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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半日之后,天刚黄昏,单雄信即集结麾下镇南军中三千轻骑,衔枚夜往。
三千轻骑一夜疾行,到达江夏城外之时,正好是四更天时,正是人一天之中最无防备的熟睡之时。适时秋风呼啸,三千骑摸到江夏城下之时,城上并无一人得知。
江夏城中,沈僖从一个漂亮的女人身上满意的爬了下来。这女人算不得倾国之貌,但也还算漂亮。只是有些败性的是这女人虽有一副好皮囊,可却半点也不解风情。在榻上之时,他就如同一具尸体似的扭着头躺在那里,不但动也不动一下,而且连哼都不肯哼一下,只是一味的咬着嘴唇,闭着眼睛。
抱着这样的一个女人欢好,总如抱着一具尸体似的。不过一想到对方的身份,他还是心里很满足的。这女人虽不解风情,可却是江凌萧氏。这萧氏可不是普通的氏族,这萧氏乃是西梁皇族萧氏。这女子的父亲也是西梁皇族之后,她的辈份算起来其实和杨广的皇后萧美娘还是堂姐妹呢,连名字都差不多。萧后叫美娘,她则叫丽娘。
沈僖向来听人说,杨广的皇后萧氏倾国倾城,妩媚无比,不但杨广为之倾心。就是北陈皇帝陈破军这样的枭雄,都对萧氏念念不忘,如今已经身为中原半壁江山皇帝的陈克复,都还在宫中藏娇,经常与之欢娱。沈僖没机会见过萧美娘,但如今能有一个萧丽娘搂在怀中,压在身下也是一样的感觉啊。
“畜生,连兄弟的女人也要强抢侮辱!沈伟会杀了你的。”萧丽娘突然睁开了眼,咬着牙怒视着沈僖道。
“放心,老三早已经被我杀了,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可能把你抢到手?”沈僖冷冷一笑,那笑容让萧丽娘全身发冷。
沈僖说起杀兄之事,仿佛就如同杀了一只鸡一般随便。沈伟是他的三哥,当初老子沈法兴眼看重伤活不了了。兄弟几个都开始打起了自己的算盘。兄弟五人,老大是世子,但其余四兄弟都不服气那个兄长。老三和老四当初也都在暗中招兵买马,结果却不料老五先一步杀进了江凌城。杀了老大,气死了老子,自己抢了吴王之位还不算,居然自立为帝。
结果沈僖还没等几天,老二又引着陈军杀进了江凌城。不过老二也是蠢,引狼入室,最后也成了北陈的俘虏。眼看着鲁世深咄咄逼人,剩下的老三老四只得退到江夏城。两人联合在了一起。
不过两兄弟虽都退入江夏,却又都没安好心,都想着算计对方。结果最后还是老四先下手为强,把沈伟骗入府中赴宴之时一杯毒酒解决了他。对外。沈僖称老三患病不见客,暗中却在拉拢接管着老三的兵马,城中大多兵士还以为沈伟活着,实际上早已经埋入了地下了。
女人惨笑一声,目光冷冷的望着沈僖。轻篾的道:“我堂兄萧瑀、萧铣都是陈朝大臣,他们会为我报仇的。陈军已经攻占为江凌,你也活不了几天了。”
沈僖伸出苍白的手抚摸着萧丽娘的细腻的脸庞,轻笑道:“放心吧。江夏城高墙坚,北陈军是攻不进来的。你就死心踏地的跟着本王吧。如今老大老三老五都死了,老二被俘了。沈家就剩下我一个了,我就是吴王。跟着我,也许有一天我能封你为吴王妃。”
折腾了半夜,沈僖也有些疲惫了。他拿起根绳子将萧丽娘手脚捆了扔上榻,自己倒了一碗酒喝了,然后也躺在了萧丽娘的身边。对这个女人,沈僖实在是喜欢,虽然担心睡着后会被这女人杀人,但他宁愿把她捆住了放榻上一起睡,也不肯把她安排到别的房间。
刚刚睡下一会,沈僖迷糊中却突然听得无数人叫喊。一时惊吓而起,他翻身而起,揉了揉沉重的眼皮,外边已经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
“禀报殿下,城中火起,现在北城已经烧起数个街坊了。火势太大,弟兄们请将军暂时移驾南城。”一名侍卫大声道。
沈僖披衣而起,推开门,只见空气中到处都是一股着炭灰味,北边的天空已经被大火烧的亮同白昼。秋风中,毕毕剥剥的火声清晰传来,不时还有轰隆隆的房子倒塌之声。无数百姓的呼救声,风火之声交杂,江夏城一片嘈杂。
沈僖有些头痛的看着这一切,喝道:“还不快调弟兄们一起灭火,要是整个江夏城都烧了,那我们还住哪去?”
