了眼,“没想到沐大少喜欢看兵法。”
沐云泽干笑了一声,急忙把书捡起来合上,正要塞回怀里,江釉突然伸出手,“我这几日也想去买几本兵法书看看,正好大少有,不如借我看几天,可以吗?”
他已经伸手搭上了那本书,沐云泽不时不查,手里本也没用力,就被他抽了过去。
“我会好好保管的,不会毁了大少的书册。”
他已经上了马车,沐云泽僵在原地,十三,这次要被你害死了。
第二道茶之春雨贵如油
江釉靠在马车上,身子微微有些斜,刚买来的布料都堆在一边,粉青正坐在他对面,外面还可以听到市集上的喧闹声。
江釉翻开了书页,入眼第一列字,“第一计,瞒天过海”,江釉倒是有些讶异,难道沐云泽真会看兵法不成?
他连着翻了几页,马车里一时只有江釉翻书页的声音。
“大公子。”
没人应他,粉青拉大了声音,“大公子。”
还是没人应,他不明所以,只得探过身子,凑到了江釉身前,“大公子。”
江釉手一抖,那本书册掉落在地上,他弯身去捡,粉青这次奇怪地不得了,大公子怎么会做这么慌乱的动作出来。
马车帘被风微微吹起,江釉靠在车帘边的脸颊微微有些红润润的,他合上了那本书放在一边,闭着眼似乎在养神,什么都没有说。
“大公子,我想问你,我可以去打鼓吗?”
“你去?”江釉睁开了眼,他摇头,“哪里有男子上龙舟的道理。”
“可我的力气又不比那些女人小。”
“你很想去?”
粉青用力点头,扭着自己绯色的衣服,“我从小就喜欢打鼓。”
“这样的话,你去也可以,不过打鼓不是随便打的,除了鼓舞士气,还是用来协调桨手下桨节拍的。”
粉青连连点头,“我一定会很小心,大公子,你放心,我一定努力敲鼓给桨手打劲,我们黛窑的龙舟肯定一飞冲天。”
江釉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刚刚的画面,那三十六计不过只一计瞒天过海,这书倒是真的瞒天过海,三页过后赫然写着另外四个字,三十六式。
他起初不明所以,什么三十六式,再翻,却是种种房术姿势,拓印的画面不仅清晰,还配着分外详细的解说。
他记得那第一张就写着什么龙飞式,什么女子抱置男子于小腹上,江釉面色越加潮红,努力地撇去了那些画面,稳了稳自己的心神,想想别的。四个桨手应该分别挑什么人,该去问问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