“是”侍卫转身急匆匆传令而去。
江夏城外,单雄信带着三千人马一直隐伏于南城门之外,细心的观注着江夏城中的动静。
“元帅,城中四处火起,城上的士兵已经有不少下城去救火了。时候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开始攻城?”
“看来潜入城的弟兄们已经得手了,不过再等等,看他们能不能按计划打开城门。如果不能打开城门强攻,弟兄们会有很大损伤。‘单雄信也面色凝重的望着城门。江夏城中归属南陈数年,沈落雁也早在城中安插了不少的心腹,那些人大多还是她当年游走于各地之时,用来收集情报所用。
这次单雄信前来,沈落雁也就把这些内应交与他,让他想办法派人潜入城中与他们汇合,然后在城中制造混乱,帮单雄信入城。
吱呀呀————
厚重的城门被缓缓的推开,露出一条越来越大的缝隙。
伴随着城门开启的声音,一道大喝响起:“什么人!”
“有敌人潜入城了!”
“关闭城门”
各种各样的喝声响起,并开始伴随着打斗之声。几道人影飞快的跃上吊桥铁索,几把利斧飞快的落在铁索之上,叮叮之声中间杂着点点火星。
“砰!”
高高吊起的吊桥因铁索断裂而重重的砸在了护城河的另一端,城门洞中的那厚实的城门也终于完成全打开,如一只噬人巨兽一般的张开了大嘴。
一直隐伏在地上的单雄信立即跳了起来,拨剑而出,长剑一指大喝道:“弟兄们,冲啊!”
一个又一个的骑士从地上跳了起来。一匹又一匹的战马被主人从地上牵了起来,翻身跃上战马,策马扬枪,狂吼突进。
隆隆的铁蹄之声打破了城外的寂静。三千骑士如旋风一般的疾驰前进。
城门外不少守军还在与打开城门的内应们激战,试图重新关闭城门,可惜一切已经太迟了。如一阵风一般的骑士们携带着秋风与马刀,将一个个阻挡在前面的守军一劈为二。
铁蹄踏在吊桥之上的声音,如同密集的暴雨击打着梧桐树叶,更如同一只只激昂的战鼓敲打着骑士们的心中。
“敌袭,敌袭!”
流星滑过墨一般黑的夜空,在城中各处散开。绚丽得如同天女在散花。大部分“花瓣”都砸在了地面上,跳了跳,瞬间便熄灭了。也有小部分橘红色的“花瓣”不幸溅在了木板或者柴草堆上,迅速便引起一团火光。
“站住。敌人没几个儿,大伙不要逃,合力把他们杀出去!”沈僖预急了,扯着嗓子大叫。敌军人数不可能太多,否则他在沔阳和巴陵的部下不会发觉不了郡兵集结的迹象。况且不管陈军是从襄阳沿着汉水南下。还是从江凌沿着长汉南下,也必需先通过沔阳和巴陵二郡。可现在那二郡还完全处于他的掌控之中,前线也没有收到二郡有敌来犯的情报,怎么可能会有大部陈军攻到江夏城下。从江凌或者襄阳到江夏数百里之遥。就算沔阳和巴陵挡不住北陈军,可至少也会有警报传来的。想来想去。沈僖觉得这支兵马肯定是一支小部轻骑。至始至终,打死沈僖也没有想到的是。这支半夜突袭他的兵马居然是他妹妹沈落雁的兵马。而且就算真有人告诉他这一切,他也不会相信的,因为就在几天前,九江诸郡还是在北陈军的手中,他不相信攻了九江几次都没攻下的妹妹,这一次居然能这么快的就攻下了九江。而且沈落雁是他的妹妹,也根本没有理由来攻他的江夏城。
“别逃,传我的命令,准备反击,乱逃者斩!”沈僖一脚踢飞了从自己身边逃过的士兵,再一把,拎住另一个逃命者的脖领子。他喊得声嘶力竭,却没有人听他的。包括被他拎住脖领子的小兵,用力一挣,把一块破布留给了那位吴王,然后头也不回地加入了逃难行列。
黑夜之中不但沈僖认为攻入城中的是北陈军,就是所有的士卒与百姓也都如此认为。在襄阳的鲁世深与张仲坚一举攻破江陵,横扫四郡,并将先前把吴王打的兵败身死的董纯一战歼灭之后,龟缩在江夏城中的这些老弱残兵,早已经吓破了胆。如今一见大军已经破城,哪个还有半点再战之心。
任沈僖如何呼喊,如何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也没有人肯聚集抵抗了。
其实江夏城中的兵马不少,虽然老弱杂牌,可几本是两位幸存的沈